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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员传说》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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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长)

禽兽不如,罪该万死!

张仲在空中厉声大喝:“尔等岛族,其罪当诛”。

地面上,岛龟族人这才发现飘立在空中的张仲,顿时,岛屿上如同炸锅一样,龟族人四散奔逃,离海边近的,纷纷跳入海中,向深海潜去,而大多数龟族人则慌乱地往自己龟窝中钻。

这两年来,张仲没少上海岛挑衅,很多龟族都知道张仲的存在,过去,张仲并不赶尽杀绝,只要躲得及时,一般都没事。

那是过去,今天可是这几年来张仲杀机最盛的一次,决不善罢干休。

空中,张仲身体再度拔空而起,身体一旋,倒立在了空中,法则之笔的笔尖吞吐着尺长的红芒,直指下面的岛屿,心中杀机一旺,手腕一抖,一个巨大的叉叉“X”出现在空中,嘴里冷历地大喝一声:“斩立决-龟族,杀!”

“X”平躺在空中,闪动着鲜艳的红芒,在张仲的大喝声中,越变越平,瞬间比岛面的平面还要宽大,张仲大喝一声:“去吧,杀、杀、杀”,红芒铺天盖地,如同一面网,向岛上压了下来,全岛马上笼罩在一片血红的颜色之中,岛龟族心神为张仲强烈的杀气所夺,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斩立决,覆盖了全岛,就连岛边的海水,也被映照的通红。

空中,张仲双眼一闭。

红网在岛面上空1米处闪了闪,一闪而没,岛上传来阵阵惨叫,但凡*没有所进龟壳内的龟人,均在这一刹那间脑袋落地,脖子上光滑如刀劈,稍稍平静了一下,如同喷泉一般喷出漫天血水……

张仲怕自己晕血,已经闭上了双眼。

岛面上,血流成河。

但是,张仲笼罩在海岛上的杀机分明感觉到,还有大部分龟人安然无恙。

斩立决并没有达到张仲预期的效果。

问号。

马上,张仲想起了自己斩立决“金”的往事,当初,自己借用五行之力斩杀金,也只是将金斩落在地而没有一击必杀,当时,小坏和自己曾经讨论过,其原因就是自己的“斩立决”幻化的是地球古代侩子手斩人的镜头,这刀不是足够锋利,想来,今天,龟族把脑袋缩进了龟甲,自己的群体斩立决并不支持破开龟甲而杀。

既然如此,张仲心中一狠,眼睛也不睁,今天,怒火正旺,龟人,有龟甲是吧,好,张仲心中说到:“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看你往哪里躲”。

法则之笔的笔尖再度旋动起来,快速的在空中再度写下一个大大的叉叉“X”

斩立决。

血红再度笼罩在海岛上空,混合海岛上刚刚出现的鲜血,映照在海岛上,海岛仿佛迎来了末日的黄昏。

这一次,张仲笔尖一抖,推动斩立决笼罩下来的同时,嘴里引发法则之笔的加强版信口开河技能辅助这个斩立决:“削铁如泥,无坚不摧,宝刀斩立决,杀”。

这一次,张仲给斩立决前安上了前缀,势要将岛上龟人斩尽杀绝。

海岛上迅疾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夹杂着人类惊恐的叫声……

张仲双目紧闭,身体一旋,直立起来,默默地飘立空中,不一会,风气,云涌,大雨来了,倾盆而下,冲刷、洗涤着炼狱一般的海岛。

张仲飘立空中,任凭雨水飘打在自己身上,良久,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双手对天一举,风停雨住,太阳出来了。

海水还是一片嫣红,刺鼻的血腥味,引来了海中巨鲨,在海岛四周不停游戈。

张仲定定神,抖抖身子,身上的水珠纷纷洒落空中:“巴陵张家二公子仲,特来营救各位乡亲,请问,里边可有一位……”

说到这里,张仲发现,自己走的匆忙,忘了问戕三,还不知道他女儿叫什么名字呢,只好随口说到:“戕家姑娘,留字龟背”。

岛面上,稍稍骚动了一下,不少地方,有人开始放声哭了起来,也有人高兴的叫了起来,更多的人跪在了地上,对着空中的张仲顶礼膜拜。

“二公子”,地面上,一个身体枯瘦如柴的女人跪倒在地:“戕贝,我是戕贝,是我留字了,谢谢二公子,谢谢二公子”,戕贝在一个贝壳房子内,衣衫单薄,在地上瑟瑟发抖。

张仲瞄了她一眼,心中暗叹,好好一个姑娘,居然被糟蹋成了这样一个模样,龟族,真是该死,放出一股气息,缓缓把她托起:“戕贝,你很坚强,你很不错,是你救了这个岛上的所有人”。

戕贝双手蒙面,悲泣出声。

“好了”,张仲在岛上大声说到:“岛上所有人,相互救援,最后集中到我这里来,我想办法带大家离开,记住,不要拉下一个人,大家快点”。

所有的龟族人,就算是头缩在龟壳内的,也被张仲的斩立决生生斩破龟壳,断头而忘。岛上,没有一个活着的龟人,人族不少女人都有自己的小屋子,平时,被限制在屋子内供龟人泄欲,现在,获得了自由,戕贝也停止了哭泣,带了几个姐妹,坚强的在海岛上救助乡亲。

张仲决绝的杀伐手段让岛上的人类也胆战心惊,这个时候的张仲,在他们心中,既是天使,又是恶魔,被救的人感激张仲,但没有人敢靠近张仲。

张仲悠悠叹了一口气,把还在烧烤架上的几个孩子小心的取了下来,法则之笔一抖,在岛面上强行破开一个长方形的凹槽,把几个孩子的尸身轻轻地放下,安息吧,孩子。

巨笔再度一挥,岛上的礁石纷纷飞了过来,一块块一层层垒好,垒成了一座新坟。

张仲身边获救的人越集越多,默默地看着张仲安葬孩子,终于,一个中年妇女哭叫着扑了过来:“儿,我的儿啊……”

张仲垂手站在这个礁石堆前,默不作声。

身后,又有几个孩子的亲人扑了上来,哭天抢地。

过了半响,张仲缓缓转身,面对乡亲们问到:“人都救出来了吗?”

戕贝俨然成了几个遇难姐妹的大姐,对着张仲点了点头:“基本都救出来了,不过,有几个伤得太重,来不及救助,已经死去了,还有一个人,被龟寇用铁链子套了起来,需要二公子亲自动手才能救得出来”。

张仲点点头:“好,其他人先在这里等候,戕贝,你带我去救人”。

孩子们得惨状,让被救的人切身体会到了龟族的残暴,心中也体会到了张仲赶尽杀绝的心情,看向张仲的眼神由害怕变向了敬畏,见张仲说话,都纷纷点头说好。

戕贝带着张仲向自己的贝壳房子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这个女人在我之前就被锁在了这里,龟寇真是狠心,割去了她的舌头,毁了她的容貌,挑断了她的手筋,用铁链锁住了她的脖子,每隔一段时间,还拉她去岛上游行,百般折磨,二公子,她是我在这岛上看到的最凄惨的女人了”。

张仲心中微微一叹。

戕贝开始开门,一边开门一边说到:“这也是我看到的最坚强的女人了,无论别人怎么折磨她,她始终都坚强的活了下来。正是从她的身上,我学会了坚强,终于找到了机会,发出了求助信号……”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卷曲在地上的女人,或许是阳光照射进来的关系,这女人眯着一双眼睛对门口看了过来。

张仲的身影出现在贝壳房子的门口,房子当中的女人貌似受到了惊吓,浑身猛地颤抖起来,眯着的眼睛中,眼泪狂涌而出。

张仲柔声说到:“别怕,我是来救你的”,说完,对着这个女人走了过去,圣笔信一抖,笔直地向套在女人脖子上的铁链点了过去,女人闭上了双眼,一动不动,眼中,泪水不停的流了下来。

“叮”的一声,铁链应声而断,张仲关心地问到:“能走吗?”

女人紧闭着双眼,点了点头,缓缓伸直了身躯,双手无力,戕贝赶紧上去帮忙,扶着她站立起来。

女人不高,和枯瘦的戕贝差不多,巴陵地属南方,女人都不是很高。

只是,这女人站起以后,张仲心头猛地一震,好熟悉的感觉。

前边,女人稍稍稳定一下情绪,睁眼,在戕贝的搀扶下,缓缓向贝壳房门走了过来。

张仲怔怔地站在房门边上,看见女人睁眼,身体晃了晃,差点没有站稳,女人路过张仲身边,张仲一把把她拉进怀中,悲叫了一声:“亚帕,你是亚帕,你是亚帕……”

亚帕把头埋在了张仲的怀中,泪水再度疯狂地涌了出来,嘴里咿呀有声,但说不出话来,双臂无力的搭在张仲身上,双腿紧紧地缠住张仲,悲伤欲绝。

戕贝目瞪口呆地看着相拥而泣的两人,良久,默默地退了开去。

“张仲”,小坏的脸上露出强烈的不忍:“亚帕妹妹真可怜”。

海边,张仲紧紧地抱着亚帕,小坏直接和亚帕从心里对话,然后将亚帕的话转述给张仲。

张仲已经带着所有获救的人回到了军营,只是,亚帕从获救的这一刻起,就一直紧紧地抱在手中。

亚帕是第二个让张仲感动的女人,述琳的真诚付出让张仲无比感动,现在,亚帕让张仲有着心疼的感动。

在张仲认识的女性当中,亚帕算是相当平凡的一个,许多时候,张仲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小妹妹来看,但正是这样一个平凡的女性,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在听说漂洋过海能找到张仲以后,毅然驾着小木船,带着几个张仲的崇拜者进入了茫茫大海。

在大海之上,漂流一年,历经千辛万苦,同伴相继丧生在大海之中,唯独亚帕,依靠张仲给她的圣衣,逃过了一次又一次劫难,终于抵达这边的海域,可是,不幸的是,她落入了龟族的手中,被龟族当成了人类女性,再次坠入了深渊。

小坏从亚帕的记忆深处,直接的重现了亚帕历经的一幕幕艰难,让张仲为之心疼,为之感动,同时,心中也涌起了对龟族的无边杀机。

该死的龟族。

“张仲”,小坏再一次给张仲传话:“亚帕说,她生是头人的人、死是头人的鬼,她说,圣衣在她身上发生了进化,保护得她全身密不透风,龟族虽然百般折磨她,但没有碰到过她留给头人的圣洁身体”。

“亚帕”,张仲心中一疼,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亚帕在即将被人侵犯的瞬间,拼死反抗,终于心盟死志促使圣衣意外进化的镜头,以及后来龟人恼羞成怒,不甘想出千奇百怪的方法折磨亚帕的种种,这些记忆都来自亚帕,真实而残酷。

而从这些记忆当中,张仲心疼的知道,自己是支持着亚帕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和理由。

现在,亚帕这句话一出口,张仲心中一阵酸痛,紧紧一抱:“亚帕,我会娶你,娶你进门,让你风风光光作我的女人,当头人的女人”。

“亚帕说”,小坏在显示器上擦擦眼泪:“她现在容貌被毁,嘴残手残,已经配不上头人了,她说,她说,只要看到你,她就心满意足了……”小坏有些说不下去了。

“没关系的”,张仲紧紧搂着亚帕:“都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亚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海岸边上,亚帕哭着笑着,终于在张仲怀里沉沉睡去。

张仲缓缓起身,爱怜地看着怀中不成*人形的亚帕,想想昔日的小美人,心中的怒火不断的攀升。

不管了,张仲双眼看向大海,不管你海皇和玳瑁王有什么手段,今次,我都要肆意妄为一次了。

法则之笔体会到张仲的决心,叹了一口气,传来一股信息:“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不错”,张仲在心里答了一句,然后对远处的旺财喊道:“旺财,你过来”。

旺财一个跃身,来到张仲的身边,张仲轻轻把亚帕放在旺财的背上:“旺财,我可能和海皇有最后一次交锋,过了这次,如果你还是喜欢海皇,我就想办法给八哥塑体,让你随海皇去吧,这两年,难为你了”。

“仲哥”,旺财眼中出现了泪水:“无论如何,旺财都不会背弃仲哥的,在旺财心中,仲哥你就是我的父亲,海皇有心思,我也明白,这也是我这两年没有答应他的原因,仲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八哥这次,难得的没有插话。这两年的锻炼,让他也沉稳了不少。

“放心,旺财”,张仲微微一笑:“我不会主动挑衅海皇的,除非他撕破脸皮,好了,旺财,你小心点驮着亚帕去找小琳小禾,让她们用甘露治疗亚帕的手和脸上的创伤吧”。

旺财点了点头,驮着亚帕如飞而去。

张仲目送旺财离开以后,身子一跃,跳上海面的半空,越飞越高,停在火山岛的上空,朗声说到:“岛龟族,人神共愤,天怒人怨,今天,我张仲替天行道,灭岛龟一族警示天下”。

海面上,天空中,张仲的声音传出老远。

不远处的一个海岛上,海皇、玳瑁王还有吉吉兄弟相互对望了一眼,海皇首先说到:“好重的杀气,怎么,你们把这小子惹毛了?”

玳瑁王有点怨恨地说到:“他刚刚灭了一个岛族聚居的岛屿,全岛几万岛族一个不留,手段血腥到了极点,现在,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吉吉卡有些丧气地说到:“海皇,现在,我们和老龟三个齐齐出手,都已经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了,只能让他猖狂,你和老龟不是还有最后的招数吗?现在应该到时候了吧”。

海皇摇摇头:“当年,老主人划破虚空,踏空而去的时候,给我留了据说是他母星用来解决大问题的‘锦囊’,让我遇见不可抗的强大敌人以后使用,说是这锦囊能让他接到我的信息,必要时,他可以杀回来帮忙”。

“这样不是刚刚好”,吉吉姆马上说到:“你现在就打开锦囊啊,这样,你主人一回来,张小子还不是马上就会化为飞灰?”

“锦囊内有主人的印记”,海皇摇摇头:“这个印记能辨识这个大陆上最强悍的个体实力,我深知主人的脾气,对手太弱,他是不屑出手的,张仲现在虽然强大,但实话说,只怕还提不起我主人的兴趣,他还太弱了”。

吉吉卡感叹了一声:“这样还是太弱?这样的话,张仲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达到你们老主人出手的高度”。

“也不尽然”,玳瑁王脸上闪过一道凶光:“还有一种情况下,就算张小子不值得老主人出手,老主人还是会杀回来帮忙”。

“好啊,有方法怎么不用?”吉吉姆大喜:“张小子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我忍他很久了”。

“老龟的方法不可取”,海皇摇头叹息:“老龟的方法简单点说,就是‘血祭’,所谓血祭,就是用老龟或者是用我的全身精血开启锦囊,这样,老主人感受到我们强烈的心愿,怎么着也会来看看的,这样的代价,就是我或者是老龟的生命”。

吉吉兄弟对望一眼,齐齐无语。

岛上四人说话这会,空中的张仲开始了灭龟行动。

公主已经被抛到了空中,在空中缓缓地转动,身上散发出青光,所有文种也闪闪发亮。

今次,张仲势要灭绝龟族。

跟两年前不同的是,现在张仲的公文文种已经全部完成成熟,所有文种的法则力量已经达到了巅峰。

今天,张仲被龟族残害人类的行动激怒,尤其是亚帕的遭遇,让张仲感觉,龟族已经到了不能不灭的地步。

这一次,张仲准备动用公文最高级文种:命令。

一纸命令灭龟族。

手指轻轻一弹,一块普通空白竹简出现在空中,法则之笔一挥,浑身光华大作,开始书写。

岛上四个人再度对望一眼,这是两年来第一次看到张仲在空中书写竹简,想想两年前张仲如同律令术的法则力量,海皇心中不由一寒,只怕,龟族这次麻烦大了。

竹简上,出现了张仲的疾书。

文种:命令

文号:张仲令一号

标题:关于替天行道、灭杀龟族的命令

正文:天地始于混沌,源于公正,立公平之法则。后混沌化天地人三气,天轻居上、地重居下、人为天地之灵秀,居中。天生万物,地养万物,人于万物相亲相依,是为万物之首万物之灵。

观坦因斯历,天发杀机,移星而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复。

今有岛龟一族,食人,自绝于天,当该谢罪于地。

文员张仲上体天心,发出如下律令:龟族,灭!

法则文员张仲令

X年X月X日

坦因斯世上第一个最高级公文文种,随着张仲挥笔落款,诞生。

公主身上青光大作,照射在竹简之上,竹简被光芒一照,在空中顿了一顿,飞快的爬空而上,在大海的上空迎风而长,越长越大,遮天蔽日一般。

张仲静静地看着竹简,心说,难道,这竹简会盖住整个大海不成?

“不会”,法则之笔传来信息:“虽然你的手段过于狠辣,但不得不说,龟族该灭”,法则之笔随着张仲的意识被亚帕所感染,立场发生了变化,要不,张仲不会如此轻松写出大干天和的“绝杀令”来。

信息刚刚传来,天空中的竹简“嘭”的一声炸开,如同烟花一般,化成一个个光点,四散开来,飘落在大海之上。

几乎同时,玳瑁王愕然发现,自己所在的岛屿,刚刚还活蹦乱跳的龟族族人一个个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没有了丝毫生机,整个岛上,除了四个人若有若无的呼吸之外,再无半点生气。

玳瑁王从怀中一手取出海皇交给自己的锦囊,疯狂地跳上岛面,对着天空,不停地咆哮:“我以我血祭请主人,死吧,去死吧,要死大家一起去死吧”。

海皇眼神一暗,伸手拦住准备跳上海岛的吉吉兄弟,叹了一口气。

岛上,玳瑁王的身躯连同手上的锦囊轰的一声炸开,血雨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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