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天下应该的事儿是不是都是自以为是？没有答案。张妇起床看到的是一对圆溜溜的眼珠，是的，健民没有哭闹，只是在出生的第三天睁了眼。外面下起了雨，不时地有一条条银龙从天而降，而那双眼珠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耳边是轰隆隆地声音。这是他儿时的音乐。充满暴力与美感。

张妇喜欢这个孩子，喜欢他的安静。她掀开自己的上衣，将**放进孩子的嘴里。孩子眼睛幸福的闭了起来，小腿一翘一翘的。

一顿饭的功夫，小孩满足的睡了起来。他开始了自己的梦游之旅。

梦中他看到，在淅淅沥沥的雨中，一个妇人提着皮桶去猪圈喂食，看到了小猪等待吃食的焦躁，但是没有看到张妇心里琢磨着两天后把小猪杀掉，讨一下自家汉子的欢喜。张妇多么希望再怀上一个孩子，她觉得这个孩子有点安静的过分，她有点忐忑。为一个出生仅有三天的婴孩儿忐忑。

远处淡淡的炊烟陆陆续续的升起，雨滴劈劈啪啪打在瓦片上的声音混着孩童叽叽喳喳的吵闹，在淡淡的薄晨中张释着生命的活力。还有一个抽着旱烟的汉子，看着三个娃儿在耍，那是大爷，健民的父亲。

女人把饭做好的时候，正好赶上自家的汉子从雨幕中回来。陈旧的木桌上放着稀稀落落的三个碗筷，碗里盛的是地瓜稀饭，边上还有几个窝窝头跟一盘自家腌制的咸菜。张妇跟二爷在屋里聊着闲话。

健民的一声啼哭引得张妇进了了小屋，给孩子把尿布换了一下，实际上就是用洗过的旧布换下了用过的而已。之后还是喂奶，二爷看着看着就站到了边上，默默的看着。张妇打了他一下，说到：“大白天呢！”二爷笑了笑没挪步。

张妇把孩子放在被褥里，包好。自个儿到旁边的床上，把衣服脱了，双手扶在了床沿上。二爷走到身后，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张妇嗯嗯啊啊地说到：“用点力，我想要个我们的孩子。”“嗯。”短短的一个音符，就像二爷的人，话不多，只知道做事。

……

时间还没走过一个月，健民被接到了三嫂家，张妇有喜了。

三嫂有个孩子，是个女孩儿，长的俊俏，就是不爱说话，今年上一年级了，大了八岁，健民叫她八姐。健民来到这个家庭之后，八姐就有了玩伴，天天逗弄健民，但更多的时候是大眼瞪小眼。

健民走进了水的世界，一片汪洋，没有边际，就像与天地共生一样。波澜不惊的海面淹没了小小的枣树沟，风平浪静，显得多少有点孤独。直到有个高楼出现，八姐欢天喜地的奔向了远方。

八姐在健民六岁的时候走了，去了县里上了初中，三爷是个有文化的人，在县里教书。大爷每天天不亮就从家里背着干粮走到县上给太爷送饭，那时候太爷还做学问。回来的时候会顺道检点柴火，到家后就到村里帮忙，放羊之类的。

大爷是在一切都搞定的时候把健民接回的家，为了凑够罚款，在林业局砍了一千多颗树，在烟草局又种了一段时间的烟草。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提了一包的碎钞票给计生局送了去，给孩子上了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