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您快进来吧。 您一定要救救我家的桂兰啊，一定要救救我家的桂兰啊。”一进门，桂兰的妈妈就哭着趴在了地上。

张明凡将她扶了起来说道：“好的，你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呼呼啦啦，一票子人走进了屋里，那是班里的男生，他们听到张老师要去给桂兰看病，便要求一起来，其实，本来张明凡是不同意的，但是架不住这些孩子自己跑了过来。

张明凡进了桂兰的房间，将那些多余的人都关在了外面，就算是张凡木也没有进去，和他们一起在外面等候着。

张明凡走了进来，看到原来挺漂亮的小女孩，现在变得有些憔悴，肤sè更加的白皙，不过却是那种死人的苍白。

甚至有些光线都可以在她的身体上反光。听了大约三分钟的脉象，有些弱，但是甚至脉象的跳动已经和呼吸一个频率了，非常的慢。

按说心跳慢，是一件好事，身体好的人才会心跳比较慢，特别是那些运动员。但是这个实在是太慢了，一呼一吸之间，脉搏在跳动一次。

桂兰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冬眠一样，张明凡并没有摸桂兰的胸口，一是男女有别，虽然还是孩子，但是还有些防范的。

再者，脉搏和心跳是同步的，所以也没有那个必要。可是如果张明凡真的摸了胸口的话，他就会明白一切。

没有知道具体的疾病，张明凡走了出来，桂兰的妈妈理科就迎了上来，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说道：“张老师，我儿怎么样了，有没有救啊。”

“她到底还有什么别的症候，一并给我说清楚。还有得病的过程，还有这些rì子的表现，一概给我说仔细了。”

事关她女儿的生命，她自然是不敢乱说的。“大约是十天前吧，桂兰回来的时候，脸sè就有点不好看，她回来的挺晚，我看他挺高兴的，也就没有问他去了什么地方，可是接着第二天，她就说自己身上不舒服，我看了看她的脸sè有些白，以为是来了那个，所以就给她弄了点热姜汤，让她好好休息，我看着他喝了一点热姜汤，脸sè好转了一些，也就没有当回事。可是谁知道到了中午，桂兰还是没有起来吃饭，我看看了她睡得很熟，我也就没有叫她。到了晚上她自己就起来了，吃了很多的东西，我看着，食yù这么好，一定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到了早晨起来的时候，看到桂兰的脸sè更白了，我也看不懂这是怎么了。就让她再睡一天。没有想到这病是越来越严重，我先是到了镇子上的医院，他们检查了半天，没有什么效果，我看桂兰实在是难受啊，就借了些钱去了城市的大医院，可是谁知道也查不出什么。看着桂兰一天比一天弱，怎么可能是没有事啊人啊。”

说着说着，桂兰的妈妈就哭了。张明凡点点头说道：“那么，桂兰多久吃一次饭。”

“吃饭，这十天里，他就吃了四顿饭，jīng神的时候是越来越少。最后的这三天，都没有醒过来过。”

看到对方久久没有回答，桂兰的妈妈有些焦急的问道：“张老师，您，您有办法吗？”

“我现在还不知道桂兰的病症，我还要回去仔细的研究一下，放心好了，我会尽力的。在此期间去医院也不要落下，至于如何保持桂兰的身体的营养，这点医院比我更加的清楚。”

“嗯，我知道了，这，我就先谢谢张老师了。”张凡木跟着父亲离开了，至于其他的人有的还留在了那里，有的也离开了。

李连堂也给这张明凡走了出来问道：“张老师，您真的是束手无策吗？”

“哎，我老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夫，他能有什么办法啊。”张凡木抢先说道，这无非就是不让方有太大的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

“可是张老师再给我治疗的时候，可是。”

李连堂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那是我老爹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按我老爹的说法，你那病根本就不用治疗，修养上几天就好了。”

李连堂看了张明凡父子一眼，也就没有说什么了，到了一个别，便离开了。父子二人回到教师宿舍之后，张明凡就一直坐在床上发呆，看样子应该是在想桂兰的病情。

张凡木便出去打饭，带回来一盒饭，两个菜看到自己父亲好像还在思考就说道：“老爹，你教我的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你能够想到救她的方法，那么就是他的运气，如果你想不到，她还能够活着的话，就一定会有被人来救她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有些道理是要变通的，否则就是墨守成规之人，人之xìng命，能救则救，不要管这个人是谁，曾经干过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果你能够将他救回来，那么这个世界之上又多了一个善人。”

“世界之上多一个善人，少一个善人与我何干？”

张明凡摇了摇头：“只要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自然就和你有关。”

张凡木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世界如此广大，多一个善人，少一个善人又能如何？”

“呵呵，世界广大吗？”张明凡好像是触碰到了什么，语气陡然变得有些尖锐：“世界在广大又能如何，哼。”

两个人说到这里都停止了，很显然父子二人的步调不一致，而且两人都不是容易被说服的人，所以两人都停止了。

张明凡吃了饭，稍稍洗漱一下，便躺在了床上，父子二人心里都知道，今天晚上只有一个人入睡了。

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的张凡木说道：“老爹，十天了，我们是不是要给那个老头子在抽点血出来啊。”

张明凡一愣，是啊，已经十天了，这十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是不少，以至于都忘记了这件事情了：“你不用去了，明天我去就好了。啧，十天，好像桂兰就是十天之前的得病吧。”

经张明凡这么一说，张凡木好像是想起来了：“十天前，我从老头子那里拿回血的时候，好像是见过桂兰那个小丫头。”

“哦，桂兰妈妈也说，那天虽然是回来的有些晚，但是很开心，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能是什么事情啊，肯定是这个小丫头去见李连堂了呗。”

这句话好像点中了张明凡的死穴一样，他久久不语，过了很久才说道：“他去见李连堂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啊，这个小丫头看上了李连堂。”

“嗯，我知道了。”

“老爹，难不成还真是李连堂那个小子传染的。不过也不对啊，李连堂那个小子是源头，怎么桂兰却病得这么重，这个源头却是很好呢，而且现在都好了啊。难不成是病毒变异了！”

“好了，睡你的觉吧，你以为是科幻小说啊。”

次rì，张凡木去了学校之后就被一群人围着问东问西：“张老师有没有想出什么办法啊。”

“是啊，会去想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没有。”

张明凡大声吼道：“一点办法都没有。都给我闪开吧。”

那些男生听到张凡木这么说，有一部分是闪开了，还有一部，不管是自持什么，就是不走，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被这些人纠缠了一个上午，终于最后算是都散开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个女人过来了说是带着张凡木去吃饭，张凡木也没有拒绝。

吃饭的时候，女人有些扭捏不过还是说道：“张老师没有问题吧，他给过来治疗的是事情已经在学校传遍了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次老爹是被人赶鸭子上架的，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估计可能xìng不大。毕竟他不是大夫，就算是出了问题，也没有人能够说些什么。”

女人点点头，好像心理有些不舒服。吃完了饭总算是等到了晚上，张凡木跟着父亲又去了桂兰的家，这次那些小子们更是夸张，每个人都带来了慰问品。

这次桂兰的妈妈直接就是在外等着这父子二人的到来。

张明凡走了进去，直接就进了桂兰的房间，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桂兰还是那样躺在床上，很安静，脸sè也是那样的苍白，手臂上挂着点滴，那是医院里的营养素，维持她的身体。张明凡首先将那个营养素拔掉，冷冷的看着桂兰。

桂兰竟然在这样的注视之下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看着对方，那种眼神那里还是一个未及豆蔻的小女孩应该有的。桂兰突然诡秘一笑。

外面坐了一群人，都等着有些无聊，但是也没有办法，桂兰的这个病就算是那些大医院，也是束手无策的，如果不是知道李连堂的病就是那个张老师医好的，桂兰的妈妈也不敢让试的。

再者，有很多人还是迷信偏方的，他们相信这些偏方，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比那些传进来不过一，二百年的西医要好的多。

还有就是中医比西医要便宜很多，桂兰家并不富裕，为了去大医院检查已经借了不少钱了，他们家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折腾的了。

张凡木在外面不知为何有些坐立不安，他紧闭双眼，深深地吸一口气，慢慢的呼出，他听到了，他听到桂兰妈妈那种焦急的心跳，他听到了，班里男生那种躁动，他听到房间里有一男一女在低声耳语，他听到了一声巧若银铃的笑声，那个声音绝对不是桂兰可以发出来的，难道这间屋子里还有另一个女人不成。

他不解的睁开眼睛，并没有问出自己的问题，突然一声女孩的尖叫从桂兰的房间里发了出来，桂兰的妈妈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喜道：“桂兰，桂兰醒了。”

可是她还是不敢推门进去，她害怕耽误张老师的治疗。

可是紧接着发出的声音让她无法在冷静：“救命啊，他，张老师，你要干什么啊，啊，救命啊。”

她立刻推门进去，张明凡站在门口，桂兰一个人缩在床角，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甚至裤子都已经被脱了一半。桂兰的妈妈离开跑过去抱住桂兰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张老师就在脱我的裤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桂兰有些语无伦次，但是重点还是让她说了出来。

桂兰的妈妈，从床上跳了起来，狠狠地打了张明凡一巴掌：“你这个禽兽啊，禽兽，他还是一个孩子，他还是你的学生。你这个禽兽，给我滚，滚出去。”

张明凡虽然说是挨了一巴掌，但是还是冷静的说道：“如果你不让我治疗，他很快就会死去，我不骗你。”

“不，我已经没事了，妈妈，放心吧。只要我在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桂兰连忙解释道。

“yù盖弥彰。”张明凡只说了这一个词就被打断。

“我这是瞎了老眼啊，怎么能够让你给治疗啊，我这就差点毁了这孩子的后半辈子啊。”

“如果不让我给她治疗，恐怕他连前半生都过不完。”

“滚，我不要再听你会说，你给我滚出去。我要去告你，你这种禽兽。”

外面的人也听到了里面的争吵，那些男生就像是炸了锅一样，他们虽然还是不敢对张明凡怎么样，但是他们是不会放过张凡木的。

“你那个禽兽父亲，是不是你们合伙的。”

“不用问了，先凑死他。”有两个人径直的冲了过来，这么多人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实在是不好躲闪，张凡木也是动了肝火，这是什么事情，他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就算是再漂亮的女孩，父亲也是没有动过心，你这个还有张开的小丫头有什么能耐，而且他听到了那个笑声。

看着冲过来的两个拳头，直接一手一个握住，向下一引，同时向上一挑，张凡木的膝盖就和他们的小臂接触了，只听两声清脆的响声，两个孩子就躺在了地上。其他人看到这两个人这么惨，也有些怯步了，张凡木低声说道：“我不需要给你们任何解释，有种你们就来，我等着。没种就给我滚。”

张明凡也走了出来，显然和桂兰妈妈并没有讲通，给了张凡木一个眼s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两个学生，给他们的父母打了一个电话，看着那些对他充满敌视的眼神，想说的话也留在了口中，并没有说出，带着张凡木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