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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杀手多情人》第五章 秘密和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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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和我赌?”

“凭人心,我nǎinǎi曾经说过,即便是大jiān大恶之人,也有心善的一面。”

“笑话,你跟一个杀手谈这些?谈点实际的吧,你拿什么来赌?”

“我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你要知道,你除了一张口头支票外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你所谓的一切不过只是烂命一条罢了。”

“是,可是我还是要赌,即使是死,我也要赌。”老鼠彪及其严肃。

“你明知道我是来保护你的,现在以死来相要挟,你真以为在我面前是想死就能死的吗?”年轻人冷笑。

“我只想知道你敢不敢赌?”

“赌,当然要赌,但不是因为你的激将法,只是因为我感兴趣。”

“好,快人快语。”老鼠彪突然闭上双眼,像是在回忆过去,表情痛苦不堪。

“我是在一个残破不齐的家庭里长大的,我的父母除了赐予我这颗残缺的生命外什么都没有留下,从我有了记忆起脑海中就没有父母这个概念。别人的孩子被捧为手心肉掌中珠的时候我却跟着nǎinǎi四周捡垃圾,靠极低的收入生活。别人的孩子不管犯下多大的错误总是能得到老师学校的原谅,而我却总如履薄冰,生怕犯一点点小错误被驱赶出校门。别人的孩子拿着成绩单到处显摆炫耀的时候,我只有往书包一塞,与报纸一通贱卖。”老鼠彪说着说着眼角已经划过泪水。

“但是我不难过,再多的委屈我都能承受,我是男人,这点苦楚算不了什么,可是我不能容忍别人委屈了我nǎinǎi,他们拽什么?无非比我多一对双亲,他们嘲笑我,我忍了,但是我不能忍他们嘲笑我nǎinǎi,我和三个高出我半个头的同学打架,我把他们全打趴下了。其中一个还颇有身份,后果我也知道,他们去找父母,父母去找老师,最终,学校抓住这个把柄哪里舍得放手,一举把我扫地出门。我到现在还记得他们现在校门口的那副嘴脸。”老鼠彪回忆着,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以前我觉得知识会改变一切,包括了我的人生,可是不出社会还好,一出社会让我感受到了nǎinǎi的生活。看着她偻捼蹒跚的背影,看着她背后人指指点点的唾骂,我愤怒了,生活就如此的难吗?非要充满嘲笑和讽刺吗?我要改变这一切,nǎinǎi到了享福的年纪却在这里受这种苦,我心痛得彻夜不能眠,终rì深深自责。”老鼠彪用力抓着胸前。

“于是我加入了黑帮,加入了黑社会,消息很快传开,以前的同学不敢再来惹我,见着我也退避三舍,周围邻居也不敢靠近,我再也看不见别人的嘲笑,相反,每每遇见他们,我总是鄙夷地随地吐一口唾沫。这个社会既然这样,既然我改变不了,那我就顺应它,世人怕恶人,我就做恶人。你们图口快,我就图手快。”老鼠彪说到这似乎得意了起来,可是神情一转即逝。

“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在我得意忘形的时候nǎinǎi却突然病倒了?难道老天就不能让我们多得意几天,多安稳几天?我好恨啊,一到医院医生就说,老年痴呆。你他吗混蛋,那么多不是人的东西不痴呆为什么我nǎinǎi就要遭受这种罪?”老鼠彪声泪俱下。

年轻人一直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似乎这个故事引起了他的一些共鸣,但是他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他的心已经坚若磐石。

“我寻遍名医,偷遍名药,都是徒劳无功,我只希望她老人家能多清醒几天,多享几天富。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人,他好像是专程来找我的,还给我带来了一种药,这种药nǎinǎi一吃下去便清醒了许多,我如获重生,不惜重金相购,可是那人却不卖,只要我会他做一件事。”老鼠彪渐渐平静下来。

“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他让你去抢银行押款车的。”年轻人终于开口。

“不,我只是去偷东西,我除了这个鸡鸣狗盗的本事拿的出手外没其他什么本事了。”老鼠彪说得很坦然,似乎从未为此事而后悔过。

“为了nǎinǎi,偷什么我都愿意,可是,当枪声一响之后我还是害怕的很,我怕之后再也见不到nǎinǎi了。其实你知道吗?整个过程中我只是负责偷那一个箱子,从头到尾都是,所以其他的箱子我根本不在乎。”

年轻人并不在意箱子的去处,他想到那种药,可以治疗老年痴呆的药。这种药立马就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对,只有这个人有这种本事造出这种药。

就在他满脑疑惑的时候,突然掏出耳机,然后脸sè一变,立刻一把就把倒在地上的老鼠彪提了起来,就像提着一只小鸡似的。

年轻人用手顶着老鼠彪的胸前,怕他随时会倒下,“说吧,你的心愿是什么?你没多少时间了。”

“我把那个箱子藏在银坪山半山腰上,那里有个亭子,亭子过去有棵树上刻着一个记号,你沿着记号往上爬,数到第十五棵树,箱子就埋在那下面。”老鼠彪双眼中透着一丝感激,说完就使劲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说我完全信任你。

“这就是你的心愿?”年轻人大怒。

此时,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杜月昕和连瑜回来了。

年轻人暗叹一口气,把顶在老鼠彪胸前的手放松,然后兴冲冲的跑到杜月昕面前敬了一个礼。

“良民阿海,不辱使命,完成任务。”年轻人笑嘻嘻地说。

“谢谢!”杜月昕也敬了一个礼,这次是真心的,她有些惊讶也有些庆幸。女儿找回来了,同事弃暗投明了,犯人押解到了,过去的一切不顺都过去了。她突然觉得,这一切或许真的是老天在保佑,死去的老公在保佑。

信仰这东西很多时候都始于绝望终于真相。

年轻人交接完毕,“好了,我走了,我那多病的nǎinǎi还在家里盼望着我回去呢,再见啦。”说完飞奔离去,他的话虽不响,却可以让走廊内任何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当然,老鼠彪也不例外。

广周站外,夜风清凉,夜空明皓。

年轻人站在公交站台,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缓缓靠近,站在他旁边。

两人看似形同陌路,然,实则密不可分。

她一头乌黑长发再月光下就像一条银河瀑布,一双明亮的双眼涟涟透光,艳丽的嘴唇xìng感而撩人。她浓妆艳抹,似乎把自身原有的魅力所掩盖,不过婀娜多姿的身影依旧让人联想非非。

女子站在年轻人旁,悠悠地靠近了几步,举足像一个羞涩的少女,“河清,第一次完成任务感觉怎么样?”

“师姐,感慨万千啊!”

“你要我说多少次,除了在岛上,其他任何时候都不要叫我师姐。”女子有些不满,但言语柔情,似乎像一束棉花糖瞬间把他埋没进去。

“好,知道了,画眉。”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在赣周下手杀了那两人,果然你心里还是忘不了。”

“忘不了,当然忘不了,我卧薪尝胆两年,为的是什么?就是今天。”

“我明白,我怎么会不了解你?可是我还是那句话,即使是复仇,也要做好充足准备,再等一年吧,你知道的,人心险恶,人xìngjiān诈,你难道忘了飞鹰给你带来的教训吗?”女子的话语简短而有效。

“飞鹰,飞鹰,遇见他的话,那个仇一并报了。”年轻人突然把手放到后脑勺上,表情愤怒。

“你别乱来,除非他背叛组织,否则你万万动不得他。”

“哎,知道了,找个地方住下吧。”说完,年轻人横穿马路,视两旁来往车辆如无物,迅速穿梭而过,太快了,就像一只幽灵,不,比幽灵还快。车尾灯还未消失在人的视线里,他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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