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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皇后》第三章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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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此时的别庄因为林夕颜的失踪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开 心 文 学 昨晚鸣凤洗完澡,左等右等也不见林夕颜回来,就独自前去拜见了曹寿。曹寿对失踪的丫鬟也没多在意,只是吩咐下人到处找找,这别庄太大,她只怕是迷路了。

可是整整一夜林夕颜都没有回来,直到晌午,鸣凤不敢再干等下去,急匆匆禀报了曹寿。曹寿这时也觉得事情不似迷路那么简单,召集人手开始搜索起来。

当整个别庄都搜索了一遍,仍然不见林夕颜的踪影后,一个贴身随从悄悄的打量了一下曹寿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侯爷,整个别庄现在只有公子的房间还没有找过,不过侍从说公子还在休息,不便叨扰。”

“公子的房间?”曹寿可不认为一个小小的丫鬟会擅闯公子的房间,摆摆手说道:“既然公子还在休息,就不要去打扰了。”

这时,门外的随从匆匆进来禀告:“侯爷,长安有消息来了,来人要面见公子。”

看来现在不想打扰也得打扰了,长安的消息能送到这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曹寿领着鸣凤和他的贴身随从,向公子的住处走去。

来到公子院外,曹寿先让随从上前禀报,自己则在院外等候。

过了一会,有下人来说公子还在休息,平阳侯没事的话就散了吧。

曹寿不禁纳闷起来,这公子何时这样贪睡了,已经接近午时还紧闭房门,连他求见都不见。曹寿无奈,今天的怪事还真是多。长安的消息不能耽误,只得硬着头皮让下人再去通传,请公子务必见见。

过了不大一会,下人来回话说,公子请平阳侯直入内室相见。

曹寿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公子十分了解,知道他经常会这样不拘小节的对待亲厚之人,也就没有犹豫,直接走进了公子的寝室。

本以为只有公子一人,哪知入目的矮榻上此刻却是两人。只着内衫的公子已经坐起了身,睡意朦胧的看着曹寿,而里面的女子仍然在静静安睡。

“公子?她是?”曹寿诧异的问道,他知道公子并没有带侍女出来,怎么会平白多了一个女子在榻上。

公子顺着曹寿的视线,看向榻上熟睡的林夕颜,下意识的帮她掖了掖被角,才对曹寿笑笑说道:“昨夜在后园池塘边捡回来的有趣女子。”

曹寿心里一动,向熟睡中的人儿脸上望去,仔细一看,那眉眼正是林夕颜没错。原来失踪一整夜的林夕颜是被公子带回来了,难怪怎么都找不到。

看到曹寿一直盯着林夕颜看,公子心里微微不悦,轻蹙眉头说道:“长安来消息了?”

这丫鬟既然已被公子宠幸,那自然是公子的人,岂容他再放眼窥视。曹寿赶紧收回目光,正色道:“是长安来了消息,请公子出去相见。”

“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公子回头看看仍然熟睡的林夕颜,起身和曹寿一起出了寝室。

见过来人,公子就急匆匆赶回了长安,临行前嘱咐曹寿,好好照顾林夕颜。

原来这公子就是当今太子刘彻,因为曹寿是他的伴读,两人从小感情就好,趁着暑热,微服和曹寿一起来了这秦岭别庄。

今天长安来人,是有一件大事。匈奴单于遣使入京,求娶公主,而他的父皇竟然要让他的亲姐姐阳信公主去匈奴和亲。兄弟姐妹中,刘彻和阳信公主感情最好,又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说什么他都不能让姐姐去匈奴。

快马加鞭赶回长安,直奔皇后的椒房殿。整个椒房殿此时已经是一片愁云惨雾,皇后王娡和阳信公主刘婧正默默的抹着眼泪。

见刘彻回来,王娡拉住他的手一阵低泣,刘彻赶紧好言安慰。再三向王娡保证,一定想办法救出姐姐,才渐渐止住了她的眼泪。

刘彻告诉母亲和姐姐,这件事的转机只能是在皇太后窦氏和长公主刘嫖的身上,因为当今天下皇帝最听这两个女人的话,所以要从她们身上着手。

刘彻带着阳信公主,从未央宫来到了窦太后居住的长乐宫。

这窦太后是刘彻的祖母,因为保养得当,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一头花白发丝挽成高髻,高髻上横插金胜,两鬓处则各有一个鎏金的三叉簪。耳垂上戴着金耳珰,脖颈处一条孔雀石珠串,配以一身墨色直缀长袍,长袍上用金丝线绣着吉祥云纹,使她雍容华贵中又不失威严。

一见到窦太后,刘彻就伏在她身上一阵痛哭,一边哭一边说:“皇祖母,彻儿舍不得婧姐姐,婧姐姐要是嫁去了匈奴,那这一辈子彻儿都见不到她了。”

窦太后毕竟是亲祖母,不管怎样都是心疼孙子的。见刘彻哭的痛心,轻拍着他的后背,心疼的说:“彻儿快别哭了,都行过冠礼是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刘彻知道此刻说什么大道理都没有用,从曾祖高皇帝起,大汉就一直和匈奴和亲,每一代的皇帝都会把公主嫁去匈奴,这是祖制,不可能改变。

对窦太后来说,亲情反而是最能打动她的,所以刘彻伏在那哭的更加卖力。

“皇祖母。”刘彻抬起泪流满面的脸,痛彻心扉的看着窦太后,说道:“求皇祖母救救姐姐。”

一旁默不作声的刘婧,也早已泣不成声,一脸的绝望表情是发自肺腑的,毫不作假,看的人更是不忍。

窦太后心疼的为刘彻擦拭着眼泪,看着刘婧说:“婧儿一向最是孝顺,皇祖母也很疼她,可是现在匈奴来使求亲,时间紧迫,偏偏宗室里又没有合适的女子。”

“那就在家人子里选一个封为公主出嫁,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刘彻说道。

“这个办法虽然可行,但不适用于现在。眼下匈奴使臣就住在长安,那公主是真是假他们一清二楚,是瞒不过去的。”窦太后当然也不想让自己的亲孙女去和亲,可一时实在是没有好办法。

刘婧听到这,眼泪流的更加汹涌起来,心一横,扑到窦太后身上,哭道:“皇祖母不必为难,孙儿愿意去和亲。孙儿走了以后皇祖母和父皇要多保重身体,孙儿再也不能侍奉左右了。皇祖母的眼疾要多休息,不可太过操劳,更不可伤心流泪。父皇一直身体不好,更要有人时时悉心照料,孙儿实在是放心不下。如果将来孙儿不在了,求皇祖母接孙儿回来,葬在父皇母后身边,常伴左右。”

窦太后听的泪眼婆娑,把刘婧紧紧的搂在怀里,心疼不已。

刘彻在心里叫了一声好,姐姐这招以退为进用的妙啊。不愧是宫里长大的孩子,论起心计一个也不差。

正在这时,一个清甜的少女声音响起,“姐姐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惹得外祖母流泪,眼疾又要发作了呢。”来人正是馆陶长公主的女儿陈阿娇。

陈阿娇身量娇小,一身粉红色宫装,衬得皮肤细嫩光滑。如云青丝梳了双丫髻,发髻上各戴一朵鎏金桃花簪,一张小脸粉扑扑的,透着少女的娇憨。

刘婧听了阿娇的话,擦干眼泪止住哭声,对窦太后说:“都是孙儿不好,惹皇祖母流泪了。多亏阿娇妹妹提醒,孙儿差点铸成大错。”

窦太后一手搂住刘婧,一手搂过阿娇,欣慰的说道:“都是哀家的好孙儿,哀家不哭了。”

阿娇转头看向刘彻,又看看窦太后和刘婧,诧异的说:“怎么太子也哭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刘彻擦干眼泪,对阿娇笑笑问道:“皇姑姑怎么没来?”

“母亲有点事,马上就到。”阿娇笑着说。

刘彻心里一阵暗喜,有了长公主的帮助,事情就容易多了。

正说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妖媚女子走了进来,正是长公主刘嫖。刘嫖走到母亲身边,坐下说道:“母后这是怎么了,眼睛都哭肿了。”

窦太后轻抚着刘婧的头发说:“这孩子就要和亲去匈奴,哀家舍不得,心里难受。”

长公主还当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原来就是公主和亲的事,无所谓的说道:“找个貌美的家人子和亲也就是了,何必非要婧儿去。”

“说的轻巧,那匈奴使者都在那盯着呢,哪能鱼目混珠。”窦太后假作生气的白了女儿一眼。

“是啊,皇姑姑,怎么样才能让姐姐不去和亲呢?”刘彻也急着问道。在窦太后和刘嫖面前,刘彻一向天真无邪,什么事都让她们拿主意。这次当然也不例外,让刘嫖先说出来,事情才好办。

“你们呀,都是关心则乱。匈奴使者既然盯着,那就让他们自己提出换人,这不就行了。”长公主端起茶杯,径自喝了起来。

窦太后脸上扬起一缕笑容。

刘婧和阿娇仍然一脸迷茫。

刘彻恍然大悟的说道:“只要姐姐得了重病,他们肯定主动要求换人。皇姑姑,还是你有办法啊。”

“彻儿要学的还多着呢。”长公主自豪的笑着说。

刘彻也谦虚的笑着,看起来温良无害。

“这段时间婧儿就留在长乐宫里。嫖儿你去给皇帝说,让他找最好的御医来给婧儿看病。”窦太后笑着说。

“放心吧母后,儿臣是最舍不得让您难过的。”长公主撒娇的对窦太后说。

刘彻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这个世上最能说动父皇的两个女人现在已经联手,姐姐看来是不用去和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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