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11-17

强大到另一个界面的存在！

沉默，冷漠说完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顺带着，沐老爷子也沉默了下去。

一时，房间内的气氛降低到了最低点。

还是做外婆的心疼自己这个外孙，她赶紧站出来打圆场说：“那个啥，老头子啊！现在咱孙子也当着咱老两口的面把这个情况给说通了一遍，你仔细琢磨琢磨，那些女孩配不配咱孙子？那些女孩又喜不喜欢咱孙子？”

老头还是继续保持沉默，闭眼不谈。

老妇人也不觉无聊，安心的挪来一张椅子，坐在了老头旁边，劝说着：“现在的世界不同了。都是年轻人的时代了，咱孙子想怎么样，我们这些个老得都快要进土堆了的家伙就别要瞎掺和了。你也应该都知道，辰这娃说的一点没错，可不能辜负了那些女孩——不然，我们闭眼了几十上百年后，怕是后代们都会来戳我俩的脊梁骨啊！”

“哎！”老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仰天笑笑，牵强的挥挥手，说：“罢了罢了。现在也确实不是我们老人家的天下了。我也就不在去瞎管外孙你这档子破事了，你们后代好自为之。”

老妇人一听不乐意了：“咋滴？！咱外孙帮咱们找孙媳妇，是破事？……难道你就不想还好好活个几年，抱上重外孙？……”

“呵呵……”老头尴尬的笑笑，冲着老妇人示意xìng的掌掌嘴：“呸！瞧我这张破嘴——好了。辰，你这娃优秀，做外公的我啥也不担心，怕就怕在你滥情，现在好了，滥情就滥情，不过可不许让我听到你对不起那些女孩们的坏消息。不然，外公这个家门，可不会那么轻松的让你迈进来！懂吗？”老头裂声厉sè的说。

冷漠哪敢放肆，一个劲的点着头。

“去去。最好去见一见你师父老人家……”老头冲着冷漠挥着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冷漠识趣，便就要退下。

“他在后院子等你。”

抱着凝儿走出了这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后，冷漠再次听到后面外公的声音。

掐指算算，也确实有好些年没有再见到过那个令自己又怕又惧却又想接近的老头了。

不知他身体是否安康？是否依旧犹如往昔的强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不会答应出手，摆平东瀛方面的危机。

出了这个院子，冷漠本来还是想先去和众因为得知自己回家后，特意从四面八方飞回来的亲戚们见个面，打声招呼。不然免得落下一个对长辈不敬的骂名不是。

不过嘛，在即将走出去的时刻，隔壁响起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既然来了，岂能不进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师父，你的听力依旧那么强悍，我这么放松呼吸的走，依旧无处可逃啊！”

冷漠打着哈哈，终于还是抱着小手裹着自己脖子，小脑袋深深依靠在自己胸膛的凝儿小丫头经过隔壁院子，往后面去。

静静站立于此刻的这个石拱院子门前，冷漠的心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

思索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刚一迈进石拱环形大门，迎面而来的便是满眼的绿sè。

是的，绿油油的草地，一直蔓延到不远处的全木质房子。

房子周围，聚拢着许许多多碧绿的苍天大树，他们丝毫没有受到气候时令的干涉，没有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选择凋零，而是依旧壮实的生长着，开出满满的绿荫，似乎在于自然抗争，与天抗争。

一颗最大的，起码要8人合抱才勉强可以抱拢的绿树下，伸出两根互相衔接着的枝桠，一直吊到接近地面不足1.5米，它们盘根错节，它们互相嬉戏，随着朗朗清风的舞动而舞动。

在枝桠之间，系上一根红带子，绑起一个网吊床。一个白发苍苍，jīng神却异常开朗活跃的老头安然躺在上面，他带着满脸的笑容，斜瞥着缓缓走进来的冷漠。

说：“来了。没变。”

“嗯。来了。没变。”冷漠附和。

老者没有再接话，冷漠也不觉得气氛尴尬，快步跑进那个小木屋，搬来一张mu椅子，立于树荫下，吊床旁。

他坐下。

老者看着他坐下。期间还是沉默——

依旧无话可言。

许久，没有料到是老者先开口说：“我帮你说服了你外公。”

“我知道。”冷漠说，“不然我也不敢这么回来。”

“你个臭小子——”老头笑笑，眼睛微眯，一个劲的看着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的冷漠。

“直说，是不是求我出手？”老头没有再去看冷漠，而是转移目光，看向了趴在他怀中睡着了的女孩。

“嗯——师父，我们需要你。”冷漠终于硬了口气，憋着说了出来。

“为何？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还有你摆不平的事情？”老头明知故问。

冷漠更是尬尴了，说：“倒不是摆不平，而是不好出手。”

“是东瀛。”老头也没有再看凝儿那jīng致的小脸，而是扬起那白发苍茫的脑袋，看着自己高高处的绿sè，生机。

“是的。”冷漠直说，既然已经被看清了来路，也就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

“是怕碍于国家的明面，你不好出手。”这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冷漠点了头。

老者没有看，也没有关注。或许是察觉着这夕阳的余光依旧有些刺眼，他扬起的脑袋摇了摇，那苍老的布满皱纹的右手不自觉的伸出，遮盖在眼睛上方，似乎这样可以抵挡住光线。

“若是我说不出手呢？”

他终于回话了。

冷漠没有伤感，也没有叹气，更没有问为什么。

他知道，这个老头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作为强大到他这个层面的人，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带给他紧张、压迫。他也没有什么国家荣誉，耻辱，罪恶的感觉。

有时候，冷漠总是会奇葩的认为，这个老头，或许已经超脱了凡尘……因为从来没有任何人达到过他这个层面，自然也无法感觉老头这个层面的种种。

“没事，我就问问。师父不答应是正常的。”冷漠笑着。

“怕是有些困难。”老头毫不留情面的将冷漠的伪装给撕裂。“峰弄出来的东西是那么容易玩的？sè狼去了那么久，依旧毫无音讯不就可以证明了吗？”

老头一口气说出这么多，仿佛他对于整个残杀，了如指掌。

——虽然他从来不曾离开、也不曾接近。

“是的。有些棘手。所以想请师父帮忙。”冷漠不得已，又说了一遍——这是他活着以来第1次同一天求这个老头两次。——以前从没有。即使有过，也不过是求了他一次——那一次后，东瀛当年参与过捕杀沫儿的所有人员，全部离奇暴毙。

“我说过，我不插手。不然，便是坏了规矩。”老头说。

“可，师父，我要站在华夏的利益角度上讲。”冷漠不死心，希望做最后一次请求：“我是一个华夏国人！”

老头不屑的笑笑，说：“这关我什么事情。我那个国家都不是。再有，我不能坏了自己亲手定的规矩。”

“可东瀛已经坏了你制定的规矩。他们用峰留下来的可怕东西，这是整个人类的灾难！”冷漠咬牙。

老头任然不为所动：“可我不觉得他们坏了规矩——虽然是有一点点，但我已经给过了不大不小的惩罚。如果这次帮了你，便是坏了规矩。”

冷漠知道已经不可能了，他终于叹了气，说：“好了。我明白。多谢师父。”说完，他就要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