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水灵玉道，“你分明就是心中有愧才来看望他们的，何必要装作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

“我没有装，即使我来了医务室，但是我还是不想看到他们，我讨厌他们。”

水灵玉点点头，她果然是得了厌男症。

“什么时候开始的？”水灵玉问。

“什么？”

“厌男症，什么时候开始的？”

蒋雨蝶扭过头：“我没有必要跟你说这么多吧。”

水灵玉想了想，继续问道：“如果是我爸爸问你，你会回答他吗？”

蒋雨蝶不说话，算是默认。

“是爸爸让我继承的饲灵使，原本我也是有一些抗拒的，但是现在我只想尽全力做到最好，不让爸爸失望。”水灵玉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觉得我太年轻，根本胜任不了这份工作，说真的这样的质疑我已经遇到了太多次，所以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咱们就挑重点说吧，我要求你和我签订契约，从此受到我的管控，听从我的调遣。”

蒋雨蝶看向她：“如果我不愿意呢，你会怎么样？”

“当初我爸爸没有跟你讲清楚，图腾面具的使用规则吗？”水灵玉反问道。

蒋雨蝶微微一怔。

“难道你想要强行收回面具吗。”蒋雨蝶冷笑道。

“一般来说我不想动手，但是如果你……”

水灵玉话还没说完，蒋雨蝶已经催动灵力逃走，水灵玉追了上去。

蒋雨蝶灵力低微，很快就被水灵玉拦截了，蒋雨蝶再次试图逃脱，水灵玉催动灵戒想要困住蒋雨蝶，结果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个暗器，水灵玉慌忙躲避，再回头看时，蒋雨蝶已经不见了踪影。

蒋雨蝶被梁蔓带到了一个无人处。

“刚刚是你救了我？”蒋雨蝶看着梁蔓，“我好像不认识你。”

“我们是同类。”梁蔓笑道，随即跟她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蒋雨蝶礼貌致谢，但是私心想着，其实她和水灵玉的矛盾原本也并没有那么大，只不过当时的她实在不想和水灵玉多说才逃离的。但是现在梁蔓救了她，如果水灵玉认为她不仅有异心还有同党，基本上是让她和水灵玉闹崩了，而她又并不想和梁蔓结盟，或者说，她只想自己一个人清净地待着，并不想要和任何人结盟。

如此一来，她反倒是被动很多，所以她其实并没有真的很感谢梁蔓。

从她的神情中，梁蔓也猜到了七八分。

“我也不会特意救你的，只不过看不惯水灵玉那个样子罢了，娇纵跋扈，仗着饲灵使的身份，欺压于你。”

“欺压……没有这么严重吧？”蒋雨蝶觉得不太可能，水灵玉看起来一直很温和，之前还帮过她。

“你信不信无所谓，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用感谢我，我并不是想救你，只是看不惯水灵玉，仅此而已。”梁蔓说着，潇洒离去。

蒋雨蝶愣在原地，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木讷地回了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也有所思，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被水灵玉追，她拼命地跑，跑得精疲力竭，最终还是被追上了。水灵玉看起来像一个恶魔一样，抓住她要强行收走图腾面具。

半夜被吓醒，蒋雨蝶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但仍心有余悸，因为害怕水灵玉又来找她，连店都不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