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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早燕》第9章:天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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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穗城是曾经韩国的城池,韩国亡国后,被燕国占据,秦国变法强大后,亡燕扫六合。

在鹤国公一生的历史上,用未逢敌手四个人一点不为过,留魂是他一生之中唯一过瘾的一个,每每想到,他便大笑,不知道那个死人还能不能活过来。

鹤国公居住于江南,自卸去军权归朝廷后,他便与鹿国公一样闲来闲去,有事养鸟,无事种地,早早将府中的一切事宜包括府内家产地皮生意交到儿子手里,鹤国公跟随秦宣王东征西讨,杀过的六国之人数不胜数,受的伤却少之又少,虽贵为武夫,六国之人口中的天神下凡,但却早已有相许之人,女子不顾一切要嫁,正所谓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成龙,后来鹤国公一战成名,大秦横扫六合,鹤国公成了最大最粗的那根国柱,或许这女子便是那风云,鹤国公便是最饱满的金鳞,

鹤国公的儿子名叫守一,俗话说,儿子最像父亲,女儿最像母亲,但在鹤国公家里好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儿子守一喜欢生意上的事情,每每提到都会故作寒江客,蓑笠翁那般说着‘商场乳战场,‘这做生意也是一门学问’,每一次守一这么说,都会惹来守柒的冷嘲热讽,比如——无稽之谈,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种学问不要也罢,前贤大能说过,武功之学问,无穷无尽,如山川大河,绵延不绝又高耸入云,这才是真正的学问

瞧着两兄妹的日常斗嘴,是鹤国公每天快乐的来源,当然他还有一个孙子,被鹤国公视作掌心肉,心头宝,这天的下午,晴空万里,不晒,不热,相比起这个时候咸阳的寒冷与潮湿,这个时候的江南天气非常适合,大秦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有这样的天气不一点也反常,小孙子很可爱,嘴非常的甜,却总是喜欢听鹤国公讲着以前的故事,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爹,朝廷这几年对江南的拨款是少之又少啊,虽说江南之地也是富庶,但也是历代王朝最孱弱之地,遥想当年的郑国,当年也是大秦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不就是因为江南老虎徐应钦野心大了,想自立山河取代郑国,让大秦找到机会,所以啊....”

“江南不能少,拨款也不能少”鹤国公语气放重,也是守一最想说的一句话,守一点点头,说道:“您明白就好,您只要上书一封给陛下,这江南的拨款不就下来了嘛,这对您来说很难吗?”

“很难!”

鹤国公难得的叹息了一口气,引来儿子的不满,他撇嘴道:“怎么难,您年轻的那会一人打郑国十位宗师境的高手还不落下风,而且您还是大秦最粗的那根国柱,你说一句话,陛下和内阁还有文殊院那群老家伙和大舌头,哪个敢反驳?”

遥想当初,大秦誓要扫六合,平定乱世,当时的郑国与秦国其实是一样的,都是通过变法来变强,秦国是兵家商策大人变法,以武立国,民强则国强,郑国则是儒家颜茴学士变法,以文强国,学士可憾天,事实证明,两种大相径庭的变法都是可行的,秦国变强了,想扫六合,统一中原大地,但郑国的想法也是一样,于是两大强国便开始了战争,恰逢的是,北边的蛮族开始入侵了郑国边境,南边的海人也在入侵秦国要塞。

在大秦的史书上是这样记载的:北有蛮,南有海,皆非我族类,郑言合,秦硬拒,然瑶光之城掀日月战役,海与蛮强侵。

最后是秦国赢了,虎国公镇边陲蛮荒,豹国公坐北凉州。

“你可闭嘴吧,嘚吧嘚的有完没完?我反正是听的不耐烦了,我想爹也是,我就想问问,这拨款到底是你想让朝廷拨给整个江南,还是我们这国公府,听大嫂那天说,你要整什么钱庄生意,还要强势入驻,整合钱庄,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我看你是花光了府里的银子,自己手头有没了,保管在大嫂那里的十万两,你又不敢去说,也不敢动,所以才让爹给朝廷上书拨款,你想得挺美的啊?”

“爹,大哥就是败家子!”

鹤国公府大小姐守柒,口含金钥匙出生,是平民女孩口中最容易讨论的对象,没有之一,正如有段话说的好,‘哪个女孩不想活成鹤国公家的守柒’,这话没有一点错误,守柒与江南戏怜银姬相识,不用付钱便是能听戏怜一曲,去江南府里做客,能让江南总督端茶倒水,去碧蓝青天湖享用金镀船的女孩,在鹤国公府,在守一眼里,却是不折不扣的刁蛮大小姐,听到并听完守柒的话,他便跳了起来,在鹤国公跟前解释道:“爹,你别听这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她啥不也知道,就知道簪子胭脂和水粉多少钱是不是假的,爹,您相信我,钱庄生意要是成了,这会改变江南一带的钱庄格局,到时候,您儿子就是这格局的‘国柱’”

守一说的很豪放,像极了一种规划,规划以后的江南钱庄生意理想的局面,但在守柒看来,简直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很是可笑,她瞥着白眼,吐着两字:“垃圾!”

守一手指伸出,戳着守柒的额头说道:“你懂个什么呀?这若大的家还是靠着我,你别在着白眼翻出天来,小丫头片子的,要懂的尊敬长辈!”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说的好像我花了家里不少钱一样,我赚了好吗,我用的是自己钱!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守柒在两月前,曾在江南学府当过女教习,负责管理着书楼的借阅已经整理,这份工作说累也不累,是个废笔杆子的工作,最后守柒从学府赚了五十银出来,那段时间那个腰杆是挺得倍直,但在守一看来不值一提,守一是个生意人,很精明的生意人。

“别吵了”鹤国公从躺椅上坐起来,挠了挠耳朵,有些舒服,说道:“儿子啊,你要做钱庄生意,我不反对,你说的也对,家里一半钱都是你赚来的,我要是上书朝廷拨款江南,那些大舌头和老家伙,也不敢反对,但是我不能上书,还有啊,柒儿,以后少买点胭脂水粉,顺便啊,我还得下道令,府里从今日起,日常花销要减半”

国公府的建立是为了当初那六位奇人异事帮助秦国打下国家,他们劳苦功高,受民敬仰,不仅如此,秦宣王曾经下旨,国公一位乃爵,可世袭,不被帝命所收回,被文殊院,内阁,藏影室保护,大秦历代皇帝不得苛刻国公,从这一小小的诏书上便能读出,当时的秦宣王对国公的重视,听完鹤国公的话,儿女皆是震惊,守一更是惊讶带着不解直接问道:“为什么啊爹,府里收入大,但花销更大啊,这么多张嘴,一旦减半.....”

“你以为我想?”鹤国公直接吼出,守一愣住,“我也不想花销减半,一旦花销减半,那买只羊腿和猴脑就得再三思量,你们俩也知道,我饭桌上很简单,我就喜欢吃羊腿和猴脑,羊腿是黑山羊的腿,猴脑是金丝猴脑,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再过几年”

鹤国公指着守一,颇有些警告的意思:“臭小子,我告诉你,没人愿意减少花销,这并非我所意,爹很相信你的生意谋略,你要做钱庄生意,我从未反对,也不想反对,只是这段时间,暂且搁置”

他说完又对守柒说道:“以后少用点胭脂水粉,你还小,别的女孩子羡慕死你了,已经很出内拔萃了,那些脸上物品,能将就就将就着!”

语气语重心长,但是却有着万般无奈,女孩子最爱胭脂水粉新衣服,然而以后却要将就着了,无疑是个霹雳,守一沉默着,做起钱庄生意,对于江南两岸来说,无疑是一系列的壮举,只要成功,钱庄格局便是实现逆转,但这一生意也是需要大量银子来堆起来实现的。

守柒急着说道:“为什么呀爹?”

是啊,为什么?鹤国公似乎没有说出原因,儿女俩看着他,他似乎想明白了,便说道:“朝廷内出了一档子事,你俩还记不记得,前日时候,江南总督魏潇派人送了一封信来?”

两人点头,确定是有这么一回事。

“朝廷起风了,江湖来浪了”

鹤国公仰着天,慢慢的道来,就在前天,官道侍郎柳清辞被杀,全府上下无一幸免,咸阳府查到鹿国公世子与柳清辞之子有过节,老曹在朝堂上极力担保,我与老曹一致担保,齐天侄子虽然顽劣,但知子莫若父,他是绝对不会杀死朝廷命官。”

守一说道:“我也相信齐天不会杀人,顽劣是一回事,杀人又是一回事,但其中利弊关系齐天可以衡量。”

“我也相信齐天哥哥”

鹤国公欣慰一笑:“齐天侄儿有你等总不算孤立无援,但是.....”

“朝廷之中,有着虎狼之心的不少,想要借着此次机会,搞搞风浪,皇帝还年幼,国库又在亏损中,是有心而力不足,我们这些个老家伙中,只有你虎叔和豹叔有着兵权,但一个要守蛮荒,一个要镇海族,咸阳的风波只能靠着咸阳解决。”

“爹,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柳清辞的死怕是有人蓄意谋划,为的就是让大秦不太平?”

“欸,话说的太满了”鹤国公咂嘴,白了守一眼后,说道:“我想,是冲着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来的吧”

“呵”守柒冷呵一声:“他们配吗?”

“我觉得也是”

儿女两人难得统一战线,鹤国公也颇有一丝得意。

“那江湖呢?”

说道江湖,鹤国公赫赫有名的皱眉倒八字便泛上来了,他略带紧张的说道:“清风鬼书生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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