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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幻风云录》第三章 白苇飘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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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四人恐再遇到娶亲的那家人,便四处乱走,直到暮色已近,才走出野地。开 心 文 学 四人向前望去,前面不出数里便江陵城墙。四人左近则有一个残破的庄院,周围绿荫环绕,在斜阳的映射之下,显得有些阴森。

李文成问道:“这是哪里?”

杜奕衡耸耸肩道:“去瞧一瞧便知。”

四人走近庄院,院门被一根生锈的铁链锁住,暗红的门漆已多处剥落,门上方的牌匾残缺了一大块,只留下一个“柳”字,周围的院墙也多处坍塌,爬满了杂草。院内静悄悄的,只偶尔听得一两声虫鸣。

这时,不常说话的丘二声音有些颤抖地道:“柳庄!”

铁头大声嚷道:“一个破庄院,怕甚么,瞧你那熊样!”

李文成忙问道:“这柳庄有甚么古怪?”

丘二道:“这‘柳庄’是附近有名的鬼庄。传闻几年前庄内一百来人全部莫名失踪,连尸骨都不见一个。从此这庄内便时常闹鬼,常常有小孩的哭声传出,有人寻进去,就再也不见出来。我们还是快点回家算了。”

杜奕衡道:“这鬼庄我也是听说了,多半是讹传,吓吓胆小的人罢了。”

铁头也道:“哪有什么鬼鬼怪怪的,自己吓自己。今天我倒要进去瞧瞧,这么大的庄院,却没个人,说不定主人落下了甚么宝贝,要是给我们找到,嘿嘿,可换不少酒钱。”

杜奕衡揶揄道:“我们可是自称行侠仗义之士,怎能贪图这种钱。”

李文成也忍不住笑骂道:“行侠仗义之士当然就只会做些大闹洞房的英雄事迹。”

他说罢,透过门缝朝里望去,里面破缺的石阶和地面长满野草,静悄悄地立着,毫无一丝动静,李文成心中也有些冒冷气,但可不愿被笑话胆小,便道:“你们站在这里,我先爬上树,瞧得清楚些。”说罢,倏倏几下,便爬上门前一颗大树的树叉间。

李文成向下俯视,将整个庄院瞧了个清楚。庄院划成四间主房和数十间小屋,里面黑乎乎地,也瞧不出甚么。李文成从树上拗下几根硬树枝,用力向院内抛去。只听得树枝落地的声音,半晌也没甚么动静。

铁头已迫不及待地往坍塌的院墙处走去,杜奕衡与丘二也紧紧跟随。李文成心中掠过一丝莫名的感觉,这感觉让他全身发紧。

待他们三人刚翻过院墙,蓦地,李文成感到头顶上似乎有微风轻涌,他抬头朝上瞧了瞧,四周仍是静静的,只偶尔有几根枝丫似乎在微风中轻轻颤动。

李文成低下头便要瞧杜奕衡三人已到何处,突地,只觉头顶上劲风压顶,他来不及抬头,侧身避让,这一避让,脚下便松,身子朝下摔落。危急之中,李文成伸腿反勾住一根较粗的树枝,趁这一缓势,他两手也抓住一些枝丫,挺身翻起。

李文成刚一挺身,便见一个黑影袭到,竟是迅疾异常,李文成已来不及避让,伸手一架,与那黑影手臂相碰,李文成只觉如碰坚铁,手腕一阵剧痛,身子也失去重心,又向下落去,所幸此时离地面已不高。李文成落到地上,顺势滚开。

此时,杜奕衡等三人也听到这边动静,急忙从庄院内翻出,见一个黑影从树上落下,李文成则滚落一旁,不禁齐齐大喝一声,冲向李文成,将他护住。

四人向那黑影望去,那黑影全身黑衣,脸上用面具罩住,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斜阳透过树枝投到那黑影身上,显得十分诡异,但显然是人,并非鬼怪。黑衣人冷冷地盯住李文成四人,缓缓向他们走过来。李文成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木棍握在手中,紧紧地目视那黑衣人。

黑衣人行到四人面前不足三步,猛然疾动,向最前面的铁头袭到,李文成大喝一声:“小心。”举棍向那黑影劈去,那黑衣人晃过铁头,朝李文成欺身逼近,手缘在他手腕上一切,李文成心腕上一阵酸麻,五指顿时无力,木棍便往地上落去。

旁边的三人看得大惊,尤其杜奕衡,这些日子天天与李文成练拳,知他已与自己相差无几,这黑衣人却视他如无物,轻易便将他手中木棍击落,这功夫如此高明,只在师傅秦百川的身上见过。当下唯恐李文成受伤,提脚向那黑衣人踢去,那黑衣人不避不让,左手挥掌一劈,便劈中杜奕衡的腿骨,杜奕衡如碰坚铁,腿骨奇痛,顿时没了力气。

这两下只在电石火光之间,铁头根本看不清发生何事,一拳便向黑衣人砸将过去,突然手腕上一紧,已被那黑衣人反手抓住,霎时之间,便似被一个铁圈牢牢箍住,又疼又热,急忙用劲抵御,哪知整个手臂已然酸麻无力,腕上奇痛彻骨。

那黑衣人左手抓住铁头右腕,右臂微抬,便要向铁头劈落。以那黑衣人如此骇人的武功,这一劈只怕非死即伤。

李文成见势紧急,大喝一声:“住手!”

那黑影微微一怔,右手缓了一缓,李文成脚下小步趋近,双手作虎爪状,左右向前猛击,这一式“猛虎击爪”,是从杜奕衡那里学来,李文成虽招式运熟,但双爪劲力不到,这时临急使用,看似势猛,实也只作恫吓之用,冀求那黑衣人能放开铁头。

杜奕衡见此,心知李文成之意,左腿弯膝,右腿蹬直,左臂用力前探,取向黑衣人下体,他这一式“黑虎掏心”却比李文成纯熟的多,也颇有威胁。

黑衣人对李文成的双爪不闪不避,左脚反踢杜奕衡的左爪。杜奕衡可不敢与他碰硬,运招变式,躲开他这一反脚。李文成双爪已然击中黑衣人后背,他只觉双爪如击败革,那黑衣人身子浑然不动。

李文成也不顾双手如何,右腿突然闪电寸踢,这才是他平日练得最为纯熟的奇招“虎尾脚”,此腿法使出时有如一只伸出一条尾巴的老虎,端是狠辣。李文成见杜奕衡使过一次,极有杀伤力,便牢牢记住,时常练习这招。

那黑衣人见这一式来势凶狠,果然松手放开铁头,驱身闪避,躲过这一脚。

李文成见这一脚功凑效,心中增添了些许信心,只是那黑衣人武功实在太高,如此近身也能避过,不禁暗叫“可惜”。

杜奕衡见那黑衣人避开李文成一脚后,站在原地发愣,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便大叫道:“跑!”

四人分成两边,散开落跑,那黑衣人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几个起落,便追上跑得最后的铁头。众人只听铁头一声大叫,急忙回头,只见铁头倒在地上,不知情势如何。杜奕衡见铁头倒地,一时间弟兄情深,双目尽赤,大喝一声,心知与那黑衣人武功实在相差太远,便发足猛奔,期望找到师傅再行计较。

那黑衣人击倒铁头,身形不停,便向丘二追去。李文成与杜奕衡听得密林里一声尖叫,便没了声息,二人心中直感发寒,更是猛力前奔,但身后衣袂飘飘之声越来越近。蓦然间,一阵“呜呜”的哨声在绿林中响起来,那哨音短暂急促,李文成与杜奕衡突觉身后的压迫消失得无影无踪,便回头张望,见那黑衣人已转身离去,投入静谧的庄院之内。二人对看一眼,惊魂不定。

庄院内传来兵刃相交的打斗声,杜奕衡担心铁头与丘二二人,便与李文成打了个手势。二人回到庄院门前,扶起倒在地上的铁头与丘二,探了探鼻息,还好活着,二人顿时送了口气。

庄院内的激斗之声更甚,李文成与杜奕衡早已吓坏,那顾得上看热闹,便背起二人,连拖带跑地逃开这令人心惊的地方。

二人跑了老远,直将那处庄院远远地抛在茫茫暮色之中,这才停住脚步,累坐在地上。铁头和丘二兀自昏迷不醒,二人担心不已,便商议先将二人背回道场,再找师傅议决。

待杜奕衡二人回到“百川道场”,天已乌黑,已近亥时。杜奕衡推开大门,背着铁头冲了进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道:“师傅,师傅……。”

这时,一个身材精壮的年轻人出来,大声呵斥道:“杜奕衡,你在瞎嚷嚷些甚么?不要打扰了师父的休息。”见杜奕衡背着铁头,全身污乱不堪,后面李文成背着丘二,也是一般模样,忙问道:“这是出了甚么事?”

杜奕衡停住脚步,大口喘气道:“戚师兄,师傅在哪里?”

“师父在里堂休息。”那戚师兄见二人背上的铁头与丘二昏迷不醒,忙问道:“铁头和丘二这是怎么了?”

杜奕衡放下铁头,急道:“这个说来话长,快请师傅出来,救救铁头他们呀。”

那七师兄探了探铁头和丘二的鼻息,又摸了摸他们的身体,道:“我去叫师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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