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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之浅暮流光》流光里的暗礁与青鸟-素娜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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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我低咒了声挂上电话,抽出一个文件夹利索地修改和确认新的行程,而另一只手已经自觉地在拨打熟悉的号码,“克里斯,把下个礼拜的全部行程取消,恭先生有新的任务。无弹出广告小说 ”

“新的?老天,两天前接到全部修改的任务,昨晚熬通宵才完成,现在全部取消?”隔着听筒也能感受到克里斯台风般的抓狂。

“所以呢?你准备辞职?”我淡定地问他,“克里斯,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这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所以,如果你要抱怨,请到人事部办理辞职吧。”没再去他的惊讶或者愤怒,果断地挂了电话。

面对早上才传到我手上的行程,我也不由得生出扶额的冲动。上头全是重要人员的会面,好不容易看彭格列总部的面子和辛辛苦苦说服恭先生确认下来,现在又要推辞,的确是件棘手的事情。不过,身为恭先生最可靠的助理,我必须处理好,这是我的责任。

整理了下心情,恢复职业性的微笑,我开始拿起电话一一去解释道歉。

一个小时后,我完成了最后一通电话,像是打完了一场登陆战般筋疲力尽地靠在了真皮椅背上,看了眼时间,休息十分钟就可以继续去制定恭先生的新行程。

呆呆地望着一尘不染的天花板,我想着自己是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我,源素娜,二十岁,祖籍日本东京,但自我有记忆以来就在意大利生活,十五岁考入大学,偶然之下被一间大公司的老板青木留姬相中,成为她坐下首位也可能是唯一一位弟子,因为她在放我自己去干时说,再也不教学生了,我要成为祖师爷,以后有优秀人才就交给你了。

跟了留姬师父才发现自己被莫名其妙地拉入意大利的特产——黑手党,而且是最大的黑手党彭格列,师父是其同盟家族基里奥内罗家族的门外顾问,加百罗涅的准首领夫人(所谓准,就是还没定下),但她的目的是要把我训练成彭格列的一流门外顾问,传闻是因为她受不了彭格列小强般纠缠不休的邀请,所以发誓一定要培养出一个和她一样强大的门外顾问给彭格列。

我对黑手党兵不厌恶,也许无论是哪个家族的老大,都那么和蔼可亲,尽管凶起来的时候也是威风凛凛的猛虎一只,但那种亲和力是不容抗拒的。

那时候彭格列刚刚结束与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斗争,重整旗鼓,在加百罗涅和其他同盟家族的共同支持下马上又登上了黑手党的巅峰宝座,师父说我要成为这样一个强大的黑手党的门外顾问,必须有足够强大的实力。

于是,我跟着师父学习闯南走北各种技能近两年,之后发现我是雷属性的体质,就威逼利诱彭格列的雷守,和我同龄的蓝波教我一定的体术。一系列训练下来,在我十八岁的成人礼上,我正式成为了师父公司里的一流技术人员和彭格列的门外顾问,但基本上我的工作还是在公司里进行的,彭格列暂时和平,不需要动用门外顾问的力量。

原以为会一直这样,每天浑浑噩噩地在公司里进行着正常的经济交易,和普通的白领没有任何区别。直到一年前的某一天,师父气冲冲地来到公司,把一沓文件甩到我的桌面上,说道:“我受够那个混蛋了,素娜,作为彭格列的门外顾问和我的得意门生,现在,发挥你的聪明才智解决恭弥闹出了这篮子事务,加油!”

好奇地看完文件,我明白了师父动怒的原因。云雀恭弥身为彭格列的云守,却多次拒绝宴会等重要的会宾场合,以致许多慕名而来的黑手党高层人员不满,其实不满就不满,云守大人孤傲的脾气在黑手党里已经是臭名远扬了,但偏偏有些场合就是不得不出席的。师父是不可能出面谢绝的,她是加百罗涅的夫人,这种时候,最值得利用的人就只有我了。

原本想了几百个方案,却在第一眼见到云雀时烟消云散,那是一个何等完美的男人,刀削般精致的五官,高挑的身材,整个人仿佛从名画里走下来一样完美。但最吸引人的是他仿佛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那时他坐在榻榻米上悠闲地饮酒,他在看你,却又不是在看你。随师父出席过各种场合,看过各色各样的男人,却没有一个有眼前的那么让人难以移开视线,他就像一朵罂粟,美丽而致命,一旦沦陷在他深邃的眼眸中便不可自拔。

而我没能避免深陷其中,我知道自己爱上他了,或者说是爱上他的气质,总之,我完了,我心里想到。

“你是她的徒弟,源素娜。那么,从今天起,跟我做事。”他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皇帝般下达命令,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

我被完全蛊惑了,鬼使神差地点头,还帮他谢绝了所有的宴会邀请,自觉收拾好所有工具搬来风纪财团工作,职位是他的特助,兼保姆。师父对于我的工作调动只是不在乎的点头,她也许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还友善地教导我,对付云守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太正经说话。我想,能做到这样还不被咬杀的人,只有师父了。草壁给我建议是,不说话,我深以为然。

自从我形影不离地帮他做事后,黑手党界内就流传着一个传说,想靠近彭格列云守,要解决的人不是彭格列的BOSS,而是他身边的女人,因为她可以把所有欲靠近云守的人不择手段逼回去。比如今天的电话轰炸,一个小时谢绝三个大家族的邀请和七个黑手党的重要聚会,估计彭格列总部的BOSS出席宴会时会被抱怨死,不过他也应该习惯了。

十分钟的回忆完毕,我收拾了下桌面,排着恭先生的新行程。预订明天到达日本并盛的机票和车票,再三确认将被咬杀的人员名单,那是彭格列原本给雨守准备的任务,但被我拦截了下来,因为有关并盛的事务,尤其是这等重要的东西,恭先生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完成工作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我向往常一样把为恭先生准备好的午餐送到他的办公室,顺便汇报新的行程。

说起午饭这回事,纯粹是某次中午路过我的工作区看见我津津有味地吃着黑椒牛排,然后就命令我以后都为他做三餐,没错,是三餐!把我当做保姆一样使唤,不过这样的结果就是,我有了他家的钥匙和几乎二十四小时的联系,一般而言,我们之间的地理差距不会超过一个城市,只要有他的地方,方圆一个小时的车程范围内就一定有我。当然,给我的待遇也是优厚得不可理喻,至少,现在我的银行账户上的储存余额就有八位数的欧元,可惜的是,由于长期跟着恭先生跑路,我几乎没有时间像个正常女孩一样逛街购物,所以,钱什么的,和浮云一样。

听我的汇报后,他点点头,随便把吃完的饭盒递给我,然后开始他的午睡。

三月是最好的赏樱时节,恭先生在来到并盛的第一时间就回去了母校,而我也乐得休闲地好好逛街,早就计划好了要趁着这次的一周时间把被恭先生挤压的周末全部补回来。原本只要一天就能完成的任务,硬是被我扩充到了七天,理由是恭先生重游故乡缅怀之旅。对此,彭格列总部没有质疑,云守是出了名的爱党爱家爱咬杀,估计回到并盛的恭先生肯回去,他们就谢天谢地拜上帝了。

执行任务什么的不关我事,我只负责制定计划和事后清场。

那只是一群名不见经传的地下分子,不知吃了什么豹子胆敢对彭格列的军火生意动手动脚,本来你触碰倒也没事,可是你偏偏逃到了并盛这等彭格列高层们尤其是最强的守护者云雀的圣地,就变得不可收拾了。

等着恭先生一拐一拐地咬杀,我悠闲地坐在隔着一条街的巷子里思量着今夜应该去哪里购物,突然,巷子口出现一个满身淌血的男人身形不稳地撑在墙壁上,如果不是那对标志性的浮萍拐,我绝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是最强的守护者恭先生。我慌乱地跑过去扶住他,担忧地问道:“恭先生,后面还有追兵吗?”

能把他伤成这样的人一定不简单,事先确认的时候难道有遗漏吗?不可能,信息来源是最可靠的本公司,那么,就是早有预谋的猎杀了,他们料到恭先生会来,所以故意躲在并盛。

该死,我居然没有查清楚就制定了行动,害得恭先生身负重伤,真是失职,更辜负了师父黑手党最强看穿者徒弟的名号。

“那群草食动物已经一个不剩解决了,现在去医院。”他说完这句话就晕过去了。

第一次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了恭先生的重伤,仿佛天塌的绝望。这个男人毫无抵抗力地倒在了我的身上,失控的泪水倾泻而出。把他小心放置在专车上,火速开往彭格列的专属医院。

送他去医院后我又返回战斗现场,老天,这是屠杀场吧,每个死去的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穿心的洞,那是云刺猬的杰作。名单上要处理的人,一个不少地躺在了这里,不过我现在没有心思一一处理,点燃死气之火的打火机把他们的尸体烧成连灰都不剩的空气。彭格列总部的技术人员们总能开发出匪夷所思的武器,比如这个打火机,毁尸灭迹的最佳选择,既节省时间又干干净净。

焦急地在门外等待着医生的消息,直到医生出来我揪着他的领子问他情况。

医生紧张地安定下我的情绪,说恭先生身上的伤并不重,只是肩部中了一枪,之所以晕过去,大概是时差未调过来,身体不适导致的。

什么?我可以接受什么被偷袭啊,被暗算的理由,但惟独不能接受恭先生因为水土不服而受伤的理由!不过,想到恭先生至少不是被打败的,心还是安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那些血都不是他的?”我需要再三的确认。

“是的,云守大人的伤只有肩部中弹。”医生耐心地说,就恨不得切腹证明他的诚实。

“只有?”我瞪大眼睛,“你指望他受多少伤呢?”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医生连忙摆手,额头都被吓出了汗。

“那么,一个星期,能不能康复?”

“以云守大人的体质,基本上可以。”思量了许久,医生给出结果。

“好,一个星期,如果恭先生不能恢复成活蹦乱跳的样子,你就切腹谢罪吧。”我轻描淡写地说,走进了病房,身后传来的医生抓狂的声音和对恭先生康复的祈祷。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恭先生在一个星期内复原,他会改信上帝的。还有我听见有人嘀咕着嘲讽医生“恭先生绝对不可能活蹦乱跳的,他不是猴子,是狮子。”似乎医生更绝望了。

沉睡的恭先生像个孩子,那么安宁。

突然我看到他的唇微微在动,喉咙里流出一点声音。好奇地倾身上前,侧耳听着。

“留姬……”

我一下就愣在那里,泪水再次无声地流淌下来,害怕自己哭出声音,在爆发之前保持理智地走出房间,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然后拼命地奔跑到无人的地方抱肩痛哭。

其实我早该有这个觉悟,这是一个共识,恭先生对师父有兴趣,只要是师父的话,他几乎都会听。师父在和迪诺复合后,和恭先生之间的来往也急速下降,我想是为了避免尴尬吧。

而恭先生在任何场合也没有表现出对师父的感情,事实上,他推辞着每一个宴会,也许就是不想碰到师父。传闻他爱师父爱了十五年,这种时间算起来,我对他的倾慕还不及十分之一。

真可笑,我努力做得更好,但师父是个不可攀登的珠穆朗玛峰,她漂亮有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时而古灵精怪时而一本正经,拥有地狱指环和强大的暗杀术,被誉为“人体电影艺术的移动博物馆”的黑手党一枝独秀,追求她的男人不计其数,这样的女人,即使是恐怖的暗杀部队巴利安和性格怪异的六道骸也被征服,我花一辈子也赶不上。

唉,我只是师父的徒弟,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徒弟,估计当初恭先生要我跟着他也只是留个和师父有关的人在身边,有个念想。

素娜,你真没用啊……把这份心收好来吧,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不然,你会因为失望而绝望的。

恭先生的体质确实好得很快,以眼睛可以看得见的速度迅速复原,第二天就可以下床走动,拿受伤的手吃饭,不过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改用了另外一只手。

“今天是鲑鱼粥,清淡点。”我把饭盒摆在他的面前,恭敬地说。

他微微皱眉,“换一个。”

“不好意思,这有利于您的身体恢复,所以您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但是我保证,等您的身体复原后,你想吃什么都行。”我很坚持地看着他,一点也不退让。

听到我的话,他露出吃惊的神情,也许这是我第一次没有按照他的意愿办事让他有点不爽了,“哇哦,你在命令我吗?”略微上扬的尾音透着危险的信息,像是咬杀的预兆。

“恭先生,我只是为你的健康考虑,请你相信我是不会害你的。”我越发的恭敬,心里却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他真的要咬杀,我一定不还手,毕竟这次的受伤我有很大的责任。

低下头,等着他的咬杀,不料,却听见他带着愉悦地口吻说:“算了,记上账,以后慢慢还。”

还好没有真的动手,拉扯到伤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舒了一口气,我朝他鞠了一躬:“谢谢恭先生的体谅。”

许久,他细嚼慢咽地吃完了饭,叫我陪他下去走走。

走在樱花飘落的季节很浪漫,尤其是和心爱的人一起。但走在这样的时节里的人如果只是一人,就落寞了。我们虽然是两个人一起走,但心里却不是相通的,我心里有他,他心里只有师父,所以,我们更像是失恋的两个人。

“你晚上有没有时间?”他问。

“有。”不明白他又有什么事情要交待,而因为他的受伤,我的购物计划也泡汤了,所以时间上很充裕。

“陪我去买礼物吧。”他淡淡地说。

礼物?是给师父的吧。我苦涩地想着,又默默确认了他的身体情况可以在外走动后,脸上用公事公办的表情说:“是。”

在正常的女生看来,有恭先生陪逛街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因为他很帅,女生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而现在,我有点心闷,明明出门前已经再三提醒自己把这当做普通工作就好了,我们只是最简单不过的上下级关系。

可是,一切心理防备在见到恭先生本人的顷刻崩塌。

他只是穿着一贯简单的黑色大衣,但这依然掩盖不了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高于一切、漠视一切的浮云,只肯为那个人停留的浮云,此刻有些让人悲悯的冰凉。我好想拥抱他,但不行,我只是特助,充其量最亲密的关系就是他喜欢的人的徒弟,仅此而已。

“走吧。”他说。

我们走在街上,路过各种精品店,面对熙攘的人群和成双成对的男女,我很庆幸他的忍耐力保持得很好,至少没有在大街上说“群聚,咬杀”,或者,是购买礼物的心强压下了其他的不满吧。

“这个怎么样?”恭先生拿着一支水晶的发簪问我。

为了保持成熟稳重女性的风范,我剪了最利落的短发,而师父是秀丽的长发,上个月情人节还染成了和迪诺一样的耀眼金色,美名其曰“情侣发”。

“师父不喜欢水晶,”我说,在货架上挑了一支古典气息十足的檀木发簪,“你可以送这个。”

他没有接过发簪,反而审视地看了我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快步走出商店。

估计是被我说到师父戳中了痛处,想了想,我叫售货员帮我包好檀木发簪,付了钱才拨打他的电话追上去。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医院,他关上了病房门不许任何人进去,我把礼物放在了房门口,并附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抱歉恭先生,但心意是没错的,师父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

如果大家喜欢,请多多留言和提出宝贵的建议。

依然的吐槽式文风,依然的别扭云雀,依然的脱线女主,依然深情的迪诺!

接下来的更新会减慢,因为新学期开始要准备入学的东西。

求支持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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