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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二人组》第十九章 马小甸有根大黑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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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表白,不表白你特么情深款款的死盯着我干屁啊!我尴尬地咳了几声,震得我的小腰剧痛不已,忍着疼,我岔开话题:“刚才你要我看什么来着?”

他晃了晃手里黑乎乎的棍子,说:“看这个。”

“破棍有什么好看的,又黑又粗又长,不对啊,你出门的时候拿的是菜刀,怎么回来变成黑棍了?”

他摸摸鼻子,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好随手挽了个棍花,说道:“你信不信我突然学会了一套棍法。”

“啊?棍法?就你?”我这样说纯属自然反应,真不是鄙视他……好吧,还是有那么一点鄙视的。

他居然没跟我抬杠,猛的一个跨步,跳到院子里相对空阔的地方,一条黑棍在他手里指东打西,带着一股呼呼的风声,最快的时候,我都根本看不清楚黑棍的轨迹,却能隐隐感觉到棍子的运动痕迹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

我惊讶得简直合不拢嘴,这小子身上到底有几斤几两,我是非常清楚的,要说他突然得了梅毒大疮,我倒是可以相信,但说他突然变成一个武林高手,我认为比外星人现在就入侵地球还要胡扯。

但他东一棍西一棍的瞎戳戳,明显就是个高手的架势啊!

怎么会这样呢?

得益于我广博的课外知识,我突然毛骨悚然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马小甸,你丫被夺舍了!”

“夺你个大头鬼,”他一头汗的收住棍子说,“这就是我要说的怪事。”

“不行,你得证明一下自己,赶紧说我的英文名是什么?”我不依不饶。

“你的英文名说出来丢人啊,好好好,你英文名叫亚里斯多德。”他无奈。

“那我的爱好是什么?”

“吃饭拉屎看a片。”

“我最喜欢的女优是谁?”

“卧槽,你丫有完没完了!”他拿着黑棍一脸便秘地指着我,“信不信我捅你?”

“行行行,”迫于黑棍的淫威,考虑到我半身不遂的现状,我只好妥协,“那你赶紧编故事,告诉我你是如何突然会棍法的。”

“你当故事听也可以,反正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一屁股坐在我脸旁边,汗味熏得我恨不得自废嗅觉,“话说我刚才冲动地追着人面蚺,刚出门就后悔了。”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就相信他没有被夺舍了。

“但我转念一想,正所谓君子一言死不悔改,我经过了一秒钟的心理斗争之后,决定杀身成仁直捣黄龙。”他一屁股正气地说道。

为什么是一屁股?因为我看不到他的脸啊!不过看他这么正气凛然,好像又被夺舍了似的。

“于是我一路远远跟着人面蚺,一直到村后头的小山上,眼见着它往一个小山洞里钻,古话说逢林莫入上山则亡,我如果跟过去,肯定是要死翘翘啊!”

“所以你就死翘翘被人夺舍了?”我忍不住问道。

“滚蛋,你丫才死翘翘了,你死我都不会死,”他喷了一颗鼻屎在我旁边,恶心得我浑身抽抽,“结果我还没来得及撤退,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这不废话吗,我特么躺在地上放个屁都费劲,哪知道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见天边突然出现了一道光!”

“一道光?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

“我求你了,能不能不要无休止瞎打岔!真是一道光,我本来还以为是飞机尾气,结果那道光直接冲着小山飞过来了,速度快得难以置信,然后就在我眼面前变成了一根水桶粗的手指,把人面蚺碾压成了一张蛇皮。”

“啊?”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故事正在往玄幻方向发展,一道光变成了手指,还把人面蚺碾死了,这特么到底是中指还是食指,威力也太大了。

“压死了人面蚺之后,手指还勾引我,就这么一勾一勾的叫我进洞,我哪敢啊!”马小甸心有余悸,“结果它一下戳在我屁股上,我身不由己就飞了进去,压碎了一地的蛇蛋,然后我就捡到了这根棍。”

“你这根棍又黑又粗,没什么特殊的啊。”

“现在是不特殊,但当时我一把抓住它的时候,脑子里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套棍法,”他十分困惑的说,“我原本以为是幻觉,结果发现自己居然能施展出来,而且一点陌生感都没有。”

“还有这种事情?我看你不像是有主角光环的人啊,凭什么有水桶粗的手指戳你去找奇遇?来,让我摸摸你的棍先,看是不是有神异之处。”我费劲的伸出手。

马小甸一边叨叨,一边把棍塞到我手里:“还能不能愉快聊天了?我怎么就没有主角光环?我怎么就不能奇遇?我骨骼奇精天赋异禀,你们这些凡人知道个屁。”

我忍着噪音闭着眼睛感受了一分多钟,什么变化都没有。

“啥也没有啊,算了,如果你真不是被夺舍,会一套棍法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这种事情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没事别到处乱说,万一被哪个科学节目知道了,说不定还要把你拉出去曝光。”

“这个我知道,咱俩好兄弟讲义气,我也就能告诉你一个人。”他点点头,下意识的摸着黑棍,那动作既温柔又猥琐,总之我在旁边看得简直难以启齿。

“别摸了,”我忍不住了,“赶紧看看真率到底恢复得怎样,叫几个人手把我抬上车,我躺在地上又冷又潮,你想弄死我啊。”

正说着,我听见真率在院子外面念念有词:”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能念咒了,说明他没有什么大问题,我顿时放下心来,结果心神一松,迷迷糊糊就失去了知觉。

等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车子已经上了高速。

“我靠,你们一个二个真够可以的,我伤得都要瘫痪了,你们不知道送我去医院啊?”我怒了。

“道兄稍安勿躁,”真率的小脸还是惨白的,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我已经给道兄施了符箓,回到宗里之后,有上好的药材和灵丹,保证道兄腰好肾好腿脚好。”

听他这样说,我才稍微有点放心,转头看见马小甸又在跟红绫腻歪,还拿着个粗棍瞎比划,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一看到红绫的倒八字眉毛,刀刻似的法令纹,川字型的眉头,总之就是八辈子要饭的苦逼脸,我心里又很不是滋味,深深感到,马小甸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不懈地跟她调上一情,其口味简直好得令人发指。

“道兄,我们这么一走了之,村里的人怎么办?”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我只好自找话题。

“小道给他们施展了净身咒,我们走的时候,村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醒了,”真率闷闷不乐的说,“没想到这次下山,碰到了两个妖物,居然连折了两局,如今方知自己是井底之蛙,可笑可叹。”

我见他一脸落寞的样子,忍不住劝说道:“道兄,人贵有自知之明,但也不能妄自菲薄,就算一张卫生纸都有它的用处,更何况人乎?而人总有长处和短板,说不定你不擅长捉妖擅长吃饭呢。”

“呃……”真率掩面无言以对。

正所谓否极泰来,似乎人面蚺事件消耗光了我们的霉运,接下来的路途异乎寻常的顺利,一路上除了我这个重伤员没办法下车之外,另外几个人居然还有心情游了一下山,玩了一下水,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

特别是红绫,小脸都毁成那种德行了,不赶紧找个办法复原,还无知无觉的跟在马小甸屁股后面浪荡,充分表现了一个萝莉是如何被奸情冲昏了头脑,对了,我忘了她本来就可能胸大无脑。

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就是那个太监,某天他们又准备下车秀恩爱的时候,我一把拉住坚持不懈当电灯泡的真率,问他:“红绫的脸上到底怎么办啊?万一她跟马小甸修成正果,这婚礼恐怕只能办成中式传统的了,到时候红盖头一挡,大家都眼不见为净。”

“道兄稍安勿躁,且容我表达两条意见,”真率被我拽住,上不得下不得,只好耐着性子看着红绫的背影,心不在焉的说,“首先,红绫脸上的问题只是小事,回到祖庭,师长随手也就解了,其次,他们不可能修成正果,这不还有我呢嘛。”

“你?道友我不是刺激你,十有**红绫会跟你说:师兄,你这些年的照顾小妹铭记在心,但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我苦口婆心地劝他,“万一真这样,道友你可千万不要放弃爱情啊,你要相信,除了红绫之外,世界上还有很多好姑娘等着你去宠幸。”

“不可能,道兄你伤到了腰,所以大脑可能有点不清楚,我跟红绫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我靠,道兄赶紧放手,他们要亲嘴了……”

我因为伤到了腰,所以脑子不清楚……这特么是逻辑关系?我手里攥着破布条子,看着真率拖着豁了口子的道袍气急败坏地朝外面冲,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孽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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