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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倾城》第四章:谜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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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五日,大晴——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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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这端阳佳节,周舍邻苍皆皆粽香绕梁,节气嘉喜。 而街中央此时正行过两座四台轿,始从学士院要往城东而去,原是为了贤亲一府所设盛宴,范进安携其子赴席的。

只因知道今日范家公子要行来街上,竟惹了不少的市井平民探头围观,而长街一殒分为两列,皆只为一睹这位公子的绝色风姿。偏偏他又是个喜爱招摇的人,掀起了轿帘后又是招手又是微笑,自然惹来一路花痴喜笑惊叫不断,范学士在彰头见其子景况依旧轻浮如是,不由惋惜的长叹出一口气来。

轿落地后,不免而责过一句:“真是不思长进。”

“本是我长得俊俏非常又才华横溢才受大家如此爱戴,父亲难不成是在嫉妒我么?”范勋直了直衣襟,依然自信如常。

“真是不知该如此收了你这性子,一会儿宴席里来得净是王亲贵胄,文武高官司,你才切记不可鲁莽,更不可随意出风头,听懂了吗?”

“时事造英雄,英雄从来不默然。不过,还是感谢父亲的孜孜教诲啊。”

“你……唉!”范学士只又叹一口长气,摇过头。

“范贤弟!”远远的听到一声咱,范进安抬眼即见着一身赫眼的贤亲王,立拱起了手来,笑砌,“王爷金安。今日是府上如此蓬辉,仙客拢聚,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都是圣恩。哈哈。咦……这位莫非就是子牧?”贤亲王趁势打量起了一门旁长相出众的范勋,不禁大赞道:“许久不见,竟长得如此俊宇,实在是贤弟之福啊。哈哈,果如盛传,可谓貌赛藩安,气宇轩昂啊!”

“哪里哪里,是亲王过赞了而已,比起犬儿成天无所事事,未有出息半点,锦鲲小王爷可已为朝廷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才是直正的国之栋梁啊!”范进安也客气的寒喧了起来。面前这位看似眉开脸笑客气非常的贤亲王爷,实际上熟知其性之人都知道他心狠手段,不择手段,朝中不少的斥其者均已被其拉下了马,此等人该多恭维些才妙。

“谢过亲王赞许,侄儿想问,不知锦鲲小王爷此刻正在何处?”

王爷眉头稍扰,神情欠暖:“侄儿急着起找锦鲲是,是为何事?”

范进安也吓了一跳,连忙对其使了个眼色,好提醒范勋别再自作聪明了。

“多少年不见兄长了,只听说他在王爷的英明教导下,已习的满腹经纶,雄滔伟略,只可惜小侄一直未能有缘拜会,实在为人生一憾,如今便想借比良机,与小王爷叙个旧情,望亲王还莫见罪啊。”

“哈哈!”亲王一听此话即笑逐颜开,“侄儿倒真是秉承了你家父亲的好性情,只不过也忒谦逊了,我本与你父亲是挚交,若你与锦鲲能续上这份情谊,实在更是佳话,是如今宾客满棚,他正在南院替我打点安排,恐未得空。不如二位就先请进府罢。”

“如此,便先小别。”好在范勋毕竟是个机灵人,算没给他惹事,这才让范学士胸口一块大石落下。

进入院中只闻人声沸然,下人们虽自顾忙碌,却也个个礼仪全尽,井然有条。

“真不愧是宁王府,果真气派非寻常可比啊。”

远远看见了一记紫色身影,惹得范勋不由眼睛瞪大,正要上前时却生生又被父亲拦下,“你又莽撞的想要去哪?别忘了这里可是宁王府,规矩点!”

“见着了一位老友罢了,父亲不必如此紧张。”范勋痞笑着对付,因见那位已朝自己迎面走来,便做了守株待兔的打算。

他正走来时,侧路传出一声惊呼:“啊——!”转脸一看,原是府中一待怀里揽抱着一缸酒,不料竟脚底一滑,而全身后仰,缸子被惊险的抛上了半空。

“快闪开!”惊得范进安也不由开了口。

说时迟那时快,见一旁的单参几步向前飞快,踏步腾空,生手就抱住了空中的缸坛,几旋而落,只有些灰迹轻扬,架式之间轻盈的令旁人无不惊诧!

“谢过单护院!”那跌倒的待从立马起了身,惊恐的看向单参。

“没伤着吧?”单参朝他递去酒坛后只顺口一问。

“不碍事的,多谢您搭救了!”待从又是折腰一拜,感激之意难表。

“去吧!都利索着点,今天可是王府的大喜日子,出了差池谁可都难以担待。”

吩咐过后,单参正欲离开,只是抬眼间竟望见远远处走来的范勋与内阁大人,一愣,后即果断的率人从侧旁走开了,看来是故意不愿与范勋交面。

肯定是作贼心虚了!哼!范勋直直的看着他撤远的身影,可碍着父亲还在身旁,去又无计可施,自然大为不悦。不想竟还听闻像样在边上赞过其:“身轻如燕,又知仁慈体恤,看来堂堂王府果然人才济济啊!”

“不过一个下人而已,父亲连我都赞得极少,怎能仅凭那一面断测他好坏呢?”忍不住的,范勋便埋怨了一句。

“就你这肚量,自然是断不出他人的好坏的!”范进安又望了一眼已走远的紫衣少年,眼中依旧满当赞许。

王府南院之阔,竟也容纳下了百余的宾客,山珍海味递补不断,席间更是热闹非常,见黄台上座,皇上与亲王交谈共欢,气氛和悦,,又有乐才笙竹不间,而舞者妙曼款款,衣妆如幻,更让人美不胜收。

“就连这时辰也免不了阉堂的掺合,真扫兴。”范勋举起怀了,只不悦的吐了一句,却立即换来父亲的一瞪:“说话多注意着点,毕竟大厅广众之下。”

“怕什么,我既未在朝为官,也没有兴风作浪的本事,吐吐那些阉人的脏水也碍不着那些人的痛痒,好歹父亲也是内阁大学士,竟如此缩慑于东厂,实在无趣。”忍不住他才剔厉一句,他虽才华满腹,雄略不少,却也始终恶于如今朝野上下宦官当权,皇上荒庸,才主动弃了为官之路的。在他看来宁可在胭脂粉末里潇遥度日,可不愿畏畏缩缩的过着官涯。

“一日不为官,便不知其中苦。吾儿尚还年幼啊。”

正还攀喧时,突然四周的灯火都在瞬间灭暗了下去,大家正在惊诧之中,发出齐阵阵的疑惑,突然听到远处有一阵萧声凌风而扬,悠长冗沉,绵绵伏伏。

范勋听过之后只觉得浑身上下不禁一颤,只因为那萧声极其悦耳,一时竟让众尽都沉醉了起来,四下分外的安宁寂静,聆者纷纷侧耳细品。范勋因为听过一次此等精妙绝伦的萧声,故而疑虑多过惊叹,那声音的源头貌似是由湖岸发生,悠扬绵绵,叫人万分舒心。

突然萧声戛止,四周还一片无声,就连水裙戏岸的声响都格外明显起来。萧声止后不过片时,一片华丽活泼的笙乐顿时齐奏,其中有笛有琴有筝有瑟,突然间整片岸堤都热闹了起来。

四周依然一片漆黑,突然听到皇上传来了一句惊呼:“要来了吗?”

“是的,皇上。”

“哈哈!太好了,寡人今日终可一偿夙愿大饱眼福了。”

竟能招来皇上如此开心?就连范勋也不由好奇起了接下来的把戏。

突然湖中央一团焰火冉起,显露出了一个扇形的白屏风来,有一舞者全身纱裙从远处轻盈飞来,缓缓飞降到了屏风后头,露出了婀娜的仙影来,四座即回应般齐传出一阵惊叹。

难道这便是大名鼎鼎的“羽影舞。”只哪怕像范勋这样的笙色中人,也未曾亲眼见过这只名舞。只因此舞舞技之难非一般凡常可比,全程不见舞者彩衣袂袂,或是娇容媚姿作衬,只得见那一扇透光的屏风后面,折印出舞者妙曼绝狂的精湛舞姿。那几份神秘与脱俗,自不必多说。

范勋立马就打起了精神,仔细的观起了这支千万变化而刚柔共济的名舞。

一投足,一掷手间,柔媚无限;

似回眸,似凝望间,姹紫无芳。

本该有色幸无色,本该华滔幸朴质;

洽从之淡淡,随如流云,潺步如蝶,碎碎辗心。

舞姿之优,不可多言,只容得台下乡间清静无半点声落,直到火无光,曲戛然,人才想起掌声不迭。

“好!”皇上先赞了出来,“可想当初胶还不是九五之尊时,曾见过一次这舞,那还是父皇为给母后庆生设宴,王爷亲荐的这舞,可惜事隔多年后才又重见,算是悲好还是喜才好呢?”

“皇上,老朽虽不大懂丝竹舞乐,却也知道这舞以影示人,最难动人,则更要求舞者舞艺精湛,或许舞其者正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日夜操劳训练。亦如治国之道,皇上是中兴之主,应当日夜勤奶执政,体察民意,方能举国太平。望眼如今国运昌隆天下太平,正如当初张皇后庆生之喜,一样都是值得庆贺的好日子,”

“哎,皇叔何必谦虚,若是不懂丝竹舞乐,又怎会在家中培养此等善舞者,只是不知舞者是谁,当赏!”

“呵呵,倒也不秘了,玮如小从衣锦食贵,蒙皇上恩,实是一样都不缺。”

“哦?”皇上不惊,“竟是玮如?快快宣来,朕可好久未曾见她了。”

一听这话便让范勋不由伸长了脖子,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早知道这位养在深闺里的郡主敢称皇亲第一美人,自然引来他无限兴趣。更何况……她或许就是那日所见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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