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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王爷彪悍妃》上官卿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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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十岁,看着御花园里父皇正与三弟一起谈笑风生,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躲在桂花树后,不想出去……

也是从那时起,我便开始讨厌蓝色,从不穿蓝色的袍子。

母后总是在私下里对我说,我要有容人之度,他是我的弟弟……

我会仰着脸问母后,父皇是不是喜欢煜祁更多一些?会不会封他做太子?

母后摇头,目光闪烁,那时我便知道,从不骗我的母后定是说了谎,我敛了眉点点头,说道:“煜祁还小,所以更招人疼爱些……”母后听闻我的话,也笑着夸我懂事,可我知道君黎难道不比他还小么?但我不愿意说出来……

从那时起,我便加倍努力,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够好,父皇才会不喜欢我,我勤奋习武,练到身上处处淤青,我努力背书,直到手不能握笔,我相信父皇一定能看到……

而我的这些努力总能在煜祁随意的一句话,正中父皇提出的见解里显得苍白无力,父皇说煜祁是最聪明的……

十一岁那年,父皇带我们去打猎,他说皇家的男儿必要骁勇善战,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谁若是打到最凶猛的猎物,就会有赏。

三弟高兴的跳脚,二弟擦亮了弓箭,只有君黎还倒在车里呼呼大睡。

我并无太多表情,却是咬紧了牙关,只是想证明给父皇看,我才是最优秀,最英勇的……

当我马上驮着一只比我要大许多的雄鹿奔回原地时,透过树林,看见父皇正对着三弟低头训斥,我不禁竖起耳朵轻听……

父皇指着地上垂死的野兔,对煜祁喝道:“一只野兔而已,你都存这样的妇人之仁,你可不知,将来你的猎物远要比它凶猛的多,难道你也指望着它会这样对你么?君王风范,就要当机立断!”

煜祁低头不语,看着自己的鞋子,我从树后走出,抽出短刀,将野兔一刀毙命,野兔溅出的鲜血染红了我月白色的袍子,也溅了我满脸,我也不喜欢这样,甚至手也微微发抖,但是我知道,我父皇喜欢……

十二岁我被父皇送到了玉虚道长的门下,玉虚老道平生隐居,行踪不定,也从不收徒弟,念在与我父皇的交情,便也没说留与不留。

我拜师那天大雨倾盆,跪在门外,一个时辰后,我的膝盖已经失去了知觉,冰冷的麻木,直叫我坚持不住,我半磕头在地上,以缓解些膝盖上的压力,直到天色已黑,大雨已停,玉虚老道的大门才向我敞开……

出来的人并不是玉虚老道,而是一个不比我大许多的男孩,貌比潘安。

我抬头望他,他也望着我,清冷的眸子里半点情绪也无。

“你若是因为你父亲而来,我劝你最好回去,再继续下去也是浪费时间……”男孩清冷的声音传来……

“我为天下而来!”我掷地有声。

男孩将一张薄毯子扔给我,说了句:“随便你。”便转身关了大门。

虽然男孩神色清冷,我却不讨厌他,毯子我没动,任它在地上快速的吸食着洼坑里的雨水……

天亮的时候,我被玉虚老道抱进屋里,就着暖暖的炉火,他帮我在膝盖上擦药,他说他叫西凉羽,将来是我的大师哥……

我的腿便在那时落下了病根,虽不严重,疼起来却也要命。

西凉羽与我不同,他比我聪明,更会察言观色,深得玉虚老道的心,可我并不在乎那些,我眼里只有父皇对我的肯定,别人我都不在乎。

看着我在雨天里腿疾频犯,西凉羽终于将我拉起,说他有一套功夫能缓解疼痛,只是还不完善,需要与我商戳。

这套功夫被我二人完善,虽然我并没有感觉腿疾好些,却感觉身体似乎更强壮了。

白日里我们勤练武功,而夜晚我们则论国策,因于此,我与西凉羽在夜里总是吵到玉虚老道不得不把我们强行分开为止……

这样的日子单一也枯燥,而我则认为这样的时间对我来说甚是宝贵。

在山上的时间并不太长,两年过后,我重返皇宫,大殿之上,父皇封我为太子……

我手握太子的印玺,微微颤抖,向着宫中的老太监询问,父皇为何只带着煜祁一人前往北越雪山猎险?

老太监摇头,看着我手中的玉玺,尖着嗓子说我才是父皇最在意的皇子……

而从那时起,煜祁再不思进取,每日都与宫女混在一起,父皇的眼神终于再不见了疼爱,更多是厌弃……

老太监的安慰,在我眼里倒成了讽刺,我问自己我到底要怎样做,父皇才会对我像对以前的煜祁一样……

宫中的男孩,到了十四岁,便由静思房安排成人之礼,所谓成人之礼便是夜半十分,将一个貌美的女子送来与我合房,破我童男之身……

我不喜欢那女子,甚至到现在都想不起她的模样,却不想因为这让父皇觉得我太过儿女情长,即便我有喜欢的女子,我也不会反对父皇的安排,我吹熄了烛火,将女子衣襟解开……

当煜祁十四岁的时候,我静听煜祁房内的动静,知道他什么也没做,而是刺破了女子的脚裸,留下点落红骗过了父皇……

我知道在父皇眼里风流成性的煜祁,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可这突然的转变,我实在看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

十六岁的生辰还没过,父皇便将禹国的江山全部交到我手里驾鹤西去。

我未从父皇驾崩的情绪中走出,东殇和北越便开始跃跃欲试。

我收起悲愤的情绪,强作了镇定,召来国舅爷与各位大臣商议如何退兵……

父皇将皇位传给了我,霆昭是最不服气的,却也没有违背我的旨意,还是同白老将军去了北越边塞,这一去就是几载……

而煜祁终日只沉浸在花丛中,迷了眼睛。

宫中势力不明,母后便安排了几个妃子入宫,多半是举足轻重的大臣的女儿,至亲,我无法推诿,给她们地位,却从来不去后宫……

直到母后说给我定下了一门亲,女子名叫冉绿染,是丞相的侄女,性子温婉,样貌极美,我便对这个母后口中的大家闺秀产生了点兴趣……

听说冉绿染去感业寺求神,我便出宫带着啸风一路朝着感业寺奔去,并不是急色,只是好奇,这样完美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子……

感业寺里,冉绿染闭眼求佛,口中念念有词,仔细端详,除了美貌,并无其它,连点灵气甚至也无,除了母后口中的温婉,我的确看不出其它。

失去兴趣的我带着啸风败兴而归,便也不再多想,立后立谁都一样,对于我来说,并无特别……

可三日后传来消息,说冉家侄小姐竟然为了不想嫁入皇室,而自尽了……

我大怒,我慕云卿难道是豺狼虎豹,就算你不愿意嫁给我,也不用自尽这么威胁吧,殊不知我对你也一样无意!

我要求母后退了婚,即便是她没有死成……

母后被我气的头疼,便也无可奈何,收回了成命。

可就在此时,谣言四起,说伐山图又现天下,甚至有谣言说,其中的半张图竟然在那个叫冉绿染的女子那里。

母后得知后,因无法再将她许配于我,又怕万一图真的在她手里,被别人站了先机,便直接一道懿旨将绿染许给了煜祁……

我有些许的担心,煜祁会给我那张图吗?

我派人暗中盯着她们夫妇,若是圆房,我定要逼煜祁交出那半张图,无论用什么方法……

那日擂台,我再见绿染,一路跟着她,知道她要上台比武。

可这次我竟然奇怪的发现,这似乎跟之前那个柔弱温婉的她不太相近,可明明就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只觉得当时的她白衣胜雪,一朵绯红的芍药插在发髻上有种说不出的纯净……

为了试出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决定上台比武。

台上男子体格弱小,白净的皮肤,略显女气,不过看他之前几场比试,阴招怪招连连,我不禁也小心了几分……

当她使出西凉羽与我一起完善过的功夫时,我简直无法相信,我不信西凉羽会随便将这套功夫教给别人,想到此处,我突然心生一计。

我照着这套功夫原封不动的向对面的男子攻去,我分明看到了男子眼中的诧异,他也在奇怪,这套武功为何我也会……

趁他无防备,我双手击向他的胸膛……

可在触碰到那片柔软时,我顿时呆住了,怎么会是这样?他竟然是女人……

她满面通红,而我也觉得脸如火烧,最终我跳下擂台,站在人群最后。

绿染上了擂台,眼中一抹了然于心的笑意,她很聪明,他已经看出我为何不打完就认输的原因。

看着绿染将那个女子唬的团团转,我不禁觉得好笑,原来绿染是这样一个女子啊……

我带着啸风去城西救济难民,不想她白衣翩翩竟然也挤了进来,丝毫不因为难民的脏臭而退缩半步,而是直接皱起好看的眉毛,将一千五百两的银票放在我的手中,告诉我替她给难民一顿饱饭……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她背后大声喊着我叫上官卿,见她要离去,难道是一时情急么?怕她会不记得我?看着她的背影,我自嘲的笑了,我是不是后悔了呢?

宫中听着靖王府的暗探向我禀报煜祁与绿染夫妻不睦,我竟然心中有一丝丝的窃喜,说不出的奇怪,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龌蹉到这种地步?

直到那日她随着煜祁进宫,指着我的鼻子跟我要那一千五百两银子,我才知道,她做的这些在我眼里,并不觉得是放肆,甚至还觉得有点可爱……

母后疑问的眼光看向我,为了她老人家不担心,我压制了自己内心的悸动,平静的看着二人在我面前装着恩爱无比……

看着她身中催情散,祈求白子墨要她时,我攥紧了拳头,甚至想将白子墨一拳打倒在地,让他离绿染远点。可理智告诉我,她是煜祁的王妃,就算吃醋也轮不到我……

我松开了拳头,看着煜祁宁可将她扔进水池,也不要白子墨的解药时,我便知道,煜祁已经爱上她了……

我每日渴望与她见面,又自责自己的慌谬,我与她明明就是天平的两端,就算我想走近,天平便会瞬间失去平衡,将一切都打乱,我不能这么做,我的世界里怎么能只有女人?我这么安慰自己,可仍旧忍不住去想她……

聪明如她,在朝廷上帮我打击了国舅爷的气焰,我甚感欣慰,只是那时我便想不通,女人若是太聪明了,倒底算不算好事……

我一边告诫着自己,绿染并不是简单的女子,我不能在陷进去,一边越发对她好奇。可当她在街上将宁儿推到我身前时,那种悲愤实在让我失去理智,若不是煜祁的目光正定定的看着我,我恐怕就要拉着她离开这喧嚣,好好问问她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可我放弃了,就如我知道煜祁为何放弃太子之位,母后说的对,他始终是我弟弟……

我忍着眼中酸意,转身逃避。

我派人查了宁儿的背景,其实不用查我也知道,他有与西凉羽有着一样的眼睛,只是没有西凉羽那样的清冷……

禛欢公主,你来禹国的目的到底是为何?

我派人监视她的行踪,她与什么人接触,最后我竟然发现煜祁也在跟我做着同样的事……

煜祁与绿染遇刺,宁儿差点落入吴恒之手,我不知道我出于什么心理,从树后竟然将吴恒引了开去,让宁儿自导自演一幕出手相助的戏码,来博取绿染的信任……

可我毕竟救了宁儿,虽然煜祁曾怀疑的看着宁儿离去的背影和我栖身的大树后面……

我并不设防,知道煜祁会盯着她,宁儿似乎也没我想象中的复杂,除了偷袭绿染那一次外,并无其它动作……

直到西凉羽的出现,我终于明白,他们兄妹二人到此的目的,无非是绿染身上那半张图,只是单纯如宁儿她真的会背叛绿染吗?而以西凉羽的实力,根本也用不着宁儿的帮助,我有些看不清楚……

看着绿染一次次的将宁儿推给我,我由起初的愤怒到慢慢适应,宁儿说的对,难道她一个西凉的嫡出的公主竟也配不上我么?

我不抵触宁儿,却也接受不了,并不是碍于身份,而是碍于感觉……

宁儿千方百计的纠缠,扰的我不愿意出宫,我不知道这样一个挚情的女子,该如何面对。我更不想看到煜祁对绿染逐渐温柔的眼神,想到此,我竟然奇怪的发现,绿染似乎在我头脑里出现的次数少了很多,难道是因为我最近忙了起来?

直到宁儿在宫宴上帮我当下那一刀,抚着宁儿背上深红还带着余温的血,我才彻底的清楚,不是绿染在我脑海中出现的少了,而是此刻躺在我怀里,还冲我傻笑的女子出现的次数多了起来……

我不愿承认,这样一个女子是我慕云卿能为之动心的,除了她的单纯,她哪有一点能比的过绿染,想到这,我更是觉得自己龌蹉,再一次提醒我自己,绿染是煜祁的王妃,是我的弟妹……

宁儿不愿意离宫,西凉羽对我并不放心,却也没有办法,他对这个妹妹的宠爱完全颠覆了在我心中一脸冰霜的大师哥的形象。我只求宁儿能尽快好起来,对于我来说,她不仅是宁儿,还是西凉的公主……

宁儿将自己的伤口崩开,又嫁祸给朱曦琳,没想到在我听闻这样的禀报后,竟然笑了起来,这丫头为了能留在我的身边,竟连命都不要了么?

我告诉她我给不了她将来,想让她退缩,可她偏不,她执意要留在我身边,哪怕不做皇后,只做上官卿的妻子……而我最终告诉她,我是慕云卿……

看着宁儿窝在被子里落泪,我竟然有一丝丝的心疼,可我不能出现,不能给她安慰或者希望,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我只希望她快些离开,至少有一天她做了我不能原谅的事情,也不要让我亲手伤了她……

她不走,我无法,毕竟她是西凉的公主,又是为了我受伤。

看着绿染从她那里出来,神情沮丧,我明白了一切,绿染还是洞悉了,尽管她把宁儿视为姐妹,可还是被她发现了……

在我眼中的绿染是坚强的,我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宁儿落泪,我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疼或者是同情。

直到宁儿出现在门口,诧异的盯着我们,看着她慢慢的瘫坐在了地上,我终于理清自己的思绪,原来此刻这才是心疼,我想奔向宁儿,可绿染已经先奔了过去……

我转身,看着远处湖蓝色的影子立在桂花树下,想起了曾经桂花树后的自己,他不敢走进,或者不愿意走进,或者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情绪,我读不出……

他究竟是因为生绿染的气,还是生我的气?这一刻我才突然觉得,他是我弟弟,他看我的眼神是对一个哥哥的彻底失望,而不是嫉妒……

我走过去,想解释,可又无从解释……

为了安抚宁儿的情绪,我答应她要娶她,可我知道,娶与不娶根本不在于我,而是在于西凉的皇帝,我深知,他不会将自己的宝贵女儿嫁给到禹国来,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作为以后两国兵刃相向时的筹码,就算他准,西凉羽也不会准的……

但是这亲我不能不求,即便知道是没有结果的,因为除了宁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这或许是一次再好不过的机会……

我找到煜祁,与他详谈,没想到他并没有反对,只是要我答应,若是他不能活着回来,让我毁了绿染背上的图,然后将她嫁给西凉羽……

我同意,我知道对于绿染,西凉羽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只可惜,朝堂上绿染的一袭话,将我的计划全盘打乱,她力保云南王,力保白子墨,我不知道这是为何,毕竟我想除去他们已经是很久前就有的计划了,她也是知道的……

我不能怪绿染,也许她知道我的目的,她想要的不过是煜祁的安危,我说过,女子太聪明不是件好事,事实证明也正是如此……

东殇的进犯,耽误了去西凉求亲的进程,这对于我来说,倒不是坏事,东殇不难击退,只要我的旨意一到,云南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退兵,这战必胜,而我最主要的目的,是将煜祁送出去做饵,无谓是在东殇还是在西凉,对于我来说,哪里都是一样……

煜祁遇害的消息终于到来,可我并没有接到煜祁的密报,这是脱离了我计划之外的,我不敢明着叫人查煜祁的死因,只能暗中进行,可是什么也查不到,难懂他真的死了?否则怎么能没有消息?

我去看绿染,她瘦了……

她把我当成了煜祁,她心里痛,我心里也同样的痛,她看清楚是我之后,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里,背对着我……

从没人对我这样,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若是煜祁真的回不来了,我也不会把她嫁给西凉羽,我要将她纳入后宫……

可是,我错了,我和煜祁都低估了绿染对煜祁的感情,她的一番话如凉水一样将我彻底的泼了个死心……

她怪我将煜祁送上绝路,她不相信我也是迫于无奈的,当我想尽办法让她明白时,她竟然冷言冷语的笑我凉薄,笑我对宁儿的利用,笑我对宁儿无一点的真心,我无言以对……

依旧没有煜祁的消息,霆昭的狼子野心已经露了出来,他联合后宫的妃子,将我用药物控制,我当然事先得知,可在煜祁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一个冉楚城究竟有多大的力量,我心里实在没底……

冉楚城半明半暗,并不表示与我同一立场,我知道,他不过是被绿染逼着这么做的,情非得已,我不报任何希望,只希望他能暂时保我安危便可,我在等待时机,一个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机……

绿染一次次的设法与我接近,我知道她定是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我,我无能为力,我相信她终能成功,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去出卖色相,来博取霆昭的信任,我颇为担忧,毕竟霆昭想要的始终是那半张图……

绿染扯着我大喊,让我还煜祁的性命,顺势将纸条塞入我手中,我那时便知,煜祁定是没死,我的机会来了……只是绿染,我该怎么保护你的安危呢?

对了,西凉羽,西凉羽如今在她身边,于是我在她要离开的时候,轻声说了:“羽。”她离开的时候并无任何表情,我甚至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听到……

摆平了这场宫变,看着煜祁将绿染抱出大殿,我竟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时我竟想到了宁儿,她与绿染没什么不同,宁愿舍去性命也要护心爱的人安危,而那个心爱的人是我……

当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时,宁儿已经走了,甚至没有与我告别。我知道事出有因,可心中仍旧忍忍有一丝失落,她不相信我么?

想到此,我自嘲的笑了,她又怎么能相信我?怎么能将亲人的性命用来赌我对他的情谊?还是她根本就不相信,我竟然对她有了“情谊。”,其实宁儿并不单纯,只是在感情上单纯而已,我这样安慰自己……

宫中没有宁儿的日子,仿佛一下子拉长,我每次路过凝晖殿的时候,都似乎要驻足一会,等着那个小精灵随时冲出来,楷我的油,想到这儿,我不禁脸红……

我不愿再多想这些,毕竟等着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太多太多,虽然这样,我无事的时候仍会去凝晖殿坐坐,并吩咐下人,里面所有的东西不能动任何位置,好像宁儿随时还会回来一样……

几次过后,我终于暗暗发誓,若是她真的能回来,我再不会放她离开……

绿染的失踪,煜祁疯一样的寻找,当得知煜祁要只身去西凉,我终于将一封求婚书信塞给了他,成与不成,我不在乎,我只希望如今风雨飘摇的西凉,这封信,能给宁儿一个安身之所……

事实证明,我这步棋走的对极了,我终于救下了她的命,和我大师哥西凉羽的命,虽然西凉羽以后有可能是我最大的敌人,但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宁儿眼前的安危似乎更重要些……

当我牵着盖头下宁儿微微颤抖的小手走向洞房那一刻,我终于笑了,不管往事怎样,她毕竟是我禹国名正言顺的皇后了,虽然有点不靠谱……

小子歌的出生救了洞房里窘迫至极的我,否则我堂堂一大禹国君王竟然被皇后骑在身下,被扒了衣服,这将会是多么可笑……

可是当真正洞房,我们赤裸相对时,她又变成了小女人,闭上了眼睛不敢与我相对……

我拥她入怀,在她耳边轻语:“宁儿,知道么?你才是我真正爱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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