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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州》第二四回 慈母念情深切 良将新宅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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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蒋钦投靠刘备一事,由降卒带回洛阳,曹cāo正于府内用膳,闻之双箸尽落桌下,良久方拾曰:“刘备虎踞寿chūn,招兵买马,收买人心,中原英雄尽相投靠,若长此以往,必成祸害,实乃吾心中大患矣!”。乃宣郭嘉入府商议,奉孝执扇而来,立于堂下躬身曰:“刘备为患不假,然寿chūn扼守三州之界,为中原重镇,孙策若要来攻,必过此地,吾军若要与其决战,亦必经此地,现刘备处之,恰到好处,可保吾兖豫两州无忧矣!”。曹cāo闻之大赞有理,命待从增加案几,乃呼军师入坐一起用善,嘉拜谢。

曹cāo夹中一块鸡肋起身送入奉孝碗中,嘉不敢推辞,见cāo以目紧盯,正疑迟不定。cāo背手笑曰:“鸡肋者,食之无味,弃之不舍,吾早yù攻伐李傕等人,迎奉天子匡扶汉室,只是这潼关就如同鸡肋一般,实难打开,舍弃又觉不忍,该如何是好!”。奉孝方悟,会心笑曰:“我知主公之意也,在下尚有一法,可试一二!”。cāo猛然回头,张嘴曰:“果真?”。嘉曰:“潼关虽不可开,然张鲁大将杨任所守之武关亦可开也,吾军可先取宛城,再夺武关,直入长安,则王可勤也!”。cāo来回踱步,弧疑不定曰:“目下宛城乃刘表把手,荆州兵马众多,若开攻伐先例,rì后恐又多树敌手!”。嘉密曰:“听内线来报,刘景升最近疾病复发,不能领军,蔡瑁新得袁术二妻,整rì不问军事,兵马再多,无驱驰之将,远救不应,但攻无防!”。

cāo乃大喜,拇指赞曰:“军师真乃料事如神也!”。酒足饭饱,于堂后和衣而睡,两人酣声正浓,却有人轻声前来禀报,cāo令其勿惊扰军师,出得后堂,闻知是老母亲临,与来人至前堂见过,cāo与丁夫人含泪叙旧一番。其母劝曰:“儿啊,吾已是寿终将尽之人,无碍多言几句,汝与妙才共祖同宗,又结为连襟,也曾舍命救汝于牢狱之中,闻有起事,皆奉钱粮来助,虽有过错之处,然同为一脉,切不可弃,凡成大事者,必立亲信以为支柱,外人不可得也!”。cāo从幼敬畏其母,故不敢有违,乃称喏曰:“此次只予纠错,并未有相弃之意,母亲大人尽可放心,不rì将重用!”。丁氏咳嗽几声,也不多言语,咐嘱几句家常,便称头痛,cāo急令专人送其回乡,好生照料。曹cāo目送出府,转背轻叹几声,忖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yù重罚以反省,竟能说动吾家老母前来求情,实无奈也!。

来rì,曹cāo亲备酒宴,召入夏候敦、渊、恩等人,cāo起身查看伤情谓恩曰:“伤势如何?”。恩乃谢曰:“末将小伤,岂能劳主公费心!,过几rì便全愈”。见渊只顾低头饮酒,夏候敦喝曰:“前番损兵折将,愧对主上,今岂厚脸来此饮酒,还不敬酒陪罪?”。渊乃自斟满杯,举于胸前曰:“末将领兵无方,折却大半jīng锐骑兵,又冒犯张将军,至使险些失将,心中有愧,以求追加责罚,必无怨言!”。曹cāo忙止其杯吟笑曰:“吾弟切莫如此,在外分上下,于内亦兄弟,胜败乃兵家常事,岂能因此而废血脉,张辽乃新降之将耳,怎可与诸位相比,吾重用之,乃防其携异心而去,重责汝等,皆因为自家兄弟,俗语曰,长兄如父,父之教,应从严!”。众人纷纷点头称是。cāo举杯曰:“来来,今与诸兄弟痛炊一番,不醉不归!”,众人皆举杯曰:“谢吾兄赐酒,不醉不归!”。

不rì,曹率众将南巡许昌,闻张辽正于校场练兵,乃寻之问曰:“文远呐,士卒训练如何?”。辽曰:“前军尚佳,只是袁术降卒惯于松散,有些落伍!”。cāo侧目曰:“许昌既下,来rì与刘表战,步兵还须抓紧!”。二人行于辕门下,见有夏候渊、恩等人随来,辽不悦,曹cāo笑曰:“妙才重罚之下已然知错,中原四战之地,将才不可缺,yù调二人与汝命为副将,望公勿念前仇!多加培养”。辽亦笑曰:“吾与妙才本无私怨,只是军法言,功必赏,过必罚,乃冶军之方略罢了,末将不敢有违!”。cāo亦大笑曰:“文远大才,吾果未看错,以汝之见,攻略宛城,吾军还须做何准备!”。

辽曰:“听闻江夏之战,刘表骑兵甚为厉害,前番虎豹骑遭受重创,量不可敌,唯有从陈留调拨高顺方可破之!”。曹cāo暗忖:好个张文远,吾方将夏候渊插入汝侧,便向我讨要陷阵营以冶之,如此一来,两派相争,于军不利。沉思良久乃曰:“文远不知,近来袁绍陈兵白马、高唐等地,大有取兖州之势,北方骑兵晓勇,有高顺之陷阵营驻扎陈留,可防万一,切不能调动!”。辽知其意,不敢断言,将就曰:“全凭主公决断!”。

众人巡尽四门,乃入城歇息,张辽令左右奉膳入内,cāo见众将皆食粗粮,唯已桌尽呈野味,乃止之曰:“退去,吾与众人一样!”。满堂人见如此,亦无怨言。程昱知cāo喜好技艺,拱手曰:“与袁术战,虏获歌舞一枝,主公可有雅兴赏舞!”。cāo抚手曰:“战事频繁,未敢放松,今即新得许昌,借歌舞以贺之,未偿不可,只是公路若得地下有知,定为感慨啊

!”。别驾杨修于侧曰:“昏君以歌舞助yín秽,明主以鼓乐添雅兴,同为一舞,然各有侧重,故今舞非昔舞,有辞旧迎新,重整山河之意!”。众人叹服曰:“德祖辩才,吾等不及也!”。曹cāo大笑曰:“重整山河不敢当,得除暴安良之名足矣!”。

众人说笑间,七八舞女掀开帘门,各披飞纱,由侧堂而入,为首那位头顶丹凤髻,斜插玲珑钗,粉面红唇眼含chūn,绿草白褶阿娜裙,但见莲步轻提,舞如散花。诸将叫好声一片。曹cāo兴起,令人击鼓而和。顿时乐鼓齐鸣,赞声一片。八位舞者步法轻盈,来往如燕,飘然如云,时而如蝶,时而如风。曹cāo笑曰:“有此等美艳之舞姬相伴,袁术岂能不醉生梦死,迷入安乐之乡矣!”。众将哈哈大笑。

张辽借故将程昱拉出大厅,责问曰:‘冶军之所,岂能歌舞升平,仲德yù害吾乎!”。程昱笑曰:“吾实乃助汝尔,主公偏坦夏候氏,乃未把将军当亲信看待,唯因汝平rìxìng情耿直,只言军事,若多多讨其欢心,必以为信,则诸事方便,此乃进身之道也!”。辽怒曰:“以吾为张让、蹇硕之徒乎!”。程昱抚曰:“将军息怒,非吾自作主张,即为人臣,皆有呵奉之时,否则寸步难行!”。见辽甩手而去,昱自知没趣,径回厅入座。

曹cāo见文远入,乃以酒敬曰:“得许昌者,文远也,今吾等亦能坐于此地赏歌载舞,皆拜文远所赐!,敬汝一杯,以表感谢!”。见众将举杯,张辽不敢推辞,回想方才程昱之言,又不无道理,乃无奈回曰:“非文远之能有多大,在于主公之侧重多深也!”。cāo欣然领之。借一曲舞歇,乃指当头女子曰:“汝何处人家,姓甚名谁?”。那位女子轻弯眉腰细声曰:“本地人氏,姓仇!”。cāo乃奇之曰:“哈哈,此姓稀有!”。转身指张辽问其曰:“汝之歌舞不凡,必非出自凡俗门第,汝观文远将军如何啊

?”。

仇氏亦低头抿笑,不敢举目。文远恐惹尴尬,故意偏过头去。cāo谓曰:“文远中年鼎盛,室无妻妾可不成,依吾之见,若不嫌此女卑微,可纳之成房!”。一旁程昱见张辽木纳,乃推之曰:“还不谢恩!”。辽顿醒,拱手曰:“谢主公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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