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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之浅暮流光》素娜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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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我的背部,春日的早晨还是有些清冷,我下意识地往被窝里钻,头部枕着的地方异常的温暖。无弹出广告小说 现在我还不想睁开眼睛,因为头很沉,身子很重,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全身上下像被拆骨后又重新搭建起来,远远不如原版好使。

“醒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还有一只温热的手贴上我裸露在被子外的胳膊上。

谁在梦里说话?我脑子浑浑噩噩地想着,不对,好像是有人进来了我的房间,还是个男人,叫我起床吗?谁允许他擅自进入我房间的?有这种偷窥爱好的斯文败类除了师父的师父六道骸,世间难寻第二人?怎么,看到师父嫁人后无人可玩,连后辈也不放过!

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滚开祖师爷,我师父和迪诺在下面。”

眼睛依然没有睁开,但可以想象此刻祖师爷意犹未尽的乐趣,我觉得有必要掏枪对付了,尽管射中的可能性不大。伸手到背后,枕下……

一片空白……

糟糕!

我猛地睁眼,没有想象中的祖师爷的脸,但并没有让我高兴多少,反而眸子里映出来的人影会使我绝望,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恭先生。

我想,如果看到的是祖师爷,我一定会抓狂,但偏偏是恭先生,我朝思暮想的恭先生,所以我条件反射地摆出公事公办的扑克脸,迅速以英特尔迅驰处理器的速度运作起来。

神色复杂的丹凤眼对上我蓦然清醒的褐眸,足足一分钟的对视。

不要问我为什么算得那么清楚,因为几年前被师父逼着训练直视时,我必须依靠计算时间才能分神以致不被师父的瞬杀吓到,也顺便看看自己有没有提高不眨眼的时间。凡是和人长久不眨眼对视,这个习惯就会自动开启。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终于开口了。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

仔细回想下昨晚发生了什么,恭先生喝酒喝多了发酒疯,我射了他一枪,然后为他煮了醒酒茶,可是他没喝反而把我错认作是师父,然后一切似乎就自然而然了……

等等,什么叫做自然而然,你是蠢货吗?

好吧,我是蠢货!

“恭先生,”我不留痕迹地把薄被拉上胸口几分,遮住那些暴露的吻痕,“我想这是个误会,对于昨晚的事故,我感到很抱歉,如果因此对你的生活照成困扰,我会辞去在风纪财团的职务,或者,离开彭格列。”

他似乎不满我的回答,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凑近我几分:“我有说过让你走吗?”

“诶,”我一愣,随即意识到这只是一夜情,现在下属和上司发生关系的多了去了,恭先生在意大利生活了这么多年也该沾染了意大利的气息,“非常感谢恭先生,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是吧,我明白了。”

“你就是这么想的?”他审视着我的脸,想从其中捕捉到什么。

“是的,我只是源素娜,你的下属。”我重申着我们的关系,“恭先生,我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好吗?”

良久,或许真的觉得我不在乎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点点头,拿起掉落的衣服往浴室走去。而我也迅速穿好衣服想整理好自己,但脚尖触地的瞬间却感觉下肢一阵无力以致倒地,果然是太激烈了吗?不由扶额,听到浴室里传来洗浴的声音,我提醒着自己要振作一点,强忍着痛楚站好走出房间,寻觅中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几乎是冲进浴室放水浇在自己的头上。

我想我疯了,一定是疯了。

恭先生有没有发觉我对他的感情呢?应该没有,应该没有……

自我安慰着,如果真的发现了,我就再也不能呆在他的身边了,再也不能。

冰凉的水把思绪凝固在了悲伤的一刻,我把脸埋在水里浸了好久,久到大脑缺氧麻木才猛地抬起,看着镜子里那张狼狈的脸,我对自己说,源素娜,你完了。

生活似乎波澜不惊地前进,我还是那个恭先生的特助,每天周旋在推辞各种“群聚”场合和准备新的咬杀任务中,恭先生对于我依然是不冷不淡,只是某天检查账户的时候发现里面多了一笔钱。

明白了,恭先生真没当回事。

又是周日,阿纲约了我去看电影。提前做好了一日三餐送到恭先生的家里,他住的和我很近,同一栋楼不同楼层而已。按下门铃,没人开。于是我用备用钥匙打开门锁进去,把饭菜放在饭桌上,正准备离开却看见倚在卧室门栏的恭先生。

朝他鞠了一躬,“抱歉,我以为没有人就用钥匙自己进来了,桌子上是三餐,请慢用。”

“嗯,”他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乏力的无精打采,“我发烧了,帮我买点药。”

“发烧?什么时候的事情,昨天看你还强健得像只猛虎,”我的心一紧,恭先生这种金刚不坏的铁打身体也有感冒发烧一说,算不算奇迹呢,不过这样的他才更有人情味,“有量过体温吗?”

“没有。”

“恭先生,我不得不说你太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了,”我摇了摇头,径直走到柜子里取出温度计放在他的额头测量,恭先生,你意志清醒真是奇迹。先回去躺着吧,看来饭菜什么的要叫外卖了,三餐都是白粥好了,你的药我会叫草壁买好送来,不然,再叫个医生好了。”我自言自语着,随手掏出电话调出草壁的号码,“你这一病接下来的行程又要另做打算了,也好,放个假,让彭格列总部去处理。”

突然,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滚烫的温度传到了我的皮肤上,烧得不轻。

“你不照顾我?”他不高兴地问我。

“今天不行,我有约会,草壁可以照顾好你的。”我回答着,按下号码,交待完草壁各种事项后我挂上电话,转头对恭先生说,“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然我会通知师父让她强行催眠你,至于催眠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能保证了。”

和恭先生打交道,要么就让他不把你当回事,要么就让与他把你当成肉食动物或者宠物,我自觉地选择了后者,或者说,从我是师父的徒弟那一刻起,我被自动分配在后者。既然是肉食动物,就必须拿出一定的手段来对付另一只肉食动物,我的手段就是师父。

“哇哦,你在威胁我吗?”他突然就精神抖擞了。

“不是威胁,是提醒。毕竟,师父还是很关心你的,而她的手段比较多,也比较极端,主要是深受巴利安的祸害,喜欢用暴力表达对同伴的喜欢。”我露出狐狸般的微笑。

“暴力?喜欢?”语气上调,危险气息越发的重,“那么,你呢?”

“一点点被感染了。”

“你射我一枪也算是暴力?”他似乎有点走题。

“我一直很关心恭先生,如果您愿意给我加薪,我会更关心你。”很多时候,当事情的方向朝着金钱去,就会不知不觉地发生变质。

“加薪?加多少?”

“恭先生自己衡量就好了。”

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或者说我没有想过恭先生会想这么多东西,尤其是发烧得不清醒时,我的意思很单纯,用金钱撇清我们的关系,因为你付给我钱,所以我会关心你。

阿纲来接我的时候是下午,周末的时候影院总是人多到不可理喻,好在他买的票是贵宾席,不用和大众一起挤入口。

妮可·基德曼,我最喜欢的好莱坞女演员。记得第一次看《红磨坊》时,我哭得很凄惨,只为即使经历了千辛万苦最后也不能在一起的男女主角,其中那幕莎婷看到了克里斯蒂安在难以抑制自己的感情高唱克里斯蒂安为她所做的歌,至今还深深印在我的脑海,我觉得她唱出来的全是爱,比任何时候都深情。

我想我是爱恭先生的,我的故事和红磨坊一点都不像,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都是悲剧,不可言喻的悲剧。

眼前的影片是普通的文艺片,看得我有点昏昏欲睡,只好用手撑起下巴不让自己倒下去。

“素娜?”一个温和的男生在头顶响起,我眨了眨迷糊的眼睛,努力看清面前的人。

“素娜?”他再次唤我。

“阿纲?”棕色的头发,明亮的大眼睛,首领啊,揉了揉太阳穴,我说,“我睡着了,真是抱歉,浪费你的电影票了。”

“不要紧,是近来太累了吗?”他问道。

“还好。”我回答着,和他一起走出,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

“云雀学长压人压得真紧,连女孩子也不放过。”他笑道。

压人!我的脸蓦地一红,不由得想起那个混乱的夜晚。

“阿纲,别取笑了我。”我苦笑道,“我请你吃饭吧,算是作为电影睡着的道歉。”

“请客这种事情应该是我做的吧,不管是作为上司还是男人。”

“有关系吗?”我耸耸肩,“走吧走吧,带你去了好地方,师父给我推荐的,绝对一流。”

餐厅的名字叫流光,是师父和迪诺的定情餐厅。

情调满分,气氛完美,就差一个告白就可以把人掳走了。

不过,大脑深处回忆着这些日子和阿纲的相处,总觉有点不对劲,但一下又想不出来,可是直觉告诉我,那天的宴会上我错解了阿纲的意图,他只是想帮我,仅此而已,与爱情无关,但出手又过分的及时,那么一点的不对究竟出在哪里呢?

纠结了一会,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

不会吧,又在玩什么花样。

但是想明白到这里,我知道了阿纲至少不爱自己,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似乎感情什么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接下来只要恭先生不当回事,我就还是那个我。

“其实今天找素娜出来是有事请求。”阿纲说。

“请求?”我皱眉,工作的那根筋紧绷,放下和贝壳斗争的刀叉,正襟危坐,“只要是你吩咐的,我没有理由不办。”

“素娜,可能会让你有点为难。”他说得小心翼翼,但很认真,“彭格列总部发出最后通缉令,必须要云雀前辈参加一年一度的黑手党最大的宴会,所以……”

“我懂你的意思了,这个真是为难呢。”公事公办时我会不自觉地变得让人难猜,略微诡异的语气,“不过对付恭先生,我师父更有一套,不找她帮忙?”

“这个……”阿纲掏出手机拔下师父的电话,“她说自己就知道你会把责任推卸给她,所以,她会亲自对你说。”

接过电话,师父悠闲的声音响起。

“阿纲真是没水平呢,居然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了,”她仿佛看到了全局似的叹息,“好吧,既然开诚布公地谈了,我也不拐弯抹角。小狐狸,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恭弥灌醉也好,打晕也罢,送来宴会现场。”

“不可能,我打不过他。”我也强硬起来,这是和师父学的,有人强硬地对待你时,你也必须强硬地还回去。

“没关系,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把你送到彭格列的夫人位置上,你知道的,我做得出来,最讨厌没有自由生活的你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吧。”

“不如先在维也纳中央公墓为我买个位置来得实在,我彻底自由了。”

“哦?”她语调上扬,“那么,我可得好好调教你才行了,居然把命看得这般不值钱。”

“师父,你已经调教我很多年了,现在听筒这边的人就是你的成就。”

“这样啊,你死去了恭弥会很伤心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把他照顾得比我当年还好……”

我知道师父曾有过一段失忆的时间,听说就是那个时候和恭先生纠缠不清的,或者说恭先生单方面的纠缠不清。不过说到了这里,我的心又开始痛了,原来她早就知道了我的心思,该称赞不愧是最强大看穿者吗?苦涩在心口慢慢蔓延开,刺激着我的每一寸神经。

接下来各种各样熟悉的不熟悉的凶狠的话语接连抛来,我只有听的份,挂掉电话时我已是满脑子浆糊了,连师父都亲自下令我必须把人带到现场,至于后面怎样另当别论。

这就是预谋好的,师父!

“不过,我想先来说说师父教给你的全局计划。”手指.xzsj8.轻叩桌面,玩味地笑着。

“什么意思?”阿纲有些尴尬地笑着。

“这个为难的问题,你一定一开始就找我的师父请求帮忙了,但不幸的是,你被拒绝了。”我说,“事关重大,我的师父,最强的看穿者,把我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很清楚我对首领你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我的意思是我有些怕你,所以她给你设计了这个计划。”

看着阿纲越来越尴尬的脸色,我知道我对了。

“我平日里绝对不出去逛街什么的,而且就算你要公事公办和我谈,我也会拒绝,所以你们的机会就是借宴会上和我套近乎取得周日的约会,然后不择手段的说服我,不过似乎我一下子就进行到了最后一步,让你把师父这张王牌亮了出来,估计你中间还有很多花样百出的计策,可惜,没法用了。”

“呃……没那么严重,”阿纲苦笑着抓了抓头,“其实你会答应这个约会都已经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是在三个星期前我去彭格列总部前制定的计划吧。”

“你怎么知道?”阿纲吃惊地看着我。

“猜的。”我淡淡地说。其实想想也明白,那次正是师父莫名其妙地和我说阿纲对我的温柔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我误解了,而师父的婚礼正好在重大宴会之前,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刺激我看到失魂落魄的恭先生,从而使脑子混沌,之后的事情就顺着她的想法发展下去,答应阿纲的约会请求,再答应这个为难的宴会。

“素娜,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要为难你的。”阿纲想解释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解释都是无力的。

“你们是故意的。”我冷冷地说。

“素娜……”又是这么温柔的语气,还不如强迫我去做什么,何必这样可怜兮兮的。

“我明白了。”深吸一口气,我把手机递还给阿纲,“交给我吧。”

“谢谢素娜。”阿纲如释重负。

出了餐厅发现下雨了,还不小,虽然没带伞,但阿纲开车送我回去,也没有淋多少雨。

“阿纲,你欠我一个最好的墓地和一箱金条!”我还是很不爽被整,即使那个人是恶趣味十足的师父,首领不过是跑腿的。

“不要这么悲观嘛。”自从得到我保证恭先生出席宴会后,阿纲就没有停止过笑,完全不顾虑我这个受害者的心情,“素娜,墓地就算了,金条一定送到。”

“滚!”我瞪他,第一次在他人面前不顾脸面地破口大骂,连他都吃了一惊,“彭格列这种最大的黑手党连死亡墓地都不包,待遇也太差了,我要辞职!”

“啊……”他显然没有料到我的意思是这个,被雷到嘴角抽搐,“好吧,你要的,只要我能给都给。”

“你说的,我记住了!”我的眼珠转了转,“别想耍赖,击掌为盟!”

“真是孩子。”他苦笑着摇摇头,却真的和我击掌了。

告别的时候,他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说这样的素娜才真实,年纪轻轻的不要整天摆着一张四十岁的面孔待人嘛。

我气得当场摔门而去。

如果大家喜欢,请多多留言和提出宝贵的建议。

依然的吐槽式文风,依然的别扭云雀,依然的脱线女主,依然深情的迪诺!

接下来的更新会减慢,因为新学期开始要准备入学的东西。

求支持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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