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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战纪》第8章:【四】海盗船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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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位置上,辛奇斯大陆是世界的中心。古洛德小镇则是大陆向整个世界开放的西大门,三面环海,天然的防线是最弱的。

古洛德镇原本是隶属辛奇斯公国联盟之一的“哈达齐公国”的海港,由于陆地往东的方向被“食人魔沼泽”、“人马高原”和“精灵之森”隔断,哈达齐公国几乎放弃了小镇,使这里成为无人管治的自由地带。

地理位置使得古洛德小镇成为人流最复杂的地段,这里是流窜犯、政治犯、海盗、盗贼、**兵等等危险人物的“避难所”,力量就是这里的法律。

小镇总面积108平方千米,人口总数不到三万人。从海港出发,往西航行8640海里,一般商船大约一个月时间就能到达魔龙大陆;往北远航51840海里就进入了冰魔大陆的海域“寒冰洋”;往南航行,如果穿过“梦幻海”还能活下来的话,或许能找到传说中圣龙沉睡的神秘岛屿——圣龙岛;东南的“死亡之海”环抱的海岛就是人皇封印亡灵君主的地方“亡灵岛”。

最奇怪的是,魔法光历通行一千年来,古洛德镇的居民从来没见过一个精灵和魔法师来到过这里,只在十六年前海盗们从海上救起过一个女**占星术师,算是半个魔法师曾经来到过小镇吧。

女占星术师恢复身体后就匆忙离开了,她给小镇居民留下一个预言:“神的眼睛在看着!”对这句吉凶未卜的话,在当时引起居民们的流言和猜测,不到半年时间,人们就忘记了。只有半年前来到小镇的费卡罗知道,这句话是人皇留给子孙的“神佑”。

※※※

爱洛斯吸引了所有的眼球,小镇的男女老少都瞪大眼睛看着她。爱洛斯被一双双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特别是男人色迷迷的眼神,不是往**部瞅,就是往裙下溜。

镇上男人看到爱洛斯身边的洛洛克,马上转身过去,不敢再打什么主意了。小镇有句话:“只要洛洛克不看你,你就不会有事的。”镇上男人很少没有挨过洛洛克拳头的,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要赔偿洛洛克“精神损失费”,因为对方让他动火了,有伤精神。

不过镇上的女人都不怕洛洛克,因为洛洛克“从来不打女人,只有给女人打”,她们也是第一次看到精灵,而且是一个美丽的精灵少女,手上还拿着法杖。有些大胆的女人干脆围上前来,像看“珍稀动物”一样打量着爱洛斯。

老人和小孩都喜欢洛洛克,看到洛洛克带着个精灵,一个个走上来,问东问西的,弄得洛洛克和爱洛斯都开始尴尬起来。

老人:“洛洛克,这是你媳妇啊?从来没见过,长得挺俊的!”

小孩:“姐姐,你不要被洛洛克大哥骗了,他最会哄女孩子的!”

……

卡萨来来回回看着两人,爱洛斯生气了:“卡萨,你看什么啊!”

“不错!行!可以!”卡萨好像发现了什么似地说道,“从相貌上来看,你们两个有夫妻相!”

“是吗!”洛洛克恍然大悟,“爱洛斯,是天意安排我们相遇的啊!”

“亲爱的洛洛克!”爱洛斯故作难过地说道,“可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这就对了!”洛洛克抓住爱洛斯拿着法杖的左手,“我就喜欢有夫之妇!”

卡萨也赶紧拉起爱洛斯右手:“我也喜欢!”

“喜欢?”爱洛斯甩开两人,举起法杖就打,“我让你们喜欢!”

洛洛克和卡萨抱头逃窜,爱洛斯欢笑着追赶两人。三人一路说笑玩闹,偶尔陪爱洛斯进“饰品店”、“甜品屋”、“服装店”和各种卖小玩意、小吃的摊档转悠。

傍晚时分,三人坐在海港码头小木墩上休憩。爱洛斯有点累了,轻轻倚靠在洛洛克和卡萨两人背部,夕阳斜照在她身上,白皙的脸有些微红。海风袭来,带来咸咸的味道,清爽的感觉。

“卡萨,你的家在哪?我们去你家吧!”爱洛斯望着海上飞翔,不时发出孤单叫声的海鸥。

海鸥也要回家了吧?

卡萨和洛洛克回头看了下爱洛斯,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提出要去卡萨的家。

“我是孤儿院长大的!”卡萨缓缓说道,“修女说,十六年前,一艘船来到这里,船上的人都死了,我被母亲抱在怀里,还活了下来。”

洛洛克没有说话,他和卡萨两人从三岁那年打架认识,就一直是好朋友。相同的身世,让两人情同手足。

“卡萨!”爱洛斯怜惜地说道,“你也跟我们去奥斯帝国,好吗?”

“去奥斯帝国?”卡萨和洛洛克两人惊讶地叫道。

“嗯,师父说这次是要来找人,带他一起回奥斯帝国的。要找的人应该就是费卡罗叔叔了,洛洛克也会跟着一起去奥斯帝国的吧?”爱洛斯无心说着,却让洛洛克吃了一惊。

“师父要走吗?”洛洛克低声说着。

“你不一起走吗?”爱洛斯担心的问道。

“师父去哪,”洛洛克望着平静的海面,“我就去哪!”

师父,就是养育我的人啊!

“卡萨?”爱洛斯也想卡萨跟自己一起回去。

“我跟洛洛克走!”卡萨想都没想。

“好!”爱洛斯一高兴,弯起手臂挽在两人脖子上,手中的法杖滚落地面,翻滚着从码头跌进了海里,“扑通”溅起水花,沉下去了。

“爱洛斯!”洛洛克和卡萨同时叫出,提醒她法杖掉进海里了。

“不怕!”爱洛斯一点也不担心,温柔说着,“以后我们三人在一起,永远都是好朋友!”

“呵呵——”卡萨笑道,“爱洛斯真是个女孩子!”

洛洛克也笑了:“男人和女人做朋友,可是有危险的哦!”

爱洛斯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两人,只希望,三人,永远不分开。

“我去捞起来!”洛洛克站起,就要脱衣服。

“我也去!”卡萨也站了起来。

“呵呵!”爱洛斯笑道,“你们看着好啦!”

她低头合掌念咒,水龙从脚底旋起,绕身际盘回,裙衣飘飘,金发在身后浮起,余辉映照,仿若仙子:“水的精灵,听从我的召唤,速速显灵!”

海底清光漾荡,海面波澜起伏,一个水精灵从海里飞出,双手捧着法杖。

水精灵化成水珠散开,折**夕辉,晶莹纯亮,好像无数的珍珠在空中悬浮,轻缓落入海面,弹起水花。

洛洛克和卡萨静静的看着,魔法的奇幻,魔法的力量,在美丽的爱洛斯手中增加了一份少女的浪漫,美妙而**丽。

“洛洛克大哥!”一个小男孩跑来,“雷诺问你和卡萨还去不去!”

“去哪?”爱洛斯问道。

“海盗发现海底有宝藏,又怕有危险,想叫我和卡萨去帮忙。”洛洛克皱眉道,“看来今天晚上是去不成了。”

“去啊!”爱洛斯兴奋地跳了起来,“和海盗寻宝,肯定很好玩!”

“你不怕师父骂啊?”洛洛克笑道,“我怕你师父骂你,最快也是明天下午才能回来的!”

“我觉得,”爱洛斯诡秘地一笑,“我师父也想和你师父单独在一起!”

“那好!”洛洛克又转向小男孩,“你去跟我师父说一声!顺便跟他要一个铜板!”

“好!”小男孩高兴地跑着送信去了。

“你干嘛不自己给他啊?”爱洛斯问道。

“他不会收洛洛克钱的,”卡萨笑道,“有人欺负小利尼,都是洛洛克保护他的!”

“我们走吧!”洛洛克说着就带头走在前面,两人跟着他一起去找海盗了。

※※※

洛洛克三人来到“不夜天”,一些人开始重建小酒馆,雷诺、莫里奇等人就在一旁等候。

雷诺走到爱洛斯面前,双手抱拳:“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小镇一整天都在谈论洛洛克带着一个会魔法的精灵少女,雷诺这些海盗才明白和自己交手的竟是一个魔法师。魔法师主要是靠“天赋才能”的,一个人缺乏“天赋才能”,如果没有什么奇遇的话,再怎么努力也成为不了魔法师,所以魔法师是非常罕见的。

“比起神圣洋一带的海盗,”爱洛斯说道,“你们也太弱了!”

“神圣洋领域的海盗有‘狂战士’,我们怎么能跟那些人比!”雷诺笑了,这个少女说话直来直去的,一点也不虚伪。

“爱洛斯也想跟着去。”洛洛克对雷诺说道。

“没问题的!”雷诺点了下头,“姑娘不是一般人,我们当然可以破例!”

海盗有不成文的规定,是不允许女人**盗船的,历史上也曾有过著名的女海盗,但毕竟是非常少的。不让女人**盗船,原因很简单,海盗常常要远航,有女人在船上,很容易因为女人发生争执、打架,闹出许多麻烦来。

他看到洛洛克和卡萨两人都没带剑,向莫里奇说道:“你去弄两把长剑来,给洛洛克和卡萨。”

莫里奇应声跑开了,雷诺便带着众人往码头走。

来到码头,雷诺打了个手势,一个海盗把一个烟雾信号弹放在地板上,点燃,**烟垂直升到半空。

十分钟后,一艘扬着四角帆的三桅船出现在海上。船长30米左右,宽约7米,至少可以容纳300人以上。船身吃水部位的形状特别尖,比大部分船只要尖得多。

“这是我们从神圣帝国海军那抢来的!”莫里奇得意地向爱洛斯说道,“我们把船身吃水的部位改装得像尖刀,便于加速。顺风的话,每小时能跑15节,是这一带海域跑得最快的船!”

“我能让它跑得更快!”爱洛斯天真的说道,“要不要试试?”

“别!”莫里奇摆了摆手,“很多暗礁,一不小心就撞上了!”

船近岸时,船上的海盗搭一条木板,众人从木板上了船,爱洛斯是飞过去的。

“雷诺号”共有80个成员,全部集齐在船上。海盗本营都藏身在附近的岛屿,船只是一早就在附近等雷诺发出信号的。他们行踪隐秘,不轻易让外人知道自己的藏身之所。

雷诺带着洛洛克等人到船舱计划晚上的行动,爱洛斯宁愿在甲板上也不肯下去,她像个小鸟似地在忙碌的海盗们身边转来转去,问这问那的,叽叽喳喳个不停。

海盗们都喜欢这个活泼美丽的精灵少女,甚至允许她掌舵,这带没有礁石,由她胡闹也不会有危险的。

“船怎么晃来晃去的?”雷诺正摊开地图跟洛洛克、卡萨说着,桌椅都摇摆起来,“赖斯,你上去看看!”

“我们是十天前发现的,就在这里!”雷诺点了下地图,指给洛洛克和卡萨看。

“大约75海里吧?”洛洛克看着地图问道,“要多长时间去到?”

“我们的船时速最快是15节,今天晚上风不大,估计也就13节左右吧,”雷诺抬头想了下,“六个小时应该就到了。”

“去到就差不多24点了,”洛洛克皱眉道,“怎么选择晚上时间?白天不是更好吗?”

“头!”赖斯下来了,“他们在教小美人掌舵!”

“胡闹!她以为是放纸船啊!”雷诺生气地吼道,“告诉大副,要是船再晃一下,我就把他扔到海里去!”

“小美人说闷得慌啊!”赖斯耸了耸肩膀,一副无奈的样子上去了。过了一会,上面传来海盗们粗犷的“吼声”,好像是在唱歌什么的,爱洛斯的欢笑和鼓掌夹在里面,船倒是平稳前行了。

“女人!”雷诺苦笑了下,又继续向洛洛克说道:“十多天前,我们在这里发现海底有亮光,观察了几天,只在凌时2点到4点这段时间才看得到。我们去到还要等两个小时才能看到亮光,现在出发是最适合的了。”

“你们没潜下去看吗?”洛洛克**着头,“又怎么知道有宝藏的?”

“有很奇怪的声音,我们不敢下去!”雷诺笑道,“亮光很不寻常,我猜下面可能有什么宝藏,就怕有什么怪物守着,才把你叫来了。”

“雷诺!”洛洛克看着雷诺,“如果什么都没有,我们不是白来啦!”“如果是宝藏发出的光,”卡萨说道,“不可能只在凌时才能看得到啊?”

“我们也怀疑是别的东西,”雷诺倒了三杯白兰地,“不去看看又觉得可惜,你们想想,要是下面有一件宝物,那我们不就发财啦!”

“奇怪的声音?”洛洛克喝着白兰地问道。

“很吓人!开始是光亮从海里冒出来,接着尖细的啸声从海底传出,渐渐变大,到后来震得海浪翻滚,狂风大作,持续半个小时才消失!”雷诺吞了口酒,“我们就是听到声音才发现的。”

“最近有没有过往的船只受到怪物袭击?”洛洛克问道。

“没有,”雷诺摇了摇头,“最近连沉船的意外都没发生过。”

“其他海盗团伙没注意到吗?”洛洛克觉得声音这么巨大,造成的惊动应该不小的。

“这一带是我们的领域,”雷诺用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个大圈,“别的海盗即使发现了异常,也不会去看的。我们海盗行会对‘领域’有很严格的界定!”

“洛洛克,有你在,我们就敢潜下去看看!”雷诺看着两人,“有收获的话,老规矩,我们七成,你们得三成!”

“钱财是身外物,兄弟情深——”洛洛克举杯,雷诺和卡萨也举杯,三人同时说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头!”有人喊道:“上来开晚饭了!”

爱洛斯要在甲板上进餐,海盗们没问雷诺就把晚餐地点改了。天色渐暗,夜空依稀有了星光,海风扑面,海上烛光晚餐别具一番风味。

烛光是一种会发光的“夜光石”,淡蓝之光如萤火虫时强时弱,海盗船随着海面沉浮前行,海水发出有韵律地“哗哗”声。

咸肉、各种海鱼、蔬菜、腌**酪,还有木菠萝、芒果、香蕉、苹果都摆到了桌上。

有爱洛斯在,粗野的海盗们都斯文起来,加上今天晚上不准喝酒,只能喝混合饮料,气氛有点沉闷。

“砰!”爱洛斯拿起大酒杯重重地敲了下桌面,站起身叫道:“来!我们干了!”

众人都楞了一下,接着都学爱洛斯用酒杯敲击下木桌,站起身向爱洛斯嚷道:“干了!”

“要一口气喝干!”爱洛斯说完就仰脖“咕嘟咕嘟”大口大口吞起来,一口气也没换就喝到底了。

“这饮料味道好怪!有酒味的!”爱洛斯苦着脸,好像上当一般,“你们在里面放了酒啊?”

海盗们都笑了起来,卡萨向爱洛斯说道:“这是混合白兰地、茶和柠檬汁做成的,对海盗们来说跟饮料一样。”

“爱洛斯,我们来干一杯!”雷诺走前来,为爱洛斯倒满。

“来,我们碰杯!”爱洛斯和雷诺两人又是一口气不换喝干了。

“好!”海盗们都高兴地用酒杯敲击桌面大叫起来,爱洛斯的豪爽让他们觉得痛快。

晚餐进行了一个小时,爱洛斯喝得有点上头了,脸蛋粉红粉红的,像刚刚熟的苹果,突然拿起法杖“梆”地一声敲在桌上,爆出“霹雳光弹”。无数丸粒状的光弹像弹珠一样在桌上滚跳,撞向四面八方,闪避不及的海盗被电得连蹦带跳的,桌椅都被掀翻了。

“爱洛斯!”没被击中的海盗们喊道,“再放些好看的魔法出来!”

他们看到同伴被电得“哇哇”乱叫,却没有一点事,都觉得好玩。

其实爱洛斯只是发出轻微的魔力,“霹雳光弹”是一种杀伤力很强的魔法,群攻类法术。但爱洛斯能自由控制魔力的强弱,看起来就像放烟火一样好玩。

“那我就放火龙出来!”爱洛斯晃了晃身体,受到鼓动,她兴致来了,举起法杖就要念咒诀。

“火龙?好不好看的?”海盗们感觉这法术名字也太唬人了。

“很好看的,”洛洛克笑着说道,“一秒钟就能把船烧成灰的法术。”

“啊!”海盗们吓得冲上去抢爱洛斯的法杖,爱洛斯尖叫着跑了起来。

她“咯咯”笑着躲到洛洛克身后,抱着洛洛克嚷道:“你保护我!”

“好啦,爱洛斯,”洛洛克转身揽爱洛斯到怀里,“别玩太兴奋了!”

“嗯!”爱洛斯把脸贴在洛洛克**部,她也有点累了。

“收拾下,大家去休息会吧,”雷诺喊道,“大副、赖斯和莫里奇注意海面的动静。”

※※※

爱洛斯不肯到船舱去,洛洛克就陪她坐在甲板上。爱洛斯依在洛洛克怀里,好像睡着了。

洛洛克轻轻地拥抱着爱洛斯,一动不动,抬头望着天穹数以亿计的繁星。

夜风轻凉,卷起爱洛斯发丝,拍在洛洛克脸上。

洛洛克觉得有点痒,低下头看着爱洛斯。爱洛斯均匀地呼吸着,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散去,略微显出疲态,娇媚动人。

洛洛克忍不住轻轻**着爱洛斯,爱洛斯长长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动了动肩膀,忽然伸手挽住洛洛克脖子,热烈地回应着。

雷诺、卡萨等人都笑着转过身去,今夜星光灿烂,夜色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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