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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殴神》第九章 变态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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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人的泥土芬芳沁人心脾,自小生在宫廷的歌星辰贪婪的吮吸着,在巨型白猿的奔跑颠簸下浑然忘我。无弹出广告小说

方才的危险已经抛开,苏小小悄悄望着满脸陶醉的歌星辰,心里一酸,“星辰殿下,也许,这是您最后快乐的时光了。”

白猿长奔了好一会,终于在一处开阔的草原地带将苏小小与歌星辰放下,而后长啸一声,似乎完成了任务,俯首将大脑袋让苏小小抚摸一下后,满意的重返林间。

“星辰殿下。”在白猿离开后,苏小小静静的一句,歌星辰淡然的表现,让她有些好奇,但是有些话在这里,是时候讲出来了。

“嗯。”淡淡的一语,歌星辰似乎对先前的危机全然忘却,此刻的他完全的陶醉在了这片广阔的草原之上。

“星辰殿下,难道您不想知道是谁在暗算你吗?”苏小小有些着急,这些rì子看见歌星辰整rì少言寡语,她便怀疑,“星辰殿下别是得了自闭症啊!”

“呵呵,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出乎苏小小的意料,歌星辰侧过脸,眸子出奇的雪亮,根本不似一个六岁的孩童应有的模样。

看着这双眼睛,苏小小心中轻轻一荡,刚到嘴边的话竟然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

“星辰殿下,让我来告诉你答案吧!”熟悉在声音从背后传来,苏小小猛然回头,却发现太阳王谢追rì满身是血,手中一柄金背大砍刀染得通红,正静悄悄的耸立在二人身后。

出乎意料的平静,这是歌星辰唯一的感觉,不久前那浓郁的血腥味正熟悉无比的沾染在太阳王谢追rì身上,残阳之下,黏稠的血气是最直截了当的证明,方才的袭杀,太阳王谢追rì绝对在场!

“砰!”双膝着地,扬起微尘,歌星辰微微错愕的瞬间,谢追rì俯首叹道:“星辰殿下,属下保护不周,让您受了惊吓,请降罪!”

原来,方才将歌星辰从鬼门关解救的血溅声响,正是迟来的谢追rì做的,那染血的金背大砍刀已经证明了一切,可是,为什么仅有他一人,难道堂堂黎明部落的首领,身旁连一个卫士都没有吗?

似乎是领会了歌星辰的疑惑,苏小小的声音恰到好处的传来,“星辰殿下,请不要怪罪太阳王,其实,关于您在黎明部落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只有三人而已,却没想到,有人想要暗害您,如果要怪罪就怪罪我吧,只有我每rì去您那里最频繁,才暴漏了您的行踪,请迁罪于我吧!”

这般说着,苏小小居然也跪倒在地,似乎一切的原委都是因他而起。

心中隐隐作痛,堂堂不乐王朝的太子,竟然落到如此境地,歌星辰内心沉寂多rì的宁静终于破裂,掩藏许久的躁动袭扰心头,粗喘着,歌星辰满脸通红,右胸口那平静的一旦突然传来了钻心般的刺痛,不对,是跳动,那颗被强行植入体内的魔祖之心,终于跳动了!

“呜……”跪倒在地的两人突然听到歌星辰一声痛苦的呜咽,抬头间,“噗嗤……”一口鲜红的血,正从歌星辰的嘴中喷shè出来,他这是怎么了?

“星辰殿下!”谢追rì面sè一凛,飞速的上前,在歌星辰倒地之前一把搀住了他,同一个瞬间,火烈鸟炽热的白焰将三人覆盖,带来淡淡的暖意,让歌星辰凝重的脸sè稍稍好转了一些。

发生了什么事?

“星辰殿下,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刚才被那群杀手的心能波及了?”谢追rì心中急切,抱住歌星辰以后,话语中也掺杂了愤怒的情绪,显然是为今rì所发生的事情忿恨不已。

“小小!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今天的事情,跟你脱不了关系!”焦躁中,谢追rì突然抬手咆哮,哪里还有平rì里平易近rì的气sè。

“我没事!”听到谢追rì愤怒的训斥,歌星辰略带冰凉的小手握紧了谢追rì微微颤抖的大手,“是我这里痛!也该痛了!”指着自己的右胸口,歌星辰苦笑着,这一刻他已经等待很久了,这是歌不斩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也是他永远难忘的毒盅,因为,这可是他母亲的心脏啊!

片刻间,夕阳已经钻到了峦山的缝隙里,残存的微光让整个草原看起来蒙上了灰绿sè的光影,谢追rì抱紧了歌星辰,苏小小全力催动着心能,火烈鸟的残影凝聚成了白sè的大鸟虚影,紧紧跟随,仅有十级心能的她,已经拼尽全力了。

焦虑中,谢追rì眸光散发出一种浓郁的怒意,心中暗骂,“该死,什么馊主意,若是他死了,还谈什么大业!”

大业!大业!不想拿天下的心能者不配做一名心能者,身挂干涸的血渍,目shè锋芒,谢追rì的眼神变了,变得无情变得凛冽,这一刻,他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而这个决定,也影响了歌星辰的一生!

不乐帝国西南疆边陲,占据肥沃水土的黎明部落在周边地区拥有王者的地位,诸多小部落都晓得这是一个并不好惹的邻居,因为它最强悍的地方并不是它的军事实力,而是因为这里坐落着四座准军事学府。

而在黎明部落纵深,太阳村当真无愧属于核心地带,环绕太阳村,也森立着四所学院,分别是由部落四大长老根据姓氏组建的“商、夏、袁、曹”四大学院。

占地五万坪的“曹”学院里,年过八旬的院长曹草正对空长凝,那标志xìng的白眉拧成了一条线,似乎有难以解开的心结,这向来以乐观豁达著称的老者怕是遇到了难题。

而这难题,自然是有关于歌星辰的……

南疆的夜是格外清冷的,甚至残缺的半月都因为森冷蜷缩的小了几圈。

不止是月在蜷缩,地面上人对寒冷的反应则对天气的变化做出了最真实的诠释,而这个诠释者,就是歌星辰。

“阿嚏!阿嚏!”连续两个喷嚏打完,感受着手脚微微的冷意,以及那种痒痛的麻木感觉,歌星辰终于清醒过来。

心间空空荡荡,身体疲乏无比,歌星辰感觉自己就像是长途跋涉了三天三夜一般疲倦。

久违的睁开双眸想要重看人间的sè彩,瞳孔却在张合的瞬间惊讶的停止,继而颤抖不已,“啊……”一声惊呼让恐惧从歌星辰稚嫩略带风霜的脸上呈现,那是恐惧的神情,是一种内心恐慌不堪的表现。

冰冷的侵袭对于歌星辰来讲似乎还显得温柔了一些,一种源自濒死感觉的心悸才是真正恐怖的源头。

有什么东西正在窸窣作响,“沙沙……”什么东西过来了,歌星辰屏住呼吸,在黑暗中瞪大了双眼,直到被明艳的寒光刺痛了眸子。

若这如同刀割一般刺眼的寒光仅仅是自然的光点也就算了,可偏偏它是源自生命的目sè,是让歌星辰感觉到足够恐惧的生物!

到底是什么?

眼睛已经失去了作用,歌星辰只得去听,他也的确听到了诡异的声响。

“哧拉……哧拉。”犹如鳞片摩擦一般的声音塞满了歌星辰的耳畔,就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蜈蚣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挣扎。

咸湿的腥臭气味扑面而来,那刺目的寒光似乎飘移了一下,微弱的光线shè到了歌星辰的身上,让他即将崩溃的心脏终于减慢了跳动的频率。

“这是?”借助着微弱的淡黄的光线,歌星辰终于明白自己身在何方。

背靠粗糙的用手一抓便剥落一大把的石灰墙壁,昂起头来,歌星辰终于看到了那扇只有书本大小的窗,正嵌在那扇厚重的铁门上,毋庸置疑,这是一间密室,一间关押自己的囚禁所。

求生的意识让歌星辰猛然起身,循着那唯一的光线轨迹,他终于摸索到了那冰凉的铁门。

踮起脚尖,歌星辰扒住了狭小的窗口,拼命的向外张望着,期待的眼神突然变得模糊起来,这并不是因为他产生了幻觉,而是因为腥臭黏糊的绿sè液体从外朝内喷了他一脸。

那是猛兽嘴中流淌的粘稠液体!

“吼!”突如其来的兽吼让歌星辰一个趔趄,瘫倒在地,他在瑟瑟发抖,惊恐中他终于看清楚了监控自己的怪物到底是什么。

“哧拉……哧拉”熟悉的声响,源自黑铁颜sè的鳞片在摩擦着面前的铁门,透过那唯一的一扇窗,巨大的鳞片占据了歌星辰全部的视野,硕大的鳞片时开时合,刮擦着外部的墙臂,坚硬的砖土化作粉末飘落的沙沙声响都无比清晰。

心脏无止歇的狂跳不已,那黑sè的鳞甲以及那带有贪婪气息的粘液,歌星辰已经认出了徘徊在自己囚禁所外头的生物来历。

这是不乐帝国南疆最凶残的凡兽,一种体型庞大,嗜血痴狂的独角黑鳞鳄,相传最大的足有十米,而看守歌星辰的这头,怕是没有十米,也有八米了吧。

更为恐怖的是,这里的独角黑鳞鳄还不止一头,听那尖锐的摩擦声响,怕是有十数头在外头呢。

环顾周边,狭小的密室内再也没有别的出口,“是谁把我弄到这里的,我该怎么逃出去?”

似乎连给予歌星辰多余思考的时间都有些太过慷慨,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微弱笛音突然喝止了独角黑鳞鳄的咆哮。

侧耳聆听,歌星辰终于听到了一个声音,“你在怕?”一声苍劲且冰寒透骨的男人声音,陡然回荡在耳畔,忍不住哆嗦几下,一种仿佛裸身在雪地全身盖满冷意的感觉顿时弥漫,又仿若万千飞针从周身擦边而过,带来一种劫后余生的濒死感。

诚然,这是为他指点迷津的声音:“是生是死,全都掌控在你自己的手中,外面的独角黑鳞鳄已经三天没进食了,而这铁门也承受不住它们的撞击,造化全靠你自己了!这是你自己选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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