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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异兽见闻录》第五十章 再战闵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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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澄剑。”焰浪剑被澄澈之力所覆盖,黑色火焰中似乎混合进了一种奇怪的物质,让焰浪剑变成了胶体。

那胶质的大剑看上去像是一根巨大的果冻。

“这是什么呀?”

“这东西能杀人吗?连剑锋都没有。”不远处的门客发出了嘲讽的笑声,以为流央的脑袋被打傻了,祭出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站在雷蒙的身后开始疯狂的欢呼。

可是将要面对这根搞笑的果冻的雷蒙看着眼前的一幕,却笑不出来。

接连使用了这么多武技,他体内的真气已经消耗了大半。

接下来的战斗只能依靠技巧和身体去硬接,虽然这果冻看起来十分的搞笑,可是混合着那恐怖的黑炎的东西。

那连自己的拳套都能够腐蚀的恐怖黑炎让雷蒙怎么也笑不出来。

流央煽动着翅膀,挥舞着手中如同果冻一般的巨剑,向着雷蒙斩去。

雷蒙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的真气炽烈的燃烧了起来。

“无式。”雷蒙的脚下升起了一片太极的图案,整个人的状态变得完全不一样了,阴阳之力在双肩之中流动。

从刚刚霸道绝伦的拳法家,变成了一个心平气和的老僧。

身上的戾气完全收敛起来,双手舒展了开来,门户大开,直接将胸膛暴露给了流央。

流央并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功法,误以为有诈,不敢从正面发动攻击。

于是围绕着雷蒙旋转了起来,可雷蒙并不为所动,而且闭上了双眼,将整个身体完完全全暴露给了流央。

这让流央更加费解,越发的谨慎起来。

不过流央这次可不会继续等待了,抡起了巨剑从雷蒙的身后发动了攻击。

虽然雷蒙是闭着眼睛的,可是在流央发动攻击那一刻,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精准的躲过了流央的斩击。

并且给与了反击,双手如同章鱼的触手一般缠在了流央的手臂上,借着流央的力道将其抛飞了出去。

流央直到自己被自己的气力给甩飞了出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力气是多么的大,仿佛被洪水冲击了一般,让巨力甩得七荤八素。

在地面犁开了数十米远的深坑后才堪堪停下。

流央狼狈的爬了起来,再次对雷蒙发起了进攻。

可是结果与刚才完全一样,依旧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流央再次爬起来,又一次发起了攻击。

仿佛时空发生了错乱一般,将同一幕不断地回放,流央一直进攻,也一直被打倒。

雷蒙的速度看似很慢,却稳稳地接住了流央的攻击,并且完全化解了力道然后再反制给流央。

身上的黑炎长袍在已经破碎了,无法再庇护流央的身体,而天魔降世在如此长时间的战斗中也变得不再稳固,随时都有可能从魔化状态中跌落出来。

第二形态的天魔降世对身体的负荷还是过大了,流央才刚刚掌握便战斗如此长的时间,身体显得有些吃不消。

可是反观雷蒙,雷蒙虽然一直在压制着流央,可是自己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因为拳套已经破损,雷蒙一直在用双手硬撼流央体表的护体黑炎。

完完全全是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损比与流央在硬换。

即使是这样,雷蒙还一直坚持着战斗,并不是他热爱战斗,而是雷蒙没有停下来的选择。

面对打法如此刚猛的流央,如果逃跑的话,一定会落得身死的下场,所以他必须坚持战斗下去。

“再来。”流央的眼神依旧凶恶,哪怕遍体鳞伤,可是也不显得一丝气弱,更添了几分凶悍。

像是只不知疲倦的猛兽,朝着自己的猎物不断地发起进攻。

“我输了。”雷蒙深吸了一口气,抬了自己的双手,上面已经伤痕累累,手掌上的血肉被腐蚀的干干净净,只余下还未断裂的指骨。

“那就去死吧。”流央并未给这个强大的对手应有的尊重,巨剑毫不留情地砍向雷蒙的脑袋。

雷蒙也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待着死亡。

可是这时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雷蒙的身前,一记战斧劈开了流央的巨剑。

“今日,我们做个了断吧。”闵昌仇恨的目光如两柄利剑,妄想直接穿破流央的身体。

流央从天魔降世中脱离了出来,身体慢慢缩回了常态,气息暴跌,这已经是他能维持的最长时间了。

就在闵昌将要动手之前,栾太一援护了上来。

“飞剑决。”数百道光剑从流央的身后蜂拥而来,刺向了闵昌。

同时一道道黄色的符篆从栾太一的袖口中飞了出来,组成一面墙壁挡在了流央的身前。

闵昌手持战斧宛若战神临体一般,连劈带砍击碎了数十道光剑。

“我们先撤吧。”栾太一看着周围不断聚拢的人群,有些慌张的说道。

因为此时流央的状态并不好,以这种状态与比雷蒙还要强上一线的闵昌战斗的话,几乎看不到任何取胜的希望。

“你是懦夫吗?又要逃吗?”见到栾太一挡在流央面前,闵昌朝着流央怒吼道。

他需要一个了断,一个光明正大的对决,他想要亲手砍下流央的脑袋。

“别理他,我们先离开这里。”栾太一拉着流央的肩膀便要走。

可是流央纹身不动,像是双脚被焊死在了这里。

“流央?赶紧走啊。”

“你先离开吧,我和他有一些私人的恩怨要了。”流央挣开栾太一的手臂,提着瞬华剑向前走去。

又要逃吗?闵昌的怒吼刺痛了流央的心底的伤痕。

的确,像闵昌所说的,他只会逃,只会躲,只会等待别人来救他。

可是流央并不想逃,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战死在迦娜海沟,而不是苟且的活在这里。

“流央,不要意气用事,我们赶紧走。”栾太一一把抓住了流央,向后方逃去。

周围的门客畏惧的越来越多了,就算流央得到了与闵昌单挑的机会,就算是最后侥幸负伤险胜赢了,他们也不可能从这里或者出去。

因为其他的门客趁着流央重伤发动攻击,毕竟流央的脑袋上可悬赏着令人垂涎三尺的黄金。

闵昌可不准备就这么看着两人在自己的面前拖沓,主动发起了攻击。

战斧击碎了符篆护壁,朝着流央的头颅袭来。

流央也出剑了,因为经过的符篆护壁的阻拦,战斧上残存的力道已经没有多少了,流央很轻易用剑拨开了战斧。

并且还以颜色,一剑刺向了闵昌的胸膛。

可流央的剑并没有能够如愿刺出去,被栾太一截了下来,栾太一握住了流央的手臂,坚持要带着流央离开这里。

流央剑推进一寸,栾太一的力道便加重一分。

流央深深看了栾太一一眼,也不再坚持,跟随着栾太一乘上了飞剑,脱离了人群。

“与我一战啊,懦夫。”闵昌大吼道,脖子上的青筋毕露。

可只能看着离去的流央无可奈何,以他的速度,是完全跟不上飞剑的。

两人踏着飞剑在睢阳城中疾驰,穿过一条条街道,向着睢阳城的中心地带前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流央问道,如果两人想要逃跑的话无疑向城外逃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去找王将军。”

“找他干什么?是他将我们陷入了这种险境。”流央对王寒越发的不满,原本以为王寒只是对梁国忠心耿耿罢了。

可是王寒的种种举动越发的奇怪,像是有种执念一般,什么都可以全然不过,紧紧地盯着建安侯不放。

“我们如果走了,那么王将军必死无疑,只有我们先帮助王将军打败建安侯,才可以一起活着从睢阳城走出去。”以栾太一的性格是必然不会放弃王寒离开的。

所以在他的眼中只有一条路,那便是几人一起从这睢阳城中走出去。

“流央,一起活着从这里出去吧。”栾太一直视着流央的眼睛。

他知道虽然才过了半年,可是流央已经改变了许多,甚至除了长相与他认识的那个流央已经找不到任何的相似点了。

可是栾太一相信,在流央的心底仍住着那个善良开朗的自己。

只是鼓死去的带给流央的疼痛,让流央将自己的心紧紧地包裹了起来,凝聚成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壳。

“好。”流央避开了栾太一灼热的目光,因为栾太一的目光里好像有星河在翻涌,那是流央死气沉沉的眼中所不曾拥有的名叫希望的东西。

栾太一的目光如太阳一般炽烈,让所有黑暗都无所遁形,让流央为自己的自私感到自卑和羞愧。

两人转瞬间来到了梁国的皇宫之中。

梁国的皇宫十分的宽敞,要比龙城的皇宫更加来得更加气派一些。

也不知道为何像梁国这种弹丸小国,会修建如此宏伟的宫殿。

来到了皇宫的上空之后,两人很快便找了王寒的踪迹。

王寒赤手空拳,在重兵围堵之下,闯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宫门。。

击伤了数千人的军队,紧紧地跟在了建安侯的身后,不依不饶。

如同失了心智,如一头败犬般被建安侯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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