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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难嫁》No.8 城关火蛇泄心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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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出乎秦军意料的,当回荡的“杀”声响起,四周却没有霍国士兵慌乱出营的身影,随着声音消没于黑夜,关头竟是一片死寂,好像数万士军处于的并非是霍国关口,而是一座死城。

秦军慌了,乱了,那数万的呼吸声,变得凌乱,那条长龙于内部动荡不安。

领头的将士,同样的心慌不安,可他身为主帅,却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莫不是,我们的雄风将霍国那些软脚东西吓破了胆,直接弃关逃跑了?!”他声音轻松的调笑,这声音在黑夜直传长龙的尾部。

秦军的士兵齐齐大笑出生,波动的士气稳定了下来,可就在这一瞬间,不知从哪里突然擦出了星点的火光,然后那星点的火光,迅速增长,如一条遍身燃烧的火蛇,直扑秦军而来。

“火!将军,起火了!”不知哪个最先发现,可火势蔓延的太快了,眨眼间,那一栋连着一栋的帐篷,成了火蛇口中的食物。

那将军也是个人物,在最初慌乱了番后,迅速的镇定了下来,他见周围摆了不少的水桶,又有一个大型的蓄水桶搭建在不远的地方,高喊了一声:“莫慌,列队,第一小队出列灭火!”

他手一扬,便有人迅速传达他的指令下去,长龙迅速的分出一条小蛇,朝着蓄水桶冲了过去,人人提着木桶,一个接一个的灌满水,然后连队朝着火蛇泼去。

夜太黑了,秦军也被那条火蛇所惊,竟没有发现那人人手提的并非是水,而是——油。

火蛇得了士兵泼出的油,变得越发凶猛,直接将那一个小队尽数吞并,而他们口中吓破胆的霍军,却在夜色的掩护下,将丢掉的关口,轻松的夺了回来。

这是一场完美的胜利,是霍国最需要的胜利,他们以微弱的牺牲,战胜了比他们强大,比他们健壮,比他们凶猛的敌人,这让全部的霍国人陷入到极大亢奋之中,那一度低糜的士气,膨胀到了顶峰。

站在将将夺回的关口城墙之上,子衿遥望着山那边闪烁的火光,忍不住叹息,她转头看向陈墨,面上的银色面具,映着火光散发出耀眼光泽。

陈墨眼眸闪了一下,黝黑的肌肤悄无声息的浮现红霞,“将军为何叹息?”

子衿笑,“若我说心疼那秦军的数万生灵,是不是有些虚伪了。”

“将军可不是那种心慈悲缅的人。”陈墨一时不察,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子衿听了挑眉,双手抱胸,以眼角直勾勾的睇着陈墨,似是不满,似是玩味的目光,让陈墨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子衿心起恶意,突然凑头到陈墨的脸前,勾着他的双眸,低低的问:“你是想说我冷血无情呢,还是想说我是残暴不仁?”

陈墨慌了,连忙摇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一慌,他连自称属下都忘了。

“那你是哪个意思?”子衿戏谑的反问,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泽,明亮的好似撒下了一把碎星,那一丝小小的俏皮,令人不禁怦然心动。

陈墨呆了。

子衿却当他是不善言辞,爽朗的大笑出声,“行了,陈副将,你也别在这难为了,冷血无情也好,残暴不仁也罢我都担着,但凡想侵我国土,欺我国民,我皆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做收尾的工作。”

“是,将军。”陈墨垂了头,跟在子衿身后,始终保持着两步的距离,是啊,他和他仅距两步,却是他一生都无法跨越的距离,注定了这一世,一生,追随在他的身后…

夜风吹来了山南关口,火焰燃烧时散发的焦糊气味,可陈墨却觉着,空气中似乎另有一种幽香,淡化了这股刺鼻的气味,似昙,清幽不俗。

他们驱马来到了山南关口,火焰在将一切烧为灰烬了之后,终于不甘心的熄灭了,秦军有大半的人死在火场中,仅余的数千人已经如同丧家之犬,完全没了任何的斗志,在子衿带领的霍军围击下,又死了大半,余下的沦落成了霍军的俘虏,其中还有此次秦军的帅将,名为单石的将军。

子衿这次兵行险迹,获得了完美的胜利,在日后霍国的史书上,留下了一抹芳踪。

夜幕退去,日升东方,一行商人打扮的人,从山路行了出来,看他们行驶的方向,竟是朝着秦国而去。

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在了为首马驹的头顶上,咕咕,咕咕的摇晃着小脑袋,似是在向马上的人讨要吃食。

男人掏出一把谷粒,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男人从信鸽腿上的竹筒中,抽出了一卷信函,也不过眼,从马上翻跳下来,朝着商队中唯一的马车跑了过去,因为他这一番动作,马队停了下来,他站定在车窗外,朝里面的人轻声唤道:“爷。”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窗帘后伸了出来,男人立刻将信递上。

里面的人接过,展开一看,狭长妖娆的凤眸立刻眯成了一条细缝,从鼻尖哼出一声,不轻不重哧道:“单石这个废物!”

外面的人一听自家主子这充满了戾气的声音,双腿微微颤了下,忍不住开口问,“爷…”

单音嘣出,后面的话,在看到自家主子冰冷的双眼后,立刻咽回了肚子里,“启程,继续赶路!”

里面的男人收回了视线,修长的身体好似软骨的蛇一般,依偎在柔软靠垫中,他一只手还捏着方才看过的信函,另一只手握着一枚通透,温润的玉锁。

他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甜蜜的事情,神色似喜非喜,半响之后,他突然睁开眼睛笑了,“洛子佩吗…”

好一个洛子佩。

子衿不知自己的名号,已经远传到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的人耳中,在将秦国将军单石,好生养了几日之后,命人将他提到了中军营帐,与她同坐中军帐的,还有副将陈墨。

人还未到,便有大嗓门的单石,在远处骂骂咧咧的声音飘来,不外乎骂身为霍军主将的子衿卑鄙无耻,然后热情的问候她家的祖宗十八代…

子衿听着听着诡异的笑了,转过头对陈墨说:“这单石声音挺洪亮哈,看来伤势恢复的不错嘛。”

陈墨听她调侃,头上滑下数条黑线,他该不该接话?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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