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篮球天才是海子吧。据我目测，身高二米以上，加之还有两三年的成长空间，会超过2米，气质飘逸，举此帅气，有成为高人气运动员潜质。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俱有如此运动潜能和隅象潜能完美结合的少年。你要是请我当你的经纪人，我会把你打造成联赛当中第一号挣钱机器。”
“你还没有看他打球，就下这么好的评语，你是在唬人吧。”陈东笑着说。
“他是汪洋的儿子，汪洋把他带来，再加上你篮球界里有名的伯乐陪同，我还要亲眼去观摩海子打球，你也太小看我的判断能力了。说吧，汪洋，你的条件和要求都说出来。”
汪洋摸着后脑勺喃喃地说，“我哪有什么要求跟条件，都听你的。”
“别这么说，汪洋熟归熟，利益归利益，一切按合同办事。”姜子说。
陈东说，“我今天带他们来找你就是冲着十几年的交情上，他们对篮球界里的事情一点儿都不懂，需要你这个熟人指点迷津。”
“是啊，我不懂现在这个篮球界里，除了会打球，还要懂得些什么？”汪洋诚朴地说道，“海子也许这一辈子就是打球这条路可以走了，我只想他在这唯一的道路上走得远，走得畅快。”
“爸，你说得我挺没用的是不是？”海子无不懊丧地说。
姜子沉默了一会，看到汪洋的眼睛里流露着难得一见的朴实，和海子眼睛里透出的跃跃yù试的激情，“好吧，你们听我说，在当今的篮球联赛里，拿最高薪水的人并不是最会打球的人，最好的合同不会自动落到最有能力人的身上，一份合同可以说是球员在联赛的通行证，好的合同会给球员以zì yóu，好更多的利益。而在这之上，海子你要签的第一份合同是和经济人之间的合同，有了这第一份合同你才能接下来签下数不清的各类合同。那些合同都是在经济的幕后cāo作下完成的。”
汪氏父子听得姜子这翻话，只感到云山雾罩里出现两个大大的字，“合，同”
“我不会夸大其词，我姜子在联赛里打拼了十多年，我的经济人公司签下的球员有三十二个，大概可以组建一个小型的联赛。如果海子能簦到我的经济人公司里，我会打理姜子以后在联赛当中的一切事情。包括吃穿人住行，会给你找到最好的合同签约，最好的球队打球。我将会把经营海子当成我公司最大的项目。这也是一项可以维持十年的经营目标。”
姜子停顿下来，等着汪洋，海子的反映。汪洋还在姜子涛涛不绝的话里打转，海子转出来了，“你这么说，我只能和你签你所谓的我的第一个合同了。”
“是的，你要找经济人，我是你能找的最好的经济人。否则陈主教练不会带你们父子来见我。”
“不，”陈东说，“找你，一半是为了海子的事，一半是来陪汪洋找你叙旧。”他不愿意汪氏父子被姜子牵着鼻子走。
姜子笑笑说，“海子你应该听闻一些关于经济人的事，经济人和签约人的关系可以说是互为主仆，互相服务，经济人从合同里得到一定提成，签约人从经济人处得到最好的意见，可以把除打球之外的所有事情交附给经济人来办。”
海子说，“什么时候可以和你签合同？”
陈东说，“你急什么？你姜叔叔还没有拟好合同书。”
姜子说，“事不宜迟，要么你们到我的办公室里去边喝茶，边一起拟定合同意向怎么样？”
汪洋看着陈东，他拿定不了主意，陈东想到明天还有他作为主教练身份迎来的第一场职业球赛，那才是他最要关注的事情。
“好啊，我们去你的办公室。爸，起来走啊。”海子干脆利落地站起身。姜子趁势说，“是啊，等什么呢？走吧，汪洋，陈主教练明天还有一场球赛，这可是他的第一场执教的职业赛，好好打哟。”
陈东只好对汪洋说，“你去吧，姜子是我在这个联赛里能为你找到的最好的一位经济人了，除了他，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我要回家了，明天你带海子来球馆看球，我等着。”
陈东又对姜子说，“海子是我第一个发现的，我怎么着也要成为海子的第一任职业教练。否则的话，你就是个黑心经济，我不会饶你。”
姜子说，“你把海子带来给我你放心，我将来把海子交给你，我放心。”
“这才象一句真话。其实蒋国志对海子也是另眼相看，还是他亲自要我把海子介绍他认识。红星队成为海子的第一个球队是事理成章的。”陈东说完，就和汪氏父子告别。
“走吧，我外面有车，现在就去我办公室，我先打电话要秘书加个班。”姜子拿出电话和他的秘书通话。
四人便一起出门，当然了，在出门之前结茶水账是姜子力争的。
陈东上的他车，汪氏父子上了姜子的车，离开茶馆。
姜子的办公室在城市的最好的写字楼的第八层。他们到的时候，那个秘书正等着他们的到来。
姜子让汪氏父子落坐，自己没有坐在他那张高高的办公桌前，而是和他们一起坐在会客的沙发里，秘书拿着手提电脑放在茶水桌上，她要记录下老板和客人会议的要点，再组合成一份皆大欢喜的合同书。
“海子你先听我给你一个进入联赛的策划。这是我以我的经验草拟的。你先要在一个球队里当一个初级球手，初级球手是没有上场时间表的，上场的机会取决于队内的伤病情况，你还没有资格进入主教练的战术意图内。初级球手期间大约会待续三个月，这期间是拿联赛职业球手的最低工资水平，大概月薪三千。三个月里你能在某一个特定的，上场机会时间里表现出你最好的球艺，得到主教练的赏识，和队友的认同，你将很快结束你的初级球手阶段，进入出场球手资格期。也就是说，你的薪水是以你出场子次数而定，每一场多少钱。嬴球的奖金是多少，这可是事先在一次协议中定好的。之后，你的表现是出类拔萃的，那么你将会得到一份真正的固定的职业球员的合同书。这需要你和我的共同努力。得到这一份合同书的时间有多长取决于你的努力占70%，我和努力占30%的共同努力。”
“我会尽力缩短那个什么初级？什么出场费球手的时间。”海子懒洋洋地说。
汪洋说：“海子要是在陈东手下打球，他一定会关照海子。多给他出场子时间。”
姜子笑笑说，“我先前就说了，熟归熟，利益归利益，陈东的利益就是球队能够嬴球，只要海子能帮他打胜，他当然会多多地给海子打球时间。这里面只有海子的能力才能得到一切。”
“我要和你签一份什么样的合同？”海子说。
“我会提供一份这个联赛当中公认的，利益均沾的经济人合同书给你参考。”
“既然你说是大家公认的，那还要参考什么？我们签就是。”汪洋看来以经被姜子所说的一大堆的合同语声所击蒙，想着签下一份合同，好结束，“合同”声音的轰炸。
“你可以给我说说，我们怎么一个利益均沾法？”海子还是头脑清醒。
“在你刚进入联赛拿最低薪水的时候，我的公司会给你生活上的补助金，每月三千元，再为你提供一套住房和必要的生活用品。
除了这些，在你刚进入球队我会和球队的管理层及主教练勾通，给你足够的训练时间，参入球队的正常训练当中，为你尽快融入主教练的战术体系创造条件。所以说，在你还是初级球手时期，我公司是贴钱的，培养你。“
“那多不好。”汪洋老实是说。
而海子说，“你什么时候可以从我身上挣钱？出场费球手？”
“也不是，出场费能有多少，你要是手脚大，它还不够你花的。你出效益的时期就是有球队能和你签下长期合约时。它大约需要两年时间。可以说我会在以后两年时间里只投入没有收益。”
“不，你不需要两年，我也不需要两年这么长的时间，才能够在联赛中打出名来，只要一年，一个赛季，就会有球队老板找你签合约。到时你别心慈手软拿不到最多的钱。”
姜子被海子逗乐了，“那敢情好极了。”
汪洋说：“别说大话，你要诚实。”
“诚实的是海子的打球能力，而在利益上最不需要的就是诚实了。”姜子说着，他没有注意到，海子已经把他这句话记在心里。
姜子的秘书把一份合同摆在茶桌上，姜子拿起来递给汪洋，汪洋翻看了几页，上面所列的条条框框经细致入微，甲方是姜子的经济人公司，乙方是海子，甲方在乙没有得到长期球员合同期间将为乙方给予提供住房的面积，生活用品的数量及品牌，再有每月所供的生活补助费金额，从何时至何时，为乙方寻找第三方球队的要求，都有祥细的说明，看到最后一页才看到合同的本质内容。甲方有从乙方在得到的利益当中收取20%作为报酬的权利。合同的有效期为十年。
“好，十年。”汪洋看到十年的有效期很高兴，海子可以有个长期的饭碗了。而海子本人听到父亲说十年马上就有所jǐng觉。他从父亲手中拿过合同书只看最后一页。
“姜叔叔，我不能跟你签十年的合同，十年太长，谁也预测不到十年中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如果出现影响到我篮球职业生涯的事件，我们都会后悔签下这份长期合同。”海子断然地对姜子说。
姜子一愣，说，“凡是篮球新人都是这么签的，我是看到你很有潜能才和你签十年，一般我只会提供三年合同。”
“那你给我一份两年合同吧。”海子说。汪洋不答应了。
“海子你说什么话？你姜叔是为你好，别人想签都签不到。”
“爸爸，姜叔说过，熟归熟，利益归利益，我不能占你同姜叔的私人关系，得到本不能得的利益。”
姜子笑道，“你是怕我吃亏？”
“不，是怕我吃亏。我是新人，对篮球界里除打球以外所有的东西都不懂，所以要等我混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和你签另外一份长期的合同。”海子勇敢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汪洋听到儿子的话默不作声，他第一次看到儿子有超过自己的地方了。
姜子干笑一声说。“你不和我签，和谁去签？陈东把你们介绍给我是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吃亏，你要知道，即使你打篮球再好，水平再高，你也只是个十七岁的新人，新人有新人规矩，你不能破坏行规。”
“你刚才也说了，一般人你只给他三年的合同。你突然拿出十年的长期合同给我，你这才是破坏行规。”海子针锋相对地说。
“好，好，海子你比你爸jīng明多了，我喜欢你，你说要两年的，我就跟你签两年的。这下你没意见了吧。”姜子笑着说，海子看不到他的笑容里真正的心事。
海子对汪洋说，“爸爸你替我签了吧。”
汪洋说，“不还是你自己亲自签吧。我今天才看到，我的儿子长大了。会保护自己了。”
海子再次看了一次合同书，才向姜子要笔，在合同书上簦上“汪海”两字。姜子也签上自己的名字。
“天黑了，你们是回旅馆，还是有别的地方住？”姜子问汪洋。
汪洋说，“我们住旅馆。”
“那我就送你们去吧。”姜子把人带下楼，在他去取车时，汪洋对海子说。“海子，你刚才锋芒太露了，姜子他毕竟是在帮你。”
“不，他是为了自己，20%的报酬，太高了，经济人收取10%才是正当的。要不是看在他要为我提供现阶段的住房，补助金，我是不会和他签的。”
“你哪里知道这些的？”
“我在很久以前就留神网上的篮球联赛相关内容。了解了一些实用知识，我不是个笨蛋。”海子看着姜子的背影说。
“好小子，你还真比爸爸jīng明。看来，我可以放心让你在这里，回家了。”汪洋拍着儿子的背部说。
“你就要回去？”海子有些胆怯。
“你怕么？”
“我怕什么？只要我打好球，我就能在这里站稳脚根，再和那些jiān人们好好玩玩。”
“海子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打好球是你立世的本钱，玩玩的心态可是最要不得的，不一留神，别人玩你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啦，我只是说说而已，谁还当真”
“记住我说的话，吃亏是福。”汪洋语重心长地说。
“别说了，他来了。”海子打断父亲的话。姜子的汽车开出地下停车场。
“明天我要作的第一件工作就是给海子找一处住房，今晚你们就将就着。”姜子在车上对汪洋说。
“你就在红星球馆附近找吧，那离球馆近。海子去练球也方便。”
“当然，海子，你会会自己作饭？”
“会，爸爸他不会作，妈妈喜欢打麻将，平常我就自己作饭吃。”
“那我再给你置一套厨房用具。樱花牌的。这是合同上写好了的”
“一切按合同办”汪洋心有所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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