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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剑》第4 章 生逢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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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人来人往的城池,濮阳淮仿佛找到了组织的地下党员,欣喜不已。虽然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回到现代,可是到了人多的城里,总好过在人烟荒芜的山林做野人强。

正在他心不在焉的时候,一个虎头虎脑十岁左右的假小子丫头,从他旁边跑过。

见他服装古怪,好奇地站起来拉了拉他的的外套,还冲他作个鬼脸,便往前面跑了。

濮阳淮这才恍过神来,哭笑不得地看着那可爱的小丫头跑远。

却惊讶地发现,那个机灵鬼小丫头的正前方正有一驾双马拉着的,在当时看来很是奢华的马车,朝着她急驶而来。

可她全然不知,犹自对着自己吐着舌头,双手放在两耳边,朝他嘻笑。

濮阳淮忙向那赶车的马夫挥手大喊,一边朝着小丫头跑过去。

谁知,那马车夫好像是没有见到一样,理都不理他,径直往前驱赶马匹。

小丫头以为他生气了,要来追自己,慌忙转身就逃,等她发现前面一驾马车朝着自己狂奔而来,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

眼见马车离她越来越近,说时迟,那时快,濮阳淮根本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堪堪一把抱住吓傻了的小丫头,便往旁边的空地处避开。

只听“碰!”的一声,尽管避开了拉车的马匹,却被后面的简易的车驾撞个正着。

濮阳淮两人固然被撞飞了出去,而那驾马车在迅猛地速度下,加上巨大的力道撞得往一边倾斜,先是马匹受惊地嘶叫声,接着马车内又传出女子的惊叫声。

马夫听到女子尖叫,慌忙将马缰绳拉紧,将马车停了下来。

濮阳淮抱着小女孩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见她正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才感到自己后背疼得厉害,仿佛脱掉一层皮一般,也幸好只是被马车后面的木档板在背上擦了一下,倒也没有受什么重伤,却也有种浑身像是散了架的感觉。

耳边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小毛,你是怎么赶车的,是不是想害死本小姐啊!”

那个被叫作小毛的马夫听了她的训斥,惶恐不安地道:“大小姐,小的实在是冤枉啊,方才路上遇到了两只疯狗挡路,所以才会让您受惊的!”

他看着濮阳淮穿着奇怪而又破破烂烂的衣裳、披头散发,小女孩也是衣着褴褛的,就算不是疯子,也多半是流民、奴隶,自然是不会将撞到他们的事放在心上了。

马车的帘子被人轻盈地揭起,一个二八年华的美貌女子探出头来,衣着光鲜,体态婀娜多姿,眉目如画,作为西平城城主的女儿,她倒想看看是什么人敢挡她的道。

待看到躺倒在地上的人,一个服饰怪异、破烂不堪,一个虎头虎脑的假小子,两人的样子甚是狼狈,便又把头缩了回去,道:“没事的话,就继续上路吧!”

马夫小毛听了,忙唯唯诺诺地应是,暗骂一声,算你们走运!

“驾!”的一声,便见那马车若无其事般的绝尘而去

那个小丫头受到如此惊吓,居然也没有吓着,非但没有哭鼻子,反而伸出小手摇了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濮阳淮,道:“大哥哥,你没事吧,快起来啊!”

濮阳淮被她瘦弱的一双小手猛地一阵摇晃,身上更是疼痛不已,看着她身上秋毫无损,咬着牙笑道:“我说,你别摇了,我又不是摇钱树!”

话音刚落,小丫头眼明手快地捡起从他身上掉落的布囊,好似找到心仪的玩物一样,欣喜若狂地道:“这个是什么,好漂亮哦!”

濮阳淮见她呆呆地紧握着之前那女子所赠的布囊,想起方才的经过,有如做梦一般。

为什么那马夫明明驾驶技术很好,可是他偏偏要朝着自己两人撞过来,而那女主人明知道撞到了人,非但一声道歉没有,甚至连看他们一眼的心情都欠奉。

不由暗骂道:草你妹的,不就是一个赶马车的,真以为你爸是李xx啊!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有气无力地道:“小妹妹,赶紧回家吧,不要再一个人乱跑了!”

小丫头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好奇的道:“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妹妹的?”

濮阳淮轻轻一笑,道:“这个你回去问你爹娘就知道了。”

小丫头想了想,手中拿着那个布囊,想还给他,心里又很是不舍得,灵机一动,高兴地道:“那大哥哥,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濮阳淮哪里会看不出她的那点小心思,若是以前她既然喜欢,也就送给她得了。可是现在突然到了这个古老而陌生的世界,身无分文的,又怎么敢将自己唯一的一点筹码随意地送给别人呢?想起方才被撞的刹那,犹自是心有余悸。

心中暗暗地庆幸,幸好与救自己的女子相处了一段时间,尽管不能像她那样说得顺畅自然,但是语言沟通上已然没有什么问题了。不然在这里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才纠结!

见她满是期待地看着自己,只觉得一阵头疼,还真没见过这么虎的小丫头,遂点了点头,道:“好吧,反正我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

心忖:她这么冒冒失失地,又没有一点机心的小丫头,谁知道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既而感叹一声:送你回家是简单,可谁能把我送回家啊!

待他休息了好一阵子,感觉身体也舒服了不少,逐渐地恢复了些体力。

便跟着她进得城去,那些守卫也没人懒得理他们。

不一会儿,便到了一所极为简陋的宅院,里面是一处露天的打铁铸剑之处。

两人刚刚来到门口,就见七八名守卫模样的人,气势汹汹的将那里围得水泄不通。

一名身材魁梧健壮的打铁匠强装出一副笑脸迎上去,忙将他们让到边上的木桌,一边招呼他们坐下,一边吩咐妻子倒茶伺候好。

一名带头模样的守卫,将腰间的佩剑解下,放在桌旁,跪坐在地,悠闲的伸个懒腰。之后双手支在前面的木桌上,取过一只瓦罐,轻轻一抿嘴边的清水粥,随即赞道:“好香!”

说着,眼睛却肆无忌惮地看着那打铁匠的妻子,姣好的面容,苗条的身子,挺翘的臀部。

又打了个哈哈,全不掩饰目中的垂诞,道:“欧铁匠小日子过得真不错,喝着这么香甜可口的粥,又有这么漂亮的娘们陪伴,只是这几个月的份供也该早准备好了吧。”

那姓欧的铁匠一听,脸色“唰!”的瞬间变得惨白。

慌忙求饶道:“郝大爷,小店本小利薄,加上最近生意不景气,眼下连一家人吃饭都难,实在是拿不出钱币来啊,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那守卫头领一听,大笑道:“宽限?五个月就没按时交了,这都过去快半年了。要知道咱们兄弟也是要吃饭的。不过嘛,办法也不是没有……”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会.

欧铁匠满脸希冀的看着那头领,却见他一双细小的贼眼,正色迷迷的盯着自己的妻子阳氏丰满的胸部,口水都快掉到地上了,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阳氏只觉从他们一进屋,那些人就将目光盯在她身上,好像一只只绿头苍蝇围绕着自己一般恶心。奈何胳膊扭不过大腿,只能任由他们猥琐的目光冒犯着自己,心下只作不知.

其实那头领偶然见到阳氏年轻美貌,早已垂涎许久了,这才故意找茬刁难他们。

此刻犹见二人如此不上道,登时露出狰狞面目,恼羞成怒道:“不识抬举的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对着身后的五名下属使了一个眼色,厉声道:“欧铁匠拖欠五个月的月供,现在将其妻子阳氏冲作抵押欠债,就此两清了。”

那五名守卫早已等候多时,一听立马上前拿人。

阳氏惊慌失措地躲到丈夫身后,一脸惊恐万状的看着那些如狼似虎地守卫。

濮阳淮刚刚明白了怎么回事,还来不及反应,便见那个小丫头突然冲了上去,朝着那头领的后背一阵捶打,稚气的道:“坏人,不要抓我娘亲,你们这些坏人。”

郝头领恼怒地转过身,粗暴的一推将小丫头摔了个跟斗,笑道:“小兔崽子,居然敢打老子,好啊,我看你们是反了。来人,给我全部抓起来。”

阳氏见小丫头摔倒在地,额头处破了个口子,鲜血流个不止,便上前将她抱在怀中,叫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濮阳淮见他们行为卑劣、手段粗暴,又见那妇女护犊的举动,不禁喝道:“住手!”

众守卫听到门口有人叫喝,不由纷纷转过头看着他,那头领见一名奇怪的男子站在门口台阶处,不由嘲笑道:“我道是谁,哪里来的疯子,真是不知死活!”

见了他穷酸的样子,又有笑着道:“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管郝头领的闲事!”

濮阳淮见他们之中有三个人朝着自己围了过来,便笑着朝那头领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不急不缓地道:“这位大哥,有事好商量,不如喝杯茶咱们慢慢聊?”

郝头领猛地端起桌上的清粥,泼到他的脸上,拔出腰门的配剑,喝道:“不要命的疯子,谁有空陪你在这发疯,给大爷滚开,不然将你一块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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