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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人传说》第九章 婚礼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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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柳青山忐忑不安,想到剧组之中,只有莫晓霞待人热忱,且她追随导演多年,对导演的情况自然了解。

柳青山寻了个没人的地方,低了头忸怩一阵,低声说道:“莫姐,听说导演有个女儿,不知此人各方面如何?”

莫晓霞一看柳青山脸上似有羞涩之状,再一想导演的女儿,已猜到了七八成。她心想导演有心栽培这小青年,如若自己不顺着导演的竿子走,出了差错,导演查出来,自己可脱不了干系。

当下也不点破,也不玩笑,甜甜一笑,说:“呀,导演的千金么,你没听说个闻名网络、远播四海的绿叶姐姐吧。我告诉你,这绿叶姐姐就是他千金。啧啧啧,老子是英雄,女儿更是女中豪杰,很吓人对吧。不过,更不可思议的还是这位绿叶姐姐学富五车,琴棋书画,样样俱通。至于她本人,你想想网络上送与她绿叶这个雅号,其中的意韵自然明白了。”

柳青山听得心花怒放,想网络上评价她精通琴棋书画,是个不可多得的江南才女;有莫姐的印证,假不得的。他对这位未来的妻子越来越顶礼膜拜,恨时间走得太过缓慢,或者责怪吕导演办事效益低下,害得他迟迟不能将这位才女抱上婚床。

光阴荏苒,堪堪一月有余,柳青山终等来婚礼这一天。如今年轻人的婚礼,不再是传统的你送过来,我接过去。年轻人追求时髦,啥稀奇古怪的花样均能出现在婚礼队伍里。吕导演为表示对女儿女婿的厚爱,一番布置后,举行了一场梦回唐朝的婚礼。

结婚迎亲队伍,均着一色古朴古雅的皇宫礼服。礼服色泽鲜艳、明亮,图案纹路醒目得尤为耀眼。柳青山高骑在一匹矫健肥硕的白马上,王子嘛,当然要骑白马。

新娘坐在一顶彩旗飘飘的大花轿里,四名身材强悍的好汉,抬着轿子晃悠晃悠走在大街上,好不惬意。队伍敲锣打鼓,彩旗飘飘,实为壮观。

队伍在大街上一走,立时人群沸腾,交通瘫痪。由于队伍横穿公路的缘故,堵了极长的车队。堵在前面的车主眼见队伍慢悠悠地穿过道路,而后又是成千上万观看热闹的市民大军迈着正步横穿公路,一面叫骂着铺张浪费,一面说不出的无奈。

堵在中间的车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气得直骂婚礼伤风败俗;堵在后面的车主一眼看看不到头,叽叽喳喳议论着准时前面出车祸了,或者桥跨了。

要说那四名轿夫,抬轿抬得实在卖力,类中一人当属代表。此人姓安,因为他身躯突出的缘故,世人早忘了他的名号,只亲切地称呼他为安大汉。

安大汉生得胸廓背实,腰圆腿壮。他结过婚,新婚之夜,压着新娘的身上,直把人家新娘压出哮喘来。那新娘害怕啊,从此不敢和他同床共鸣,于是逐渐分居。有了这个开端,离婚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时至今日,安大汉也已关荣地沦为单身一簇了。

一个人生活,人性中的邋遢懒散逐渐暴露。迫于生计,安大汉不得不靠帮别人板砖,担屎,拆房子维持生计。对于抬轿子这种体力活,就他而言是相当有体面的了。安大汉有意显露两手看家本领,好为自己将来的生计挂个金牌广告。

他抬着轿子,腰部耸啊耸啊的,整个轿子跟着他的节奏晃悠晃悠地颠簸打颤,就如海面上的波浪起起伏伏。——按他的意思,要颠簸得新娘有一种坐拖拉机的感觉;有了事先的余热,那么之后的哮喘事件才不易于发生。

这位安大汉正走得得意,一脚踩在一块虚掩着的小水道盖板上。要知道他的那双美国大脚板可是练过佛山无影脚的,这一脚下去,下水道盖板咣当一声滑到一边。安大汉一脚踩个虚空,人如一块陷入泥淖中的巨石,越陷越深,最后掉进井里,是死是活不知道。

他在一离身,其他三个轿夫顿时失去重心,把持不住平衡随之跪倒在地上,那轿子应声着地。轿中新娘从天而降,突然有种掉进地狱里的感觉,吓得妈呀一声尖叫,屁股火辣辣地生疼,恐怕还有内伤。

众人七手八脚地扶起轿夫,搀扶着新娘离开大花轿,柳青山下马而来,想去搀扶新娘一把,那知众人却不许他接近新娘,柳青山隔着众人,只隐隐瞧见新娘头盖方巾,穿得严实,于容貌身姿瞅不出过所以然。

众人知新娘无大碍,才有机会理会掉在井里的人。众人往井里一看,见安大汉还没断气,挥舞着上手大呼救命。众人救出安大汉,只听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救人啊,下面还有人。”

原来,井下有工人抢修地缆,故而虚盖着井盖。那只安大汉一脚下去,直接踩在人家的头上。哪工人头上的安全帽哪经得起这一脚,顿时被踩为稀巴烂。工人头上起了好大一个水泡,鼻子流血,只啊了一声顿时晕过去。

众人打捞起奄奄一息的工人,郁闷啊,均指责安大汉子好大劲力,一脚将工人头上的钢盔踩成粉碎;这样的人才,不去维护世界和平,那真是国家的损失。

柳青山十分恼火,跺着脚说:“这啥玩意儿啊,还让不让人结婚啊。大喜之日,居然发生人命关天的事,看来婚姻生活多半不如人意。”

众人中有略通医术的,伸出指头探工人的鼻息,说道:“人还没断气,送到医院应该能救活的。”

吕导演一面安排可靠人手送工人前往医院,一面又吩咐婚礼照常进行。队伍好容易来到郊区别墅,众人已成疲惫之躯了。这时,各家媒体闻得今日是风靡网络的绿叶姐姐大喜之日,纷纷端起吃饭的家伙前来采访。

当时,导演的亲信将绿叶姐姐围得密不透风。记者们眼见猎物近在咫尺,然则无路近身采访。拼了小命往里挤,费了九牛二虎之年,未走进一圈人,直挤得一阵火气,掏出身边话筒对准眼前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就是一话筒。只听咚的一声,就如打鼓一般。那光头杀猪般的嚎叫道:“打死人拉,记者打死人啦。”

身旁好几个壮汉攥紧拳头,势要为光头报仇雪恨。那记者形单影只,自知不是对手,一溜烟跑了。

导演绞尽脑汁,请来万名保安,手牵手组成铁通般的人墙,生生将别墅包抄在其中。有了这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在陆地上,别说是记者,连地上也没几只蚂蚁胆敢明目张胆往里窜去。

要知道保安们穿的都是硬邦邦的牛皮鞋,一脚踏下,起码得捣毁蚂蚁家族的大门。当然,领空得另当别论,眼下就有几只喜爱欢庆的小鸟飞进别墅院中,为主人道喜。鸟儿们仗着一对轻盈翅膀,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院中各色人员小斟谈论,热闹非凡。忽听轰隆隆一声无穷无尽的呼啸,贵客们仰头望去,但见一架飞鹰号飞机自东方风驰而来,飞至别墅领空,回旋许久,越落越地。

及至离地七八米,机舱门打开,一架云梯自天而降。好几个荷枪实弹的人自云梯上攀沿而下。贵客们见这阵势,大呼天外飞仙来袭,人人胆战心惊,躲之不及。

几个天外飞仙落到地面,随便伸手抓住一位惊慌失措的服务生,亮出身边的家伙,却原来是记者。那服务生耳听得天上飞机打鸣,眼见得记者们长枪短炮指着自己,早吓得浑身抖索,一个激灵跑将开来,普通一声躲进花池里去了。

记者见偌大一个人头攒动的花园,一下子走得不见踪影,正没个头路,忽见林荫小道上,隐隐晃着一躯大红大紫的衣物来。记者们打着手势,蜂拥着疾奔而去,把那人团团围在垓下。

记者朋友们一见这人穿一色唐朝新科状元的服饰,虽然风度翩翩,却也不怎么道貌伟岸。之前曾打听得新郎是个泛泛之辈,眼前这人必是新郎无疑了。

记者们防他仓皇逃跑,一人逮着他的胳膊,一人架着他的双肩,一人端着摄像机,一人手持话筒问道:“帅哥,今日是你大喜之日,请将你的喜悦与我们电视机前的朋友一道分享吧。”

柳青山早被这阵势吓成惊弓之鸟,只碍于手脚被人控制,不能随时逃命,撒谎道:“朋友们认错人了,鄙人是迎亲队伍的一员小将。”

那记者一下跳了起来,嚷道:“穿得这等风骚,还说不是新郎官,真是岂有此理。”

他这一激动,手中话筒兀自舞向天空,降落之时,咚的一声敲在柳青山的额上。柳青山挨了这一闷棒,心下大怒,妈呀一声响个恶雷嚎道:“你小子着死啊,敢打老子。”记者一怔,心下寻思这小子好没修养,不大可能是新郎官。

记者们正自犹豫是否深入采访眼前之人,那边厢吕导演欢笑而来,笑盈盈的道:“各位朋友们煞费心机,乘飞机来鄙人这儿,敝处蓬荜生辉。今天是我女儿大喜之日,本人费力筹办婚事,朋友们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失敬之处还望宽恕。”

记者们纷纷道:“吕导演说哪里的话。我们贸然不请而来,主要是期望将绿叶姐姐的喜悦分享给更多的朋友们。有打扰之处,还请导演赎罪。眼下这位先生,想必是贵女婿了,我们正向他采访呢。”

导演道:“朋友们觉得他是新郎吗?”

一记者端详一番柳青山,说:“看起来是不怎么像贵女婿的。不过,他这身服饰,不得不让人怀疑。”

导演打个哈哈笑道:“这就是了,朋友们单凭一个人的外貌着装决然看不出本质的内涵来。喂,你还傻站着干嘛?”

柳青山得了命令,挣脱了记者们的纠缠,一溜烟跑了。记者们见他去得狼狈,更加确信此人不是新郎。一记者说道:“吕导演,我们千里而来,一片诚心,还请你老为我们引见贵婿,一睹贵人风采。”

导演淡淡的说道:“小婿总是会和各位朋友相见的,不过今日却不巧,也被道上的朋友们灌醉得稀烂,和朋友们相见,只怕不雅。”

说着话,伸手到衣兜里掏出几个红包,一一塞道记者们的手里,说道:“朋友们看在本人的一张老脸上,隔日在采访吧。当今油价上涨了,飞机在空中盘旋只怕耗了不少油吧。朋友们一味纠缠,怕也一时半会儿采访不来,反而倒贴油费,本人认为不妥当。”

记者们惦着手中沉甸甸的红包,喜得眉开眼笑,说:“既是吕导演的安排,我们按着你老的路子走就是了。你老忙着吧,我们先回去了,来日再来叨扰。”

记者们一一攀上云梯,飞机咆哮而去。贵客们知记者去了,纷纷至隐身处出来,东一搓儿西一堆儿凑在一起聊天谈话,或吃酒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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