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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乡野村夫到至尊王者》41 扭转局势的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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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马永不愧是恶名昭彰的悍匪,经过一番思索之后,他的心绪很快又淡定了下来。

因为,马永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其实还是有翻盘的希望的。

只要他能够攻下刘家村,他手上就会有足够的人质作为价码,和任何企图支援的势力进行谈判。

而只要刘家村四海船队被自己拿下,再努把力重振马队的实力,实现水陆联运商路贯通,那么尚西马家还有重兴,乃至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

当务之急,第一是阻止身后不明势力渗透进入分水汊战场,影响战局,马永立即安排心腹人马关注南岸渡头动静,要求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回报。

当务之急第二件事,就是要迅速攻下刘家村。

马永当即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立即拿下刘家村!

马永立即派出通信兵,向前方暂时进攻受阻的马成、马明二将下了总攻命令。

马永还特意要求二将向底下的兵丁们通传了四点事宜:

第一,首个攻入刘家村的人,将可以得到二十两银子奖励。

第二,杀对方一人,以割右耳为计,将可以得到十两银子奖励。重伤致残对方一人,事后统计,将可以得到五两银子奖励。

第三,如果受伤,将得到不菲的伤残抚恤。如果被打死,家属将得到既有奖励以及一笔更加不菲的安家费。

第四,打赢本战,将允许所有人随意劫掠刘家村一切人员、财产,而很可能,刘家村四海船队有一大笔宝藏,就放在在刘家村的某个隐蔽的角落之中,也由所有人随意找寻分配!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兵丁此战足够英勇,那么这一战过后,他将得以携巨额资金发家致富,金盆洗手,从此退享荣华富贵!

而这,正是这群土匪们此行的最大目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马永的命令,极大地激起了手下匪兵们的战斗欲望。

先前还在退缩不前的战线,很快又开始向前推进起来。

马永笑了笑,这就是他所需要的效果!

一般而言,以奖代罚,是杂牌军与正规军之间最大的区别。以抢代奖,则是土匪与杂牌军之间最大的区别。

而奖抢结合,则是马永这个悍匪动员手下匪兵的不二利器。每次遇到负隅顽抗的反对势力,马永总喜欢这样去干,次次效果显著。

随着马永的一声令下,战场局势瞬间发生变化。如果说之前,刘家村尚能稍作抵挡,那这之后,刘家村防守势力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惨无人道的进攻!

在重赏的驱使下,进攻方开始不分阵型、狂热无比,开始了从四面八方向一点靠拢的潮水般的进攻。

尽管防守方及时射出一波波飞箭,射伤了几员兵力,却并没有阻挡住进攻方狂热前进的脚步。

很快,就有第一名南军兵丁,跨过水田和外围的树林,打进了刘家村,直接与防守人员开始了贴身肉搏,二十两大奖名花有主。

第一个一出现,第二、第三个乃至大半南军进攻兵力立即涌了进来,血腥残酷的近身作战当即开始。

在匪兵强悍的战力碾压之下,最外围的防守兵力节节败退,死伤惨重,在丢下四具尸体,伤员数人之后,防守势力无力回天,节节退往刘家村中心。

进攻方乘胜追击,一路烧杀,如同一股燎原大火,准备越烧越旺。

李岩焦急万分,不过他手里还有最后一个撒手锏。由于刘家村内的狭窄村道并没有被破坏,勉强足够让马匹狂奔,他索性让清风观援兵剩余五人立即跨马作战,用马军灵活机动的冲击力延缓一下南军进攻方的强大攻势,再要求刘家村出人进行马步协同,收复外围失地。

马军的速度在村道之中并没有被削减太多,而进攻方第一波攻入的兵力近三十人身上装备众多,阻碍了行动,因而,速度和灵活性上,防守方占据了优势。

马军和协同的步军一出,战局又迅速扭转。

随着马军纵横交错的穿插威胁和刘二带领下刘家村备用兵丁的反攻倒算,第一波进攻兵力还没撑得到下一波援兵到来,就纷纷退却,还被刘二等人致伤俘获了五六人。刘二没多说话,直接枭首了事。

然而战局并没有给防守方任何喘息休息的机会。

就在南军退守刘家村外围,伺机反攻之时,东军趁着守军救援南头的空当,一举杀进了刘家村东侧。

刘大没有办法,立即组织守卫刘家村中心的救火队和所有剩余可用兵员支援东侧。

李岩也指挥三骑马军分兵赶往东头救援。

李岩正欲随援兵一同赶往东边,被凌鸥一把拉住,着急上火道:“东头窟窿烂了,不补上就坏事了!”

凌鸥问道:“你手下看得懂清风观旗语吗?”

李岩喝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说什么玩笑话呢?别磨蹭,让我去前头堵人!”

凌鸥死死拽住李岩,再次问道:“发信号,让外边五骑马军急攻青旗寨大本营!速速火烧田家宅院!”

李岩听罢,当时便是一阵跺足,道:“我怎么没想到?哎呀,围魏救赵,围魏救赵!”马上爬上刘家村中心木塔,用一根长长的竹子,系上清风观“善”字旗和一张红色三角令旗,高高举起,左右挥舞起来。

远远地,五骑外围马军在站场外围围成一团,正发愁如何帮忙,忽然看见“善”字旗飘扬起来,底下加了一面红色令旗,心中一合计,这是清风观旗语中加急进攻的讯号。

可是,进攻哪里呢?是攻进攻部队?还是攻对方本营?

外围马军于是齐齐脱下衣物,一手拿着衣物,在空中划着圈圈。这也是清风观的旗语,意思是“哪里”?

李岩看见了,也不管什么旗语不旗语的了,直接将“善”字旗往南一倾,斜着立在了那里。

外围马军见罢,马上明白了,这是要他们攻对方大本营。

事到如今,也只要拼一把了。

外围马军立即再次开始了对田家宅院的进攻。

刘家村中心木塔下,凌鸥向李岩喊道:“等下看见起火了,你就大喊:田家着火,马永烧死了!”

李岩笑了笑,道:“好!”

就在这个当口,守军和东军在东头接上了火,而南军再一次尝试反攻。

凌鸥看了看形势,再不上去,就回天乏力了,往上又问了一句:“哪边吃紧一点?”

李岩看了看,道:“还是南边!”

凌鸥听罢,将沐衣子所赠的宝剑抽了出来,便往南边而去。

李岩没想到凌鸥竟然也挥剑上去了,心说早知便让凌鸥来执旗好了,懊恼不已。这边厢他把持了和外围马军的通讯环节,也无法离身,只好遥望马军进攻动态,期望早些完成使命,尽快下塔去帮忙。

就在李岩极力瞭望之时,凌鸥利剑出鞘,斩获了第一个战果。

而这个战果,大大出乎了凌鸥本人的意料。

因为五骑守村马军早已分兵,此时南边只有两骑,虽然刘二等人极力配合,却也只能在潮水一般涌来的进攻面前且战且退。

进攻方南军也不是傻子,他们在南头打开了一个窟窿之后,没有死攻一处,而是来了个遍地开花,从各条村道向中心木塔攻去,沿途不见人烟,只有空房子,于是一路防火而来。

两骑马军,左右砍杀,将其中一些砍倒在地,却有几个走漏脱网,窜到了几处马匹难以进入的狭窄角落。

很不幸地,在这里,他们遇到了一个手持利刃的人。

这个人,正是凌鸥。

因为凌鸥只有一个人,这几个南军兵丁一点没有害怕,心里反而想着还有人来送死,实在是幸运。

凌鸥很紧张。

他虽然从小习剑,但是其实也有很多年没有这样正面和人对战过了,而且还是以一敌四,胜负难料。

之前潜伏各处时,他都是趁人不备下的手,正面对战也是一次都没有过。

而现在,他将面临四个亡命之徒的合围。

没得说了,拼吧!

四个人围成半圆,逼近凌鸥。

凌鸥且僵持且退,避免被包围。

其中一个悍匪率先发难,大喊一声,“耳朵归我了”,便冲向凌鸥,一刀捅来。

凌鸥下意识将身一侧,将剑往来人脸上一甩,希望赚他个脸花。

没想到的是,剑碰到刀身,砰当一声,登时将刀一斫而断。而后,剑尖未停,直接划开了来人的半张面皮!

更想不到的是,这一剑劈下来,居然毫无阻滞!

凌鸥惊呆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削铁如泥的感觉吗?

好畅快!

来人惊叫起来,如同杀猪一般,瘫倒在地,抽搐不停,剩余三人吃了一惊,紧逼的脚步明显慢了起来。

凌鸥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机会,他随后飞身向前,向着另一个人举起的刀甩来了第二剑。

这只是一个试探,如果对方的刀还是一切即断,那么这把剑就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无疑了。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那把举起的钢刀毫无意外地断成了两截。

这下凌鸥放心了。

有这样一把剑握在手里,还需要什么剑术武功啊?随便挥一挥都没人挡得住啊!

何况自己还是一个有剑术童子功傍身的人!

凌鸥疯狂起来,他干脆直接向对方三人发难。

三人见凌鸥飞身而上,一愣,便都往后飞奔而逃。

然而,就在三人跑出窄道之时,正好又遇上了狂奔至此的一骑清风观马军,马军回马一撞,将三人冲散,而后挥刀几下,便将惊魂未定的三人变成了刀下亡魂。

马军回头一看,正见到凌鸥从容从窄道走了出来,便道:“凌主持你也上来了?”

凌鸥道:“辛苦了,请你继续吧。”

马军便道一声“注意安全”,而后继续纵横飞奔起来。

李岩在木塔上,看见凌鸥进了窄道,而后南军四人窜入窄道,心中正焦急非常。因窄道两边都是杂树遮蔽,李岩再看不到里面情况,突然又看到南军三人退出,心中大惊,再见到凌鸥从容步出,心中石头总算落了地,心想着:“不怪得师尊老人家放他作剿匪总主持,原来真有些门道。”当下对凌鸥放了心,专心盯起外围马军的进攻情况来。

在凌鸥投战之后,南军进攻明显受阻,但是守军同样也已是损伤惨重。然而双方都没有放弃拼杀,战事依旧胶着。

而东军这边,因为地势更为开阔,展开的阵型更为壮观。而这样的地势,十分有利于守卫马军的行动,相对来说,相持的局面更加明显。只有偶尔几个进攻兵丁企图从乱树丛间渗透进刘家村内,却都被有效驱离了。

战局,又处在了这种不尴不尬的相持状态。

马永很生气,他没想到,刘家村的抵抗意志如此坚定。

等到远远地看到一面别致的旗帜升起来之后,他骤然明白了,刘家村之所以如此疯狂地在抵抗,其实,是因为有人当了他的靠山。

马永眼睛不甚好,也不识字,他问周边的人,刘家村里升起来的是面什么旗子。

田财家的账房先生此时正在被当作人质坐在一侧,看了几眼,答道:“好像是个‘善’字。”

马永想了想,印象中打这个旗子的势力,好像也就是清风观了。

他生气得一拍桌子,低声骂道:“格老子的,一帮多管闲事的吃素老鳏夫!老子这就把所有压阵的人马全部派上去,搞死他们!”

就在这时,隐约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众人出门一看,原来田宅东边的几个仓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着起了火。

田财一看,立马要安排人去灭火。马永正要派援兵往前走呢,马上制止下来,骂道:“少废话,先把刘家村打下来,剩下的事,以后再说,烧了多少赔你就是!”

田财道:“赔不了啊,你给我的那些个金银珠宝银票典当也放在那里啊,烧了就没了,烧了就没了!”

马永一听,也慌了,他之前想着给这些个金银珠宝银票,只是暂时寄存而已的,并不是不要了啊。他爱财心切,便就拨了十多个人,和田财的几个家人伙计共同去救火。

火势越来越大,马永也亲自到现场看了一眼,只见这十数个人,匆匆忙忙担水挑担,忙忙碌碌,焦头烂额,上蹿下跳。

马永想了想,还是战事要紧,现在还剩下的二十人,他打算一并派上去,援助前方有些吃紧的战事,至于自己,他还是决定继续坐镇后方,如有什么风吹草动,要跑路也快。

然而,正当马永准备布置援兵事宜时,他却惊讶地发现,前方进攻中的两路兵丁,却都忽然潮水一般地退出了刘家村。

怎么回事?马永猛拍大腿,开始骂娘,马上派出传令兵去找东、南军带队的马成和马明。

没等传令兵走到半路,东、南两路进攻兵丁却已经径直火速退向到了田财一方。

而且,远远地看过去,在前面带头领着退兵的,似乎正是马永此战最心腹的爱将——马成和马明。

搞什么鬼?马永气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他心中不断盘算着有几个最大可能发生的事情,策划着应对的事宜。

他也不清楚,这些匪兵,究竟是哗变前来索命来了,还是战败了后退保命来了。

他让剩下的二十个人,出去把门,并且下了命令,只能让马成、马明两人进来见他。

马永决定,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暂时窝居不出。

而这个决定,却更加坚定了前方匪兵退却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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