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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曾爱你》第十九章 假如我伤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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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待了三天,妈就着急了,问我啥时候回公司。无弹出广告小说 我说过几天,回来一趟不容易,先会会朋友去。妈一听我要出去,挺高兴。

第四天,我起来大早,做好了早餐:蒸鸡蛋,热牛奶,还有肉包子。我努力让自己吃的津津有味,出门时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看到妈的背影消失在她们单位大门口。我来到街角,迅速打开手机,哗啦啦有N个未接电话的提醒短信,N个短信。我闭上眼睛,有点不敢看内容。我怕。怕高原骂我,怕他说永远不理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很紧张的打开短信,高原说:“难道你失踪了,我并没有指责你,只是问问,况且我那样做也是因为太爱你了。”我流着泪自言自语:难道我不是爱吗,况且根本没有的事,只是那个男人一时冲动。接下来的一个短信说的是给他一点时间,好好想一想。我差点扔掉手机,要想你去想吧。连这么一点信任都没有,感情要怎么说。

还有英子几个未接来电,回过去,英子正在西域风情吃饭,江浩的声音很清淅的从旁边传过来,他正在给英子夹菜。多么好的老公,我羡慕死了。我对英子说。

“高原也不错呢。”英子声音有些弱,但听上去心情不错。“不要提他了,狼心狗肺的家伙!”我愤愤然道。

接着我又说,开玩笑的,和他好着呢。英子说,那就好,要是他欺负你,告诉姐,让我收拾他。还是直爽性子。我要说的话太多了,一时不知从可说起,又想到她身体不好,只好做罢。

再往下看,是那个臭经理的短信:如果你不想回这边来,就在那边上班,我已经安排好了。我气的大骂,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受这样的罪,也让心爱的人伤心。

我关了手机,只想冷静的想一想,怎么办。

满大街的人来人往,只感觉拥挤烦心,那些笑脸似在嘲笑我,那手牵手的情侣好象要对我示威。这个样子我是不会找朋友去了,这样的情形,还是不见的好,本来也就是找一个理由从家里出来。爸爸的腿已经落下残疾,在家里让我感压抑,原本这么多年,除了在医院我们朝夕相处,也的确陌生了许多。说实话,要不是他被车撞了,我一辈子都不想见他。我只是可怜他,也许还有一点点来自血缘的爱。反正我不会告诉父母我眼前的处境。

神情恍惚来到北山脚下,这山近千米高,上面是电视塔,上小学的时候还和小伙伴们上去过。沿着三尺宽的陡坡一步一步往上爬,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无心欣赏路边的花儿。曾经在这座山上,我和佳妮笑着大喊大叫,小学刚毕业,无忧无虑的,只顾吃些零食,折些田野上的小花戴在发间,快乐的象只小鸟。转眼间,我们长大了,各自东西,还为了一个男孩子,成了陌生人。还是这条路,这座山,而爬山的心情已今非昔比。

我流着汗水和着泪水,终于登上了山顶。我喘息了一会儿,站定了,向山下看去,河水围着的高楼大厦显得很矮小,连宽阔的河流也被挤成一条带状。环顾四周,并无人影,这山便是我的了,我双手做喇叭状,尽情吼叫,长长的声音在山涧回荡,一瞬间,鸟儿飞起来了,天也蓝了,花也香了,干脆唱首歌:“是谁带来远方的呼唤,是谁留下…。。”

唱毕,看着天空出神,白云不知要飘向哪里,如果人和云朵一般那有多洒脱,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神仙,若是有,月下老人又怎么这样折磨人?

思前想后,不知道属于我的爱情列车上,将来会有谁?那一位会和我生小宝宝,伴我到白头?奶奶说,婚姻要靠缘分,我和高原缘分有多深?不到一年,总是闹别扭,哭哭笑笑,时而难舍难分,转眼不依不饶,我累了,糊涂了。

要是高原在打电话来,我一定要态度温柔,别老凶巴巴的,一副公主的脾气。真要是高原爱上了别人,那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吗,还是开机吧。

“倩儿,在哪,还不回家?还关着机。”刚开机,电话就响了,是妈妈下班了。

“在同学这儿,吃饭不用等我,有同学招呼呢。”我笑着说,似乎妈能看见我的脸。

“那好,好好玩玩,难得有空。”妈欣然道。

“我的妈,你女儿正在山顶反省呢。”我挂了电话道。然后自嘲的大笑。

我摘了几朵花,拿在手里,看看天空,看看城里交错的楼房不过是一个个小方块,人只是几乎看不见的上黑点。也许每个人并没有别人去在意,是自己放大了自已的影响。干吗我离开,离开了这个公司,我还有没有喜欢的地方要去。现在后悔也迟了,就他说的在这儿的分公司,我也是不会去的,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就不信离开他的破公司,我活不了。

天色将晚,山高风微凉,妈妈该要担心了。决定了不再回去,心也就不乱了。我小跑着下了山。

“妈,我去上班了。”第二早上醒来,我精心打扮一番,昨晚我说想待在妈身边,所以还继续去分公司上班。其实我只是在网上发了简历,今天要去省城人才市场。

“也好,要是太累了,在家待些日子陪陪爸爸。”我出门的时候爸爸突然说。我听了心里有点难过,爸爸心细着呢,也许他感觉到我境况,突然间我觉得不应该那么恨爸爸,但是…。

也许爱或恨一个人也是自己把握不了。

“你就叫张倩吧?”刚从巷子拐上街道,有一年轻女子问我。我很诧异。原来她是那个臭经理安排来接我的,也不知从谁那儿知道我家的住址。她说本来要去家里的,经理说让等,这不,昨天等了一下午。

“别经理经理的,我现在又不是他的员工。”那年轻女子讪讪的。我感觉自己太过了,人家是跑路的人,干嘛难为人?又换了笑脸,说要不要家坐坐,难为你待了这么久。她直摇头,我刚才的态度肯定是吓着人家了。

“这样吧,我答应你,不过我还有点事,半月以后才能去上班,你转告经理吧。再见!”我说完转身就走。

听见她说:“这,经理说正缺人呢,你能不能…。。”我头也没回。招手叫了车,疾驰而去。

我怎么能去呢,让别人指指点点,说我勾引经理,说我是第三者。还有,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工作做的再好,再突出,别人都以为是有人罩着我,这个我无法接受。再说,我要是等不来高原,我宁愿永远不回那家公司。高原,真有你的,就不会来找我?如果你说一句相信我,给我一个拥抱,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你为什么不这样做,你这全世界最大的大坏蛋,我讨厌你!

当我出现在人才市场,已经是中午十一点。这里人头攒动,不少男女青年拿着表格走来走去。有几家软件公司都在招聘软件工程师,可惜我的证还没下来。有点心虚,不过人家说这个不是硬指标,可以商量,先试用。我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原来太自大了,以为搞了几个软件,还是配合人家,就飘飘然了。现在又要试用,我前面才转正几天呀,就把人狂的。真是高兴而去,扫兴而归。于是傍晚时分,灰心丧气的回家,脸上还陪着笑。吃完饭,抢着洗碗洗锅,擦地板,一来安慰自己,二来弥补大孩子不能挣钱的过失。一会儿就一脸的汗水,妈说:这孩子,干活还是那么急。我对妈笑笑说:“就两间屋子,没什么劳动量,还是咱那个屋子大的多。”“就是,这儿太小,还是你爸一个住比较好。过几天咱娘儿俩就搬回去住,你爸现在也能自理了。

“这…。。”我还想说点什么,看妈一脸正色,只好沉默。

一早,有人敲门。来的是佳妮,脸色很差,穿一件米色外套,黑短裙,高根鞋,长卷发披肩。

“你,你怎么来了?”

“我,让我进来好不好?”

“这是什么话,没事,进来坐吧。”

时间让我和她成了最亲密的陌生人。为了一个男孩子,其实他早已不爱我了,如果我在介意,就让他看低了。我努力挤出笑容来,并尽量把生硬的声音提得高一点。她也心事重重的,一时两人都不说话。

“给你倒杯水吧。”佳妮很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接过杯子。空气似乎要凝固了。都不看对方的眼睛,她低着头,抚弄着水杯,我顺手拿着抹布在手里,也不知该干什么。

“你还不去上班!一大早就让人扫兴!”妈狠狠的瞪着佳妮,甩门出去了。“还当朋友呢,瞎了眼了。”妈骂道。

佳妮的表情很难看,“其实,我本来是要早来的,只是一些事情…。。唉…。”

“过去的事还是不提了。再说现在我也要结婚了。”我有点可怜佳妮,心软了,曾想过我们见面会剑拔弩张,我会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骂她个狗血淋头,骂她不得好死。没料现在见了面已经没有精神再骂了,也不想骂了,他,那个男孩子子,已经离我的世界越来越远,甚至完全消逝。现在,还说了谎话,“我的他很不错呢,世上王子多着呢。”

“我不是为这个来的,我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其实,你爸爸…。。”

“我爸爸怎么了,不比以前了是吧,你知道我最害怕别人同情。我们现在好好的,我爸现在很爱我。”我笑道,假装自己很强大。“你能来看他,我表示感谢。”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本来,本来是应该早来的,只是怕…上次来你没在。”

“对了,我应该还钱给你。”我这时想起来她是来要钱的。

“别急,下周我还钱给你!”

“那钱很不够,其实,是…是他撞的你爸。”

“他?他是谁?快说,是那个没有良知的坏蛋?”

“就是他,就是曾经伤害你的那个人,我现在的丈夫。”

“啊?怎么…。会?这,这,没想到是他这个没人性的东西,这是。。是真的…真的吧?”

“是真的,我也是鼓了好大的勇气才来的。”佳妮站了起来。扶住将要晕倒的我。“为啥现在才来说?”我抓住佳妮的衣领,“你还我爸爸一条腿,还他的腿,我爸爸他残废了知道不?”我突然意识到爸爸在里屋睡着,压低声音道:“我爸现在走不成了,他走不成了,你们干的好事,干的好事!”我一个巴掌打在佳妮的左脸上。

“倩倩——,别这样!”是爸爸的声音。

佳妮捂着脸哭着跑出去了。

“你们都去死吧!”我哭骂道。

生活中所见所闻所经历,点点滴滴,记录在此,青春、爱情、婚姻、职场,美丽着,感伤着,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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