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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神尊》第九章 惊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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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村民纷纷附和,只觉得这注意极好。就是担心李二郎不肯收徒。

王老爷子笑道:“你们去求,恐多有不便。我与李老爷有些交情,想来应能卖老头子个薄面。”

众人见村正胸有成竹,尽皆高兴。

却说陆华龙一觉醒来,也不看日影西斜,反而惦记上他捕来的猎物。

满院子找寻了一番,对正翻捡药材的李贺奇道:“我捕的猎物呢?”

“卖了”李贺头也不抬地说道。

卖了?是什么意思。陆华龙脑筋转得慢,正要再问。

在门口张望的窦氏,进来对他柔声道:“放心,给你留了一些。一会就烧给你吃。”

郑老太太坐在门口缝补衣衫,见李贺对陆华龙颇不耐烦。

笑道:“你昨夜捕猎收获甚多,家中吃不了这许多。今日就让大郎挑些进城换些油盐,另有一些赠送亲友。这是你的捕猎所得,没提前告知,还望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只是油盐是什么?”陆华龙很奇怪。

李贺怒道:“没有油盐作辅,烧菜如何能合口?还不过来给我捡药,再多嘴,罚你去山中蹲山洞去。”

陆华龙吐了吐舌头,蹲到李贺的面前做样子翻弄药材。

小声道:“是不是我吃的味道,就是油盐?”

“你没见过人类做饭吗?你是怎么看人生活的?笨死了,难怪你修不成正果。”

李贺也压低声音道。两人正嘀咕间,就听门外一阵脚步说话声。

正担心丈夫的窦氏一脸惊喜地迎出门外,却见本村的王二牛和吴大郎,手上都拿着藤条编的药篓和簸箕。身后还跟着拿着藤筐的孩子。

窦氏忙向二人行礼,并将人都让到门内。吴大郎进了院子后,将手中的药篓和簸箕放到地上。

对着郑老太太行礼道:“今日多亏了李秀才出手相救。否则…唉!我是个粗人,感谢的话也不会说。幸好我们家会编篓筐这些手艺,见李秀才的药篓不是很合用,从午时到现在,全家人一起上手,给李秀才编了这些盛药材的篮子和簸箕。还望老夫人不要嫌弃。”

李家婆媳今日都没出门,李贺回来什么也没说。郑老太太不知道儿子做了什么好事,但见吴大郎满脸感激,言语恳切。

正疑惑着,王二牛就把李贺救治吴大嫂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郑老太太对于乡亲的淳朴,很是欣慰。

对吴大郎笑道:“二郎既是医者,救治产妇,本是份内之事。且又是乡里乡亲,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何需如此客气?你做的这些活计,拿出去还能换些家用。二郎既有此需,老身不防就买下来吧!”说着示意儿媳去取钱。

吴大郎哪里肯要,忙连连作揖,急道:“老夫人千万不要如此,可折煞了大郎了。家贫无力付诊金,也只能拿这些活计略表寸心。老夫人如要付钱,可让大郎无地自容了。”

吴大郎急得满面通红,连连拱手。

郑老太太笑道:“都是亲近乡邻,哪里需要什么诊金?既如此,老身也不好拂了你的心意。他大嫂,取两只松鸡并一些腊肉来,给他吴大嫂补补身子。这也是我李家的心意。俗话说,长者赐,不可辞。大郎不可推却。”

窦氏忙进屋从梁上取过一挂狍子肉,又到院子中的晾衣竹竿上,拿下挂着的两只松鸡。

吴大郎本是送些活计表示心意,不曾想却又带回这么多的野物。价值可远超出他编得那些药篓簸箕。想要推却,但老太太言语在先,不容推辞。要是接下了,怎么想也不妥当。当即就手脚无措起来。

李贺接过大嫂手上的肉和松鸡,亲手交到吴大郎的手上。

笑道:“嫂子的身体要不快些复原,岂不是显得我本事不济。这些肉食最是滋补产妇。你不愿意收下,想砸我招牌不成?”

王二牛见状,也劝道:“老夫人和二郎都是一番好意,吴大哥不可辜负了。快收下,回家做给嫂子吃。等她好后,让她亲自向老夫人磕头致谢。”

吴大郎在李贺和王二牛的劝说下,半推半就地收下了松鸡和狍肉。看着李家婆媳温暖的眼神,吴大郎忍不住掉下泪来。他口舌笨拙,不会表达心中感激,只不停地颔首哈腰。

王二牛对李贺问道:“这个童子是哪来的?我怎么没见过。是你家的亲戚吗?”

李贺看了一眼蹲在药材边装样子的陆华龙。

对王二牛和吴大郎笑道:“他是我从山中捡来流失在外的书童。见他暂时也没去处,就留在身边听用。等哪天他家主人找来,或买或还,再行商量。”

原来如此,看这书童的穿着,不像是普通人家的。我们可不能出去乱说,省得给李秀才招惹麻烦。王二牛和吴大郎同是此想,暗暗打定主意。

吴大郎手中拿着松鸡、狍肉,又惦记家中的婆娘。不好再在李家多留,就协同王二牛向郑老太太请辞。李贺将二人及跟他们来的孩子,都送出门外,才拱手作别。

窦氏见日落西山,丈夫却久久不回。不由地有些心焦意乱。

李贺见状,安慰道:“大哥今日印堂明亮,定百事无忧。嫂子不必担心。”

窦氏见小叔子说得如此笃定。索性就暂且放下提着的心,洗手下厨做饭。

就在轻雾笼罩山村之时,李大郎挑着满满两担货物,喜忧交加地进了家门。李家众人皆大喜,忙问今日情形。

李贺为大哥递上汗巾,疑惑道:“瞧大哥的神气,今日定是收获非小。怎么大哥似乎不高兴?”

李大郎擦了下头上的汗水,苦笑道:“二郎如何得知,今日有人会出高价买野物?”

看来是果然如二郎所言,只是看大郎的脸色怎么有忧色?莫不是在岳家受了气?李家婆媳尽皆如此猜测。

见家人都满脸讶异担心,李大郎也不再隐瞒。急忙向家人说起卖货的奇遇,及在岳家听说的事。

李大郎一大早挑着野物进城。紧赶慢赶,总算在午初之时,走到县城东门内南街尽头的翰清楼。刚将货担从肩上卸下,就有一个店小二从店内出来问价。

当李大郎指着前面的一担野物,开价五两银子时。店小二甩着抹布,骂骂咧咧地进去了。李大郎在原地歇息了一会,刚准备挑起货担。又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出来还价。

李大郎记得二弟嘱咐,且又事出合拍。仍坚持原价,少一文也不卖。说到最后,双方生意谈不拢。李大郎按二弟所说,挑起货担就走。

“小哥慢走,咱们再商量。我出三两银子如何?”掌柜的叫道。

李大郎置若罔闻,仍迈步前行。掌柜的无法,追上几步。

无奈道:“算了,算了。没见过你这么做生意的。不是有贵客非要吃这些山珍,老朽再也不肯买你的野物。五两就五两吧!”

李大郎笑道:“这些山珍本是我孝敬岳父的,现卖于你一半,我仍心中难安。只好多要些价钱,给岳家买些礼物补偿。还请老丈谅解。”

就这样,一担野物就卖了五倍的价钱。临去岳家时,又包了四样点心带着。在午饭前赶到住在县城的窦家。

岳父岳母见女婿上门,热情款待。虽两个舅嫂不时的冷嘲热讽,但舅哥却还识礼,对他并无不恭。李大郎看在窦家长辈的面上也没计较。

吃罢午饭,岳母为他准备了许多回礼,并殷殷叮嘱。

李大郎唯唯称命,并安慰岳母道:“现如今二弟暂且放下书本,一心帮扶家用。日后的日子定不会差。婉娘贤惠持家,母亲亲和,二弟敬重。定不会委屈了婉娘。还请岳父岳母放心。”

窦老爷惊道:“长吉如此高才,怎地不思进取。岂不是辜负已故亲家的厚望。贤婿,如家中实在艰难,不妨与老头子言明。作为至亲,相互帮扶本是应该。没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还没等李大郎答话,大舅嫂就抢道:“各人自扫门前雪。李家小叔既有此意,公爹何苦干涉?我瞧现在也没什么不好。好在妹婿能上门送点礼了,不像以前尽是打秋风。”

李大郎满面通红,忙对欲发怒的岳父拱手道:“这是长吉自己的意思,家母也支持。我苦劝未果,岳父大人也不必费心。且由他去吧!”

说着又对大舅嫂行礼道:“妹婿无能,让舅嫂见笑。日后礼节往来,妹婿定少不了上门探望。我二弟博学多才,定能重振我李家门庭。还望舅嫂莫嫌弃李家心意,待日子好转,定当厚报。”

大舅嫂冷笑不语,二舅嫂却插话道:“别说些看不着的虚话。日后怎么样,谁能预料到。你们李家还是顾好眼前吧!听我娘家嫂子说,你家大娘子恐怕要被休了。还是赶紧想想对策,别连带着我们窦家跟着丢人。”

李大郎大惊失色,不及细问详细情形,忙不迭地向岳父告辞。路经就近的杂货铺,顺带买了些油盐酱醋。就再也不敢耽搁,匆匆返家。

“李家的长女如何能被休弃?”

一向沉稳淡定的郑老太太,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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