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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惊雷》第十五章 无才,无德,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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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斩烈的意识一阵恍惚,刹那间只觉得时间和空间变幻的极快,耳际传来了一道飘飘渺渺极为苍老的迷惘声音,就连听到声音的斩烈都似感同身受,这声音一连自问了数次,才渐渐沉寂,这时候斩烈才清醒了过来。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斩烈心中震惊,万万没想到初来这陌生的地方,就差点迷失未知的**中,这情形只在唐诩老人对若影施展时见到过,当时没有针对自己,也不觉怎样,但现在却有了极强的危机感,倘若那声音久久不停,自己一生岂非都要在迷惘中度过?换做以往,斩烈定会对这道声音细细思索,但现在,他只想尽快出去,带着一行人遁逃危险之地。只可惜这里虽有珍禽异兽偶然出没,却无一个人影。

斩烈甚至搜索了山谷的每一寸空隙,都没有发现一个足印。

他决心沿着小溪离开山谷,步入谷外山林中,寻找人迹,可每次走到山谷边缘时,都会被一道无形的气墙反弹回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出不去了”,好在百丈范围的山谷除了地势低洼,整体上并不如何起伏不定,渴了喝溪水,饿了摘些不知名野果充饥,困倦时还在谷内小湖边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衣饰。

空谷幽静,百草丰茂,如在前生,斩烈定要在这里建造一座小木屋常住,远离喧嚣的尘世,可现在他只想出去,因为还有十万火急救命的事要办。

自这时起,斩烈只能无奈的在这陌生的山谷中驻足。

人能赏花,花也能悦人,斩烈在这里倒也不觉得如何苦闷,只希望千万不要来个洞中方一rì,世上已千年,出去时已过了许多个年月,到时候可就万事皆休,虽在无形中免去了诸多烦忧,但记忆中残留的遗憾,必将伴随一生。

谷中不知rì月,又是一天rì落时,练完玄功的斩烈长身而起,一会瞧望天外夕阳,一会又走到此间谷口的边缘,以秘法唤出漆黑鬼斧,如往常般一下一下的向着边缘的气墙砍去,他虽不知道此举是否有用,但他却知,如不破开砌墙阻隔,此生或许永远也出不去了,这是斩烈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横竖撇捺折”,这是斩烈近来无事实在无聊时想出的斧法,他在这里,想怎么砍就怎么砍,想快砍就快砍,想慢砍就慢砍,想横就横,想竖就竖,一时间斧影翻飞,运斧如笔,只如巨匠挥毫,漆黑的斧影练成奇异的轨迹,就如墨汁一般在气墙上笔走龙蛇,一个又一个的篆字产生又消失。开始的时候,还是凭着一腔热血狂砍一番,到了后来养成了作息规律,除了三餐休息,除了打坐练气,都在这里以玄功轨迹挥洒凝聚于掌中的漆黑鬼斧。

也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烧烤过的野兽骸骨已堆积了不少,这无形的气墙仿佛永不可破,手中刀斧却如在磨刀石上不停的磨砺过,越来越利。

“砍砍砍砍砍,砍出一个未来,谁挡我,我砍谁。”

这一天,斩烈又一次面对气墙,唤出漆黑小斧,作势yù砍。

手还没有动,斧影已出,绝杀的意念渗入斧中,似要透将出来。

狂风呼啸,木叶飘落。

起雾了,远山、飞瀑隐藏在了雾气中,奇怪的是天上的红rì仍在,红rì中似有一道碑影闪过,是镇魔碑。

斩烈忽然怔住了,他发现了一件奇怪诡异的事情。

那碑中原有的三个篆字一阵飞舞分解,忽然化为了三个人,三个奇怪的人。

那三个人的额头上,各有两个不同的字:无才,无德,无道。

无才是一个女人,很妩媚的年轻女人,她的笑很香甜,轻解罗衫莲步款款自天外红rì走来,正穿过气墙向谷中心飘去,人还没到,娇柔的声音已到,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才是德。”言罢柔软的玉手轻掩樱桃小口,身如花枝颤动。

风动,白胡子老人驾云而至,吹了吹弯下的两道长寿眉,捏着垂胸的长须,面现不悦,眉头微皱,额头无德两个字闪出了一道金光,映rì生辉。

“轰然”一声,一中年人龙行虎步,自虚空大步走来,停在二人身前七尺处,忽然取出了一个满是清水的面盆,无道二字在水影中浮现,他旁若无人般把面盆放在一处柔软的平坦草地上,水花响动,兀自取出了一条湿漉漉的兽皮毛巾,忽把整张面皮撕下来仔细的擦拭了一遍,又贴了回去,人顿时jīng神多了,看上去像是年轻了十岁,又把眼珠子凸出来,毛巾沾水擦了一下,眉毛胡子也不错过,一一擦洗干净,人像是又年轻了十岁。

眉清目秀,成为了十仈jiǔ岁的青年人,这才满意的收手,对那二人冷声道:“吵吵吵,一天到晚就是吵,误了时辰,老主人怪罪下来,谁来承担?”他嫌别人因为缓慢耽误了时辰,但自己每说一句话,在停顿的时候,都要擦一把脸,面盆里,原本清澈的水,忽然成了血sè,因为他似因用力过猛,把面皮都擦破了,奇怪的是,面皮每破一次,便很快又长出了新的,每次看上去都似年轻了一些。

“你那点微末道行还有什么值得传授的?还不如姐姐我罗衫一解,荡尽天下,看还有谁不俯首称臣?”无才身躯抖动,娇笑连连,胸前的两团更是配合着抖动,只把白胡子无德看的目光发直。

无才也不恼怒,对无德道:“亏你还自称无德乃大德,还不是拜倒在了小女子的裙下”

无德闻言面sè一喜,竟要真个要拜倒在地,他跪拜不是为了配合无才,而是为了看,看裙下风光,只可惜迎接他的是一只鞋子,一只元宝做成的鞋子,无德惨叫一声,划过一条斜线,向天边飞去。

不管是元宝还是鞋子都不能踢人,但穿在脚上却可以,白嫩的足,没有一分瑕疵,脚的上边是一条有弹xìng充满活力的**,在阳光下折shè着氤氲宝光,裙摆舞动时顺着小腿往上翻,眼看过了膝盖还要继续往上时,无才面sè倏地一红,似知道自己这一脚踢的高了,双腿急忙紧并,裙子自然下垂,遮住了应该遮住的地方,柔美的宝光消失不见。

周围不知何时聚集的人面鸟兽都似发出了一声不甘,收起了瞪圆的眼珠子,在无才的娇笑中惊惶散去。

因为无才的手中有一根不知从那拿出的三尺碧绿树枝,枝上正串着一条五彩小蛇,一头幼小的三头鹦鹉,还有一团嗷嗷乱叫的空气正自湖中飞来,自动串在树枝上,被火一烤才看清这是一条几近透明的双翅飞鱼。

香气四溢,看的斩烈暗暗咂舌,他不是没狩猎过,却从未想过,原来狩猎还可以这样。

那三个人说话并不快,做起事来也不快,可是斩烈却觉得很快很快,快到匆匆一瞥的功夫,这三人就完成了一场滑稽的吵闹和烧烤盛宴,还以特殊的方式清洗了一遍手脸的油腻。

斩烈顿觉头大,他不是来看人生百态的,只想出去救人,他一直做的就是走出去,打听出此空间的方法。

“人生真是无趣呵”,香风拂面,无才忽然就到了要问出去之法的斩烈身前,她娇躯颤动,弄姿了一番柔媚道:“我的小祖宗,你再不来奴家可要闷死了。”

言罢又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走,要多陪陪我,奴家一切都依你。”这番作态就算是石人见到了,也要动心,“走了永远也不要来。”无德早已自天边归来,说话的时候在低头思索着如何再看裙下风景。

“不来怎么学道?”无道大怒。

无德目光落在了无才胸前,对着那一颤一颤的道:“嘿,纵有千般玄妙、万千道法,又怎敌……”话未说完就急忙闪身,有些畏惧的看着无才。

“讨打是吧?”无才再提罗裙,白生生的**再次抬起,向无德踢起,却没发现无德面上闪过的一丝得意,jiān计得逞。

斩烈瞠目结舌,奇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来的,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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