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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教主要娶妻》56小栗立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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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英明!请务必保重圣体!”

向任我行行了大礼叩首,又与教中长老一一惜别过后,向问天重新将脸转向了任我行身边的那个俊美青年。开 心 文 学 他此刻正笑意吟吟地望着自己,仿佛自己并不是要去孤苦寒冷的北疆追捕叛逃神教的狂徒,而是要去春日郊游一般,只是那双高挑的凤目中流露出的睥睨与傲慢,却是怎样也不容错看的。

“……副教主也请多多保重。”

他不欲与东方不败多说,只是一拱拳就算完事,倒是对方却慎重其事地拉住他细细交代了很久,向问天忍住心中的恨意,打起精神来与他虚与委蛇一番。

自己这次去北疆处理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事情的起因乃是原青龙堂堂主潘放于月夜留书一封,说受不了三尸脑神丹的控制,打算弃职而去,找个山明水秀的幽静地方了此残生。可教中所有人都不信这一套,三尸脑神丹一旦发作,便如万蛊噬心,被神丹控制之人举止若狂,六亲不认,所以教中这些被神丹所操控的教众向来都是苟且偷生之辈,断断是不会做出自断生路的蠢事的,再加上东方不败着人传来消息说青龙堂堂主近来被暗哨发现曾在北疆出没,他向任我行进言,说北疆乃蛮荒之地,许有奇人异事能解三尸脑神丹之毒也不一定,应该立刻派人前去查探。

任我行原本就在教务上不甚经心,也与向问天情分不深,于是便叫东方不败钻了这个空子,直接将向问天这个宿敌远远打发走了。

向问天看着一脸游离于众人之外的任我行,嘴中直发苦。

也是,任我行除了武功以外,向来不把任何事放在眼中,再加上他已将《葵花宝典》传到东方不败手中,而他又不肯自宫,于是迟早是死路一条。到时候,东方不败身死,任我行在神教中再无敌手,那么自己的生死前途与他又何干?再说,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前青龙堂堂主,如今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也罢,自己这局算是败了。

他眯起眼,脸上挂着冰冷的笑意,狠狠朝那些昔日同僚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下了山。

送走向问天,任我行就径直转身离开了,他是个武痴,平时是一天也不肯懈怠的,而东方不败则与长老们告了个假,便在众人的“原来是要赶着回去陪老婆”的取笑声中心情大好地回身往静阁走去。

纯黑的皂靴踩在石子路上,发出细微的响声,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头,自己这次确实是被任我行拿住了弱点,若是之前的自己,轻功形如鬼魅,走路时哪还会出声。《葵花宝典》上的功夫如此霸道,有进益的时候叫人一日千里,但毁起根基来也是瞬间就分崩离析的事,若不是自己有了小栗早早提醒,只怕如今真的就已经到地下去见历代教主了。

想到那个圆圆眼睛的姑娘,他的面色又变得不自在起来,若是有人就站在附近的话,恐怕会发现自这个高大俊美的男人耳根浮起的一片红晕。

“尊主!”

刚刚踏进院子,就有属下已在一旁等候,他按捺下心中的浮躁,只是朝那间住着心上人的小小门扉瞥了一眼,悉心吩咐道:

“青龙堂的事让贾布处理得干净点,既然前来投诚,就要拿出投名状,墙头草可不好当!”

黑衣人低头称是,旋即又犹豫着开口:

“是,向长老那儿……”

“别让他回来。”

收到答复,黑衣人并无惊讶,领命而去。

东方不败静下心来,又在静阁书房内消磨了半天,眼见着天黑了,这才走两步退一步地来到了那间被自己望穿了的门扉前。

“啧啧啧啧啧~~~”

最近迷恋上传奇话本的方小栗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啧啧有声地摇头感叹,虽然没有了后世的各种少年漫画+网游+新番电视剧,但她好歹也在无聊到穷凶极恶地想要去捉蚂蚁来给自己表演搬家之前找到了新的心灵寄托。

“夫人今天又在看什么故事?”

与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阿奇同学不同,小隽这姑娘最是殷勤好问,她原本受过正统的暗卫训练,不说吟诗作对,但普通的话本儿也是看过不少的。方小栗手中拿的这本蓝皮线装《警世通言》她也看过,可如今却是挠心挠肺地想听听夫人怎么说——自家夫人还真是与别的女子有些不同,每每一个故事,到了她嘴里,却又变了一个结局,而每个结局中的人物都决计不会像原来那样凄凉悲惨,反而是个个奋发向上,活出了另一番精彩来。

→_→是的,方小栗最近的精神寄托,就是活生生把自己熬成了明代同人作家。

“杜十娘怒沉百宝箱,那个有名的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故事。”

姑娘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投过薄薄的纸窗传来,如同宝珠落玉盘般拨动门外人的心弦,正要推门进屋的东方不败不由得一滞,难得地出了会儿神,他想起当初方小栗那一番把任我行哄得开心大笑的话,俊容上浮出一抹兴味来,于是他慢慢将举起的手放下,细细凝神想要听听自己这个未过门的小夫人要说些什么。

拍拍手上、衣服上的瓜子屑,方小栗意有所动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爽快地拍板。

“好,那我就说说,这个话本儿出来以后,人人都道那个混蛋李甲有眼不识金镶玉,是个十足庸才,而杜十娘虽沦落风尘,却是个难得的有情有义好女子,是不是?”

“是呀!”

小隽迷惑地点点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她自己也一点儿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每一个悲剧,除了天灾**外,还要学着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世上男子皆薄幸,李甲那样把持不住的才是常态,我家夫君不是还有七房小妾嘛!有勇气投河没勇气好好活着,真是丢脸!”

其实,在刚刚听到“世上男子皆薄幸”的时候,长身玉立于门外的男子就已经攥紧了拳头,再听到后面居然还扯到了自己小妾的问题时,他不由得“腾”地烧红了耳根,心中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东方不败想想自己上午匆匆处置的那几房小妾,心里又有了些底气,他心中只盼着小隽着丫头能在小栗面前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也算是小隽讲义气,见夫人把火烧到了尊主身上,便连忙提醒:“六房,六房,夫人你是正室。”

得了,还不如不说。

不过小栗也似不太在意,她挥挥手,接着说起来:

“再说,把自己的一辈子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这才是真的不靠谱,那若杜十娘真要是有骨气,既是自恃貌美,又坐拥无数珍宝玩物,又何必将余生幸福都托于李甲身上?沦落风尘,长于青楼,本是命运弄人,都说□无情戏子无义,她凭什么看不破世情,觉得自己会是那独一个被命运选中的人,苍天不仁,要是真有好运气,她就不会沦为别人玩物了。好,有情有义也就罢了,也不看看是对方个什么人,即使你一腔热血,万点柔情,但那眠花宿柳、贪欢好色的男人能有什么好人?”

其实方小栗这番话说得虽不无道理,但也还是有点重了,不过她本来就是说给站在门外的那人听的,所以偏激一点也无妨,只不过东方不败站在外面,心中却越来越不是滋味,他仿佛觉得她每一句话都意有所指,见小隽同学听得一愣一愣的,方小栗得意一笑,举起三根手指.xzsj8.头:

“我认为,杜十娘本该有上中下三个出路,每一条路,都比死心塌地跟着那个贱男要好。”

听闻此言,小隽好奇心大起,连忙扑了上来央求方小栗详细说说,而东方不败则在心中“哼”了一声,本来只有三分兴趣,这么一来也生出了十分。

“一为下策,既然身不由己,便索性积极上进,好好学文化,唱得小曲儿、赋得小诗儿,交三五知己,京中名士,即使是风尘艳色,也要做个花中之魁,如此一来有了靠山,自然可以自由选择恩客,不过这个并非长久之计,带到年老色衰也怕只能做个鸨母之流,”见小隽连连点头,就连木头脸阿奇也将目光转了过来,她才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接着说,“二为中策,便是再多熬几年,待到三十来岁时自赎其身,这时她自己颜色已减,江山代有新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想必妈妈也不会阻拦,待到成为良籍后,再远走他乡配个老实忠厚的乡下汉子,便也可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小隽此时恢复了几分活泼,她咬着手指.xzsj8.,眼珠转了转,犹豫地说:

“可……可我觉得……”

“活得太过憋屈,对不对?”方小栗放下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杯,朝着门外某个不经意间呼吸已经越来越重的影子眯了眯眼,面上情不自禁地带上了激动的红晕,“那,便就有第三条法子了,卧薪尝胆,含屈忍辱,再怎么难也忍几年,用恩客的钱财为自己铺好路,对于李甲这种没脑子的富家公子,先是虚与委蛇,借着这股东风一举从良后再找个同伙引他上钩,许以重金利诱,他既然能把你拿来卖给别人,自然也能把你卖给自己。待到离开后,不说从此天高海阔凭鱼跃,买点田地铺子,好好做个老板娘却是不难的。”

“……您……您是说……走?一个女人?”

就连阿奇也对方小栗侧目,更别提目瞪口呆的小隽了,她仿佛今天第一次认识这个平平无奇、嘴馋又比猫儿还要懒的夫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隐隐生出一种感觉,仿佛眼前这个顾盼神飞的女子才是她的真面目。

“当然,”她重新靠回铺得厚厚软榻上,跷起腿来神秘地眨了眨眼,“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是一个双方试探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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