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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伤在那一年》第九章 玫瑰花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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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刚上班,豆腐先生、小白、戴金佐、林郁四个大男人在办公室里大宰大笑的热火朝天。豆腐先生这孙子上次从饭局回来后整天笑的像开心果一样嘴都合不拢。

豆腐先生大笑着问:"小戴,如果你结婚初夜,女人不是处女你什么反应?"

"我不是墨守陈规的那种人,白天有个对我笑的,晚上有把摸的就行了。"小戴笑着说,"改革开放都几十年了,处女的年代早不存在了,想要个处女也简单,出八十块钱就在妇产科医院可以搞定,谁的新欢不是别人的旧爱。"

一边的小白说:"都是二手货。"

一边的林郁说:"问张浩。"

豆腐先生像变态一样大笑的问迎面走来的我:"张浩,如果结婚初夜,女人没有见红你什么反应?"

我说:"大清早你扯什么蛋,这样的话题你比我有经验,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少在办公室传播这些肮脏的烟雾弹,小心吕总上火。"

豆腐数秒转移话题:"好···不扯了,我刚好有事找你。"

我问:"什么事?不会又借钱吧!"

他把我拉到一边交头接耳说:"你想哪儿了,我是想说,上次咱俩请吕总吃饭花的钱···?"

我听到钱急了:"不是我给你了吗?还说好一人一半的,你想让我一人承担吗?"

他说:"你别急吗,听我说,上次吃饭加上酒驾一共花费近五千,我的意思咱俩平分得了。"

听到这话我更急了大声说:"为什么?"

他急得解释:"你小声点,急什么吗?上次吕总吃完饭很高兴,但意犹未尽我本想陪他去清水湾找个靓妹桑拿一下玩舒服了把咱们的想法细谈一下,可是谁料到来了个倒霉的酒驾,罚的那款就当我们两个请他玩啦!"

我郁闷的口气大声说:"我说过只请他吃饭,这个钱你愿意出就自己出吧!"

他说着拂袖离去:"你怎么这么固执脑子不开窍呢!"

我大声朝远去的豆腐背影喊道:"我就这么固执,你们桑拿、木桶浴、洗脚按摩我掏钱?"

走廊里几双眼睛不解地望着我。

等气消了,回头一想,其实没必要那么大声搞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钱花了到头来落不到好。我又安慰自己吕总不是那种小气之人,到时候这钱指不定会还回来,那时候我做个顺水人情不收就完了。说不定吕总那天睡到半夜良心发现赐个店长让我当当。到那个时候我就像吕总一样整天坐着挣钱,不再是个跑腿的,坐的屁股痒的坐不住了就到各部门走走,指手划脚挑点事。走累了端个紫砂茶杯接着坐。有什么指示大笔一挥画个艺术签名就完了。出去吃大餐,按摩洗浴不用自己掏钱······。突然汤米的泼妇嗓门打断了我的白rì梦:"张浩,吕总唤你去办公室。"

我被惊得应道:哦···知道了···马上去。"

我下意识想,这下完了,是不是吕总知道我抖漏了他的好事要收拾我,现在这世道好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太多。

我抱着众多疑惑超三楼吕总办公室走去。走到门口敲门时有点心虚的紧张,心止不住地跳了几下。往往有些事在不知道到情况下,让一个人没有应对的招式,我长舒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听天由命吧!

进门时吕总和豆腐面对的敞怀大笑的宰着,我走近时笑声相继减弱,大宰声也结束啦!这两个孙子肯定没宰什么好事,要不就是又想着去摧残那一朵盛开的祖国花朵,要不就是打哪家小媳妇的主意,要不就是半夜打算去敲那家寡妇的门。上次饭局以后,豆腐往吕总办公室跑的次数多的估计把地板都快踩破了,两人亲密无比,整天在谋划什么害人的勾当。豆腐跟吕总不再做对,好似弃暗投明了,还是被吕总洗脑了,对吕总俯首贴耳言听计从。却跟我的关系有点恶化的似疏非疏让我有点费解。不过他们两个还正有点物以类聚的味道。

吕总突然两片回锅肉般的嘴皮一张说:"张浩,愣什么,坐呀!"

我有点不知所措的应承:"哦,好的。"我一看一边的豆腐更是有些心虚的后怕。

老吕对一边的豆腐说:"王福你先出去,我跟张浩说点事。"

"好的···"豆腐应承的带走瞟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邪恶的杀机,使我的心更加悬浮不定,坐如针毡。

吕总一脸沉静认真的表情说:"张浩,上次酒驾多亏了你,你救驾有功,功不可没。"

我悬起的心放下一半说:"这是我们做下属的应尽的职责。"

他突然笑着说:"你做事比王福有责任,我放心你。"

这句话使我有点像丈二的和尚。

我心里无底的的口气道:"吕总你别给我戴高帽啦!"

吕总正经的口气说:"我这人一般没有给人戴高帽子的习惯,更不习惯别人给我戴高帽子。像你这样处处为别人着想的人可快绝种了,早就该提拔了。"

我一下懵了:"提拔,我···我没有你想得那么伟大。"

他表情异常正经,正经的我有些心慌。

"你太实在,董事长要开一家大型渔村你是知道的,你就没有想法吗?"

我糊涂了说:"想法?没有···有什么需要我效力的,您吩咐便是了。"

此时的我糊涂地摸不着头脑,心想,是不是我在众人面前抖了他见不着光的事,豆腐告发了,他要给我下圈套。幸亏我是个男下属,要是个女下属他都有强暴的可能。

他翻了几下眼皮说:"张浩呀!你唯一的弱点就是太老实,像你这样的人可是极少的,老实回吃很多苦头的。"

我说:"吕总,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老实。"

他突然正襟危坐很严肃说:"我知道你干任何事有责任,我特别放心。所以店长一职非你莫属。"

我听的诚惶诚恐,不知所措。

"店长?什么店长?"

吕总异常认真说:"难道你不愿意,你知道店长这个位置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吗?是自家兄弟就别客气。"

"吕总你高抬我了,我的能力这个位置别人会说闲话。"

吕总轻笑说:"我知道你行,你若想成功,就不要在乎别人的表情和闲言碎语,那是他们嫉妒。"

我急了:"不是的,我是担心像我这样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将军不能胜任。"

他一副官腔的调子说:太低估你自己了,就不要推辞了,又不是让你造原子弹,再者我选你,那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

我摆出一副不好拒绝的态度说:"那这样的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大笑拉着我的手说:"这就对了吗?"

我保持沉静说:"我会竭尽全力的。"

他笑着说:"都是自家兄弟,这就对了,不过这是管理层的决定,你先不要走漏出去,记着要保密,我到时候自会公布。"

我心想提拔一个普通酒店的一个小店长,还搞得跟chūn晚似的。

"行,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忙去了"

"没有了,就这事。"

我很客气地说:"那谢谢吕总提拔。"

他笑着说:"那是你应该得到的,忙去吧!"

我刚转身要走,他突然又说:"张浩,忘了告诉你,上次请我吃的姜葱太子蟹今天早上牙缝里还有余的。"

我笑着说:"吕总,过几天我再请你吃。"

他笑了,笑的那么悠哉。

出门后我还是被他说的话有点震惊,他的话让我有点狐疑。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应该是他要告诉我,他没有忘记我的好。但总觉得他的笑声让我有些不踏实,更觉得是那么的蹊跷。几分钟前我还在抖漏他的丑事,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店长一职。我又开始安慰自己,管他什么事,现在一切已成事实,他不像是给我下套,一切都表现得那么认真。心理突然美滋滋的。我突然发现在好长一段时间里我靠安慰自己的生活,每当遇到不得理的事时,就用安慰来满足自己,安慰成了我唯一生活的借口和信心。

晚上下班我兴奋不已的给刘欣拨了电话,说是晚上到běi jīng路去吃鲜鱼火锅。这次她很爽快地答应了。在路边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花,里面写上卡片,"亲爱的,你越生气越漂亮。"一路上在车里我就想象两个人吃饭的温馨场景以及浪漫的空气漂着整个火锅店。

到了火锅店我找了个窗口的情侣桌坐下,服务员恭维的询问是否点菜,我说等人到了再点。大约二十几分钟过去了,我开始有点着急了,拿起手机开始催促她。她却说还在加班赶工作,马上结束赶过来。接着又大约二十几分钟过去了,服务员给我换了杯热茶,问我是否点菜,我还说等人到了再点。我又一次打电话催促刘欣,电话却是已关机,我没有多想,也许是手机没电了正在赶来的路上。再一次过了二十几分钟,看着用晚餐充满醉意的人一个接一个交头接耳的离开。服务员连茶都不倒了,直接问我,吃不吃,不吃他们可要打烊啦!我急得打电话,电话是通话中,我有点生气了,等人的滋味是漫长乏味的。等了没等着,更让我生气的当场想找个出气筒发泄一番。

服务员很讨厌的面孔说:"先生你吃不吃啦!"

我生气的口吻:"我不吃坐者不行吗?"

服务员说:"不行,我们要清垃圾出门了。"

我非常生气的口吻:"你是骂我垃圾,还是赶我出门,我是顾客,顾客是上帝你知道吗?"

服务员很讲理般的道歉:"对不起,我没说你是垃圾,你当然是顾客,但你没消费就不是上帝。"

我说:"那不废话吗?我要上帝还能轮到你说我是垃圾?"

服务员不耐烦说:"哎!不是的,先生我们不是通宵营业,请你理解。"

所有服务员的目光都朝我望来,眼神中带着一种视我故意找事的那种人。

"滚···败到家了。"我说着离开桌子。

服务员喊问:"先生,你的花。"

我没有回头说:"送给你——。"

出门后,连打了三个喷嚏。我细想一阵,服务员有什么错呢!他们这个行业的确不容易,但又有谁理解呢!第一个喷嚏是他们感谢上帝走了,第二个喷嚏是骂我脑残订桌不消费,第三个喷嚏应该是咒骂我出门被车撞。

回来的路上心里空落落的想丢了魂似的,一路上想她为什么没来放我鸽子。难道是和别的男人去烛光晚餐呢!心里众多不好的想法涌入心头。这一次再找不到安慰自己的任何借口。我最过敏的就是别人欺骗、背叛我。

进入小区,各个楼层的灯光都无比的璀璨,有的灯光温馨和睦,有的灯光充满幻影欺骗,有的灯光别有一般情调,有的灯光洋溢着爱的影子,我放眼游走找属于我的灯光,那灯光似着似灭。进门时,灯还亮着,刘欣刚躺下。

我生气十足的口吻:"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也拉着脸说:"这也叫骗吗?"

"那叫什么?"

她突然冷笑的像是中了邪:"切,你终于知道骗的滋味了,你都骗了我几年了,我没觉得是骗呀!"

我气地沙哑的声音说:"两个人在一起是两个人同意的事,怎么叫骗?"

刘欣说:"我想要一个归宿,你能给吗?"

我说:"我是现在没条件给,将来一定能给。"

她冷笑说:"将来?一个人连明天都很难预测,更不要说遥远的将来,将来夺走多少女人的青chūn。"

我越发生气:"你少给我乱扯,今天我订了桌子,还给你买了玫瑰花,你为什么不来。"

"玫瑰花?我曾经渴望过一束"刘欣继续冷笑"张浩你别幼稚了,我们不能整天靠吃火锅,送玫瑰花过一辈子,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我说:"少找借口,是不是今晚跟那个男人厮混去了?"

她急了:"我没有,我以我妈妈的健康发誓。"

我冷笑:"你没有,我相信,你让我看一下你的通话记录。"

她活气十足说:“你脑子有病呀!我有我的**,就是不让你看,除非你弄死我。”

我说:“你才有病,坐贼心虚是吧!”

"我就心虚了怎么啦!"

我无奈道:“我能怎样,你个催富婆。”

她委屈说:“我催富婆····你是在说我?”

我大声:“就是怎么了,我看见你就讨厌,给我滚。”

她用女人常用的手段抱头大哭:“我就知道你讨厌我,你把我玩厌了吧!”

这一次我们两个闹得很凶,几乎将楼顶都掀翻,楼下的sāo寡妇又找上来了,像孙子似的说了半天道歉的话才下去,说句实话狈的还不如孙子,如今的孙子还打爷呢!这段时间我们经常吵,几乎成了一种习惯。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一元钱都吵得不可开交,凶到就差动武了。

每到夜深,是那么的静,静到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就是在这黑夜里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包括她的嘴脸。刚来这座城市时,她不是这样,有份工作,有个稳定的住所,有张对她微笑的熟脸,她都满足的一塌糊涂。我想了一夜,都是因为这座城市,誓言在金钱面前是那么容易支离破碎的不堪一击。记得刚来这座城市时,大街上的比亚迪,桑塔纳几乎都能数过来;现在奔驰、奥迪、宝马比粪坑边的苍蝇还多一抓一大把。如果运气好还能看见几辆法拉利。这个城市一切变了,她也随机变了,我突然有种愤世嫉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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