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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遨游战国之出云之鹿》第五节 出云阿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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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这不是幸盛嘛?”背后的压力突然一下子消失了,然后我听到了秋上久家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秋上正和酒馆老板娘阿春向我这边走来,除此之外身边哪还有其他人影。

我忙冲到偏殿后面,这里也已是人去楼空,只有几棵大树和满地的蒿草。

“你在找什么呢,幸盛?见了面连招呼也不打一个。”秋上来到我身边,奇怪地问。

“没、没什么。”既然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不打算现在就告诉秋上刚才的事。

“真的是没什么吗?”秋上凑过头来暧昧地说,“该不会是你看上了哪家的小姐,一路跟随人家过来的吧。”

“胡、胡说什么。”我被秋上说中了心事,心里一阵脸红。虽然不是跟着她过来的,但我的确想看一看那女子的容貌。

秋上见我的样子,越肯定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哪家的小姐这么有福气,被幸盛你看上了呢。”

“这……秋上你才是呢,本来打算找你一块来的却找不到你,原来是跟阿春姑娘一起来了。”我见状不妙,忙倒打一耙。不过秋上今天的确和平常不大一样,一张脸刮得干干净净,身穿华丽的武士服,腰挎长刀,倒也显得一表人才,英武不凡。

现这一点的我当然更不肯轻易放过他:“哎呀,哎呀,今天的秋上大人还真是精神呀,该不会是想趁着新年祭,向阿春姑娘求婚才穿成这样的吧。”

“说、说什么呢。”这下轮到秋上脸红了,“谁、谁说要向那个女人求婚了。”

“您在说什么呢,秋上大人?”阿春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一脸“我全都听到了”的样子。

“没、没什么,”见阿春走过来,秋上忙指着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在教训这家伙呢,见到我们也不打招呼,真、真是无礼呀。”

“哦,是吗?我刚才听到的可和这不一样呢。”阿春嘴边似乎露出了两颗小尖牙,脸都要碰到秋上的脸了,“难道说和本姑娘结婚很委屈您吗?这我倒要仔细听听喽。”

“这……这……”秋上一边后退一边支吾着,突然他一个转身,象兔子一样向后窜去,边跑边喊道:“幸盛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这样就逃走,真是太狡猾了。”阿春一边说一边“踢踢踏踏”地追了上去。

“等等我。”我一见两人要走,忙也加快脚步追了过去。这里人这么少,那股让我倍受压力的杀气也不知道离开了没有,被那股杀气笼罩的滋味就象掉到一口满是毒蛇和青蛙的井里一样,我宁可去当电灯泡也不想再感受这种压力了。

于是三个人就这样有头没脑地闲逛着,我一边走一边想,越来越想不通,为什么那个人要放过我呢,从他释放出的杀气看,他的武艺之高难以想象,就算秋上久家来助阵,我们也很难打得过他,更何况当时我已经被他牢牢控制住了,他完全可以先干掉我再对付秋上。难道……他怕秋上胆小逃走而泄露他的身份吗?那他会是谁呢?

“阿国,是阿国!”“阿国终于出来了!”一阵人声鼎沸打断了我的思索,我抬头一看,人群正向某个方向拥挤着,不用说也知道是阿国的车队来了,秋上在阿春的拉扯下也向那边挤去,我见他一脸无助地望向我,就朝他打了个无奈的手势,然后向反方向退去。

虽然我有可以近距离见到阿国的“通行证”,但我还是想在第一时间看看阿国长什么样子,只是我不会笨到和那么多人去挤,就算挤破头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阿国车子的一个车轮。

我来到两棵相距一米左右的树间,一纵身然后左脚猛蹬一棵树,冲上一段后又用右脚猛蹬另一棵树,就这样“噌噌噌”几下就到树顶了,。要说鹿介的身体也真棒呀,这么高难度的“成龙式”动作也能做得到,要是以前的我,早就掉下来摔断腿了。

到了树上,我放眼一看,视野真广阔呀,无边的人群都在我的脚下,真有一种乜视苍生的感觉呢。

我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三辆花车正排成一队在拥挤的人群中缓慢地行驶着,阿国就在第一辆车上了。我凝神静气,使两眼尽量聚焦……好,看到了――哎呀,妈呀!

看到心仪已久的阿国之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向后一仰,差点从树上摔下来。这就是阿国?反差也忒大点了吧。玩过《侍魂》的都应该知道千两狂死郎这个“帅哥”吧,阿国简直就是他的亲妹妹!乌黑的长挽成一个宫髻倒也没什么,可她的脸不知道用什么牌子油漆,画得和鬼一样,身体罩在一件大袍子里,完全没有任何美感可言。她的这个样子让我满怀希望化成了泡影,可下边的人还在一个劲地喊:“奥,这就是阿国!”“好美呀!”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都得了白内障。

我在树上一直等到半夜神社的除夕钟声敲响为止。从树上下来后,我径直来到神社的正殿前。正殿前灯火通明,人们都已经闭上眼开始默默地祈福,受这种影响我也闭上了眼睛,心里却象放电影一样回顾着半年来的事,想到自己以山中鹿介的身份来到这个乱世,真不知道还有没有回去的那一天,如果真要祈求神明的话,就请保佑我有一天能回到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吧。

“嘿,幸盛,你也来了,刚才一直找不到你呢。”肩头被人一拍,随后就听到秋上久家那熟悉的声音。

我睁开眼,就见秋上和阿春站在我的面前。

“你们怎么还不祈福?”见他们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我奇怪地问。

“我们已经祈福完毕了。”秋上话题一转,“呆会钟声结束后,我们一起进去吧。”

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老实说,我现在对见不见阿国已经没有太大兴趣了。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现在阿国在我的心目中就是一跳大神的神婆。

这时我注意到阿春正一脸羡慕地看着我,我突然悟到,原来每个时代都有明星和追星族的,象阿春这个年龄的姑娘正是无知追星族的主要构**群,只是他们的偶像也太……

想到这,我很大方地伸手从怀里取出“通行证”,递给阿春说:“两个男人一起进去太惹眼,还是让阿春姑娘陪你去吧。”

阿春的眼里闪着星光,但手却没有动。秋上也在一旁说:“你这是干什么,幸盛?这可是我特地给你要来的呀,上边还有你的名字呢。”

“名字而已嘛,你就说阿春是我的姐姐好了。”我见阿春那一脸期待样,更不忍心叫她失望。

“那……多谢您了,山中大人。”阿春郑重地从我手中接过木牌。

“叫我幸盛好了。”看她那郑重的样子,我忍着笑说。

我目送他们两人离去,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就放弃了回家的念头。

呼吸着新鲜而寒冷的空气,我忽然现今晚的天空很晴朗。我来到一座偏殿,攀着墙上凸出的石头,不一会就来到了这座足有四、五米高的偏殿的屋顶上。

我找了一处比较舒适的地方躺下,仰头正好面对漫天的繁星,四百多年前的天空就是不一样呀,我再次出这样的感慨。以前都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这样看星星呢,想不到北斗七星看起来竟是那么的大,还有……我一边体会着以前无法体会的感觉,一边想着自己以后该怎样生活,竟不觉得这除夕夜有多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让已经有点迷糊的我清醒过来,我转身一看,先是从屋顶下探出一颗脑袋,接着一个长披肩的女子从另一侧爬上了屋顶。

我揉揉眼睛,正打算仔细看她长什么样子的时候,她也注意到我的存在,但她并没有惊慌,只是伸出食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我本来正在想自己的事,见她这样也就不再说什么,只管再仰过身看自己的星星。

那女子见我这样倒也出乎她的意料,于是就在我不远处找了个地方,象我一样躺下来看星星。

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地躺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女子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向我问道:“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正在想着自己心事的我被她这个问题弄得一阵难过,自己还有梦想么?自己还有梦想的时候大概是在……等等,我突然觉得这句台词有点耳熟,就转头看向那女子,正巧她也转头看我,一看之下我的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了。美女,真的是个美女呀,刚才想心事没注意看,现在一看真后悔刚才没多看两眼啊。

细长的柳叶眉下是一双会说话般的大眼睛,小巧可爱又有点俏皮的鼻子,红艳艳的樱桃小口,不知道她是否用了口红。但我更注意的是她的一身打扮,她并没有穿日本妇女应该穿的和服,而是一身剪裁得体绸布衣裤,这么前卫的造型再配上她飘逸的长,给我的感觉就两个字――清爽!她要来到现在一定会成为洗水和沐浴露的席代言人。

可我当时想的却是:光荣公司真有你的,几百年前的人说什么话你都知道。

我还是有那么点不放心,就小心翼翼地问:“你,是阿国姑娘吗?”

她眼中闪着奇怪的光,似乎是在说:“你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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