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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强撩惹火警妻》第七章,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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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厂房已经废弃多年,根本不可能形成这么新鲜的断面,凶手煞费苦心地规划好了一切,终究还是忽略了这么一个小细节。

“这就对了,当时宗释受了伤吐了我一身的血,所以棍子上有他的血迹并不奇怪,凶手也利用了这一点,为了达到他栽赃陷害的目的,直接将沾了他自己血迹的那一头给截断了。”

纪念的这一番分析逻辑鲜明、有理有据,这么一来,宗释身上的嫌疑总算洗清了,然而案件又一次陷入了死胡同,就连唯一一条看起来言之凿凿的线索,也成了凶手故布疑阵的阴谋。

邢国栋一直看着这几个后生的举动,会心地笑起来,一边命人解开宗释手上的手铐,一边走到周志斌与纪念身边:“果真是后生可畏啊,刚才看着你们联手解开疑团,我好像又看到几十年前的自己了,好好儿干,警局的未来,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刑局这哪儿的话,我周志斌可当不起。”

“是啊是啊,我们这些小虾米,哪能跟您刑局比呀,呵呵,呵呵呵。”

纪念心神一松就有点口没遮拦,傻笑声也显得有些放纵了。

邢国栋很少看中什么人,今儿倒是对这个小女警刮目相看了,伸手在纪念头上敲下去:“我还就盯上你这么个小虾米了,跟着你师傅好好儿学,刑警这碗饭想要端稳了,可要些真功夫。”

“是,首长,嗝——”

立正敬礼的同时,还顺带打了个嗝。

她一紧张就打嗝,这毛病多少年了还没变。

宗释朝她投来感激的目光,又喊住了邢国栋:“刑局长留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局长能不能破例答应呢。”

这小子,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客气了?邢国栋侧着身子睨了他一眼,见宗释的目光又瞥向了纪念身上,眼珠子一转,“嘿嘿”笑出声来。

“那个,这件事虽然不是我做的,可似乎跟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能不能以顾问的身份,跟各位警官同志们一起调查呢?”宗释忙将目光收回来,瞬间的慌乱更加暴露了他此刻的状态。

邢国栋似乎很为难,“这个这个”了老半天,到底拿不定主意。

张警官深谙局长的脾气,从旁附和说:“这恐怕不合适吧,这案子关系可不小,怎么能随便让一个外人参与进来呢?”

宗释等的就是刑局的这句话,从张警官嘴里说出来,效果就更好了。

嘴角微勾,露出他那抹招牌式的笑意:“我虽然是个商人,可同时也还是个注册律师,名下拥有好几家金牌律师事务所,省律师协会的名单上也有我的名字,不晓得以这种身份请求参与本案,合不合适呢?刑局长。”

“嗯,如果是律师的话,倒也没什么,毕竟都是为了人民人身安全以及维护正义,更何况这案子一直跟你有关,有你的参与,可能会事半功倍”,邢国栋摸着下巴,装出一副冥想的姿态,说着又瞪了宗释一眼,一边转身离开一边笑出声,“不过你小子可别胡来,还有,我们局里聘请顾问可是没有薪水的。”

邢国栋一走,审讯室里的人也相继散了个干净,宗释先给陈飞打了个电话,然后才回头问:“张警官,能不能带我们去一趟法医部?”

这都过了饭点儿,再晚的话食堂师傅就不招待了,张警官还打算先填饱肚子的,一听是去法医部,两只眼睛突然就亮起来。

“别老张警官张警官的叫,既然一起办案,以后就都是同事了,喊我张重就行了。”

纪念紧跟着张重,突然想起了一事,“哎”了一声问:“刚才无意中听到师哥们说什么‘虫子虫子’的,不会就是在说你吧。”

在前引路的张重一顿,尴尬地笑起来:“是我没错啦,不过是‘重复’的‘重’,不是‘虫子’的‘虫’。”

宗释对这玩笑丝毫兴趣也没有,径直越过三人往走道尽头走:“听上去都差不多,有什么好解释的?虫子也有脾气,愿不愿意接纳你都还两说。”

两手斜插裤袋里的动作别提多潇洒了,纪念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嘴上却不服软:“毒舌男,活该你被人陷害,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替你说话了。”

说着也没注意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惊诧的表情,追着拐过转角的宗释跑过去。

天色渐晚,法医部已经下班了,整栋楼上几乎看不到几个能喘气儿的,要不是这几位都不是吃素的,等闲还真不敢来。

三楼最里面的解剖室里亮着灯,张重明显比刚才兴奋不少,刚准备伸手去拉门,镶着磨砂玻璃的铁门一下子被人从里头推开了。

“呀,这大晚上的,你来做什么?被你吓死了。”新来的住手端着托盘,脸色在白炽灯光的映照下显出异样的白净。

张重踮着脚朝里头张望两眼,“嘿嘿”干笑两声:“这回可跟我无关啊,是省局里来的几位同事要找咱大美女了解了解情况。”

这位美女法医可是青溪警局里出了名的大美人儿,成天找借口往这儿挤的人多了,小助手没来几天,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打量了张重身后的三人一眼,“啧啧”地踱过去:“省里来的人就了不起,跟我们也没什么两样嘛。”

周志斌在省局的时候也没被人这么轻慢过,正要喊这小助手回来教训一番,却给张重拉回来:“周哥周哥,这女人嘛难免有些个小脾气,咱不跟她们一般见识哈,门里的那位,你还没见识过呢。”

说着往周志斌身后退了两步。

纪念见宗释已经进去了,也抵住正要自动合上的门闪进来,两脚还没站稳,就听手术台旁边全副武装的女人头也不抬,指着自己说:“开胸器。”

当年刚入学的时候,纪念每逢解剖课就犯晕,后来解剖室直接成了她挥之不去的阴影,乍听什么“开胸器”,脑门上的黑线直接挂到了脚尖,“啊”了一声,只想问这“开胸器”长啥样。

“傻愣着做什么,还不给人美女法医送过去?”宗释已经从琳琅满目的器具架上拿了个什么东西过来递到了纪念眼前。

纪念除了解剖课之外样样拔尖,更被男人轻蔑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一把抢过器具,恨恨地瞪回去:“要你多事,好像我不认识开胸器似的,裹成这样也能看出人家美丑来,你这眼睛自带透视功能啊。”

宗释也不搭理她,盯着焦尸看得入了神。

女法医接过东西直接插在焦尸的胸腹处,一手固定器具,一手在顶部横着的平杆末端快速绕几圈,原本还算平整的胸口陡然被撑成一个洞,像是恐怖电影里怪物来袭时张开的嘴。

这画面对纪念来说并不陌生,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会觉得晕,刚想偏过头去,又听这女法医冷冰冰地说:“戴上医用手套,帮我按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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