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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第90章 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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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派人先行去递了口信,又让李长空备了些好礼,两人从军营出发,往玉先生落脚的客栈走。

那客栈坐落在偏僻处,牧青斐先前路过,觉得景色甚是清雅,想着战事结束了,有时间进客栈喝盏茶,应当是件美事。想不到误打误撞如愿了。

这玉先生确实是个雅人。

想起来她与他也只见过一面,当时还在京城。听秦闲说他这人面恶心善,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不知稍后碰面能不能给她几分薄面,莫要直接将她拦在门外为好。

等到了门口,李长空突然道玉先生现在托他买盒香料来,他忙得一时间忘了。

“该给你多炖点猪脑子补补了。”牧青斐小骂了他一句,“还不赶紧去买,香料铺离这里不远,快去快回。我先进去,莫让玉先生久等。”

李长空咧着嘴笑,连连称“是”,上马就走。

牧青斐无奈地摇摇头。她抱着礼盒进了客栈,发现客栈里甚是冷清,几乎一个客人都没有。

何止没有客人,小二也不见一个。掌柜的亲自迎了出来,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牧青斐将客栈上下打量了一遍,有些警惕:“掌柜的,你们生意怎么如此冷清?”

掌柜的笑道:“客官,战乱还未平息,百姓们流离失所,能逃的都逃了,哪还有人住店。”

原来如此。

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天下一日不安定,哪来有家。牧青斐心中感慨,道:“掌柜的放心,战事已经结束,你们生意总会好起来的。”

掌柜道:“借客官吉言。”

牧青斐:“对了,你们客栈可有落脚一位玉先生?我与他有约。”

掌柜:“有有有,天子一号房,我领您去。”

他带着牧青斐往楼上走。

在外头看客栈不大,进来时觉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装潢更是称她心意,多了些欣赏。

房门是虚掩着的,掌柜的将门推了,引她进去,随后又贴心地将她把门带上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牧青斐先是将屋里的雅致赏了一遍,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个掌柜未免太过主动了些。

她转身去拉那房门,发现外头竟然上了锁,愈发觉得奇怪。鼻尖飘来淡淡的香气,她嗅了几下,认出是檀香,诧异道这玉先生既然有香料,为何要指使长空再替他去买回来?

越想越是不妥,她已经打了主意要破门出去,此时屋内突然传来些动静。

“谁?”她警惕道。里头没有回应,她壮着胆子走了几步,往房间更深处去。那里置了道屏风,绣山水图,隐约可见后面有道人影坐着。

她试探喊了一句:“玉先生?”

人影并未应她。

她把礼盒放在了一旁,悄悄按住了袖中的小刀。她隐约觉得屏风后那道视线过分炙热,落在她身上,甚是熟悉,觉得此情此景似乎在哪里遇见过。

她已经站定在屏风前,又问了一句:“可是玉先生?牧青斐特来答谢玉先生虫岛救命之恩。”

里头的人终于有了动作。他似乎歪了歪头,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怎么谢?”

这话怎么可能是传闻中那个玉先生问得出来的!牧青斐心下了然,事情肯定生了变,当机立断闪身绕过了屏风,刀尖一挑冲那人而去。

才走了两步,她便如中了定身咒一般,立在了原地。

屏风后是铺床,一个白衫男子正坐在床沿,好整以暇望着她。那双动人的桃花眼有些许戏谑,藏在漫天的温柔中,将呆呆的人卷入了视线里。

“怎么站在那儿?”他朝她张开了手臂。

牧青斐手中的小刀失力掉落在地,她眼眶红了,全身因为过分欣喜滚烫难挡。她缓缓走了过去,像走向一个不可触摸的梦境。先触了他的手,有些微凉,一路划过胳膊,落在他脸颊上。真实而细腻,就算是梦她也心甘了。

“秦闲……”她扑进了他怀里。

秦闲被唤一声,心脏瞬间被填满,收手将人抱了满怀。闻着她身上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味道,感受她在自己怀中略带委屈的啜泣,那瞬间他被这拥有的真实感催得近乎泪下。

“怎么是你?你干嘛又骗我……”牧青斐一时有太多话要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想到他把自己骗进客栈,又气又高兴,抱着他的手紧了几分。

下一刻她便被一股大力带到了床上。一声惊呼未喊出声,秦闲覆上来,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我想你……”他断断续续、反反复复念着这话,将她整个人罩住。

有太多的想念无法述说,竟不如换成肌肤相贴与唇齿相依,好让人贴身感受他的渴望与思念。

牧青斐在最初的惊吓过去后,被滚烫的唇舌烫晕了脑袋,不多时便沉浸在秦闲的气息了,被他带着晕眩无比似走在云端。

两人交缠许久,一个吻便吻得头昏脑涨。待平息下来,两人皆气喘吁吁,彼此相望一眼,各自眼中蒙了层亮晶晶的东西。

不知是谁起的头,两人突然笑了起来。

秦闲一边笑,抱过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手怜惜地掠过她的脸颊。

“那玉先生呢?”牧青斐问,她此时才回过神,“救我的不是玉先生,是你?”

秦闲被她这时候还提其他男人名字酸了一口,叹道:“是我,他一个古板大夫,要他多走三里地都跟我翻脸。”

牧青斐翻身埋进他怀里无声地笑:“骂人草包大夫,现在又说他古板大夫,你待他究竟有多少怨气。”

秦闲扁了扁嘴:“那可多了,要不是他事多,我早该见着你了。”

两人相视一眼,紧抱在一处,再次确认此时拥有着彼此。

秦闲的手绕过她的腰,轻轻按在她肩上。那手法三两下便教牧青斐舒服得轻哼了一声,扭着身子,示意他多按一些。

秦闲按着按着,突然笑了声,叫:“娘子。”

牧青斐被他叫得一个激灵,微微推开了他:“你叫我什么?”

“自然是娘子了,”秦闲挑了眉毛,将她扯了回去,“你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句别的。”

牧青斐:“……秦闲。”

秦闲:“不是这句。”

牧青斐脸红起来,脸一埋装死不说话了。啊,是了,身边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丈夫了……可是他们自打私定终身便分居两地,她可从未听他在耳边呢喃那两个字,叫她怎么不害羞啊!

她把自己埋在他肩上,闷着声道:“我要再等等。”

秦闲:“等什么?”

牧青斐:“不知道。”

秦闲:“等多久。”

牧青斐:“不说。”

秦闲叹了口气,手又按了回去:“谁家小娘子脸皮这么薄。”

牧青斐见自己蒙混过了关,傻傻地笑了两句,干脆翻过了身,指使秦闲替她按摩起身子来。两人好长时间没见了,此时平静下来,话匣子打开,谁也停不住。

牧青斐脸埋在枕头里,道:“那,你父亲母亲知道了么?”

秦闲捏着她的脖颈处:“当然。他们高兴坏了,把先前那个新房又重新装了一遍,奢华得有些过了,我看着都不喜欢。等之后你回去瞧瞧,哪里不满意的,我都拆了。”

提到爹娘,他话有不少:“自打开战后,他们终日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成天问我你如何了,去了哪里,可有受欺负。”

牧青斐笑了笑,脱口而出:“那你呢?”

问完她就后悔了。秦闲的手明显抖了下。

她也跟着颤抖了下,把脸又埋深了一点继续装死,深怕一会儿挨骂。万幸秦闲没有说什么,他继续替她按摩着,只是不说话了。

她有些心虚,安静下来更是忐忑,又换了个问题:“那我爹娘呢?”

秦闲:“岳父岳母还不知道。只是我常送些东西过去,起初会退回来,后来都默认收下了。”

牧青斐听了这话立马扭过头来,道:“我明天就写封家书回去告诉他们。”

秦闲眼睛眯了起来:“真的?”

牧青斐心想总算找着个能讨好他的话题让他忘了刚才的事,头点如捣蒜:“真的!”

秦闲收了手,将她揽了回来,凑近问:“嫁衣喜欢么?”

牧青斐被他突然压低的声音震得耳朵痒:“喜……喜欢。在军帐放了,你要是想看,回头我穿给你看……”

秦闲轻抬了她下巴:“我当然想看,但不是这样看。我们是不是该补一补拜堂成亲的事,昭告天地父母。”

牧青斐:“可是……”

秦闲:“只有他们和我们。你若有信得过的朋友,也能一起请来。不用天下皆知,但我要他们知道。”

牧青斐眸光流转:“可是,那也得等我回京城再办了,还有一年多。”

秦闲手顿了下,叹了口气:“好吧,那拜堂便往后放一放。不过其他事是不是能提前做了?”

牧青斐忙问:“哪些?”

秦闲:“得喝交杯酒。”

牧青斐:“现在就能让掌柜的送酒来!”

秦闲:“要吃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牧青斐脸颊飞起两坨红晕,视线挪开,声音软了下来:“你想吃,明天我们上街买去……”

秦闲:“……”

真是败给她了。

他想着今后跟这小娘子说话可千万别绕什么弯子,干脆一些,免得自己憋得内伤。他往下刁住了她的耳垂,低声道:“那洞房呢?”

牧青斐被一句话问得烧了起来:“什么……什么洞房……”

秦闲在她耳边笑:“你不是托小武给我带口信,要我努力,儿孙满堂么?”

牧青斐向天发誓,她虽说离开京城已过大半年,从前说过哪些话确实记得有些模糊了,她不能确定自己说没说过这种话,但就算她说过,肯定不是秦闲说的这个意思!

她挣扎着想要逃,耍赖道:“我没说……”

秦闲抬了嘴角:“这时候不认账,来不及了,我的将军。”

他揽了上去,抱着她翻了一圈,将她堵在了床里头,纱帐落了下来。

“臭流氓!唔……”

“将军原来喜欢说些床第话,我才知道。”

里头窸窸窣窣好一阵声音,一会儿便教人面红耳赤,月儿逃入了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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