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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图揶揄传》第十章 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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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过是一场好玩的游戏。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上回说道柳若诗清窍初开,跟林天醉在一起。

柳若诗渐渐地进入了梦中,再次看到了娘——

“娘,娘!”柳若诗看到娘就在门口站着,连忙跑过去一把扑到娘的怀里,说道:“娘,你去哪里了?想死我了。”说完,难以抑制的眼泪不禁掉了下来,哭成了一个美人儿。娘亲摸摸她的头,说道:“儿啊,你已经长大了,也该嫁人了。”

柳若诗一边撒娇,一边反对道:“不么,孩儿要一辈子都跟娘在一起。”娘亲叹息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那有一辈子跟着父母的。你看,娘已经给你找了一个好相公。”

柳若诗顺着娘亲的手看去,只见一个男人身高八尺,魁梧有力,穿着新郎官的衣服,胸口一朵大大的红花,再认真一看面孔,不是林天,还能有谁!柳若诗急得连连说道:“不,不要。孩儿不要。”娘亲道:“那有嫁人了,还这样胡闹的。去,跟你的相公好好过日子。”说完,娘亲就把她推到了林天的怀里。林天一阵大笑,抱起柳若诗就往洞房走去。柳若诗拼命的反抗他,可是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回头看看娘那满意的笑容,却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幸福。猛然一下,柳若诗从梦中惊醒过来,看看林天,却是死死谁在自己身边,难道昨天晚上只是一个春梦吗?可是却又是如此的真实,柳若诗心里一点点害羞,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再次睡了下去,很快再次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却发现林天抱住自己,两人赤身露体的,男女抱在一起,成何体统。柳若诗一把推开林天,却不想林天早就醒了,又一把抱住她,问道:“昨晚你睡得可好?”

“你……”柳若诗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由得说不出话来。林天再次亲吻过来,那只大手再次游走于她的身体,说道:“我真的爱上你了。”

听着林天的情话,她再次沦陷了,林天的手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她也主动地抱了上去,两人再度缠绵在一起……

“如果说昨晚是喝醉了,那今天早上呢?”柳若诗已经无法解释了,看着自己大汗淋漓的身体,她的心已经完全被林天弄乱了。经过刚才的一番激情,她已经无力起床了,紧紧的抱住林天,偎依在他的怀里,感觉到无比的安全。突然林天推开她,穿上衣服,就要出去,柳若诗不禁如同新婚的新娘子一般,立马起身问道:“你要去哪里?”这一问出,脸马上就红。心想:“真是多余,除了在这谷底里转悠,他还能去哪?”

林天笑道:“怎么?舍不得我了,要不,我们……”说着,整个人又爬上床来。柳若诗立马把他推下床去,说道:“去!死不要脸。”林天笑嘻嘻的出了门,却留下她一个人紧紧的抱住枕头,回忆着昨晚的一切。柳若诗心里想到,莫非自己就这样爱上了他么?这就是爱么?如果这不是爱?那这种感觉是什么呢?不由得,把怀里的枕头抱的更紧了。

在床上想了很久,终于肚子饿了,爬了起来,慢慢穿上衣服,却第一次如此观察自己的身体,很快,柳若诗看着这绝色的**,再次害羞了。等她慢慢走到大厅里,整个人已经完全如同清窍初开的少女一般了。

谁知刚进大厅,就听到林天大叫道:“不行!这个法子我绝对不答应!”

只听鬼医劝道:“你发什么脾气,这个法子也许能完全治疗好你的身子。难道你真的想一辈子当个残废么?”

林天还是很坚决地说道:“不行!总之,只要是伤害她的事情,我就绝不答应!”

鬼医笑了一声,道:“你这小子,好不知羞耻。昨天晚上你跟她做了什么,难道老夫不知道么?莫非你真的要做一个太监?你就不想想柳姑娘的幸福了么?难道你要她一个如此绝色美人跟着一个太监过日子?”

这段话倒是说的林天哑口无言,他愣了一下,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个法子对她太危险,我不答应。若是你再多说,休怪我翻脸。”鬼医听了倒是感觉到好笑,说道:“哎,我可是为你的幸福着想,你反而到怪起我来。看来,这世上,好人难做啊——”

柳若诗听到这里,突然冒了出来,说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法子能治疗好他的身子?”

两人一见她出来,都不做声了。林天一拍桌子,留下一句话:“我不吃了!”说完,走了出去。柳若诗连忙叫道:“你去哪里?”却不见林天回头。不由得拉着鬼医,问道:“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医拂袖而去,说道:“你自个去问他。”也是生气的走了。

柳若诗看着两人,莫名其妙。只得冲出去,追赶林天去了。转了几个地方,都没有见林天的身影。想到,“会不会他去温泉那了?”想着,就来到了温泉,果真林天光着身子,坐在温泉里发呆。柳若诗见他知道自己来了,也不理会。心道:“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不理我?”

无奈之余,唯有脱了衣服,也下了水去,慢慢从他身后,一把抱住他,柔声问道:“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林天动了一下身子,说道:“不要问了,没什么事。”

柳若诗看他不说,心里更加着急了,道:“你我之间难道还有什么话不可以说么?”

这话一出,柳若诗自己心里也是一惊,难道自己真的因为一夜柔情,就跟定他了么?

林天转过身子,紧紧的抱住她,说道:“不是我不想说,是怕你知道了,你会做蠢事。”

柳若诗看着他,说道:“你若不说,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整个语气犹如妻子对丈夫一般。

林天无奈,捧着她的脸说道:“我宁可当一辈子太监,也不能让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说完,低下头来,两人吻在一起。很快,赤身**的两人,再次爆发出激情的火花。柳若诗任凭林天粗鲁的抚摸,尽情的玩弄,她终于明白,她的一切都已经在昨晚开始,默默属于他了。终于,她再次气喘吁吁的倒在他的身上,他们一起累倒在池子边的石头上,互相偎依着,仿佛一对永世也不分开的情侣。这一回,她真的认定她已经无法自拔了。

柳若诗双手环抱住林天的脖子,说道:“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现在我爱上你了。你知道么?”

话语停了一下,因为柳若诗自己也很难想象自己能说出这样肉麻的话来,但是这样的话,一旦出口,就表明她是真的爱上他了。柳若诗接着说:“你若不开心,我也不开心。你若难过,我也难过。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怎么能如此对我?你若想死,我也就陪着你一起死。”

林天用手挡住她的嘴唇,说道:“我不给你说这样话,你要好好的活着。”

柳若诗拉开他的手,说道:“你要我好好活着,你自己却如此这般,你叫我如何活得开心?”说完,就留下眼泪来。林天看着一阵心痛,说道:“好了,别哭了。”顺手抹去了她的眼泪。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师父突然想到了个法子,可以让我恢复经脉。”柳若诗高兴道:“那是好事啊,你怎么还拒绝他。莫非你真的想当一辈子太监么?”说完,自己的脸红得跟苹果一样。

林天逗她道:“怎么?你莫非不想我当太监么?”说着,手又开始不规矩了。柳若诗也不拦他的手,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体上放肆,学着他的语气说道:“怎么?你莫非不想要做我的相公么?”

这局话彻底挑逗了林天的神经,林天激动的叫道:“我当然想做你相公,我一百个想,一万个想,可是——”却突然语气低沉了下去,看着自己的那太监的身体,不说话了。

柳若诗安慰他道:“你不要这样,师父竟然说有法子,我们就按照那法子做,不就好了么?”林天叹气道:“哎,你那知道。你师父用的是传功治疗的方式,也就是说,要你用你的揶揄神功,传到我的体内,再用他教你的《枯木逢春》心法替我接上经脉。”林天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紧紧把她抱在怀里,说道:“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内力更是不会控制,若是你有个什么差池,轻者走火入魔,重者经脉尽断。我怎么能忍心让你冒这个险,若是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柳若诗紧紧把脸贴在他的胸膛,柔声道:“只要你能恢复,我就是死了,也是愿意的。别说运功帮你疗伤,就是你要我的性命,我也都愿意给你。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么?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人,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两人抱在了一起,似乎心也贴在了一起,只希望这一刻能直到永远,那该多好。很快林天又不安分了,柳若诗一把推开他,说道:“都这个时候,还这么不要脸。我们还是快回去找师傅吧,早点治好你,我也早点……”

“早点什么?”林天接着她的话说,看着柳若诗低下的红红脸蛋,说道:“我们也好早点成亲,那仇我也不报了,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江湖,平平静静的生活。”这一句话,完全说中了柳若诗的心思,她想的就是这么简单的生活着,听着林天一番话语,眼泪又快掉了下来,害羞的应了一声:“恩。”

等得两人回来,已经是下午了。鬼医看着两人相依着一起回来,就知道肯定是柳若诗说服林天了。笑道:“哎,好一对璧人啊,羡煞老夫啊。”柳若诗被鬼医一说,不禁有点害羞,说道:“师傅,不要再说这些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治好他?”

鬼医早已经准备好了,带二人来到内室,只见内室里多了一个大大的木桶,说道:“你们看,这木桶里装着我精心调配的活络散,等下你们二人脱了衣物,相对而坐,然后听我口令行事。”

林天倒是爽快,很快就进了木桶里。柳若诗却真的害羞了起来,毕竟在两个大男人面前,赤身**的,实在是自己接受不了。柳若诗转念心想:“看来我是真的变成女人了,若是以前,我到也不害羞。可是现在,却觉得他们看着我,丢死人了。”磨了半天,终于进了木桶。林天看着她的**,又要轻薄一下,被柳若诗挡了回去,说道:“老实点,师傅在呢。”

鬼医道:“你们双手伸直,手掌对着手掌。徒儿,你先不要运气,感觉到师傅的气息后,你再跟着动,即可。”说完,鬼医的一只手压在了柳若诗的背上,柳若诗立即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从背部传来,渐渐移动到自己的手掌心。

两人伸直双手,紧紧对上了掌。鬼医道:“徒儿,可以了,你试着把自己的内力运到手掌上来。”柳若诗一听,慢慢的运气,过了好久,才渐渐把自己的内力移动到手掌之上。

鬼医看到她已经能够移动内力,说道:“徒儿,下面我说得是《枯木逢春》心法,你可要记好了。等下运此心法后,才能将内力传给他,否则他会被你内力击伤的。”柳若诗认真的点点头,一看林天,只见林天紧闭双目,早已经入定了。

鬼医道:“秋三月,此谓容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刑,收敛神气,使秋气平,无外其志,使肺气清,此秋气之应,养收之道也。逆之则伤肺,冬为飧洩,奉藏者少。

故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死生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是谓得道。道者,圣人行之,愚者佩之。从阴阳则生。逆之则死,从之则治,逆之则乱。反顺为逆,是谓内格……”

柳若诗一边默默背诵心法,一边跟着师傅的内力游走,渐渐鬼医道完心法,竟然万字有余。鬼医道:“你可记得?”

柳若诗点头道:“徒儿已经全部记得……故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死生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是谓得道。道者,圣人行之,愚者佩之。从阴阳则生。逆之则死,从之则治,逆之则乱。反顺为逆,是谓内格。

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後药之,乱已成而後治之,譬犹渴而穿井,而铸锥,不亦晚乎……”

听着柳若诗完全背诵一遍,鬼医说道:“好啊,徒儿,你不亏是学医的天才啊。好吧,你的内力跟着我的内力,慢慢一点点输入他的体内,不可急,不可慢,若是吃力,你就说话,不可强来,切记。”

柳若诗点点头,闭上双眼,跟着鬼医的内力,慢慢的将自己的内力送了过去。内力刚刚过了林天的手掌,就听到林天闷着发出一声,看来是他忍受不了血脉打通的剧痛,疼得发出声音,却又坚忍着不张口,硬是把声音闷在嘴里。柳若诗道:“你别忍着,受不了就喊出了。”声音里充满了关心与柔情。

鬼医急道:“别说话,稳住心神。”柳若诗马上收回心神,专心跟着师傅的内力走。

内力至传入林天掌心,从劳宫穴进入,慢慢沿着大陵穴、内关穴、间使穴、郄门穴、曲泽穴,来到了手臂上的天泉穴。鬼医道:“已经打通手臂的中冲,下面我们试着往他背后走。”说完,内力开始往肩贞穴走去,经过曲垣穴、秉风穴、天宗穴、臑俞穴……最终来到背后中心的大椎穴。

鬼医道:“好了。现在我们已经把中冲到他背后脊椎的穴脉打通,原路走回,再慢慢一个一个的打通。”柳若诗一听到已经打通了一路,心里很开心,却一不小心,岔气了。暗暗心道:“不好。”虽然只是简单的点点头,但是已经满头大汗,慢慢走回到一半时,鬼医就已经知道她快控制不住了,说道:“保持呼吸,慢慢来,不要急。”柳若诗稳住心神,内力跟着师傅,渐渐回到自己手掌,最后来到了自己胸口的膻中穴。鬼医收去内力,手掌离开了她的背部。

柳若诗长舒一口气,若不是刚才师傅帮她恢复心脉,她差点在回来的路上失去控制,若真是如此,林天只能是一命呜呼了。柳若诗一看师傅已经收回内力,问道:“师傅,怎么了?”

鬼医道:“你的内功还不够稳,每次只能打通一路穴脉,需要休息一炷香后,才能继续打通下一路,不能太急。徒儿啊,为师知道你救人心切,但若你因此乱心神,后果不堪设想啊。”柳若诗听得连连点头,转念一想,林天刚才一定疼死了,不由问道:“你怎么样?感觉好些么?”

林天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却难以抑制打通血脉的喜悦,笑道:“好多了。你不要着急,内功疗伤快不得。若不是你师傅医术高超,有如此心法能帮我接通穴脉,只怕天底下已经无人能救我了。”柳若诗摸着他那惨白的脸,柔声道:“看你说的,你自己不要着急,才好。”鬼医道:“林老弟你倒是说对了,此门心法,当初师傅只传与了我一人,天底下还真是只有老夫一人会。但若不是我这徒儿有如此神功,只怕单凭老夫的内力,也是无用啊。”转脸对柳若诗说道:“你这徒儿,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道,按照我门规矩,非二十年以上修为的弟子,不得学此心法。今日为师破例教授于你,你倒是连个谢谢都不说,就只知道关心他。”

柳若诗做了个鬼脸道:“师傅,我的好师傅,知道你最好了,是不?”看着她一脸的撒娇,鬼医无可奈何,笑道:“哎,你这个玩徒。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啊。”三人都是哈哈一笑。柳若诗突然问道:“师傅,为什么最后内力要回到我的膻中穴呢?”

鬼医道:“你这不学无术的小女子,你不知道所谓气聚丹田,分上、中、下三个丹田么?男子为阳,气聚在下丹田,是为关元、气海,神阙、命门等穴位。女子为阴,气聚在中丹田,是为胸部膻中穴。你个女子,若是按照男子的方式,气聚下丹田,只怕到时候你腹痛如绞,轻则不能生育,重则丢了性命。”

柳若诗听着大吃一惊,原来还有此等说法,还好自己不太会运功,原来练清心咒的时候,也没有气聚下丹田,否则只怕自己一命呜呼了。鬼医接着道:“你现在可以试试,把你游散于四肢的内功,慢慢汇聚到膻中穴来,然后再慢慢根据不同的心法,游走于穴脉,这就是一般内功心法的修炼方式了。”

听着师傅一番话,柳若诗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还真是一个狗屁不通的武功文盲。偷偷练了一遍,一下子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膻中穴渐渐充实起来,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鬼医看休息差不多了,说道:“来吧,天色还早,我们再试着打通少冲这一路血脉。”

“好。”林天跟柳若诗都同时应声道。

却没有人注意到,林天的嘴角偷偷的动了一下,那种诡异的笑容再次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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