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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流》第五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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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快步进入宅院,虞城首富的家宅相当的考究,该有的庭院走廊,假山荷塘一应尽有。施文没有先去见父亲,而是拐进了西面的厢房来到自己母亲跟前。母亲本是丫鬟出身,被父亲纳为妾身后能够住进西厢房也算是不错的待遇了。母亲姓贾名桃红,因为出身低微本就与世无争,所以对前面的两位夫人总是唯唯诺诺,百般应允。十多天不见儿子的踪影让她消瘦了许多,此刻正坐在门前的石凳上痴痴的望着几朵月季花发呆。

“娘!”施文远远的喊了一声娘。但没见娘亲有所反应,便轻轻地走到娘亲跟前。从背后一把抱住自己的娘亲,又大声喊了一声娘。

桃红被这突如一来的一抱惊了一下。但耳边这切切实实的熟悉的声音。让她激动不已,转过头看见自己儿子就在眼前。眼泪更是夺眶而出。

“你这个兔崽子,这几天上哪去了?害得为娘好是担心。生怕你有什么不测。一声招呼都不打,你这个逆子!”桃红一边哭着一边骂着却又紧紧的抱着施文不放手。

“娘!别哭了。我这不好好的活着吗?是儿子不好让你担心了。下次我绝对先告诉你。”

“还有下次!我先打断你的腿让你再跑。”

“还是娘好啦,别哭了,你的脸都花了。”

“你去见了父亲没有?最近几天他的身体越来越差。”桃红一边用手绢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还没呢!我一回来就先来见你。您可是我的亲娘呀!”

“还算你有点良心,不过你赶紧去见一下你父亲。这些天他老是念叨着你还吩咐了许多家丁去找你。”

“好了娘,你别哭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一趟。”

施文先是来到自己的住处,换了一身衣裳。就来到父亲的住处。一进门就看见了大哥施德二哥施武两人在细声嘀咕着什么?施文人心想应该是自己回家的消息两位哥哥已经知道了。不知道我这大活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会是什么反应!

“大哥二哥!父亲身体怎么样?”

“三弟!你这些天跑到哪里去了?你明明知道父亲身体抱恙,还一声招呼不打不见人影。”施德假装生气的说道。

“我看三弟是去哪里风花雪月了吧?不知有什么艳遇跟二哥我讲讲。”施武提着嗓门叽笑道。

“跟二位哥哥预料的不太一样。二位哥哥不会生气吧?”

这时一个丫鬟从内屋出来。“施文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刚刚还在念叨着你。快点进去吧,老爷有话对你讲!”

施文也不去理会两位哥哥,跟着丫鬟入了内屋。他两位哥哥也紧随其后的跟了进来。看见父亲正半靠着坐在床头,两眼紧紧的盯着自己,施文走上前去,半跪在床边。

“爹,您身体可好些!”

“为父身体也就这样了,但是你这些天跑到哪里去了?你的两位哥哥说你可能有所不测,我天天担心着,生怕有人抬着你尸体来见我。”

“爹!我这几天我应朋友邀请去了会稽参加了一个诗词大会,走的急又怕你担心不让我去,所以就不辞而别。”施文信手编了一个谎话。随即看向身后两位哥哥假装镇定的表情。

“这样挺好。不过下次绝不可不辞而别。”

“施德,施武你们两兄弟也没有尽到做兄长的责任。施文年纪尚小,以后绝不可让他任意妄为。”

“好的,爹!以后我们一定会把三弟看得牢牢的。”

“施德,施武你们去把各自的母亲叫来。顺便也叫一下施文的母亲我有话要讲。”施仁贵把两个儿子支了出去。随即又支走了丫鬟。然后把施文叫到跟前。

“施文你这十几天的遭遇,我大概知道了。我也知道等我走后,你的这两位哥哥绝对容不下你。还有你的母亲一向懦弱。所以等我走后,你一定要照顾好她。”说完从枕头底下抽出一个小包裹递给施文。

“我知道你们三兄弟,你的品行最端正。这里有几千两银子。还有我在临安为你置办的一些产业。你赶紧收好,别让你两位哥哥知道。”

“还有趁我活着,带上你的母亲找个理由离开虞县。快把这包东西藏到身上,你的两位哥哥,快要回来了。”

施文含着泪把小包裹塞进了自己衣服内的腰包。没过多久他的两位哥哥便带着各自的母亲还有施文的母亲走了进来。

“老爷,你叫我们来有什么事要吩咐吗?”最先开口的是施德的母亲李氏。

“小慧,你去把管家和帐房先生叫来”

“好的,老爷!”丫鬟小慧转身出了房门。

此时一旁施德心想自己父亲多半是想立遗嘱了。管家和账房先生自从父亲生病后早就跟了自己,到时黑字白字写遗嘱,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写。自己的母亲李氏对施文的母亲一直怀恨在心。等父亲过世后,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将这对母子赶出家门。本来只是我母亲的一个丫鬟而已,现在还要分一份家产给她。真是可恶之极。

管家和账房先生没过多久便到了房中,施德和李氏故意支开了所有人,只留下管家和账房先生在房中。施仁贵早就看穿了这对母子的用心,也不说什么。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封书信交给管家。

“这个是我立下的遗嘱。务必等我走后再拆开。我的大儿子骄傲自大。等我走后你务必多提点一下。”施仁贵对着管家说道。

管家点了点头。从施仁贵手上接过遗嘱“老爷您放心吧,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办。”

施德在一旁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暗想着大功告成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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