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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笔记薄》第六章: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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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炕上,爷爷给我和父亲倒上两杯茶,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爷爷坐在我们的对面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对父亲说:“你先出去走走,我有话要单独和琥昊说一说。”

父亲点了点头,望了我一眼,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爷爷轻轻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娓娓地说道:“琥昊,我今天和你说的事情,你可都要记清楚。”

我听得可谓是模棱两可,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你听说过五行cāo纵师吗?”爷爷问道。

我连忙摇了摇头,五行cāo纵师?我听说过风水师、相学师,但是这五行cāo纵师究竟是什么神秘的事物呢?

“琥昊,五行cāo纵师所cāo纵的事物,说稀奇也并不稀奇,说白了,其实是无处不在的虫子。”爷爷顿了顿,又道:“孩子,你可能并不知道,其实天下的虫有成千上万种之多,但是所有的虫却又都逃不出五行,即,金木水火土。”爷爷说得很淡然,“我们一般人所见到的虫大多属木,而且这类虫对人没有什么伤害。而另外四种却又不同了。”

“哦?”对于昆虫的这种离奇的分法之前我闻所未闻,即便现在听起来也觉得新鲜。

“听懂了?”爷爷面露喜sè。

“好像……还是不特别懂!”我犹豫着说道。

“哈哈!”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爷爷这样大笑,之后他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木柜旁,小心地打开柜子,瞬间一阵清香从柜子里传出来,那种香味很怪异,但确实很香。不一会儿工夫,外面的几只公鸡开始聒噪了起来。

爷爷在柜子里翻了半天之后拿出一个小木盒,那个木盒通体乌黑,浑然一体,看上去油油滑滑的,那种清香便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他将木盒放在我的面前,说道:“琥昊,这里面的虫便是属土的。”

我更加好奇,这属土的虫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里面的虫会土遁,在土里很难将其抓到,但是却因为五行相生相克,它最忌讳的便是木,因此将其放在木盒之中便不会逃走。来,你打开看看。”爷爷说着将眼前的木盒向我推了推。

我犹豫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轻轻地打开木盒。我看见一枚像是鹌鹑蛋大小的五sè卵出现在盒子之中,但奇怪的是刚刚的那阵古怪的香味却淡了很多。

“这虫子遇到木就会蜷缩起来,在外面形成一层厚厚的壳,但是一旦遇到土的话这层壳就会在短时间内消失掉,然后变成虫。”爷爷说着躬下身子从地上抓起一点土小心翼翼地放在盒子之中。

我圆瞪着眼睛盯着盒子里的那条虫,不一会儿的工夫竟然发现那虫的身体竟然微微地颤抖了两下,开始我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不久那虫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几分钟之后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嚓”声,身上的那层壳竟然裂开了。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一个粉sè的脑袋从里面钻出来,却明显没有眼睛,它快速地将身上剩余的壳全部吃掉,变得像一只胖胖的粉嫩的蚕宝宝一样。

“这就是……”我惊异不已地说。

“对。”说着爷爷便按住了那条虫,然后将盒子里面的土倒了出去,只见那条虫的身体如同受到了刺激一般快速地紧缩在了一起,不一会儿工夫,原来身上的皮肤竟然又变成了一层坚硬的壳。

“太神奇了,为什么我之前不曾听说过呢?”我喜不自胜地望着爷爷道。

爷爷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我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些关于我和这些虫的事情。”

“关于您?”我惊呼道。

“嗯,那些记忆我尘封了几十年,我想如果再不说出来的话恐怕自己就没有时间了。”爷爷说得有些苍凉。

“这一切应该从那年夏天的那个死囚讲起。”爷爷长出一口气,随后便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民国三十二年,时年十九岁,生于一个中医世家的潘安从小深受中医思想的熏陶,虽然年纪不大,却颇有几分见地,更因八岁时开得一记奇方救活袁世凯身边一员大将,而闻名遐迩,当此之时京城熟识或不熟识之人都以潘爷称之。

潘家不但jīng研中医药道,更兼有一门不外传的绝学,那就是用虫。坊间传言,潘家最初在京城中站稳脚跟的并非是医术,而是虫术。

而且这虫术也颇为玄妙,如果用得好的话,不但可以救死扶伤,还可以寻龙断穴,但是规矩也是极重。传授之人必须是处子之身,必须具备yīn阳眼,必须……各种各样的传闻伴随着虫术的神秘应运而生。

于是潘家便成了一个极其神秘的家族,天南海北想学虫术的人络绎不绝,但是最后都是撞了一鼻子灰。虫术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再说潘安,因为诸多传言,其人也变得颇为神秘。总是一袭黑装加身,一年四季皆是如此。殊不知,这也是五行cāo纵师的一个规矩。

这年五月的一天,天气异常闷热,午后的潘安正在小憩。忽然管家匆忙跑来叫醒了他,据说前堂有几个jǐng察来找他。

潘安虽然年龄不大,却也城府极深,在人际关系上游刃有余,与jǐng察局也颇有几分交情。他穿上衣服来到前厅,两个jǐng察点头哈腰地说道:“潘爷,今天我们是奉命来接你去见一个人的。”

“呵呵,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潘某人的规矩吧。”潘安的规矩极重,他有三不救。第一是rì本人不救,第二是前清宫中之人不救,第三是姓马的人不救。

“潘爷请放心,这人绝不是您规矩上的那三种人。”那几个jǐng察赔笑道。

潘安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在两个jǐng察的陪同下坐上了车,可是奇怪的是那辆车竟然是驶向京师第二监狱的。潘安有些惊讶地说道:“为何到这里来?”

一同前来的jǐng察赔笑道:“潘爷有所不知,这位马……”他刚说到这里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接着说道,“这位爷现在在死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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