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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千年之金龙启示录》又陷狼巢恨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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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卯月儿用钢锥指着张狗儿,偷偷出了洞,沿山路下山。 张狗儿想到卯月儿也必是个小妖怪,定会妖法,而且那钢锥始终不离身畔,倒也不敢逃跑。

天明时分,两个人到了山下。那太白山左近绵亘百里人烟稀少,两人在林中又穿行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院落。待到走近,听得有女子吟唱歌声。

见一红衣红裙打扮得如新娘似的女子,正挽着一碧衣相公神情极端投入的歌唱。张狗儿一搭耳听,便记起了她唱的乃是秦腔《谢瑶环》中的一段唱词,只不过这女子声音稍嫩,唱得又生,曲调也拿捏不准。

她唱道:“瑶环深宫九年整,只道是青锁红墙葬此身。都只为太湖之事有争论,圣上命我到吴门。乔装男子访民隐,伍员庙内得遇郎君。我敬你器宇轩昂貌英挺敢为百姓打不平。我与你八拜把金兰订,胜似同胞共母生。今夜晚云鬟绣袂穿芳芳经细语缠绵被你闻。这也是姻缘前生定,愿郎君莫负山海盟……”虽然唱得不熟,但情真意切,自是感人。张狗儿鼻中一酸,又想起家中的事来。

卯月儿喜道:“原来夭夭姑姑妹妹还会唱歌呢,真好听呐!”

张狗儿忍不住问:“唱歌的新娘子,是你的姑姑还是你的妹妹?”

卯月儿道:“她就是夭夭嘛,是师父姐姐的师妹,我当然要称姑姑妹妹喽。”

张狗儿这才明白,原来这夭夭姑姑妹妹是指一个人。那女子将这一句唱完,旁边一个丫鬟上前禀报:“小姐,时辰正好,该拜天地啦!”

张狗儿奇怪,那戏文里面也没有拜天地这一出啊。听那相公也说道:是啊,娘子,我们这就拜堂成亲吧。

那丫鬟退后两步高喊:“一拜天地——”那新郎与新娘闻声款款下拜。

那丫鬟口中又喊:“二拜高堂——”一边喊,一边自己跑到前面的空椅上坐好。张狗儿更加奇怪,拜高堂应该向父母行大礼,哪有一个丫鬟坐在那里的道理。那对新人并不理会,手拉着手,向着椅中的丫鬟跪地便拜。那丫鬟笑吟吟坦然受之。拜足礼数之后,丫鬟马上又跑到一边,继续高喊:“夫妻对拜——”那男女又面对着面深深的拜下去。

最后丫鬟高喊:“夫妻双双进入洞房——”过去与新郎一起扶住新娘便向室内走。

卯月儿虽然惊诧莫名,却也喜欢得眉开眼笑。见她们要进屋,这才扯着张狗儿跑近去,欢喜的叫道:“夭夭姑姑妹妹,你们玩什么呢?”

那新娘子听得有外人声,猛的把盖头掀掉。张狗儿眼前一亮,又是一个与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轻姑娘。觉得有些眼熟,向卯儿看了一眼,果真有几分神似,搭眼一看两人一般的瓜子脸,浓眉大眼,尖鼻翘唇。如细分辨,卯月儿下巴上长了挨在一起的三颗粉痣,而那姑娘却没有。相比卯月儿的清靓单纯,那姑娘眉目中透着机敏狡黠,口鼻间流露出野蛮任性。

那“新郎”也转过身来,原来竟是一个女子所扮。张狗儿正闲猎美色,又忘了身处何地。忽然红影一闪飞扑过来,张狗儿脖子上一凉,一把金光闪闪的金锥,逼在脖子上。“新娘子”夭夭见来了一男一女,本能的认为男人更具危险,所以首先制住了张狗儿。

夭夭喝道:“你们是谁?”

卯月儿喜道:“夭夭姑姑妹妹,是我啊。”

“你又是谁?”夭夭警觉的挺了挺手中的金锥。

卯月儿道:“我是卯月儿啊,去年师父姐姐带我到这里,你还陪我玩了三天,怎么你不记得了?”

夭夭看了看卯月儿手中的钢锥,神情放松了些,撤回手里的金锥道:“原来是你这小傻东西啊,师姐来了吗?”

卯月儿道:“没有啊,是我自己来的。你们在玩什么啊带我一起玩呗?”

夭夭:“你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他是谁?”

卯月儿道:“他是冬瓜,不对,是男人。”

夭夭嗤笑道:“男人?你也知道男人了?你把他弄这里为啥?”

卯月儿:“我要他在你这里藏几天,过几天我就取回。”

夭夭道:“不行,我这里怎么可以放男人?赶紧把他弄走。要不我杀了他。”

卯月儿听她说得如此决断,一时没了主意,嘴儿一瘪,往地上一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夭夭见她这样子,烦恶的一跺脚,将手里的红盖头甩向一个丫头,气道:“不玩了,真扫兴。”见卯月儿哭个没完,没好气的问道:“是师姐叫把他带来的吗?”

卯月儿听问,止住了哭声,心虚的望着新娘的眼睛,怯怯的点了点头。

夭夭道:“好啦!哭得我心烦。杏儿莲儿,先把他绑到那边的树上吧。

演“新郎”的少女早脱下头冠,露出秀发,与另一个丫鬟答应着,拉过张狗儿。张狗儿有心拔腿就跑,见那夭夭气焰凶恶,又怕不测,腿先就软了。都这样了他心中还在胡思乱想:那美貌的夭夭原是在玩嫁人的游戏呢,怪不得长得与卯月儿像,竟也一般的不知羞耻。

卯月儿见夭夭答应了,立时云开见日,喜道:“夭夭姑姑妹妹,谢谢你啦,你要帮我看紧了,别让他跑了,也不要让野狼给咬死,过几天我就取回。我得赶紧回去了,师父姐姐找不到我该急啦。”又对张狗儿道:“你可不许死啊?过几天我就找你来玩。”说完,转身离开。但脚步踟蹰,忽又走回张狗儿身边,神态怩怩的望向他,说道:“你可不可以再打我脸一次?”

张狗儿奇道:“那……为什么?”

卯月儿脸色怪异,忽将脸儿一扭说道:“不打就算啦。”向来路跑去,几步一回头,很是有些不舍。张狗儿大为迷惑,她怎么,喜欢我打她?这小妮子难道不仅喜欢折磨别人,还喜欢别人虐待她?

夭夭道:“还说师父找不到他就会急,我就知道师姐不会让她来的,师姐也真是的,总宠着那几个傻丫头胡闹!先把他绑在那,等那丫头走远了,一刀捅死了给我远远扔掉!”身子一扭,走回屋内。

两个丫鬟找出一根麻绳,将张狗儿在树上缠了十几圈,又在后面系了个结。然后也进了屋内。听得一个丫头喊道:“小姐,还玩不玩嫁新娘了?要不再唱一出戏也好。”

夭夭怨气道:“还玩什么,刚才都被那丑家伙看到了,一会弄死他前,先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张狗儿心中只是后悔:还不如在山洞里让妖精给吃了,这回死的也许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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