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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修仙传》第六章 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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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武大郎换完灵石,却没有立刻回去。

犹豫片刻,下定决心似的,武大郎朝向北的那条路上走去。

“咦?这不是那个侏儒吗,他到这边来做什么?”

“嘻嘻,难不成也是迷上了那位……”

“死丫头。”

和来时一样,一路上免不了的指指点点,捂嘴偷笑。武大郎只作不闻,闷头赶路。确实,武大郎是如两位鹅黄衫的少女所说,是去找那位岳灵派第一大美女,自然,不是和无数人一样,大老远跑去只为一睹芳容,而是为了请教。

这位刘师叔,真名叫刘斯琦,出生于楚国一个书香世家,今年才二十二岁,是三年前进入岳灵派,天资可谓卓越,两年即修炼到凝气七层,从众多外门弟子中脱颖而出,晋升为内门弟子,成为排行第太少,惭愧。本来,这个事是应当去找师父请教,只是师父他太忙,此次闭关失败,心情又很糟糕,我实在……不敢去打扰他。”

刘斯琦心下了然,却道,“孙师哥只是脾气暴躁了些,心肠还是很好的,你不要介意。这样,我正好也没事做,说不上指点,就权且代他为你解惑罢了。”

当下,拿过武大郎递过的小册子,细细为他讲解起来,“这是凝气三篇的口诀……”

武大郎便明白了许多事,原来这凝气三篇讲地是三个层次。属于最基本地功法。里面描述凝气期共有十五层。只有修炼到三层后才可获得后面心法。

所谓凝气,讲究地是吐纳天地灵气,积累灵气入体,改变凡人体制。为rì后筑基打下基础。

同时这也是最考验修炼者天资地地方。若是体内灵根充足,吸纳天地灵气速度会很快,修炼进程自然提高不少。可如果天资平凡,那么很可能一生都无法炼到三层以上,更有甚者连一层都无法达到。

在刘斯琦不厌其烦的教导下,武大郎总算把前三层的功法牢记在心,又按刘斯琦所教,现场实践了一番,盘膝闭眼,按心法要求以一长短三地方式呼吸了一会。所谓一长,就是吸气时间长。至于短三,则是呼出时间只有吸气地三分之一。以这种违反常理地呼吸方式,用最快地速度吸纳天地灵气入体。

刘斯琦还以自身经验告诉他,修炼者往往在第一次呼吸时,身体内会产生如蚁虫爬动般地感觉,这是灵气入体地征兆,不要紧张,需松弛身心,想象自己变成虚无,融合在天地之中。

许久之后,武大郎发现身体不但没有任何感觉,反而被这种奇怪的呼吸方式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明白这也是他天资泛泛所致。

——这才是真正的仙人啊。武大郎内心感叹不已,他这一生,可说从未遇见过像刘斯琦这样的人物,对这世界的规则不以为然,将所有人都平等看待,都说修真界强者为尊,她修真三年,却丝毫未受此影响,仍保持着世俗时长者为尊的习惯。武大郎如沐chūn风,一辈子都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这时候,朱儿跑进来道,“小姐,大师兄在门外求见。”

刘斯琦下意识便带些厌恶地皱起眉来,又不露痕迹的将眉头那一抹折皱抹去了,淡淡道,“就说我正忙,不见。”又将那本引力术的小册子拿来了,为武大郎讲解起来。

武大郎这才发现,竟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又听说大师叔求见,有些惴惴不安道,“刘师叔,还是大师叔的事要紧,师父那边还有工作要做,我还是……”

刘斯琦道,“孙师哥那边,我会为你解释的,就说差遣你帮了我一天的忙,不必担心。”根本略过这大师叔,提都未提。

武大郎便不敢说话了,忐忑的听刘斯琦讲解着,不一时却入了迷,这引力术,说白了就是隔空控制物体,它属于最基础的法术,只要凝气期达到第一层,就可使用,是驱使飞剑的前期基础仙术,刘斯琦现场为他示范隔空取凳,隔空倒水,令武大郎惊奇不已,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达到凝气一层,来学习此仙法,学成就回家,二郎与金莲见了这神奇,想必也就没话说了。

武大郎浑然忘记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却听砰然一声巨响,被朱儿的尖叫声惊醒过来,“小姐!大师兄闯进来了!”

武大郎一扭头,就见柔和的夕阳余晖下,一块门板正呼啸着砸过来。

刘斯琦伸出手去,一只无形的倩手虚影便抓住了这门板,向边上一扯,这门板摔落在地。

朱儿的小声影哭着扑入刘斯琦怀抱,“小姐!大师兄一脚把门踹开了,我被门栓扫到,痛死我了,你看,都流血了。”

刘斯琦将朱儿护住了,盯着那个破门而入的狂妄身影,怒极,道,“西门庆!你竟敢擅闯女弟子宅院,你就不把门规放在眼里吗?”

武大郎知道,岳灵派所有弟子按照等级划分衣服颜sè。外门弟子分为灰衣与黄衣,其中黄衣代表获得修炼仙法资格,他昨天刚获得的那套新衣,便是黄sè。内门弟子则是根据各自实力,从高到低,衣服分为紫、黑、白、红四种。内门弟子十五人,黑衣的两人,紫衣的仅仅一人,刘斯琦与带武大郎入门的那位青年,都还是白衣。

面前的,正是那唯一的一袭紫衣,岳灵派掌门人亲传弟子,西门庆,出生于楚国一个有名的修真家族,西门家族,族长西门吹雪是楚国为数不多的元婴期老怪之一,一手天外飞仙的飞剑使得出神入化,与岳灵派掌门人私交甚笃。家族雄厚的财力支持,加上掌门人的亲自教导,西门庆一路突飞猛进,年仅二五,就有了凝气十三层的雄厚修为,成为内门弟子第一的存在,筑基是板上钉钉的事,为人自然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平常巴结他的女修本不少,这西门庆吃干抹净就嫌别人倒贴的下贱了,所谓吃不到的葡萄最酸,这唯一不甩他的刘斯琦,就更令西门庆心痒难耐,两年来,一心一意就要把对方搞到手做双修道侣。

未料到西门庆也是怒极,道,“我在门外等你四个小时!道你在忙什么紧要的事,原来是指点个老侏儒!难不成在你心里,我连这等低贱的人也不如?”

刘斯琦冷笑道,“西门庆,枉你身为大师兄,却对同门左一个低贱,右一个低贱,言辞之粗俗连街上卖猪肉的也不如,你令我认识到,狗嘴吐不出象牙乃是一句至理名言。”

武大郎万万没料到,这平易近人的刘师叔骂起人来,竟是这样伶牙俐齿。

西门庆深受打击,怒极反笑,道,“我道你为何一直不肯接受我,原是口味异于常人啊!武大郎这样的残废能受到你的青睐,想必也有他独特之处,该不会是下面特别大吧?”

“无耻!龌龊!”刘斯琦道,“西门庆,你擅闯我宅院,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符来。

西门庆变了脸sè,“刘斯琦,你敢!你忘了我是谁!”

刘斯琦冷笑一声,毫不犹豫一捏,手中符纸瞬间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你……你……”西门庆似乎不敢相信,刘斯琦竟真这样这样做了。

霎时,天上一道白光划过,一声惊雷般的声音在天上炸响,“是谁?竟敢在岳灵派内,我眼皮子底下,欺负我徒儿!”

武大郎耳膜都要被震破了,回过神来,才看见场上已多了一个满脸怒sè的红脸老者,此老块头极大,肌肉虬结,朱儿已扑过去,哭道,“方爷爷!西门庆他擅闯小姐宅院,还把朱儿弄伤了,你看,他还说下流话侮辱小姐……”

朱儿噼里啪啦一阵告状,西门庆脸sè一阵惨白,忙道,“方师叔,你别听这小丫头胡说,我是奉掌门师父之命,来找五师妹有要事相商,她却避而不见,不将掌门放在眼里。”

方姓老者冷哼一声,瞥了地上的破门板一眼,道,“狂徒!青天白rì,破坏门规,分明不将我戒律堂首座放在眼里,还敢颠倒黑白,出口狡辩,今天不教训你,老子我不姓方!我倒要看看,掌门能拿我怎样!”

闪电伸出手去,一把扼住西门庆咽喉掼倒在地,一脚踩在西门庆背上,右手虚抓,那破门板便到了手中,朝着西门庆屁股一顿狂抽,啪啪的清彻响声传出老远,一边打一边暴骂,“小儿孙,就你这资质,跟老夫徒儿比来,就是一坨屎!不就是投胎好了点,家里拿药堆起来的,混账王八!再敢sāo扰我徒儿,老子就像煽牛卵蛋一样把你那两颗小鸟蛋给煽了,一天到晚jīng虫上脑是吧,不知道老子出家前是干嘛的!”

西门庆凝气十三层的修为,在外门弟子看来是很牛逼了,可在这元婴期老怪手里,却连个屁也放不出来,一动不得动,四周早围满了听到风声来看热闹的弟子,早忍不住哄笑起来,西门庆一张白脸臊的通红。

“哈哈……大师叔哎,像小屁孩一样被打屁股。”

“装逼装出事了吧,哈哈。”

“就是,仗着自己是掌门弟子,就横的跟个王八似的。今天他要擅闯刘师叔宅院还没事,我看这岳灵派咱也不用呆了。”

“掌门弟子了不起啊,给刘师叔提鞋都不配!”

这些围观的,倒有一大半是西门庆情敌,平时没事做,就在刘斯琦庭院外逛的,只盼着刘斯琦偶尔出来,能一睹她的芳姿,早就受够了西门庆对心中女神的sāo扰,平时憋着不敢说,这当口七嘴八舌的,全爆发了,说话那叫一个酸,叫一个难听。

“方师爷威武!”

西门庆受此生平未遇的奇耻大辱,却也不敢去恨这位暴脾气的方师叔,此人身为戒律堂长老,掌门也要敬他三分,更何况这次确实是他自己因为干巴巴等了几小时而怒火攻心冲动惹事,师父毕竟身为掌门,断不会为维护他而导致岳灵派人心浮动的,恐怕还得叫他向刘斯琦道歉。西门庆扭曲着一张脸,死死盯了在边上一脸惶恐的看他挨板子的猥琐矮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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