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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遗失了爱情》第三章 人事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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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来年的三月,人事异动的时候,白盈接手了我的工作,而我被安排在杜寞的手下做秘书。 白盈对我讥讽地说:“你用了什么招术?现在杜寞对你的兴趣已经大大地超过我了!”

我黑着脸不说话。有一种受辱的冲动。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杜寞,我问他:“你这是要干什么?”

杜寞说:“这不是我的意思,只是有人反映给上面说,你更适合做业务方面的秘书工作。”

天,秘书?背地里,同事们都说秘书就是小蜜的意思。

我定了定神,很坚定地说:“如果要让我做某人的秘书,我宁愿辞职。”

杜寞从头到脚地把我打量了一番,问:“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些什么?你对秘书的这个职位怎会有如此嫌恶的反应?你是这样刻板,有偏见的一个人吗?你不认为你比较适合做文字方面的工作?”

我懒得理他,更懒得同他作无谓的争执。

我深深看杜寞一眼,然后第一次很没礼貌地甩开门,走得头也不回。

回到宿舍,眼泪就哗哗地流下来。我的坚强是如此不堪一击,我总是不停地努力着适应这个社会,好不容易生活稍微好过了,却不想人家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就让我失掉了这一切。

重新回到办公室时,我毅然填了张辞职表,选择离开。

交给杜寞的时候,他问我:“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不要做业务经理的秘书可以做其他的工作,比如业务助理?等你熟悉了业务的基本流程后还可以试着做业务?”

杜寞短短的几句话,把我的眼睛都说亮了。我追问“可以吗?”从内心讲,我是真的舍不得丢掉这样一份工作的。我这样需要这份工作赚钱呢。

杜寞说:“当然可以,只要你能努力工作。”

想不到可以这样!我内心欣喜若狂,表面上却现出略有犹豫的样子,想了一会才应承下来。

从此,虽然以前白盈的工作我也一样做,可是我的厂牌上写的是业务助理,而不是什么秘书之类的。

随着接触业务范围的rì渐深广,我开始庆幸可以接触这个行业范围。因为利用工作的关系,我很快地交到了一些业务上的朋友。我清楚地知道,总有一天,他们将对我有所帮助。

姚望就是其中的一位,他是一家大型生产冷光片工厂的业务骨干,而伟顶是专门销售发光粉的。发光粉就是用在冷光片上面的配料。

有一天,姚望十分友好地跟我说:“我有十二分的诚意为你引见我的老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说服老板接受你推销的发光粉。”

这件事我却从未和杜寞提过半个字,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我拉订单的时候。事实上伟顶的发光粉一直卖得很好。

我的生活rì渐充实了起来:每天有接不完的电话,发不完的电子邮件。

我开始爱笑了,偶尔也会和杜寞说些笑话。

杜寞说:“chūn雪,你的笑容真的很美,象是整个chūn天都包涵在里面。20岁的小姑娘就应该这样笑口常开的。”

呵呵,那17岁的女孩子应该是怎样的呢?事实上,我才满17岁而已。

我有些怀念那个在乡下勉强可以称作为“家”的地方。又过了半年,我实在忍不住回去看看的想法,就向杜寞请了半个月的事假。

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后母冷冷地说:“长高了不少啊!发财了没有?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啦!怎么?还是丑小鸭吗?”

我说:“妈,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后母显然被我语气中的讨好震住了。我确实变了,放在以前,打死我,我也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她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下意识地,她摸了摸自己满是雀斑的脸,故作不经意地说“哪里啊,我都人老珠黄了。”

我转移话题,问她:“老爸呢?”

她立即骂了起来“那个不得好死的!又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已经好几天不见人影!”

我勉强才能笑着,从旅行包里拿出一套衣服和一条裙子,说“妈,衣服是给你买的,裙子是给姐的。眼看着就要过夏天,我在外面也没挣几个钱,所以只买了这些给你们。”

后母喜滋滋地接了,说:“是吗?你姐姐昨天还打电话过来吵着要买夏装,这下好了,这条裙子足以打发她。”

谈笑应该很快就要高考了,我很奇怪她会嚷着买裙子。

半夜,老爸才回来,醉熏熏的。只不过一年光景,他却苍老得让我几乎认不出来。我有些怨他,他从没有好好地对待过这个家。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可是我得孝敬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把存下来的钱拿出一半来给他,让他买点营养品,好好补补身体。顺便还拿出一张印有‘慕容chūn雪’的名片给他。

第二天,我迫不急待地请人将妈妈的坟重新修了一下。立在坟前,我流着泪跟妈妈说话:“如果你还在世的话,这一次我就可以带你到外面的世界好好地看一看……我在外面过得很好,相信你如果能生活再那边的话也能过得很好……妈妈,你知道不知道满18岁才是成年人,我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妈妈,我真的很想很想你……”

回家的第四天,我将妈妈的灵位放在旅行袋里,就这样返粤。我受不了后母异样的眼光,受不了她的大嗓门。

又过了一段rì子,接到谈笑的电话。她说高中已经毕业,可是没有考上大学。后母跟老爸又总是吵架,谈笑问我,她可不可以过来找我?

我毫不含糊地说“你过来吧。”我永远记得有一次我被后母打的时候,谈笑在一旁哭。

我猜想她或者同我是一类人?就象她失去老爸,我失去老妈一样?

谈笑来的时候,我把她介绍给杜寞,请他帮忙看可不可以安排在公司做事?谈笑倒是一点都没有我刚出来时的胆怯,她十分熟络地对杜寞说“只要杜先生可以帮忙,我们俩姐妹一定将您的大恩大德铭记在心。”

杜寞好奇“你们是姐妹?那为什么不是同姓呢?”

我说“我的老爸娶了她的妈妈,就这么简单。”

杜寞向老板介绍谈笑的时候说是手下一位得力助手推荐过来的。老板二话没说,安排谈笑在总务课做接线员。

下班后,我叫上谈笑,请了杜寞出来吃饭。

杜寞笑呵呵地对谈笑说“你看你姐姐多现实,以前我请他吃饭她总是不肯赏脸,这回帮了这么点小忙,她就主动请我吃饭了。”

谈笑奇怪地问“你说她是我姐姐?怎么?我看起来比她幼稚很多吗?”

杜寞说“她的年龄不是比你的大吗?”

我冲谈笑眨了眨眼睛,谈笑看我一眼,不明白似地吃吃笑,娇嗔地嚷“你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不要乱说话嘛。谁说她比我大?她那个身份证是借的,实际上是我比她大一岁呢。”

杜寞声音怪怪地问我“是真的吗?”

我老实地回答“是的,我只读到高二。我出来的时候没有满18岁,所以拿不到身份证。”

杜寞的神情明显的有些僵硬。我不想撒谎,如果要因为这样而失掉一份工作,不管我作出怎样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那你本来是叫什么名字呢?”杜寞沉着声音问我。

“谈从容”谈笑抢在我开口前回答。

“谈从容?是这样一个名字吗?”杜寞冷冷地问我。

我说“是的,我本来叫谈从容。在一段很长的时间里,为了生计,我失掉了这个名字。今天真是高兴,好象?我又要拾回这个名字了?”

“那我明天该叫你什么呢?chūn雪?还是谈从容?”杜寞的语气冰冷。

我拒绝回答。这个男人要干什么?明天,他真的要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叫我的名字,然后告诉所有的人说我的本名叫谈从容,只读到高二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又能怎样呢?

回到宿舍,谈笑流着泪对我说“妹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刚才看见杜寞那种表情真是吓坏了。他会为了这件事开除你的,对不对?……我还以为他是你的男朋友,我以为……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以为杜寞是我的男朋友?天,有女孩会对自己的男朋友这么毕恭毕敬吗?我和杜寞之间那么客套那么冷漠,聪明的谈笑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靠勉强自己才能安慰她说“好姐姐,没什么的。该来的总是要来,迟早的事而已。再说?我本来就该叫谈从容呵。”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又一次向杜寞递了辞职书。

杜寞有些烦躁地说“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又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我早就说过重要的是工作,是努力地工作……你太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我低低地说“真实身份不重要吗?学历不重要吗?”

“对于公司本身以盈利为目的来说,一个员工的能力比什么都来得重要。”杜寞掷地有声地说。

我退出他的办公室,心里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不知所措。

再次回到宿舍,谈笑问我“妹妹,没事吧?今天上头的人有没有说什么?”

我故作高兴地说“没事。杜经理说一个员工的能力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谈笑“嗯”了一声,然后调皮地向我吐吐舌头,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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