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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第二百三十七章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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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玥茼见夫人和少爷都绷着脸,赶忙赔了笑说:“少爷好几日没过来了,瞧着又清减了不少,夫人正念叨着您,您便来了,您们二人可真是母子连心呢。 ”

易岚阴着脸,只觉的玥茼碍眼,便冷冰冰的应了句:“母亲都说我什么了,让我想想,可是在说我这做儿子的不孝啊。”

玥茼闻此,慌了神,正要解释,尚氏便用肘碰了玥茼一下吩咐说:“院里的雪深了,你看着底下人扫扫,省的化成了冰,不好走路。”

玥茼听了吩咐,只能下去,只瞧着少爷那神情,怕是心里不痛快,也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眼见玥茼退出去,尚氏才踱到主位之上坐下,瞧了瞧身边的位子说:“有什么话坐下来再说。”

易岚闻此,一点要坐的意思都没有,直接问道:“嘉萝的事想必母亲也知道了,我今日来就是通知母亲,年前我就会接嘉萝入府待产。”易岚说完,也不愿再理会尚氏,便转身要走。

“你站住。”尚氏说着,起了身,狠狠的瞪着易岚说:“这便是你对母亲的态度,是谁教你的规矩,竟敢做出如此忤逆的事情,可知——”

“怎么您还把我当做您的儿子吗?”易岚说着,回身望着尚氏,眼中尽是失望,“嘉萝的事情闹到满城风雨,全凭良辰和众位哥姐帮我周旋,母亲其间不但一句也不过问,还有闲暇去殊源居与段姐姐闲话家常,好一个心疼孩儿的母亲啊。”

尚氏闻此。让易岚顶撞的哑口无言,气愤之下几步冲到易岚近前,抬手便要打他一个耳光。

易岚瞧见也未后退,竟往前一步。冷冷的说。“你要打便打,不用忍着。”

尚氏见易岚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想自己若真是一巴掌下去,便真是将她与易岚的母子情分生生打断了,挣扎了好久,才将手放下,瞧着易岚,长叹了口气说:“你这孩子,怎就这般任性。你以为你那些哥姐是真心帮你吗,他们是巴不得你遭难呢。”尚氏说着,定了定神。才又接着说,“嘉萝的事情我早就听说,之所以不动声色,是想这件事情快些平息下来。想你姐姐如今是宫里的娘娘,你是正经皇亲国戚,即便是纳妾也不可沾染沈氏那般出身的女子,而你那些哥姐是嫉妒咱们一家子扬眉吐气,才那般热心的极力促成沈氏入府,只为了来日拿了咱们的把柄,加以诟病。害你和娴儿啊。”

易岚闻此,只觉的尚氏是疯了,冷笑一声回道:“你这是谬论,对我好就是对我好,只有险恶之人才将这些仁义之举想的那般叵测。母亲。我只问你。从你入府至今,这家里哪个人害过你哪怕一次。只有你步步算计着,害的家里不太平。”

尚氏听了这话,也不知该如何才能让易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只能急的叹气。

易岚原也只觉母亲心思沉重,以为随着年龄增加,性子能改好些,却不知竟愈加严重了。只恨四姐在宫中得势,倒更刺激了母亲对权力的**,变的更加的冷漠。

“嘉萝腹中的孩子是我的亲骨肉,是您的亲孙,你即便不愿接受嘉萝,也不能从中挑拨,我今日过来不是与母亲争吵的,只是只会母亲一声,往后我陶易岚无论贫贱富贵,也不由母亲操心,您只巴望着我那做娘娘的姐姐圣宠不衰,给您多添荣华吧。”易岚说完,又要走,谁知尚氏激动,上前拉住易岚,一脸悲戚的问道:“你也只心疼你的女人和孩子,可知你母亲我当年是如何艰辛,才能在府中立住脚,怎么不易的保全了你和你姐姐下来。你如今竟为了一个女人,要与我说这样狠毒的话,这些年的心思,当真是白费了。”

“多年来母亲总是这几句话,可知我要的不是富贵的出身,而是一个善良体贴的母亲,我这陶少爷做的没意思,倒不如生于草莽人家,能过快活平淡的日子。倒是我这个儿子耽误了母亲过富贵日子。既然如此,您便将我当是嫡母的孩子,像对婉姐姐和两位哥哥那样虚伪冷漠便是了。”

尚氏望着易岚冰冷的面容,这字字句句都戳在她的心上,这辈子只易岚一个儿子,自以为事事都为他筹谋,竟换来如此决绝的话语。再坚强的女子,也都撑不下来了。只扶着易岚的臂膀,哽咽着问道:“岚儿,娘做的这些全都是为了你,你怎可这样伤娘的心,可知这世上最心疼你,最不可能伤害你的就是为娘啊——”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便是在伤害我。你伤害算计我的哥姐,否决嘉萝就是在伤害我。为何你不能如嫡母那般,温和厚待家人,一定要处处算计,你可记得父亲生前说的那句话,不求富贵,只求团圆,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因为爱而嫁给父亲为妾,怎么连他常念着的话都未放进心里去。”易岚说着,便将尚氏从他身上拉开,见尚氏哭的一塌糊涂,还是狠心说,“母亲若是还念着咱们的母子情分,往后便平心静气的过日子,嘉萝是我的女人,我会照顾她,绝不亏待,母亲可以不待见她和孩子,但请看在她是你儿子心爱的女人份上,手下留情吧。”

尚氏好不容易站稳,方才的凌厉早就不复存在,只是个被儿子伤透了心的母亲。

“我并非厌恶嘉萝,只是她是从流萤坊,是从常家过来的女人,我怕,我怕——常浅音那个女人,她——”

易岚听母亲说话吞吞吐吐,虽然疑惑,但这会儿也未有细问的心思,便应道,“若没常夫人,嘉萝哪能有这般安稳的去处,她对我有恩,我不会忘。母亲只拿出常夫人对嘉萝一般的爱护,我便感恩戴德了。”易岚说完,心里还记挂着良辰,赶着去静园给易楚赔罪,便急着要走。

尚氏这会儿心里悲戚,也要时间好好静心想想,也未再留易岚,便任由他去了。

易岚走到门口,寻思了一下,回身与尚氏说,“如今四姐过的算是得意了,可怜我二姐守寡快两年了,母亲要是还有良心,往后便对婉姐姐好些,毕竟四姐的荣耀是从我二姐手上夺来的。”易岚说完,便推门离开了,只留尚氏站在原处失神。

想来自个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便是让易岚知道是她害的易婉在选秀时大病一场,不得应选。从这件事开始,易岚这孩子心里就不痛快,只把她当做是个恶人。可在陶府这样的世家大族,女人不恨,地位怎能稳固。

易卿是家中的嫡长子,又是当朝驸马,前途自然无可限量。而易楚虽然是个病秧子,却也是嫡出,还有个良辰那样能说会道的妻子,将易卿和公主夫妻俩哄的高兴,岭南的新铺子已是她和易楚的囊中之物,若是自己不筹谋,给易岚找个出身高贵的妻子,来日分家,易岚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要一辈子跟在两个嫡出哥哥身边,供人驱使。

尚氏越想越觉的不甘心,想易岚这会儿许是还不能理解她的良苦用心,总有一日,那孩子会想开,知道母亲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的。

尚氏寻思着,从怀中掏了帕子,拭着脸上的泪水,想这次的事若是不良辰多管闲事,何以能闹到如此地步,原还对良辰充满了愧疚,如今也泛起了阵阵的恨意。今日易岚这般的反常,怕也是得知良辰被公主扣在了宫里的缘故。

不过这样也好,只盼着良辰和公主交恶,斗的两败俱伤,那才叫痛快。

易楚与易婉回了静园,易婉才将宫里传来的话与易楚说了。

易楚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十分淡然,见易婉愁眉不展,还安慰说:“姐姐知道良辰的性子,虽然有些倔强,却知道分寸。几次见罪于公主,遇事也会掂量着来,不会陷自己于险境的。”

易婉听易楚说的在理,见弟弟比她还沉静淡定,也怪自个这个做姐姐的不是,便淡淡的笑了笑说:“瞧我,话也说不好,本来不是什么坏事,还这般紧张。想咱们公主的性子是最难琢磨的,只按着公主寻常的性子,留良辰在宫中,怕是为避开沈氏的缘故。若真是如此,也倒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氏的事本该庶母周旋的,怎就次次都要托良辰下水。”

易楚本觉的一家人本不该计较,岚弟生性纯良,可庶母并非善类,虽也未拿住什么把柄,却觉庶母一定参与其中,不知打了什么主意。

这些年来庶母虽然深居简出,事事都表现的谦卑,可自打父亲去世之后,府中风波不断,只公主一个又怎闹的起来,背后必有人推波助澜。虽然作为晚辈,不该随意揣测长辈,只是家和万事兴,若是真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有意搅乱这个家,意图从中得利,无论他是谁,这陶家也再容不下他了。

易婉见弟弟若有所思的样子,想易楚这些年来虽然不问家事,但心里通透,想府里统共就这几个人,谁是什么样的性情也早被看透了。这些年来,都是这样牵绊着过来的。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太盛,往往暴露了自己。庶母这次坐山观虎斗做的太明显,太不厚道,如此这般,到真是将良辰对她最后一丝不忍都赔进去了。得不偿失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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