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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定三国》第004章 初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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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循”有几斤几两雷铜还不了然于胸吗?见刘循把战前单挑看的如此儿戏,雷铜拨马靠近道:“二公子,这里有卑将在必保无虞,请复还城上观战……”

刘循对着雷铜半文言半白化的语言听的直在心里叫苦,他已经不敢想像这个时代的文人是怎样的出口成章了。刘循没有转头去看雷铜,只是威严的道:“没有听到敌将向本公子下战书吗?退下!”

正是不惑之年的雷铜见刘循的表态就大惑而特惑了,怎么二公子今天变了个人似的?此时他应该与双胞胎在床上翻滚才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不成玩厌了?雷铜的思绪胡乱的纷飞,定了定神本欲再劝,看到张若男向他点头,便无耐的拨马后退一丈,喃喃自语道:“就闹吧!出了事由你老子去顶着!”

想到张若男的武艺比自己还要高出一截,雷铜就放心了。可是毕竟刘循的身份特殊,雷铜的那颗猛心始终悬着,手把大精刀柄握的吱吱作响,深怕出什么意外好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前营救。

坐在刘循身后的张若男骄喝一声,声音十分清亮,浅棕战马似是知道它的主人不是有名无实的大都督,而是这位十七岁的紫铠少女。战马再次昂首嘶鸣,奋起四蹄快速向百步外的刘封奔去。同时张若男道:“打不过就支应一声,本姑娘会保你周全的。”

她同“刘循”可谓是总角之友,对他的烂武艺了然于胸,心道这次非要让他吃些苦头不可,省的整天摆着一张色迷迷的脸。她对刘循说话基本上不分尊卑,直接就是“你”字代替“二公子”。若有时称刘循为二公子,必然是讽刺之意。

“驾好你的马!”刘循盯着百步外的刘封答道。他的心思全放在即将到来的马战上。虽然自信实力绝对胜过刘封,但是第一次骑马交战,绝不能大意失荆州。

战马继续前行。张若男的眼睛透过刘循的肩膀盯着他手下的宝剑道:“你若输了,把身上的这柄飞达剑送给我,不许不答应。”

刘循听着张若男似撒骄的声音心里就发软,别说送剑,把自己送给她都不成问题。便转头道:“今晚来我房间……哎哟!”

刘循的话尚未说完,腰侧已经受下了张若男的大力肘击。虽然肘击隔着甲叶,但是张若男使上了九分力道,直痛的刘循暗骂“这小妮子够损的,把我的腰给损了,今晚你来我房间就安全了吗?老子的床上功夫已经到了不再动虎腰的境界上了。”

刘循的胡思乱想被刘封的喊话拉回了现实。天空下,荆州军阵前,只听刘封气势雄浑的道:“公子循,本公子早早的听说你周身三步之内必有女侍伺候,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不曾想你荒淫无度到这般程度,真是替益州牧悲哀!”

刘循故意左手向后抓去,另一手举剑相向,一副我的骄傲你不懂的神色道:“孔子云,食色性也。不懂得照顾女人的男人只能是太监!公子封,你会照顾女人吗?”

刘循的一句“照顾”将男女之事说的极尽微妙,让双方士兵脑海中浮想联翩,顿觉刘循之话在理。西蜀穷军立即三呼呐喊,荆州军精锐虽然也是三呼呐喊,但是显然底气不足,谁叫这话不是自己的主将说出来的呢?

刘封被刘循拐着弯的骂自己太监,咒自己绝后,腾的恼怒起来。身后三千士兵的三呼呐喊对他而言声声是讽刺,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狂热,挺枪纵马骂道:“看谁无后!”

不等刘循催促,张若男双腿猛夹马腹,战马加速狂奔而去。

前世做为A级特工,刘循对各种武器进行了加强练习,由于酷爱剑的潇洒飘逸,所以对于这个百器之首的剑特别的进行了精通训练。为了学剑,他在武当山的道观里跪了七天六夜,终于感动太极剑第八十六代传人冲虚道长,跟其学会了太极剑。

当然,太极剑博大精深,对于时间比金子贵的李坏来说,只能粗学皮毛,记下精要,等待日后有空之时加以修习。可是李坏一直没有腾出大量的时间来修习太极剑,直到穿越于此仍没有掌握太极剑的精要。可是就算是博大深的太极剑的皮毛,对于三国时代注重快、狠、猛的武艺来说却是另一番境界的高深技艺。在三国诸将眼中,武艺怎么可能以慢打快?

天空下,雒城前,两军中央。两马相向狂奔,速度之快只要眨一眨眼就会错过交战的精彩瞬间。

刘封见刘循不紧不慢的挥起飞达剑,心中为刘循的狂妄自大而产生怜悯,为自己想出这一招计激刘循骑战的聪慧感到骄傲。怜悯归怜悯,刘封急挺封神枪向刘循的胸口刺去,欲将马上这对狗男女刺个对穿。他没有料到刘循的招式如此之慢,大笑对方手中无力,兴奋之下忘了生擒刘循的打算。

枪到胸前,刘循才起剑出招,竟是后发先至,以慢打快。只见飞达剑剑尖不偏不倚的挑起快速擢来的枪头拨往另一侧,同时刘循整个上身侧起闪过了这致命的毒辣一击。侧闪的刘循不忘背后的张若男,将她伸在腋下的胳膊向怀里一拉,她整个人便向左侧倾斜,赶巧不巧的正好躲过了枪击。

一击失败,刘封抽枪欲来第二击,急奔的两匹战马却错开着相背离狂奔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两马交错时,刘封看到张若男躲过枪击而闪现出的惊愕的秀脸,不禁内心一阵悸动。如被雷电击到一般,整个人都失了魂,骑在狂奔的马上活像一具行尸走肉。之前一直被刘循挡住了视线,刘封只知道他背后是个女人,却不曾望到是如此容颜。

“天下竟有这般容颜的女子!竟比孙夫人还要漂亮一些,真是大汉天下地大物博,无奇不有。无能的刘循,这么美丽的女子居然被他霸占着,气死本公子了!”

刘封喃喃自语的回过神,才发现跨下战马径直冲向了敌阵,若不再停止前行,必然遭到西蜀弓兵的密集射杀变成刺猬。他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勒绳回转。

但是刘封很快忘了这危及生死的一刻,心里念叨着如何杀死刘循而不伤背后的少女。忽然有种苍天开眼的感觉,庆幸刚才的枪击没有击中。他在想刚才的那一枪没有成功击中岂不是上天刻意的安排?要不然,怎么解释刘循使出的那一击呢?明明出招那么慢,怎么可能以慢打快?对,是上天的安排,上天不让我失去她!

刘封越想越觉得兴奋,浑身上下透出无穷无尽的力量,大喝一声:“驾!”策马挥封神枪直取刘循。

经过刚才的骑战试验,刘循已经充分的掌握了三国时代马战的三大特点。

其一是马匹,马匹的短跑脚力要好,力量要足,这样才能在数十步之内跑出高速度。战马的速度快,骑士手上的兵器就可以产生强大的冲击力,击倒对方。毫无疑问关羽的赤免马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其二是兵器,兵器要厚重,兵器越重越容易产生强大的冲击力。古代马战时总是报出兵器的重量,这其实是武将实力的一个硬性标准。

其三是武艺,这个时代的骑士武艺讲究的是快、狠、猛三个字。如果练成太极剑的精髓部分,必然可以于骑战中称霸天下。

只凭一招就能掌握马战的要诀,这就是天才与佣才的区别!无疑,刘循是前者。

有了上面的总结,刘循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瞧见刘封策马冲过来,淡淡的道:“这次我要生擒刘封。做好迎接我的舌头的准备吧!”

张若男呸了一口,没有说话。她虽然希望刘循不济,但是心里无端对他升起一股莫名的好意,手下极配合的勒马急驰。她的脑中闪过刘循拉自己的手入怀救自己性命的情形,嘴里泛起一股甜意,似乎变得很希望这个好色之徒胜利。可是不明白好色之徒为什么说要“迎接我的舌头”呢?亲嘴要用舌头吗?

单纯的少女在未经世事之前对这样的事情当然是没有研究了,她能判断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从脚底板生出来的已经算是众少女之中特别聪慧的了。

当下刘封的封神枪已经挺了过来,他这次用的是横扫,欲用枪尖将刘循的咽喉扫出一条大血沟来。刘封的这一招是向赵云偷学来的,叫做擒王枪。意寓就算是贼王也难躲这一枪的绝杀。

惜日赵云凭此招于长阪坡杀曹将百余员,可谓百试不爽,成为名副其实的夺魂枪。

只见刘封手上的长枪借着狂奔的马势疾速扫出,光滑反光的枪尖闪着森深的光芒扫向刘循的咽喉,速度比上一招快了不止一丁点。

刘循不曾想刘封能使出这样的杀招来,手中飞达剑不敢稍怠,宝剑抖出横在了脖子前,刘封的枪尖抵着光滑的剑身急扫而过,铁器间快速的摩擦迸出了数点火花,溅在刘循脸上时产生轻微的痛感。刘循只感觉下腭被冷空气急扫了一遍后才瞟到枪头顺着剑身往左侧滑去。

惊险的躲过一击,刘循哪能让刘封再次出手,趁着两马交错的瞬间疾速挥出长剑,重重的飞达剑击在对方后背,将刘封击落马下。刘循正要向前去生擒他,跨下战马却是背着刘封狂驰而去。

“回马!回马!”

刘循大叫,张若男没有目睹到刚才的激斗,更不了解刘循的内心想法,所以回马略微迟了半晌。但是这半晌的时间足以让跌伤的刘封爬上战马,向本阵驰去。

荆州军见主将后撤,不由分说的跟着快速后撤。顿时荆州军的列阵乱成一团,虽然乱,但是后撤时的阵形还算完整,由此可见荆州军的训练有素。

西蜀弓兵阵前的雷铜高举大精刀嘶吼:“众军随我俺杀!”西蜀军立即吼出震耳欲聋的呼应声,随着雷铜追击而去。

刘循举剑高呼:“不可!”

对于大都督的命令雷铜不敢稍怠,迫不得以的勒马,不满的大声问:“有何不可?敌将战败,我军趁机掩杀,正好嬴荆州军一阵,抢些步甲装备回来!”

刘循才懒的解释,以严厉的口吻道:“违令者斩!”

雷铜不曾想软弱的刘循也会有强势的时候,可是眼睁睁看着三千荆州军的人头就这样被放掉了,心里的那个窝火真是麻绳提豆腐——别提了。他怒睁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二公子,如果他不是有这个身份,那么雷铜就会一刀砍过去,踏过刘循的尸体追赶荆州军去了。

雷铜着急的怒喝:“到手的胜利就这样没了!你若不让俺领众军去,俺只率本部军马去追杀!”说着就要起程,被身后的一句不轻不重不急不缓的话给吓住了。

“雷副将这是要往哪里去?”

说话者在一众亲卫的拱卫下大踏步出城而来,那人身穿漆黑色重铠,脚步稳健,步法均衡,显然是位武艺高手。他年纪四十上下,极正的国字脸,浓眉大眼,直挺的鼻梁,大嘴唇,颚下无须。

仅仅是颚下无须这一点,在三国诸将之中就是少有。刘循只知道历史上的赵云与马超也是颚下无须的,但是刘循通过记忆就很容易的知道眼前这个将领比马超多了一份智力,比赵云多了一份运气,此人正是西蜀顶梁大将、雒城太守张任。

张任不但擅长步兵战、弓兵战(其实弓兵是步兵的一种,为了清楚的表述,将二者分开。步兵指的是纯步兵,不带弓箭的。带弓箭的兵不论是否带刀枪,一律称之为弓兵。),更擅长山地丛林战,是西蜀的张任比马超多了一份智力,是因为张任是位智将,不但统兵打仗在行,智谋也不俗。同赵云一样是位常胜将军。只是历史上的他遇到了智神诸葛亮,他的败亡也就带有一些天注定的悲剧色彩。

说他比赵云多了一份运气是指张任自从刘焉时代起一直在西蜀军中担任要职。后因助刘璋上位,便当上了西蜀三军的统率。若不是“刘循”抢着来雒城指挥,张任就是抵抗荆州军入侵的大都督。而在“刘循”来此一年的时间里,实际指挥西蜀军退荆州军的正是张任。可以说,没有张任,雒城早就被刘备攻下,而益州业已换了主人。在此危难之际,张任成了保益州的中流砥柱。这份恪尽职守的责任心让刘循对这个不熟悉的人物产生了几分敬意。

张任是平民出身,所以懂得民生疾苦。比那些靠着家族势力当上将军的人更懂得体谅士兵。所以常胜将军得到了西蜀三军的拥戴,在军中拥有不可估量的声望。

所以他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就把大叫大嚷的雷铜给震住了,雷铜再也不说什么追不追赶的问题,拱手对着张任行过军礼后就笔挺挺的立在了一旁,如同活雕像。周围的士兵高呼“见过太守大人”,此起彼伏的呼喊声过后是一片鸦雀无声的安静,静的只听见忽忽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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