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人也不是诗人、猜谜者、偶然的拯救者,我如何忍受作人——尼采
“看什么,吃完赶紧去工作,吃闲饭啊。”雨辙催促道。黄衣人又各自回到他们的岗位。
雨辙走了出来,如今不少商贩已经开始售买商品,天色渐渐明朗,生气蔓延在街道上。这儿的交通四通八达,在路旁摆起生意的商家实属不在少数。
他们身材大多瘦小,但十分勤快。早早便起来摆摊,离客栈有一段距离。
“小棠,你们在打趣什么?”雨辙问道。正当雨棠死死抓住了枫谣的衣角,他上前不怀好意地挑逗。
“没有,叔别乱说。”雨棠警惕道,他对二叔的秉性可谓心里有数。他一个笑话可以取笑自己许久,而且从多个维度来施行自己的恶作剧。雨棠放下自己的手,微微站在枫谣的前边。
“大叔,要出门吗?”我问道,他早上起来并没有束发,而是让他自然垂下,现在梳得半披半束,顿时容光焕发。比起那易容的卖丑,真人不知要侠气多少。
“嗯,你也一起。刚好照顾雨棠。”雨辙对我说,由于工作原因也不好拒绝。语汐从昨晚开始就不再提出一言一语,但却感觉得到她的灵息。
只要她没有消失,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不知何时,我渐渐对她产生依赖。把她的存在当成生活的习以为常。像早上的晨曦暖人心怀,这大概就是友谊,在孤独的寻觅中,我学会了独立,也找到个人意义上的性格,所以我喜欢上成为人的偶然,即便可以选择,我还希望作为人降生,即便没人祝福我,活下去就是最欢快的悲剧。我会笑着生活。
“好,乐意之至。”我对雨棠说道,虽然她纯真的个性与我相差甚远,但她的确勾起我的兴趣。不仅仅因为她那么俏丽,还有强硬的性格让我退无可退。
“你们两个看来没问题。”雨辙本以为雨棠受到意外的折磨会不敢接近枫谣这个异性,毕竟他的身形跟孔间鸣相差无几。
“什么?”雨棠疑惑道。
“相性。”雨辙笑道。
“我这小侄女很可爱吧,小兄弟。”雨辙对我说道。他心里也是这么认为,但自己小侄女不仅外貌,就连占有欲也是如此,以后有得他应付的。
“还行,挺漂亮的。”我说道。
雨棠低下了头,耳根都微微发红了。
“真的吗?”雨棠嗫嚅道。
“嗯。”我简短地说。
接着出现一阵沉默。
雨辙说道:“走,去买东西,把坏事都忘了。”其实雨辙也觉得雨棠也记不得了,但依这个进度,大哥会气炸吧。循序渐进点才不容易被侦察。
“二叔……”雨棠瞪了过去,雨辙拉着雨棠走,我跟在后边。
“小公主,去哪?”雨棠回过头审视了我全身,然后说:“你说呢?”
“布庄。”雨辙想了想说道。
“二叔你应该清楚吧!”
“当然。”在这儿设局时,他早把周边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有了人肉导航器的功能才叫上二叔,不然她还嫌二叔碍事。
“黛织庄。在北边的方位。”他们走过商贩罗立的街道。我看见了许多新奇的玩意儿。既有糖葫芦,也有麦芽糖画,不少早点铺,包子,豆腐花,粥铺应有尽有。实话说,喝粥我已经有点反胃了,一年四季不知要喝多少白粥,虽然寄人篱下不能多说什么,但对于吃不仅要饱,还要要好。
“老板,这怎么买?”
“客官,一个糖墩儿一文。”
“给我两串。”
“好,客官慢走。”我拿着两根冰糖葫芦,雨棠的灵气我感觉得到,所以她的位置我了如指掌。灵息稚嫩,跟女性灵士相比缺了点阴柔。
我花了一分钟但转眼就跟了上去,他们在前面站定等着我,他们没有慌张地找我,只是呆在原地。
“你们不用等我的。”我说道,咬着那甜蜜的糖衣和略显酸甜的山楂,和在一起实在回味无穷。
“那可不行,迷路了怎么办?”雨棠说道,带有一丝训斥的意味。
“我就说他会跟过来,你不信?”雨辙拍了拍雨棠肩膀说。
“你怎么找到的?”
“雨棠的灵息,顺着它找了过来。”我的拇指和食指捻在一起,在空气中抓住了一条隐形的丝带,我的灵息粘合在雨棠的灵息处。
“你能辨认刚刚相识的灵士,真是天赋异禀。”雨辙夸奖道,认识得越久,就越是惊讶。
“这根给你。”我把一根糖递给雨棠,虽然很好吃,但一次吃得太多也会腻。
“算你有心。”雨棠害羞地说。真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根本没有下人敢如此任意妄为,她想道。
“走吧!就在前面。”
黛织庄远离了市场,处在居民区。店面豪华,外边是个大宅子,门口站着几个少女迎客。
穿得黄色褙子和百折裙,打扮得花枝招展,涂抹了不少胭脂,尽显少女青春靓丽。
“各位客人,请讲。”她们对我们彬彬有礼,顾盼生花地瞄了过来。
雨棠瞅了枫谣一眼,便拉着他进去。那些姑娘与雨棠相比,容颜自然相去甚远,但韵姿成熟,她可不想枫谣被这些勾魂摄魄。
“我对这儿挺熟,不用招呼我们。”雨辙说道,温文尔雅。
“是,客人不要拘礼。”侍女倒是作揖相待,可惜枫谣被雨棠拖了过去,不然他们的反应也挺有趣的。
雨辙跟在后面,里面外边晾着布料,鲜艳明亮的色彩连外面也显得光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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