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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写的三国》天意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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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儿怀里捧着兄长送的琴,在街上无目的游荡着。她的家里本来应该是安详的,却因为了一道事故而改变至此。

那日,她口吃的兄长还是个官差。一天下雨,一道彩虹落在了她的家中,邻居们纷纷疏远她家,甚至有人告官说她家里有妖孽,响应者无数。她的哥哥还想解释,但被口吃所妨碍,就没了下文。她自己靠着兄长同事张既的帮助逃了出来,已经流落了好几天了。家里不敢回,因为怕被邻居们发现,又被抓起来。

身上的钱不够多,就靠弹琴卖艺求生,但显然是不够的。自己有次被一个少爷调戏,好在那时有一位行侠仗义的袁公子,不然她自己就委屈了。

“唉。”环儿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只好找一个阴凉的地方,自顾自怜的弹了起来。

远处有两位赵氏兄弟也在卖艺,一个叫赵恒,一个叫赵石。两人卖弄了一番,就搬了块石板,表演胸口碎大石。大石碎后,赵石翻过铜铛,想要些赏钱。但周围人却都已经离开,只留下一个吃饼的少年,显然是跑的不够快才留下来的。少年无奈,说没带够钱,问要不要跟着他回家去取。赵氏兄弟本来没想到能要到钱,就谢绝了,坐在原地思量该如何活下去。天气炎热无趣,好在有个人在旁边弹琴可以解闷,但现状实在是活泼不得。

“唉-”环儿又叹了一口气,想靠弹琴疏解自己心中的压抑。

“哐当”一声,一个钱袋就被丢在环儿面前,“弹得不错。”面前是一个阴阳失调的瘦白脸,钱是他给的:“你是有什么委屈吗?”

“......”环儿没说话,但琴声却变得有点压抑。

“可怜可怜,什么都没了。”瘦白脸摇头。

“小刘哥你还懂这个?我就只听个乐。”吃饼少年问道。

“呦,”瘦白脸看了看那个少年,发现是国隐:“小隐哥?你怎么在这啊?我正找你呢。”

“我无聊逛着玩的,你呢?”

“皇上给我派了个密旨,叫我找人。”

“这事你不用跟我说吧。”

“就是让我来找你。”

“找我干嘛?天气热再无聊也不用找我吧?”

“你不知道,宫里出了大事。”小刘哥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就在前几天,皇上在温德殿刚坐下,一个人就从天上掉下来摔在龙椅上,把皇上吓了一跳啊。”

“后来呢?”

“后来啊,是议郎曹大人把那人带下去了。”

“就这样?”

“还有啊,那人被带下去后就打雷下雨,下了一夜的冰雹啊。”

“这时间还下冰雹?确实奇怪啊。”

“还不止这些呢,”小刘哥吞了口水又说:“最近几天传来海啸地震的消息,死了好多人呢,有些人说是有妖怪做祟。而就在前天啊,有一道彩虹直直的落在一家院子里,整个院子活着的都被抓了,就一个人逃了出来。”

“笃”的一声,环儿的琴断了一根琴弦,神情有点慌乱,但琴声却没有停顿。小刘哥看了一眼,就继续说:“今天早上,宫里的好多人都看到一阵十丈高的黑气溜进了温德殿里,那叫一个吓人啊。然后皇上问了一个术士。”(这几个现象时间没这么近,这里为了需要就直接放一起了)

“术士怎么说?”

“他说我们洛阳城里有一个妖人在做法,要来害皇上。现在皇上大发雷霆,要我们抓住这个妖人。”

“有线索了吗?”

“哪有什么线索啊,”小刘哥抱怨道:“这东西怎么找啊?”

“你不是说皇上有个密旨给你吗?”

“哦,也不知道皇上从哪听来的消息,说有人告你妖言惑众。现在皇上叫我把你找来想单独和你聊聊。”

“到我家吃点东西再说吧。”国隐回忆自己也没说过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不了不了,我等下还有事。”小刘哥推了把国隐:“快点到你家,随便吃只烧鸡就行,我赶时间不挑食。”

“......”国隐还是没回忆到自己说过什么蠢话,但他注意到小刘哥腰间悬挂着一块打磨稍好的黑石头:“那是什么?”

“你说它?”小刘哥拿捏那块黑石头:“这是哪个术士给的,说用它就能找到哪个妖人。”

“这么神奇?”国隐明显不相信这玩意,毕竟自己是读过书,是相信科学的。

两人走走停停,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就这么来到了国隐住的地方。曲氏在屋里织布,曲芬在小院子里给母鸡喂食,两个孩子蹲在地上聚精会神的看蚂蚁。

“曲芳啊,做一只烧鸡接待客人啊。”

“好嘞。”曲芳收了鸡食,进鸡圈抱了只母鸡进厨房开始杀鸡,伸出脖子叫国隐看看鸡圈里有没有鸡蛋,她刚才没注意看。于是国隐打开鸡圈蹲在哪里寻找,里面的鸡围着国隐转着圈圈。小刘哥发现自己腰上的黑石头开始摇晃,并且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

“?”小刘哥把黑石头捏了捏,想明白什么原因。他不懂这玩意,就叫国隐过来看看。而国隐刚站起身来,那块黑石头就“嘭”的一声,爆碎成了粉末,消散在空中。就在这时,鸡圈里的鸡和厨房里的鸡都在大声的打鸣,吓了所有人一跳。“母鸡会打鸣吗?”国隐问小刘哥,小刘哥沉默,摊开手掌,上面还留有一些黑石头的粉末。母鸡的打鸣声争先恐后的一下比一下高亢,此起彼伏环绕,显得之前特别的平静。

曲氏听到了母鸡的鸡鸣,面色平静的从房里出来观望。厨房里的母鸡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一边打鸣一边逃命。后面跟着的是曲芳,她拿着菜刀,像一个杀人犯。

“小隐哥,”小刘哥问国隐,口音没有之前那么平静:“你是拿我当朋友吧?”

“对啊,怎么了?”

“我也是。”小刘哥想是在回答自己,现在的他像一个男人,没有之前作为一个太监的样子。他拍拍手上那个黑石头灰:“小隐哥,你先离开洛阳城,越远越好。”

“为什么?”

“我的职责,这是蹇硕大人教我的。”

“啥?”

“你是我的朋友,我的第一个朋友。”

“莫名其妙。”

“小隐啊,快走吧,”这时候说话的是曲氏:“母鸡是不会打鸣的。”

“?”于是国隐被他们推出家门,从里面丢出来两个包,一个是国隐的背包,另一个是布包。“开门啊。”国隐用力的拍门,但没有回应。无奈,于是只好像他们说的离开这个地方。

路上,看见了赵氏兄弟和弹琴的女子,恰巧他们也是准备离开洛阳城去别的地方生活,于是决定结伴一起去别的地方。

没过多久,房无事领着一队官差来到国隐家门前。推开门,看见正在吃烧鸡的小刘哥。

“妖人呢?”房无事问。

“变成风走了。”小刘哥解释:“你可以问她们。”

“是啊是啊。”曲氏姐妹回答。但房无事没有理她们,径直的走到两个小孩面前,掏出一块画布,上面画的是国隐:“见过这个人嘛?”

“见过。”小孩子不会说谎。

“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房无事循循善诱道。

“早走了,”一个说,另一个接着回答:“估计已经不再城里了。”

房无事看了眼小刘哥,小刘哥面色一慌,就被一个官差踢到在地。“我是蹇硕大人的人,”小刘哥细声细气的叫嚷:“弄伤了别想有好日子。”

“哼,阉党。”房无事愤愤道,离开国隐的家叫一个官差去传信:“妖人带着天书走了。”然后又望望万里无云的天空,喃喃道:“天意?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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