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笙说:“我可以让她更美,”然后又笑着凑近胖女人,“我可以给她一张精致的面容,那样,贵楼客人会更多哟!”
胖女人脸上立刻露出贪婪之色。
“不过,”挽笙的笑意深了些,“我可是不白给的。”
言毕,凑近胖女人的耳朵,嘟囔了几句,女人笑意更深。
钟离青衿一脸警惕。
只见胖女人大气挥掌:“好了,这女人我暂且收下,给你十两银子,走吧!”
一旁小厮连忙给男人递过银子。
男人接过银子,高兴地离开了,完全忽视钟离青衿的求救。因为钟离青衿曾对他说,只要能将她卖了,钱不足为惜。
如今她这丑陋的样子,能卖掉就不错了,哪还奢望别的?
“姑娘,需要什么材料?”见男人走,胖女人连忙问她。
“没什么材料。”挽笙看向地上瑟瑟发抖钟离青衿,嫌弃道,“一间房子,两盆水,一把刀,再按我写的方子去抓药就好。”
“好。”胖女人点头,亲自去拿笔墨。
挽笙大笔一挥,写下十味草药。
其中有一味草药,是加深疼痛的。
女人办事效率很高,尽管这怡红院人来人往,她仍是在极短时间内找出一间空房,并把草药送到。
一干人将钟离青衿绑在床上,固定好她不断挣扎的四肢,挽笙抬手一挥,那干人便听话地退了出去。
这下,此屋只剩挽笙与钟离青衿两人。
她的眼睛流着泪,愤恨地看着挽笙。
“不用那样看着我。”挽笙将其中一味草药扔进水盆,清澈的水立即染了层淡绿。
“害人终害己,可懂?”挽笙拿布子在水中沾湿,再拿出,白布也有了一层淡绿。
她拿了布走近钟离青衿,笑着说:“乖,给你洗洗脸。”
那笑太过温柔,钟离青衿却在其中看见了分邪恶。
布子贴上她的脸,钟离青衿立刻感受到痛,扑面袭来,她咬牙,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也许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告诉你,”钟离青衿脸上的血被擦尽,露出了满脸疤痕,挽笙的笑不见了,不过有轻纱遮着,她自然看不见,“那个人你不该惹。”
钟离青衿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人”,脸白了白。
挽笙将剩下的草药扔进另一个水盆,只见水慢慢变为人的肤色。挽笙勾唇:“看,你想要你原来那张脸吗?”
钟离青衿立刻点头。
挽笙取了一枝簪子,在水中划出钟离青衿的脸型,徒手将那十分像脸的东西拿出来,又在那东西上划了划,便出现了钟离青衿的五官。
她自小记忆力十分好,即便只与钟离青衿见过几次,也能完好地划出她的模样。
正想将这东西扣在钟离青衿脸上,不经意看见那盆淡绿色的水,轻轻一笑,不,是坏坏一笑。
她将那盆水,尽数泼在钟离青衿身上,一瞬间,痛袭卷全身,钟离青衿的脸要扭曲了。
挽笙见此,冷漠地将那张脸皮扣在她脸上,淡淡地说:“你的声音,若想要,就用你最重要的东西来换。”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胖女人在门外等了许久,见挽笙出来,连忙走进去,见了床上痛得冒汗的钟离青衿,大惊,忙问:“姑娘,此女怎这么像钟离将军府二小姐?”
“这二小姐乃是天下人梦中情人,可使贵楼生意更好。”挽笙风轻云淡道,心里默默将钟离将军府记下。
“可将军府……”胖女人仍有些为难。
“你以为钟离将军府的人会到怡红院来,还是看见的人会告诉钟离将军府?”挽笙反问。
她知道,像什么将军府的人来妓院,被有心人看到,下场……
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张扬,否则钟离将军府的名气会大打折扣。
至于他们若是发现她不见了,她挽笙就不必管了。
“好。”胖女人点头,领着挽笙向一间偏房走去。
挽笙不推辞跟上去。
推开偏房门,内有一个女人,花容月貌,浓妆艳抹,一身粉色的暴露裙装,妩媚地看了挽笙一眼。
“这便是此楼最重要的东西――花魁黛环,姑娘若想要可以带走。”胖女人不忍地说。
挽笙有那么一瞬间想抽她。
“姑娘,这间厢房先让给你了,过了今晚,你若觉得满意可以领走。”胖女人心痛地看了黛环一眼,离开了还顺便关上了门。
挽笙则撇了那女人一眼,顺势将她打晕了。
正当她想着该怎样处理那女人时,突然,一阵杀气扑面来。
那人身手不凡,正以极快速度朝这边来。
挽笙皱了皱眉,周围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她只好躲在床下面。
真的,这地方对杀手来说,太……低级了。
至于那女人,挽笙想了想,还是不要管她了。
一个人影架窗而入,挽笙屏住呼吸,每个毛孔都警惕起来。
他走近了!
尽管多次面临这场面,她本该是不惧的,可她强烈地感受到,此人不凡。
许久,像是一个世纪那般久,他开口,声音清冷而富有磁性:“别躲了,易容师!”
该死,被发现了!她只得从床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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