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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之盛世悲歌》第八章 招揽万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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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在任潞州别驾时颇有政绩,粮食连年丰稔,人民安居乐业,赢得了不错的口碑。他又多方延揽人才,收取人心,他常与潞州名士、幕僚、挚友在在一起赏景吟诗、评论国事,有识之士多归附其下。这其中就有刘江玉这个人。刘江玉是武周后期的武举,当时在潞州折冲府任别将,得到了李隆基的赏识,便向朝廷举荐刘江玉。刘江玉被朝廷调往京城羽林军在中任职。后来,被任命为北衙万骑军中郎将。在李隆基回到长安前,刘江玉因父亲去世,在家一直守丧。

第二天一大早,李隆基派人去给刘江玉送信告知自己已经回到了家。到了傍晚十分,刘江玉见到李隆基之后,便跪下来向李隆基行礼道:“刘江玉,拜见临淄王。”

“刘兄就不必多礼了,快请起。”李隆基忙得扶起刘江玉,并招呼刘江玉坐下递上茶水。李隆基问道:“令尊去世,悲痛之情在所难免。刘兄可要保重身体,切莫太过悲伤。”

“多谢临淄王关心,这个我知道,都过去了。”

“家里都还好吧?”

“家中一切都好——临淄王,最近受苦了。”

“没什么,有些事情说来话长啊。”

“韦氏弄权,残害忠良,任人唯亲。现在朝廷人人自危。临淄王能够挺身而出与之斗争,令人不胜钦佩。”

“拿什么斗啊,斗来斗去,韦氏的势力却是一天天壮大,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临淄王不必太过自责,韦氏现在的壮大只是表象,实际上韦氏的倒行逆施,已经是惹得人神共愤。集合在他身边的只不过是善于察言观色,趋炎附势的小人而已。”

“这个我知道,但是圣上宠着她,使得她现在的手中的权势日盛,谁也扳不动她。”

“临淄王,你愿意为匡扶大唐而出力吗?”

“为了大唐的社稷出力,我万死不辞。”

“临淄王你知道吗?我今天在万骑军中听到许多将领和士兵都在谈论你,称赞你英明果敢,是皇室中不可多得俊才。临淄王何不在万骑军中发展势力,养精蓄锐。一旦时机成熟,一举铲除违逆。”

李隆基等得就是这句话,但是他又接着试探问道:“可万骑军被韦温、韦播等人把持,万骑军中的将士虽有报国之心,肯定会受到多方掣肘的。”

“韦温、韦播等人都是一些毫无头脑的蠢人,韦氏用他们根本控制不住万骑军。他们这些人为了树立个人淫威,对万骑军将士动辄打骂体罚,万骑军里已经是怨声载道了。万骑军将领葛顺福、陈玄礼等人性格深处爱憎分明,满腹报国之志,早就对韦氏党羽胡作非为,深恶痛绝。临淄王你是李氏皇族中既年轻又有名望的人,只要你肯结交这些人,为了大唐安危着想,他们必定死心塌地的追随你。到时铲除韦逆,你只需振臂高呼,他们必将云集在你的旗下。何愁大事不成?”

刘江玉把万骑军里的情况,给李隆基精心分析之后,李隆基的心底顿时有了底,他说:“难得在大唐面临颠覆的危险之时,他们还能心存报国之志,实在是大唐之福。能与这些人并肩作战,我即便是身首异处,也绝无怨言。刘兄,你可要帮我啊。”

刘江玉说:“临淄王忠君爱国之心,人尽皆知。再说我是得到临淄王的赏识才走到今天的,我一定誓死追随临淄王除掉那些奸佞之人。以后我会帮助临淄王联系万骑军中的将领,让他们知道你会去领导他们,共谋大事。”

李隆基听了这些话内心很是满意,说:“那凡事就拜托刘兄了。”从此以后,李隆基通过刘江玉开始在万骑军中发展自己的势力。

在那次宴会之后,李裹儿对武延秀便与武延秀频繁交往,而李裹儿的美貌也确实让武延秀神魂颠倒。在之后的日子里,两人的感情犹如**般迅速升温,武延秀终于把持不住内心的情感,握着李裹儿的手跪在她面前说:“公主,我喜欢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我不要什么名分,我也可以抛弃所有的功名利禄。只要你能让我成为你身边的一个男人,我这辈子死而无憾。”

武延秀的表白让李裹儿深受感动,李裹儿望着武延秀俊美的脸庞,一只手放在他的脸上,说:“你真的喜欢我吗?”

武延秀紧紧地抓住李裹儿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另一只手指着天,眼里噙着泪水说:“我武延秀对公主之爱意,苍天在上,日月为证,如有半点儿虚假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李裹儿的眼睛也被幸福的泪水所占据,问道:“那你愿意听我的话吗?为我做任何事情吗?”

武延秀急切地说:“我愿意,我愿意,公主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含糊。”

李裹儿听了以后紧紧地的抱着武延秀,说:“那你做我的驸马好吗?”

武延秀顷刻间大喜过望,说:“好,好。我……我……为了公主我做什么都行。”

李裹儿放开武延秀,用迷醉的眼神望着他。武延秀吻住了李裹儿的嘴唇,激吻片刻,武延秀抱起李裹儿掀开幔帐,放在枕榻之上,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李裹儿将她喜欢武延秀,想招武延秀为驸马的事告诉了李显和韦氏,韦氏对此没有什么异议,李显也只能同意。于是,两人很快举行了婚礼。

出嫁这天,李裹儿使用的是只有皇后才能使用的仪仗,李显又派禁兵参加典礼以壮大仪仗和卫士队伍的声势,自宫中送至其家。李显与韦氏出临安福门观览,并下诏雍州长史窦怀贞为礼会使、弘文馆学士作为傧相,捐赐金帛不计其数。第二天,大宴群臣于太极殿,武攸暨与太平公主夫妇、李隆基等皇室贵族亲临婚礼现场为其道贺。李裹儿披翠衣而出,向李显叩拜两次,又南面拜公卿大夫,公卿大夫一个个伏地叩头还礼。

李显驾临承天门,大赦天下,赐予群臣绢帛数十万,赏赐民众宴饮三天,内外官员普遍赐予勋爵,缘礼官署兼官阶与爵位。李显任命武延秀为太常卿兼右卫将军。武延秀娶了李裹儿以后,从此飞黄腾达。

李裹儿和武延秀成婚后不久,突厥别部突骑施娑葛起兵二十万反叛李唐。先后攻陷安西四镇龟兹、拨换、焉耆。安西大都护郭元振难以平叛,驻守疏勒,被叛军围困。郭元振上奏朝廷请求出兵平叛。消息传到长安,皇后韦氏本来想让女婿武延秀带兵平叛,以此来起升她的威望,扩大在朝廷中的势力和影响力。

韦氏认为武延秀曾在突厥部落生活了六年,又熟悉突厥语,很了解情况突厥人的情况。因此,她想让武延秀带兵出征,一定会有很大胜算。可是,武延秀就是不去,任凭韦氏磨破嘴皮子,武延秀仍然不答应。气的韦氏指着武延秀的鼻子大骂道:“你一个男人连个仗都不敢打,能干些什么?历史上哪个名臣武将不是在战场建功立业的,你就成天光指着驸马这个名号过日子吗?”

武延秀说:“不是儿臣不敢,我是怕打不赢,有损大唐的国威和坏了您的名声。”

韦氏说:“那你就不知道动动脑子?脑子不好使还是怎么的。人家都说你武家的人没有一个你除了这张脸以外,还有什么让人觉得称道的地方,难道你就不知道为你武家长长脸吗?”

韦氏的骂声让身旁的侍女都有些听不下去,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武延秀。可是,武延秀任凭韦氏怎么谩骂就是脸不红心不跳,总是眼皮下拉,流露出忧郁的眼神,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以博取人的同情。李裹儿则很喜欢武延秀这个表情,她倒觉得武延秀傻傻地挺可爱。

李裹儿也不想让丈夫去打仗,就在旁边说:“母后,他不想去你就别逼他了,再说我们刚结婚,你就让他离开我。母后你能忍心吗?”

韦氏说:“这个我知道,但你们来日方长。这对他来说可是个立功的好机会,我们要是派不出得力的人,太平那边就会向你父皇举荐他人,要是他们打了胜仗,依附他们势力必然膨胀,那我们以后还怎么去镇住这帮人。”

李裹儿说:“那母后另选一个人不就行了嘛。”

韦氏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韦氏哪里不想令派一个自己亲近的人,但是她心里明白,自己家族里的人都是靠她的地位而取得名位,也都打不了仗,思前想后也就武延秀最合适。可是令她失望的是,这小子居然是扶不起墙的阿斗,连女儿也护着他。于是,她心烦意乱地说:“行了,行了。你们回去过你们的小日子去吧,快走吧。”

李裹儿和武延秀从韦氏的寝宫出来以后,武延秀说:“母后,骂起人来可真凶。我这么做可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办的。”

李裹儿说:“我知道,都不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武延秀一听这话立刻神气起来,对李裹儿说:“那你可要补偿我啊。”

李裹儿则一本正经地说:“我好好问你,要是我让你去带兵打仗,你会拒绝吗?”

武延秀万万没想到李裹儿会这样问他,刚才泛起的神气劲儿,顷刻间烟消云散。武延秀故作威猛地说:“怎么会!你要是让我去,我将统帅大军直指突厥,把娑葛的首级提到你的面前。”

李裹儿开心不得了,欢心地说:“你真男人!不愧是我的好丈夫。”

武延秀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要出征西域,因为他曾经因突厥默涰请求与李唐和亲,武则天命淮阳王武延秀纳默涰女儿为妃。默涰认为不是李家子弟,生气地对人说:“我欲以女嫁李氏,安用武氏儿邪!此岂天子之子乎!”遂囚禁武延秀,并率兵进军唐地,即默涰攻河北之战。长安四年(公元704年)八月,武延秀才回到了长安,不再回突厥。武延秀在突厥人的地方生活了六年,那里飞沙走石,荒草满天飞的荒凉景象,那里比得上长安城的繁华,更何况他身边现在还有这位大唐第一美人相伴左右。他才不愿意去遭那份罪,况且还是和人拼命,万一要是不小心被突厥人给打死,这辈子可就完了。于是,他又装出那副可怜的样子,带着忧郁的眼神看着李裹儿说:“我要是走了,你会想我吗?”

李裹儿被武延秀摄人心魄的眼神所征服,说:“我不是说了,我怎么忍心你离开我呢?”

武延秀说:“我也舍不得离开你这位大唐第一美人,我想这辈子都陪在你的身边。”

李裹儿抱着武延秀说:“你真好。”

韦氏想举荐武延秀的想法落空后,她思考着既然自己派不出人来,也不能让太平公主派出她的人,而太平公主想派的人在她看来肯定会是李隆基,这是她一定要阻止的事情。但是,要想去阻止,就要选出一个让大家都信服的人来担此大任,即使这个人不是自己的,是个中立的人也好。

韦氏对身边的侍女,说:“去把请上官昭容来。”

上官婉儿来到韦氏的寝宫,韦氏把心中想法给她讲了以后,慨叹道:“身边就没一个能做事儿的——你想个办法,无论如何不能让太平抢了这个风头。”

“皇后,我倒是有一个人选,不知道皇后可否满意。”

“谁?你快说。”

“老将张仁愿。”

“他?他行吗?”

“张仁愿征战沙场多年,尤其和突厥人交锋从未失过手。皇后要是向圣上举荐此人,太平和群臣一定没话说。”

“这个老家伙,多次拉拢他都不给面子,太不识抬举了。”

“可是,他也不是太平的人,他也常常向陛下说太平欺压百姓,抢占人家田产。”

“哦,那也只能这样了——要不我们派一个人,让张仁愿做个副手辅佐一下,你看怎么样?”

“这不行,张仁愿那可是个功勋卓著的老臣。武后在世时,都对他都毕恭毕敬的,他怎么会给别人做副手。皇后要是认定选他,就让他全权负责,或许他对皇后的看法会有所改观,也会给群臣留下皇后您是一个识大体为国着想的美名,岂不更好?当然,现在不管怎么样,平定突厥叛乱才是头等大事。我们和太平之间的斗争,可以先放一放。等平叛结束,我们再去收拾他们也不迟啊。”

韦氏听完上官婉儿的阐述,觉得很有道理说:“那就这样吧,你去告诉宗楚客、崔湜、纪处纳等人,咱们一起力挺张仁愿带兵出征。”

“是皇后,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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