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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传之风起》第六章 又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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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问、魏艾之战一触即发,一少年却突然闯到台上。

此人身着青衣,剑眉俊目,面庞棱角分明,似刀削斧刻一般,神情严肃,乃是“逍遥三少”之一,人称“三绝少”的钟辛!

“钟辛,你做什么?”司空有喝道。

台下一片哗然,谁也没料到此时会有人敢上台来干扰比武。“逍遥三少”虽爱胡闹,但万万不该如此不知轻重啊。

只见钟辛向五子亭中深鞠一躬,道:“在下唐突,还请各位前辈见谅,也请柳兄海涵(转身面对柳天问也是一揖),不过也是实是事出有因,在下只想求诸位前辈应允一事。”

“何事?!”司空有问道。

“钟辛,不要胡闹,有什么事,可以晚些再说,快下来吧。”明尘道长插话道。说来钟辛与武当颇有渊源,他的语气自是柔和许多。

“此事必须现在说出来,还望道长见谅。”钟辛道。

明尘道长面露不快,暗怪钟辛不识大体。

“钟辛贤侄,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柳万仞笑道。

“多谢柳庄主!”钟辛肃然道,“这局比试,在下想代柳兄出战。”

此言一出,全场尽皆沉默,不少人瞪大了眼睛。钟辛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今日与段莫麟父仇有关的八人几乎都有亲朋子弟在场。不过因在百柳庄,所以才默认由柳天问、秦轲、卫清三人出阵。钟辛不过出道两三年,虽也有些名声,不过与这三人比起来却弱了不少,何况他与双方都没有任何瓜葛啊!他究竟要做什么?

“天衣楼主”一行也是一头雾水,来之前他们已经调查了八家的情况,均未曾发现有钟辛这么号人物。不过既然出了这样的意外,那便静观其变,且看柳家如何应付。

“当”地一声,柳天问还剑入鞘,冷然道:“钟少侠,你这是何意?柳家素来没有麻烦客人的习惯。

钟辛连忙躬身道:“柳兄恕罪,钟某也知此举唐突,可是在下实有不得已的原因。”

“愿闻其详。”柳天问道。

他紧握着剑柄,尽力克制,钟辛的来历已经让他起疑,如果钟辛现在不能给出个合理的说法,他势必当场发难,决不轻饶,柳家不是用来给别人消遣的。

不少人都在替钟辛捏了把冷汗,这孩子怎能如此冒失,现在可不是胡闹的时候啊。柳天问的脾气人尽皆知,闹到这般地步,钟辛又该如何收场?

钟辛神色恭谨,也不慌乱畏惧。只听他朗声道:“此人刚才胆敢侮辱家师,为了师门声誉,是以在下才斗胆上台,还望诸位成全。”

“咦,原来如此啊。”“既然涉及师门,那钟辛的要求也算合情合理啊。”四下又是议论开来。

尊师重道是立人之根本,父母至亲,授业恩师都是不能容他人轻易侮辱的。在江湖中,更是不乏因师门荣辱而造成的流血事件。

今日之事由柳家出头主要是因为占了主人身份,与钟辛的师门荣辱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层,可是谁是钟辛的师父?钟辛从未提过自己的师门来历,魏艾又是何时辱他师父的啊?

何云芝拉了拉凤雪衣襟,低声问道:“钟大哥是要干嘛啊?那个叫什么魏艾的,几时辱他师门了呢?”

凤雪食指在唇边一竖,示意她不要多话。

见凤雪不理她,何云芝柳眉一蹙,又想问问兄长,叫了声:“哥哥。”

何云山却似没听到一般,神情严肃,盯着戏台上的三个人。他并非没有听到妹妹唤他,只是他无法回答这两个问题,他现在也是满腹疑问,不知该向何人求教,毕竟刚才段莫麟也提到了他的父亲何羽言的名号。这让他心乱如麻,如果现在是别处,他势必找段莫麟问个清楚不可。他怕妹妹会纠缠下去,便索性不理。

何云芝大为不悦,狠狠地跺了一脚,刚巧踩到了欧阳少儒的脚上。

这一下真是疼啊!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欧阳少儒定要叫出声来不可,现在只能双目圆睁,强行忍着。

看着欧阳滑稽的模样,何云芝不禁抿嘴一笑,有了几分歉意,刚想道歉,却见凤雪正朝她微笑,心中有气,粉面一沉,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凤雪与欧阳。

凤雪吐了吐舌头,耸了耸肩膀,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也不言语。

欧阳少儒看看两人暗叫倒霉,他谁也没有招惹,却无故招此“横祸”。

话分两头,台下气氛再紧张,也总是可以有些玩笑,可戏台之上却气氛沉重,不见一丝轻松。

“敢问辛兄弟师承何处?”柳天问问道。

作为柳家长子,此时他必须冷静,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要处变不惊,即便钟辛本就是他所怀疑之人。

钟辛道:“家师,景一萍!”

这消息让众人无不大吃一惊,今日令人震惊的事已经太多了!柳万仞、段莫麟等人更是上心。

正如前文所说,景一萍也是当年藏龙谷之约与会之人,不过近十年来他却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天衣楼主曾下过很大力气寻找他,可惜始终无果,所以这才有了刚才魏艾讥讽景一萍多年龟缩的几句话。没想到今日却遇到他的传人,段莫麟眼冒精光盯着钟辛。彩衣八卫也是暗暗挂心。

“敢问钟少侠,可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与景兄的关系么?”上官木插话道。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口说无凭,此刻不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只怕少有人肯信。

“有的。”钟辛一边回答,一边从怀中摸出一物件,“这是家师送给晚辈的‘四象鱼钩’,还请诸位前辈明鉴。”

景一萍本是用锤,后来武功大成,便改用鱼竿。“四象鱼钩”正是他所独创。以此来证明钟辛的身份,再好不过。

“轲儿,你见闻广博,就替我们鉴别一下吧。”柳万仞吩咐道。

“是!”秦轲躬身道。

他快步上台,双手接过鱼钩,仔细观察着。这鱼钩通体黝黑,触体生寒,钩分四向,设有倒刺,工艺虽非上乘,但也是十分精湛。秦轲端详许久,方才将其还给钟辛。

“怎么样?”柳万仞问道。

“启禀岳父大人,小婿之前虽没有见过‘四象鱼钩’,不过根据传闻描述来看,这应该是真的。”秦轲躬身道。

“好,果然是景兄高徒!钟少侠,不知你师父近来可好?”柳万仞笑道。

其实在钟辛刚说出师门来历时,柳万仞等人便都已经相信了。钟辛“三绝少”的名头,最初就是从武当长老明鹤道长出得来。明鹤道长一向少与江湖人往来,近年来更是少见外客,如果不是与钟辛父执相熟,又怎会轻易与他见面,而且如此盛赞。明鹤道长与景一萍是同乡,交情甚好,这样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柳万仞要秦轲验明鱼钩真假,不过是为了说服其他人,尤其是柳天问。柳天问性情刚毅,旁人劝他未必有用,可他与秦轲感情要好,秦轲的话,他也最能听得进去。

“家师身体好得很,也时常惦念着诸位前辈。”钟辛话锋一转个,急切道,“小侄再次恳请柳庄主可以同意此阵由小侄出战。”

柳万仞并不答话,向段莫麟问道:“不知此事,段贤侄怎么看?”

段莫麟信步上前,微一欠身道:“小侄以为景伯伯的高徒出手赐教,也无不可,不过这还是要由柳叔叔做主了,魏大哥你以为呢?”

“一切听楼主安排!”魏艾抱拳道。

“好,不知上官兄、司空兄怎么看?”柳万仞又向上官木、司空有询问道。

“咱之前已经说好,双方出战人员自行拟定,柳兄你来定夺就好。”司空有笑道。

一旁上官木也是点头同意。

“既是如此,问儿,你便退下来吧。”柳万仞道。

诸人闻言大惊。当真让钟辛替代柳天问?钟辛的武艺如何能与柳天问相较?

柳天问矗立台上,似充耳不闻一样。

“问儿。”上官木也叫了一声。

柳天问重重叹了口气,向钟辛说道:“那就有劳钟兄了。”说完便转身与秦轲一同下台去了。

钟辛见状,立刻抱拳道:“多谢诸位前辈成全,多谢柳大哥成全。”

丘明本想劝柳万仞不要轻易决定,但见此情形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便将明尘道长拉到一旁,悄声道:“道长,你与我说实话,这钟辛武功到底如何?”

“丘掌门,这点贫道实在不知,当年他上山的时候是由弟子直接引到明鹤师弟住处,贫道未曾与他会面。不过明鹤师弟素来谨慎,他既称这少年‘三绝’,想来他定有过人之能,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明尘安慰道。

只急的丘明连连叹气。

这边丘明掌门在干着急,另一边魏艾却和钟辛斗起了嘴。

“你这娃娃,何苦前来送死?不如你回去和景老儿多学几年。现在还是换别人吧。”魏艾道。他见钟辛年纪尚轻,心生轻蔑之意。

“姓魏的,把嘴巴放干净些。”钟辛恨恨道,“对付你,何须劳驾他人?小爷足矣。”

“哟,小子,好大的口气啊。你既然要强出头,那接下来便小心着点吧。”魏艾道。

“动手吧。”钟辛一边说道,一边从腰间取出一对三菱透甲锥。

魏艾一见,奇道:“你用这个?”

“正是!”钟辛道。

此时柳万仞、上官木等人也是不解。要知景一萍少年时练锤,后改用鱼竿。钟辛是其弟子,如今却以双锥迎敌。嘶?这是景一萍新近练成的绝技不成?

魏艾虽然也是不明其中缘故,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见招拆招,管他用锤用锥。

钟魏二人须臾间便斗到了一处。魏艾功夫老道,一手铁牌,一手短剑,攻守兼备,铁牌不仅护住了身体,同时也挡住了他右手的动作,让人防不胜防。

诸人初见魏艾时都只当他是条莽汉,没曾想他手上动作竟如此灵活。就连柳天问也不禁暗暗赞叹。

魏艾本事虽高,但钟辛也是不差,只见他双锥在手,上下翻飞,几乎招招都是进手,打的甚是好看,不过大多的攻势都被魏艾用铁牌接下,只能见缝插针,一时间也是无可奈何。

只看得丘明暗暗心焦。虽然兵刃不同,不过钟辛功夫的确与景一萍如出一辙,彪悍勇猛,奇诡凌厉,武功也算不弱,可是他未免太心急了。

钟辛攻多守少,魏艾却是以逸待劳,寻找机会,稍有不慎,只怕钟辛便会落得惨败。就算两人一直如此拖着,魏艾也是不费体力,钟辛年纪轻轻,功力又能有多深,怎能经得起如此久战?

魏艾此时打的就是这主意!他料想对方功力应该并没有自己深厚,就算是仗着年轻有股冲劲,又能支持多久?便决定和他拖下去,以寻求机会,一招制敌。不过,钟辛已经很是让他意外,这少年的武功确有独到之处,这样猛打猛攻几十个回合,竟依旧强劲而且滴水不漏,当真难得,只可惜经验尚欠。魏艾本当今日难缠的只有柳天问、秦轲、卫清三人,没想到这半路杀出的钟辛也有这等功力。楼主选的这条路不好走啊。

魏艾心中还在盘算着,忽听一声大喝。钟辛手上又加了两分力气,动作也是更快了。魏艾却是心头一喜,钟辛急了。高手过招,最忌心焦。心中焦急,手上就难免会犯错,看来钟辛已快是强弩之末了。

果然,过不多时,钟辛的动作就不似刚才那样快了,魏艾更加留神,寻找着机会,一个合适的机会,一个反攻的机会。

现在就连明尘道长等人都开始替钟辛担心起来。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可是柳万仞竟神色如故,丝毫不见担忧的模样。

钟辛双锥连凿,凌厉异常,可是竟似赌气一般,全都击在了铁牌上,最后两下几乎将铁牌击穿!魏艾一面暗叫侥幸,一面大喜——机会来了。

钟辛招式使老,魏艾左手铁牌一格,弹开双锥,右手短剑连削。

“逍遥三少”具以轻功见长,钟辛身子急撤,向后飘去。魏艾怎能让他轻易逃开,追身而来,忽见一道银光向自己面门打来,心下一惊,举起铁牌护住要害。

只听“当”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打在了铁牌之上。魏艾放下左手,见到钟辛已站到远处,左手握着双锥,右手拿着一根银链,这厮还有这手。

钟辛将银链接在了双锥尾部,便成了一条一丈多长的链子枪。他怪叫一声,又攻了上来,不过与刚才是大不相同,刚才是近身缠斗,现在却是用飞锥。

魏艾不识其中关键,不敢硬接,便又打起了据守的主意,不过现在可不似刚才那么容易了。如今钟辛的链子锥较长,袭来的角度也更加刁钻,有几下甚至绕过魏艾的铁牌,攻击背部。

风恕己是用长鞭的高手,见这几下也不禁在心中赞叹钟辛的手段。

不过魏艾毕竟经验丰富,虽惊不乱,见招拆招,冷静应对。

转眼间,两人又抖了五十余招,钟辛章法不乱。这少年的功力,远远超出了诸人的预料。同辈之人中,有他这样气力者,并不多见。如此看来,所谓“三绝”,指的就该是锥法,轻功,与内力了。观战诸人,心下大安。明尘道长,却觉得不该如此简单才对,但又说不出什么所以来。

司空有也是眉头紧锁,他是老捕头了,观察力超群。看起来的确是钟辛已占上风,打的魏艾毫无还手之力。可是二人之间的距离怎么越来越近?钟辛并未如何动过,是魏艾!魏艾在悄悄地举盾前行!

“不好!”司空有暗叫糟糕。他想提醒,可惜不能这么做!

司空有是今日评判,所以他不能说!可是毕竟他与柳万仞相交多年,心里总是希望柳家这边可以得胜,现在只能暗自着急。

魏艾步步为营,慢慢前进,心中正是得意。就在魏艾以为钟辛中计之时,一步一步落入自己的陷阱的时候,对手却停了下来。

这大出众人所料。钟辛已占上风,如何能在此时收手?

魏艾也是摸不着头脑,他处处示弱便是为了麻痹对方,诱其上钩,以求一举建功。难道自己意图被看穿了不成?

其实钟辛并没有猜穿对手心思。他虽然知道魏艾有意消耗他的体能,但他有所凭恃,也是不惧。他只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安,不敢冒进,索性便停下来,以观后效。

“喂,小子,你做什么?怎么不打了?”魏艾叫道。

“姓魏的,这么打有什么意思?咱们徒手过招如何?”钟辛回道。

“好大的口气!”魏艾冷哼一声,不假思索道,“我就和你徒手玩玩。”

说罢,他将短剑插回铁牌之中,丢给了台下的陈丰。魏艾自负拳脚了得,无论钟辛有何能耐,自己也绝不会吃亏。

钟辛也收起了兵刃,沉腰坠马,摆了个门户。

“小子,留神!”魏艾叫了一声,便一拳当胸打来。

钟辛竟不躲不避还了一掌。

二人拳掌相交。魏艾身子晃了晃,退了一步,而钟辛却连退三步,才站住了脚步。

看来是魏艾气力更强。不妙!钟辛托大了,他怎能如此冒失?

接下来一人步步紧逼,一人则闪躲着对手的锋芒。不过让众人大为吃惊的是此时占了上风,采取攻势的还是钟辛!明明是魏艾拳法力道更大,为何反倒是他不敢与对手相交?

魏艾此时是有苦难言,他拳脚虽然刚猛,钟辛力道的确逊于自己,可他掌中却带了一股阴劲。二人交手之时,他只觉一股寒意直袭骨髓!这是什么左道武功?魏艾不敢轻易硬接,便只能尽力躲闪。

钟辛如影随形,脚下步步连环,左窜右跳,围着对手,让他一时间不能摆脱,只打得魏艾手忙脚乱。钟辛的拳脚也如此了得,“三绝少”究竟有几项绝学?

魏艾自恃功力深于对方,可如今斗了三回,不但丝毫奈何不了对方,自己反倒连连陷入被动。

嘶!此局不能输!魏艾在心中呐喊着。

他此时所想的不是他个人的荣辱声名,他在惦念楼主。此时他们一行十一人身处万柳庄并无援手,虽然彩衣八卫各有绝技,就连楼主的两个小僮功夫也算不弱,但与对方相比,无论人数还是实力,己方均处劣势,若要硬拼,断无优势可言。

“无论如何,也要赢下这局,保楼主平安离开!”

念及此处,魏艾更是小心应付。慢慢地他已发现转机。钟辛内力悠长,的确让人意外,但终究不可能是无穷无尽。自打一开始,他便是猛打猛攻。如今两人斗了大半个时辰,钟辛这般打法又怎能毫无疲态?而魏艾则是不同,他大多时候都是守势,尤其是初时仗着铁牌之功并未如何费力。

钟辛脚步渐渐慢下来,不似刚才那般连贯,掌上威力也是大减。魏艾暗忱反击之时已到,出拳虎虎生风,越战越勇,不在畏惧与钟辛正面交锋。

钟辛局势渐危,这二人之战变化实在太快。

“钟辛啊钟辛,你自己揽下的事,弄到这般地步,如何对得起大家?”

想到此处,钟辛站稳脚步,大喝一声:“雷神拳!”

一拳击出,又和魏艾硬碰硬!

魏艾始料未及,只觉一股大力传来,与自己相较,竟不相伯仲,连退五步方才站稳脚根,虎口也被震得微麻。

这是什么拳法,这少年怎么还有这功力?

当年钟辛的师父景一萍行走江湖的时候,靠的就是一柄六角碎琼锤,所使锤法号称“雷神锤”。而今钟辛这一拳,与之确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子,这拳有点意思。”魏艾道。

钟辛又重新扎了个马步,凝视对手并不答话。

魏艾也是全身肌肉紧绷,关节咔咔作响。

一声暴喝之中,二人再次斗到一处,这回合近身短打,更是凶险。起初两人还是以拳对拳,互有攻防,打到后来,俩人甚少防守,几乎拳拳到肉!甚至不再有什么招式可言,全凭一身力气。如此野蛮的打法让在场诸人无不目瞪口呆,这哪里还是高手过招,分明是市井无赖打架。钟辛平时温文尔雅,魏艾看起来也是沉稳之人,与此时形象可谓大相径庭。

上官木与司空有乃今日的评判,都是心中焦虑,却各怀心事,一个盘算如何才能分开台上两人,一个则在寻思两人何时才能分开。俱不得解。

台上的两人纵使是铁打铜铸也经不住这般打法,出拳速度俱是越来越慢,还都有些站不稳了,不过拳劲却并没有弱下几分,再这样下去只怕两人都有危险。

不少人都暗叫不妙,暗暗挂心。

钟辛忽的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柳天问、凤雪等人大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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