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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我干的》第十章 刘金锁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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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锁话音一落,钟奎顿时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害死赵员外的是钱夫人?刘金锁,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满嘴胡说八道,你怎么证明钱夫人是凶手?”

“嘻嘻,证明嘛,也很简单,我也不是胡说八道,要是不信我的话,我们不如来打个赌?”

“打什么赌?”

“我说钱夫人没屁眼,你信不信?你要是不信,那就扒下裤子验证一番,如果我说的对,那她就是赵员外被害一案的凶手,如果不是,那你立刻抓我去坐牢。”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钟奎快被他气的冒了烟,心说那可是堂堂钱夫人,本县首富大老爷的大夫人,你这胡说八道说人家没屁眼,还要打赌扒裤子,这、这真是毫无体统,简直就是疯子说的话!

“来人,把这个胡说八道的刘金锁抓起来!”

钟奎一声令下,差役们一拥而上,但刘金锁忽然出手,竟抓住了钱氏的裤子,大叫道:“你们要是不信,我就亲自动手了,让你们看看钱夫人到底有没有屁眼……”

“不要……”

钟奎吓的一闭眼睛,他知道刘金锁什么都干的出来,这要是真把钱氏裤子扒了……

不过还好,不等刘金锁动手,钱氏忽然又是嗷的一声,醒了。

“刘金锁,你敢扒我的裤子,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钱氏两只眼睛圆瞪着,使出浑身力气护住裤子,想要从刘金锁手里挣脱。

“啊哟,钱夫人醒了,没事没事,其实我就是跟钟大人开个玩笑,那么认真干嘛……”

刘金锁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嬉笑着躲到了一旁,刚才的事似乎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钟奎再也忍不住了,让人扶起钱夫人,脸色一沉,看向了刘金锁。

“刘金锁,既然你说钱夫人是凶手,但钱夫人今晚可没有来到采薇院,又怎么可能谋害赵员外?我看你就是一派胡言,血口喷人,来人,锁起来,衙门里说话!”

钟奎黑着脸,再次下令,并用眼神示意手下人即刻将刘金锁抓起来,免得他再胡言乱语。

赵员外是什么人?

那可是本人在临沂县内横着走的大老爷,钱氏夫人除了是员外夫人,当家主母,其子还在官府当差。

要说钱氏夫人谋害了赵员外?

钟奎是一百个不相信。

眼前这个刘金锁,名气倒是不小,但看来还是傻里傻气的,彻底没救了。

“哎慢着慢着,这可不是小的血口喷人,而是员外老爷亲口所言,跟我可没半点关系啊。”

此时刚刚昏过去的几个小妾也都醒了,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心有余悸

“不……我没有害老爷!老爷不是我害死的!”

钱氏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

趁着后院一片混乱之际,小马悄无声息的拉开帘子站在后门,也同样被眼前的场景吓住,张大了嘴巴站在原地。

这个“诈尸”复活的金锁哥,这也太厉害了吧?

刘金锁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掠过,不知怎的,他脸上的憨傻之态似乎渐渐不见了,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对着钟奎一拱手,侃侃而谈。

“请大人再给小的一些时间,讲明真相。首先,依依姑娘是昨晚才被赵员外大人指定为花魁,今天就要被赵员外大人点蜡烛,身边围着各类使唤丫头和伺候老妈子,她断不可能有机会准备好毒药,对吧?”

“小人虽然全程负责合欢宴的菜肴酒水,但是小人同情于依依姑娘如此黄花大闺女要被找赵员外糟蹋,故而特意晚了许久才将菜肴与酒水呈上,如果小人真的如夫人所言,是要谋害员外大人,那早就酒菜端上来了,何必拖延?”

“至于蓉妈妈,她经营采薇院多年,这采薇院是她的命根子,她更没有害死赵员外的动机,更何况就算她要杀人,也不可能在自己家里动手,如此推断,大人以为如何?”

“另者,赵员外是在吃了如意糕,又喝了合苞酒之后才毒发身亡,那么依小人判断,这毒药必定要在赵员外吃进肚中之后,在酒精的作用下才会起效。”

“可这又跟员外夫人有什么关系呢?”

钟奎紧握腰刀,疑惑发问。

钱氏突然叫喊起来:“你是采薇院的厨子,你完全可以在如意糕上撒上药粉,让赵员外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吃进肚。”

“唉?钟大人,此话不错!我确实可以这么做。”

刘金锁松开钱氏,趟着步走到钟奎面前。

“但是,小人并没有这么做,否则,依依姑娘也食用了酒菜,她怎么没事?根据我的分析,这毒药,就是员外老爷自己吃进肚中的,跟酒菜无关!”

“行了,听你一个青楼小厨子在这里胡诌。”

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一道倩影从钱氏身后款款走出,落落大方的站在钱氏身边。

“姐姐,依妹妹看,就是这家青楼觊觎老爷的钱财,想要讹诈老爷,一时起了歹念,才用小妖精做诱饵,傻厨子做凶手,老鸨为主谋,合伙下毒,结果害死了咱家老爷。”

这位女子的声音如同枝头上的鸟儿般悦耳,伴着隐忍的哭腔,所说出的话,让钱氏连连点头认可。

刘金锁眯着眼睛,脸上微微带着笑。

赵员外这色老头,娶回家的十七房小妾,各有各的特色,一点都不带重样的。

面前这个小妾,也不知道是第几房,不过嘛……身上倒是很香。

“如珏妹妹说的极是。”

有了自家人撑腰,钱氏又恢复了当家主母的气势。

“钟大人,我看这小厨子说来说去也说不到正题上,跟他废什么话,不如还是直接带回到衙门府严加审讯,快速结案,给我们老爷报仇!”

“好吧,此时乱七八糟的,不如回衙门,听老爷定夺。”

钟奎点着头,他也不想再在采薇院多待,便吩咐身边的衙役上前押住刘金锁,即刻打道回衙门。

“慢!”

刘金锁忽然大喝一声,说道:“钟大人不要急,我这里还有一个东西,请大家看看。”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绣花香囊,高高举了起来。

钱氏夫人忽然脸色一变,往身上摸了下,大声道:“好你个小贼,趁机偷盗,快把我的香囊还给我!”

刘金锁嘻嘻一笑:“原来这是夫人的香囊,我说怎么这个香气,跟赵员外身上一样呢。哎不对啊,赵员外十八房老婆,各个都跟天仙似的,钱夫人今年怕是有五十多岁了吧?以你的身份来说……怎么可能用这种带有奇香的香囊?”

钱氏怒道:“这就是我的香囊,你快拿来,钟大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刘金锁冷笑起来,丝毫不理钟奎,开口道:“既然你这么确定这是你的香囊,那么,我们就来说说这香囊的事。玉哥儿何在?”

他大喊了一声玉哥儿,人群中便站出一位公子来,面如冠玉,俊秀得很,脸上却是冰冷如霜,手中按着一柄宝剑,来到了刘金锁身前。

“玉哥儿,麻烦你,取一壶茶,再取一壶酒来。”

玉哥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知刘金锁的本事,闻言便转身而去,过不多时,就拿了一壶茶,和一壶酒回来。

众目睽睽之下,刘金锁打开香囊,从中倒了一些香粉出来,小心翼翼的混合在茶里。

钟奎瞪大眼睛,看刘金锁做了这些,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香囊里的香粉有毒?但是这香囊在钱夫人身上,她足不出户,怎么可能给远在采薇院的赵员外下毒?”

刘金锁一笑:“钟大人稍安勿躁,这香粉有没有毒,一试便知。”

“如何试发?”

“很简单,喝下去就知道了。”

说罢,刘金锁居然端起茶壶,咕咚咚就灌进了肚子里。

众人顿时惊呼,心说这刘金锁还是个傻子,哪有拿自己的小命试毒的?

只是刘金锁一口气喝了半壶茶,这才放下,拍了拍肚子,抹了抹嘴巴,居然还打了个饱嗝,然后在院子里溜达起来。

钟奎眼睁睁的盯着刘金锁,他知道但凡服毒之人,如果加速运动的话,会让毒性快些发作的,如果这香粉真的有毒,只怕用不了半柱香的功夫,刘金锁就会有所反应。

但时间慢慢过去了,刘金锁却是屁事都没有。

“刘金锁,这香粉根本没有毒,你就是胡说八道,钟大人,难不成你还想听他继续胡说下去?”

钱氏几乎快要跳脚了,刘金锁却是一伸手,拦住她发疯,微笑道:“钱夫人也别急,我的试验还没有完,玉哥儿,拿酒来!”

剩下的半壶茶,很快被倒进了酒里,又从酒壶里,倒了一杯出来,刘金锁用双手端着,递给了钱氏。

“钱夫人,你说药粉没毒,现在你可敢喝了这杯酒?”

“喝就喝,这有什么不敢的!”

钱氏也是气疯了,当下伸手就要去接酒杯,谁知刘金锁却是一缩手,嬉笑道:“还是算了,这杯酒是我端给你的,回头钱夫人要是也死了,我可就解释不清了……哎呀呀,钟大人,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钟奎冷哼一声,从身上取出一枚银针,道:“刘金锁,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试过酒中无毒,你就必须跟我们去衙门里说话了。”

刘金锁笑道:“好说好说,如果酒中无毒,钱夫人就算现在当场把我咬死,我也毫无怨言。”

他递上酒杯,钟奎用两根手指捏着银针,小心地在酒中搅动了几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了过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银针,是否会有变化。

片刻后,钟奎从酒中拿出银针,有人拿过灯烛一照,钟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银针上面,竟呈现出紫黑之色。

不但有毒,而且是剧毒!

周围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钟大人,这香囊是钱夫人所有,香粉有毒。而且,赵员外的身上,还有花魁阁里面,也都有这种香气,不信的话,请钟大人去调查就是。咳咳,确切的说,依小人推断,钱夫人是在家中的时候,给赵员外先是喝下了混入毒粉的茶,这毒粉在茶中是无毒,但若在一定时间内喝了酒,那可就变成了剧毒,赵员外便是如此而死,小人说完了,大人若还不信,我就没办法了。”

钟奎盯着刘金锁,又看看钱夫人,额头之上渗出了层层细汗。

钱夫人毒杀亲夫,这案子可大了,绝非他所能处理的。

他低声吩咐手下人,去查验赵员外尸身和花魁阁里面,是否有同样香气。

结果很快回来,一切正如刘金锁所言,句句属实。

钱氏彻底傻了眼,浑身颤抖不停,放声大哭起来。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害死老爷,不是我干的啊……”

钟奎紧皱眉头,打量了一番刘金锁,又道:“就算你猜对了,可刚才你也吃下酒菜,七窍流血,这可跟钱夫人的香囊无关吧,你凭什么一口咬定,就是钱夫人下毒?”

刘金锁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我是七窍流血,可我也不是中毒啊,刚才我不是说了,那是赵员外附体,他要找我下去,跟我说明真相而已。再说,如果说酒菜有毒,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钟奎不再说话,回身用力挥了挥手。

“来人,把钱夫人先带回衙门,听老爷定夺!”

众差役上前,不由分说,架起钱夫人就走,钱夫人张牙舞爪,连声含冤,可惜,已经没人信她了。

赵员外的另外十几房小妾也都吓傻了,纷纷交头接耳,趁机结伴溜走了。

只有刚才那个叫做如玉的小妾,在转身离去时,却仿佛不经意的回头,看向了刘金锁,四目相对时,她的樱桃红嘴唇逐渐上弯,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随后,转身离开。

好奇怪,她在笑什么?

刘金锁满腹狐疑,却不动声色。

片刻后,采薇院中终于恢复了清净。

但众人刚刚松上一口气,后院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不好了,依依姑娘上吊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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