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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二人组》第二章 陪酒男二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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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情况,我的结局诸君应该可以预料,闻讯而来的老板用大力鹰爪功一把就扯掉了我的荧光绿马甲,用龙象波若掌一掌就糊花了我的烟熏妆,再次感谢我的炼体十层,否则我可能真的暴毙当场。

当然,好基友马小甸还是很够意思的,他死死抓着老板的裤腰带,成功阻止了老板对我施展佛山无影脚,然而不幸的是,他护友心切太过用力,“啪”的一声,把老板的驴牌裤腰带扯断了。

长了一屁股青春痘的老板提着裤子暴跳如雷,代表酒吧严正宣布我和马小甸享受公务员待遇,直接被双开。

你瞧这事情闹的,开我一个人就得了,别把马小甸给捎带上啊,我一日三餐还要靠他救济呢!

我土头灰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老板四尺五的腰,准备施展在村里参加红白喜事时候练出来的哭丧**求他放马小甸一条生路。

“我滴个亲……”就在我情绪酝酿到位,“嗷”的一嗓子开嚎的时候,卡座里的姐们儿轻轻咳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随便这么一咳,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再也嚎不下去了。

偷偷扭头一看,那姐们儿的小俊脸在朦朦胧胧的烟气里若隐若现,唯有一张红唇娇艳欲滴异常夺目,我心里油然而生一个字:妖孽啊!

“都别吵吵了,多大的事儿?”姑娘略低沉且带磁性的声音传过来,“再给我拿一瓶,我结账。”

壕!霸气侧漏!

顿时,我在感激涕零中恍惚觉得姑娘后脑勺出现了一轮光圈,莫不是散财童子这败家玩意儿显灵了!

听见姑娘的豪言,酒吧老板脸上的表情立刻由十八级台风秒变万里无云,硕大的身躯轻轻一抖,我和马小甸就被震了开来,看着肥硕的老板接过信用卡,提着裤子往吧台轻盈地跑过去,我俩还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现状。

周围看热闹不嫌局大的人民群众见情节突然反转,一场事故就此消弭,纷纷一脸嫌弃的各回各桌各找各妞。

“这什么情况?”马小甸问。

“大概就是没事了呗?”我也不太确定。

“你们俩,”姑娘伸出白嫩嫩的手指朝我们一指,“反正都被开除了,闲着也是闲着,过来陪我喝几杯。”

好嘛,哥们刚刚从酒保的任上失业,就好像打网游一样,还没从新手村里出来呢,立马就转职成了陪酒小弟,这人生的悬崖跟股市简直是一样一样的,都是跌起来无下限啊。

不过都是讲究人,既然人家没要求赔偿损失,咱们就得承人家的情分,别说陪个小酒,就算要我们酒债肉偿,跳个钢管裸个小奔什么的,我们也不是不能接受啊!

我和马小甸心无灵犀的对视一眼,没啥好说的,那就陪喝呗。

俩人局促地走到卡座,我搜肠刮肚想整点儿好词好句,认认真真地谢谢人家,但是搭眼朝她这么一瞧,顿时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僵硬,啥好话都想不出来了。

为啥呢?

因为她太美了!

说实话,刚才姑娘点单的时候,我光顾着惊叹酒水的价格,压根就没正眼瞅人家,这回终于看到正脸了,我扎扎实实惊艳了一把。

受泥轰国爱情武打动作片的深度熏陶,一直以来,我对漂亮姑娘的形容词只有三板斧,分别是:胸大、腰细和腿长。现在看来,这个姑娘的漂亮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语言能力范围,我只能在心里由衷地默念了一句《洛神赋》里的名言:真特么好看啊!

如果硬要给各位类比一下这姑娘的颜值,那就是比我小学时的偶像之琳、中学时的偶像青霞和现在的偶像范爷都要美上那么几分。

所以说,人人生而平等之类的心灵鸡汤全都是屁话,你说一个人如果美成这种德行,还怎么跟她谈平等,人家动动嘴也比咱们跑断腿要来得强好吧!

我一边脑洞大开,一边瞟了眼马小甸,发现他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脸孙悟空看见猕猴桃的猥琐表情,如果再流点口水,活生生就是动物世界版的电车痴汉。

“傻站着干嘛?都坐呀。”姑娘优雅地弹了一下烟灰,上下打量了我们几眼,嘴角挂出了一丝意味莫名的笑意。

我两条腿还没从一字马的酸爽中缓过劲来,落座的时候一阵抽搐,疼得我龇牙咧嘴,一不小心抬头看见她那神秘兮兮的笑容,不知怎么的,后脑勺就忍不住过电似的麻了一下,某种祸福难料的感觉油然而生。

马小甸这家伙神经比较大条,他一屁股瘫在沙发上,磕磕绊绊地开始拽词儿说:“实在对不起……”

话还没说完,姑娘特豪气地摆摆手,说:“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小事情,看你们都还是学生吧?也好,算见识了什么是真实的社会。”

我见她顶着一张美脸却偏偏老气横秋一副社会人的样子,直男癌忍不住发作起来,一边揉着大腿根不知道断没断的韧带,一边揶揄她:“大妹子,你看起来也就十七八的样子,大半夜的跑酒吧来嗨皮,等下家里大人不会过来报警砸场子吧?”

大家伙给评个理,难道我长得像谐星吗?这句话哪儿好笑了?

偏偏这姑娘听得一愣,小手捂住嘴巴笑得直不起腰来,两只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月牙里还有一泓秋水在晃呀晃的。

这可要了我的老命,真是祸害人的小妖精啊!

我下死手差点把大腿根连皮带肉掐个洞出来才没让自己失态,耳旁只听马小甸呲溜一声,吸了一口八二年的哈喇子。

说话间,酒吧的服务员送来一瓶香槟,这回没出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抱了个冰桶过来。马小甸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腆着脸把等着收小费的前同行轰走,十分狗腿的拿起开瓶器刮开瓶口的覆膜,麻溜的倒了三杯酒。

“美女,我敬你三杯,先……先……干为敬,”对着美人,马小甸有点捋不直舌头,但是喝酒的豪气还是非常侧漏的,当着我的面,他“哗哗哗”喝了三个满杯。

看他喝完我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真鸡贼,太狡猾了!这一杯下去几十块钱,多喝多赚啊!

我也不甘示弱的拿起酒杯,本想说我先干二十杯为敬,但蹭酒的嫌疑太明显,正琢磨着到底喝几杯的时候,美女捏住香槟酒杯的细腿,笑眯眯地跟我轻轻碰了一下:“好久不见,还是这么油嘴滑舌。”

“啥?”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啊?”马小甸一脸见到哈雷彗星人的表情。

“美女你肯定认错人了,我十代以内直系旁系血亲,方圆五百里的邻居朋友里面如果有你这样的美女,我不可能记不得啊!”我说。

“就是,如果他认识你这样的美女,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死因是嘚瑟过度。”狗日的马小甸损起我来马上就不结巴了。

“真是的,美女这样跟男孩子搭讪,难道不应该高兴吗?为什么急着否认呢?”她轻轻抿了一口香槟,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

对呀,为什么要急着否认呢?这真是个融合了社会学、生物学和伦理学的宏大问题啊!

再一想,原因这不是秃子头上的麻雀屎——明摆着的嘛,因为我特么的是个24k镶砖头的纯**丝啊,这辈子哪曾被这种级数的美女搭讪过,事实上凤姐那种级数的也没搭讪过我……

没办法,**丝既出覆水难收,我只好破罐子破摔地赶紧喝完杯里的酒,感觉酸不拉几还带点儿甜味的香槟根本没有大扎啤爽口,这一价值几十块钱的重大发现,让我的**丝气质又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美女拿起香槟瓶子给我倒上酒,语气有些忧郁地说:“以前,有人要挑半斤桃花换一只昆仑的梨木簪给我,可是西陵峰上的桃花开了又谢,连桃树都等得忧郁了呢。”

“嗯?啥玩意儿?”我跟马小甸异口同声,这画风转的太快太文艺,我们这俩糙老爷们儿有点不适应啊。

她扑哧一笑:“瞧你俩这大傻样,来,喝酒!”

我想起蒋委员长讲过的名言:文艺我不行,喝酒你不行,于是袖子一撸,灌了一满杯。我这才喝了第二杯,马小甸又腆着脸凑过来,瞧那意思是还想再来个连干三杯。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啊,别整得跟酒托似的,”我一边拿胳膊肘捅他,一边向美女解释,“美女你别管这败家玩意儿,他一辈子多吃多占,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派他去买块猪头肉打牙祭,我靠,他愣是让人饶了一整挂猪下水,特么的全学校都轰动了。”

“打住打住,当着美女的面瞎比比,是不是显得你丫特别高大?”马小甸猴眼一瞪,“去医院挂水的时候,是谁每次都要多蹭二两生理盐水?去撸串的时候,是谁每次都要偷半瓶孜然回来下方便面?去肯德基上厕所的时候,是谁每次都要顺走半卷卫生纸?”

“擦,瞧你这一大串疑问句,难道是我是我还是我不成?”我准备来个死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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