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武道墨尊》第九章 执法之殇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你是师祖?”墨印试图起身,却发现是真的一丝力气都没有,呆呆的问道。

“没什么奇怪的,来先把这碗药喝了!”老者将汤药给墨印灌了下去,接着手腕一抖,一根木棍出现在老者手中。

老者缓缓坐在床边,双手摩挲着,浑浊的双目中带着回忆,好似回到了年少热血之时,心有远志,身负绝学,纵横天下时的那股豪情。

“孩子,老夫本不是这片大陆之人,当年就是因为这根木棍,被老夫偶然所得,后来就涌出一批一批的强者要来从老夫手中夺去,那时的我自恃修为高深,可奈何追杀老夫的强者太多,老夫不得已跨过重重险阻躲到这偏僻的大陆,也从追杀之人处得到了此物的用处。”老者心底一叹,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之也必不后悔。

“那这是什么东西?”墨印被提起了兴趣,且服完药也感到有些力气,坐起身问道。

“一把钥匙,现在给你解释,你也不会理解,总之你若有一日离开这片大陆,切记不要随意拿出来招摇,”老者缓缓的道,细心的叮嘱。

“此次你来此地也是老夫设计,才使你们一路没遇到半点阻碍,不然你以为宗门禁地是空有虚名不成,你先生那里我已经知会过了,你不必担心,只是我没想到你师傅前脚走,后脚就有奸人欲加害于你,宗内的水越发的浑了……”老者目中有冷芒迸溅,虽然身在禁地,对外面的世界却是了如指掌。

而于此同时,掌门大殿中,两名身穿云纹袍的弟子跪在殿中,腰间象征着执法弟子身份的云牌也被摘了下来,而殿上掌门端坐正首,伐正堂堂主李贺坐在次位,掌门面色发青,厉声喝斥“尔等身为执法弟子,却收受贿赂,置门下弟子生死于不顾,在当值时所辖区域发生打斗,且受害之人还是刚刚去为我大苍国镇守边疆之人的弟子,所幸张先生回府时听到动静,这才阻止悲剧的发生,此事实令本宗上下震动,本座及各脉掌门心中惊惧愤怒!”掌门的声音越发令人振聋发聩,可见是真的动了肝火,面色由青转红,吼声回荡在大殿中久久不散。

殿上的两个执法弟子饶是心性坚韧之辈,也吓得身子发抖,声音发颤“掌门我们冤枉啊,弟子着实不知此事啊!”见掌门怒火冲天,心犹如被至寒之水寖透,一下子找不到了方向。

两人还在继续狡辩,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且二人将受贿之物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心中认定只要咬死不承认,应该就可以蒙混过关,最多落个失察之责,当即稳住心神。

可次坐的李贺心中却是明镜一样,他对手底下的这两名弟子也是颇为看重,在知晓此时事也是气的不轻,此刻坐在位置上听着二人居然还在狡辩,当即一拍扶手,站起身来一声断喝“来人!带李春张震及脏物上殿!”

接着两名执事扛着一个大箱子进了大殿,后面跟着两名弟子,正是李春张震二人,此刻见到掌门与伐正堂主,忙躬身拜见。

“你二人是不是目睹他俩将这木箱埋藏起来了?”掌门沉声道,目光带着凌厉,在下面几人面上扫过。

“回掌门,是的,我与张震那天正好在那山涧游玩,他二人面色匆匆,扛着这个木箱探头探脑的,原来是要将之埋起,我与张震藏匿身形,待他二人走后将之挖出,不敢耽搁急忙向李堂主禀告!”李春面色一正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且将木箱打开,里面是各种稀缺材料和大陆上的硬通货。

地上的两名执法弟子犹如被拔了牙的老虎,此刻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目中透出绝望,一言不发。

“你二人受何人唆使,居然胆大到如此程度,简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令本座心痛,还不快些招来!”掌门一声厉喝,右手紧紧抓住扶手,额头青筋暴跳,玩忽职守最多记处分,可受贿离开职责所在这就不可饶恕!

过了好一会,一人才道“弟子不知,那人一身黑袍,面上带着面具,可以隔绝灵识,弟子也是被鬼迷了心窍,弟子甘愿受罚!”声音发颤,此刻已经水落石出,在作何狡辩都无济于事,一头磕到地上,不住抽泣。

“糊涂!尔等犯下如此大错,依本宗律例当除去云纹袍,废除修为,逐出宗门!”李贺闭上双目,坐在椅子上,感觉这些话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任由两个弟子凄厉的哭喊着,渐渐的声音越来越远。

墨印感到乏力,又沉沉睡了过去,直到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照在竹林间的茅屋中,由于刚下过雨,空气清新,各种山禽走兽昆目叫声不绝于耳,墨印翻起身,却没有感觉到肩膀的疼痛,再活动两下,心中一惊,发现绷带还在,两下扯开,摸在之前的伤口处,发现一道浅浅的血痂,只有淡淡的痒。

“好了?”墨印有些惊有些喜。

“自是好了,老夫虽修为跌落,可一身所学尽都还在,调些治伤口的药还难不到老夫。”一道声音传来。

墨印回头见老者手中提着一只雉鸡,羽毛五彩斑斓,只是看样子早已没了气息。

“这里别的没有,就这玩意多,我这些年都吃腻了,不过味道确实不错,今日天色已晚,我明日教你真正的道法,宗内那些辣鸡功法,老夫都看不到眼中,他们还当个宝贝一样,修个楼给藏起来,真是可笑……”老者收拾起雉鸡的皮毛,一边对墨印讲着。

没过多久,一股香味飘散,老者手中握着一根竹棍,上面的雉鸡已经上了油撒了些调料,此刻已经差不多快熟了。

墨印早已饿的眼冒绿光,看着老者手中的雉鸡,忍不住吞起了口水。

眼看小比一天天更近了,其余八脉的天骄此刻也在加紧修行,不论是为了名次还是宗门的奖励,或者是那不可一世的虚荣。

草木道院,一位白袍少年面前放着一鼎丹炉,身旁一小童谨心的听从少年的吩咐,取什么草要根还是要茎还是要叶,一点都不能错,白袍少年目中更加专注,手中法诀也不时变化,控制着火候,不知不觉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脸被炉火照得通红,小童手中也一丝不乱,显然早已熟练了。

“给我凝!”白袍少年打出最后一道诀,修为顿时散出,炉火唰的一声窜起老高,少年不敢分心丝毫,心底更是有些紧张,死死地看着丹炉,炉火一会降了下来,丹炉内静静的躺着四颗丹丸,通体淡黄,且表面光滑圆润,旁边有一堆粉末,看来是没成功的。

不过白袍少年满脸兴奋,将丹药取出握在手中,闻着浓浓的药香,感受着手中的滚烫,只感觉心头舒畅道“都三十次了,整整三十次啊!我终于成功了!”笑声回荡在炼丹房中。

封正道院,黑袍少年面前摆着一盘棋局,对面端坐着一位锦袍男子,二人执子,你来我往,棋盘上形势险峻,眼看黑子处于劣势,可黑袍少年左目重瞳绽放黑芒,一道子落下,盘龙眼成!

“这……方兄你这棋局可太凶险了,小弟实在是佩服,不知方兄对眼下将要进行的小比有何看法?”锦袍少年,面上先是一愕,而后转移话题,询问起了小比,据他所知,眼前之人虽然年少,可城府心机事功都很深,且消息灵通,可以看作是一个移动的数据库。

“宗门近些年招收的弟子着实不多,且就算进了八脉,资源就那么多,没有资源倾斜,纵然有绝世天资也无济于事,宗门现在需要的是强者,在我眼中只有两人可配与我做对手!”黑袍少年抿了口茶,不以为然。

“那两人是何人?”锦袍少年有些好奇。

“修罗道场赫连杰,以及方寸道场阮雄,赫连杰一身怪力无人可匹,且重要的是此人擅长布局,留后手,你永远不知道他有什么底牌,阮雄则是布阵高手,往往在不经意间你就落入陷阱,且你无法阻止他布阵,一道接着一道,直到将你锁死在重重阵中,绞杀之下,连我也不敢说能够全身而退。”黑袍少年继续道,目中有些思量。

“时间也不早了,这次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就不能陪方兄久叙,小弟告辞!”锦袍少年看到天色有些暗,转身离去。

黑袍少年缓步走出屋子,看着锦袍少年离去的背影,回头又看向落日的余晖,久久不肯收回目光。

“林伯,你说这世间真的有道存在吗?”半晌,黑袍少年问出了这个问题。

“有没有道存在,老夫也是不知,老夫只知天地的演化,世间的万物生灵,由生到死,一切皆有定数,这就是宿命。”林伯想了想,讲起了宿命。

“在我看来,道不过是一种力量,一种类似于信仰的力量,人们妄自称万物灵长,夺天地造化,欲与苍穹较长短,不过是蜉蝣撼树,真正做到的有几人?”少年有所悟,道与众人听。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