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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大逃亡》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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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赶你下山

“你去不去上学?”

“不去,不去,就不去,那破学校有什么好上的,学的都是狗屁东西,还不如我给您背一背《八宅明镜》来得妙。无弹出广告小说 ”一身打满补丁的道袍套在易风身上显得有些不太合身,袖子卷起了大半,衣尾在地上拖着。

而坐在易风前面的则是一个年约九十的老道,不过易风却知道他已经远远超过九十岁了。老道本名方仲云,世人多称他为方老道,久而久之方老道便成了他的名号。可要说起名号,恐怕七十年前年名震华夏的喋血半仙才是他的名号。

看到易风不肯上学,方老道不由的来了气,缩在袖子里的双手抖了一下,一枚圆形的玉牌出现在了方老道的手心里。

看着那枚玉牌,易风身子抖了一下,不由的嘀咕道:“又拿掌门的身份压我,不就是上个学嘛,道爷我还怕了不成!”

看到易风屈服,方老道不由的笑了笑,收起玉牌缓声道:“你这混小子,若不让你去世间熟悉一番你便不明白眼下玄门的格局。我洞玄一脉是否能传承下去,就看你这小子能不能革新立异了。”

易风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挖了挖耳朵。心里却一阵窃喜,但是他却没有表露分毫。依他对老道的了解,自己越想得到的东西越不能在意。

于是乎,易风不情不愿的移了移步子,嘟喃道:“我去跟祖师告个别,您老别忘了给我准备盘缠。”说着,易风老大不乐意的朝着一座小道观跑去,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终究是山里呆久了,沾了贫道太多古气。门规老道我守了一生,却也没有逃过劫难,何苦让你学我一般。你我虽非爷孙,但我视你为已出,岂能忍你在山中终老。既从人间来,便回人间去吧!”自言自着,方老道叹息了一声。

沉默良久,方老道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喃喃自道:“又有一位老友命陨了,人道之运非我等之福啊!”

…………

“祖师爷,原谅则个,小子又受那牛鼻子指派了,日后不能鞍前马后给您烧香颂经了,您老可得保佑我那师父健康长寿,小子给您磕头了。”说着,易风‘咚咚咚’的朝着观里的一尊塑像猛磕了几个头。

礼毕之后,易风跳上了塑像面前的八仙桌,踮起脚尖朝着人像的兰花指摸去。在手掌中心,易风抠出了一枚蓝色的珠子,然后拱了拱手道:“祖师在上,您这枚珠子劣徒借走玩玩。”说着,易风一脸虔诚的又鞠了一礼,跳下了八仙桌离开了道观。

等到易风找到方老道时,他手里拎着一个书包,军绿色的,90年代算是十分气派的一个物品。

“诺,东西都在里头了,你下山之后直接去找小钱,他会帮你打点的。下山之后切莫坠下功课,每三个月我会亲自来考教你。”说着,方老道把书包挂到了易风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拉拢着脑袋,易风一言不发。

他是一个孤儿,刚出生时被父母丢弃正巧被方老道遇上,便带回了这深山之中,一呆便是十个年头。在他的眼中,方老道与父亲无异,只是他的年龄当爷爷都还要太大了些。

“行了,下山吧。”方老道摆了摆手,然后转过身去。

易风这时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站在山涯边上的方老道,眼里早已经布满了泪水。上学,一直是他心里一个很大很大的愿望,只是他掩饰的极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方老道却主动提了出来。

“师父,您保重,徒儿走了。”跪下身去,易风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抓起书包就朝着山下跑去。

好几次,他想回身,但是都强行克制住了。

这一跑,就跑出了一里开外。

他自幼跟随方老道修习养气之术,身子看似瘦弱,但是力大如牛。用山下的香客说,这娃儿壮得像头牛似的。

山下是一个村落,村里的人以重田为生,而易风要找的是村里的一家大户,做买卖出身的。主人家姓钱名富,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主,每年都会给方老道提供米粮以及其他生活用品。

站在钱家的门口,易风不禁有些踌躇起来。

“哟,这不是易小哥儿嘛,快进来,快进来。”一个贼眉鼠眼,身子瘦小的男人正好开门而出,瞧到易风不由的咧嘴笑了笑。

“那个……钱施……”原本易风想顺口叫施主,但又觉得不妥,便改口道:“钱老板,我师父让我来……”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必担心,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吧。”说着,钱富便拉过易风,往里头喊道:“虎子,快出来见见你易风哥哥,以后他就跟你一块上学了。”

声音刚落,一个虎头虎头的娃儿就从屋子里探出了脑袋,冲着钱富嘿嘿一笑道:“爸,这就是那小神仙?”

“哈,是小神仙,小神仙。虎子,领你易风哥哥去房间,以后你们哥俩就住一块了,我去趟学校,晚上让你娘给你煮红烧肉。”说完之后,钱富就直接出门了,把易风交给了他八岁的儿子。

站在院子里,易风本能的看了一下房子的格局。

这房子坐北朝南,以八卦吉位来说,在一个以统一的地盘所构成的八卦方位中,阳宅应该坐落于该地盘的西北方位,西北,在八卦中属于乾位,乾属阳。而钱家的房子背后靠着一座大山,此山呈蛇形,似金蛇下山无往不利。

而钱家的正前方是一个天然的小湖泊,纳水极好,是个聚富之地,难怪钱家是村子里头最殷实的人家。

不过易风却知道,这钱家并没有找过人看风水,不然的话以钱家的地利,随便布个九宫飞星的风水格局,这钱家肯定蒸蒸日上,兴许还能出个官位。不过具体也要结合钱家的阴宅,不然的话仅靠阳宅还影响不了命程。

收起心思,易风把目光投向了虎头虎脑的虎子。好吧,这个名字倒也与他贴切。

“易风哥哥,走,我们打游戏去。”也许是受了钱富的影响,钱虎也属于热情好客一类,看到穿着古怪道袍的易风心中不由的生出了好奇与好感。

据他自己老爹所说,自己这条命还是易风的师父救回来的。

跟着钱虎到了三楼之后,易风就进了一间大屋子里,里面摆着两张床,其中一张的被子还是新的,显然是给易风准备的。

“诺,易风哥哥,这张床就是你的了,把东西放好我们打游戏吧,可好玩了。”钱虎献宝似得指着房间里的一台彩色电视,电视里面正有两个人影停在空中,不由的就把易风吸引住了。

电视,游戏,这两个词对易风来说可是陌生得很。

看到钱虎屁癫屁癫的跑到电视机面前坐下来,手里抓过一个长方形的东西,然后双手在上面灵活的按了起来,电视机里的画面顿时就变了,两个人影落到了地面,其中一个人影手中端着一把枪,一个个红色的汽泡从枪里飞出去,将远处的小人给打没了。

将书包往床上一扔,易风坐到了钱虎的旁边,看着电视机。

“哈,这个叫魂斗罗,可好玩了,我来教你。”说着,钱虎把手中的游戏柄递给了易风,然后教他如何操作。

素来聪慧的易风在钱虎认真的讲解之下就弄懂了,控操着里面的小人不由的啧啧称奇。新鲜的东西立马让易风着迷了,他与钱虎两个人忘乎所以的按着手中的游戏柄。

等到钱富回来时,就看到钱虎跟易风坐在电视机前面玩游戏,有说有笑的,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原本,他还担心自己的儿子跟易风相处不来,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钱虎出生那年就得了怪病,要不是碰巧遇上到他们家讨水喝的易风,也许方老道就不会出手救钱虎一条命了。这些年钱富想方设法的资助方老道无非就是报答当初他对自己儿子的救命之恩。所以前几天方老道下山让钱富帮忙,他二话没说就应下来了,还提议让易风住在他家中与自己的儿子一同上学。

“好了虎子,小风,你们别玩了,赶紧洗手吃饭吧,晚上村里头有放电影,去晚了可没位子哦。”说着,钱富对着自己的儿子眨了眨眼睛。

听到电影二字,钱虎立马两眼放光,连连点头道:“爸,晚上放的是什么啊,是不是少林寺啊?”

“不是,是抗战片,你小子不是最喜欢打战吗?”

“太好了,晚上又有电影看了,吃饭,吃饭去。”说着,钱虎就拉起了易风。

晚饭其间,易风才看到了钱富的老婆。

对于易风的到来,李淑清也十分开心。她生下钱虎后一直想再要几个孩子,可是一直都要不了,这也成了她的一块心病。一来是自古以来的观念,孩子越多越好,二来是不忍自己儿子一个人成长。

看着齐乐融融的一家人,易风脸上虽然堆满了笑容,但是心里却不是个滋味。他想起了山中孤独的方老道,想起了当初把他抛弃的父母。

晚饭过后,钱虎就拉着易风往村里头的宗祠跑去,那里就是晚上放映电影的地方。相比只有三个台的电视,电影对钱虎的吸引力更大。

易风也是头一次看电影,心里自是好奇万分。不过有钱虎那个家伙讲解,易风对电影也有了一些粗浅得了解。

看着白色幕帘上与真人无异的人影,易风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方老道要遣他下山上学了。看着激烈的枪战片,他的拳头不由的握了握,心中暗道:师父,你放心吧,徒儿一定会好好学习,广大我洞玄宗的门楣。

第二章麻衣相师

一晃眼,七年时间就过去了,原本从刚刚融入社会的好奇小子,现在已经变成一个老油子一般。

这七年华夏日新月异,一个个新的事物与知识不停的冒出来,而易风本人好像一块海棉一样,不断的汲取这些养料。

十七岁,是一个比较热血的年龄,一个叛逆的阶段,可是坐在阳台上看着夕阳的易风却给人一种老成的感觉。

“风哥,今天又看什么妹子啊?”一个体形健硕的少年露着一口好牙,朝着易风走去。

易风并没有回过头,缓声道:“虎子,你小子今天怎么有空跑我这边来了,莫不是在三中遇到了麻烦事?”

“哪能啊,我钱虎能混的那么窝囊吗,嘿嘿。不过,今天过来的确有些事。”钱虎挠了挠后脑勺,尽管跟易风不是同一个高中,但是只要有一空他就准往易风所在的一中跑。

易风如老僧禅定一般,闭着眼睛感受阳光的温度。

钱虎先是蹭了一下鼻子,好似做了一个重要决定似的,张口便道:“雷彪想请你过去给他瞧瞧风水,掌掌眼。”

听到雷彪的时候,易风皱了皱眉头。这厮说白了就是混混头子,在凤山市呼风唤雨的主。他,找自己掌眼,掌什么眼?

还有,钱虎跟这雷彪怎么搭上线了,难不成这小子准备混江湖了?

相处七年,钱虎想方设法从易风身上掏东西,倒也从易风身上学了几手功夫,同龄之中以一挡十完全不在话下,就算遇上一些个练家子也能打个平手。

“那个风哥,你别误会,其实吧,这事跟我爸有关系,只是他拉不下这个脸。”看到易风不为所动,钱虎所索捅了底。

“知道了,害我又得翘课。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那老班更年期了吗?”轻巧的落到了钱虎的身边,易风敲了敲钱虎的脑袋。也只有易风敢这么做,能这么做。

“不就一婆娘,改天找几个大叔给她治治。寂寞是种病啊,特别是老公出国的女人,病得更不轻。”说着,钱虎搓了搓手,嘿嘿的笑了几声。

走了几步,易风突然回过头去笑了笑:“嘿嘿,这你就看错了。那女人又目含春,面若粉桃,可没少被人滋润。你这方子下错了,晚上该罚。”

“噗,不是吧,老哥。你什么时候变淫,荡了,还滋润,嘿嘿。”钱虎揉了揉手,屁颠屁颠的跟着易风离开了学校。

出了校门之后,钱虎就垮上了一辆摩托车,然后载着易风扬长而去。

车子在一处酒楼门停了下来,然后易风就看到二楼有一个中年男人朝着钱虎打了一个招呼,风风火火的跑了下来。

“易小哥,可算把你昐来了,来来来,楼上请。”

不用说,来的正是雷彪。

虽然之前没有见过雷彪,但是如今看了他之后易风就明白为什么他能成为本市的地下霸王了。

这雷彪端是生得一副好面相。口如四字,一呼百应;眉长过目,交友广阔。

不过,细一看,易风却发现他印堂透黑,身上散发着一股死气。

看面相,这雷彪绝不是短命之人,为何突然生出死气?

易风有些好奇,随口便问了一句:“雷先生,你们家祖坟最近是不是被人动过?”

闻言,雷彪的身子滞了一下,看着易风的目光有些不同了。

原本,他通过钱虎这层关系无非是想请山上的那个方老道出手,可是没有想到请来的小后生一眼就看破了。他家祖坟被动一事一直压着,除了他的家人以及少数心腹之外均无人知晓。

“易小哥,先请。”若原本只是行个客套,那么现在雷彪就是诚心邀请了。

进了一间雅间之后,雷彪猛得就朝着易风跪了下去。

一个粗大的汉子往那一跪,似乎把他的精气神都给打散了,给人一种虚弱的感觉。

“雷先生,先起来说话。”易风也没有料到雷彪突然来了这么一茬,这要传出去恐怕会让所有人跌破了眼镜。

“易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一家大小吧。我雷彪自知罪孽深重,但是我妻儿却是无辜的啊。”一抹眼泪奔涌而出,不禁让人有些恍惚。这,还是那个狠辣的雷老虎吗?

“彪子叔,你还是起来吧,我哥他不喜欢别人跪着。”一旁钱虎挠了挠后脑,虽然他老爹与雷彪的关系不错,可是与雷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胆颤心惊的,连直视都要非常大的勇气。

看到易风坐下,雷彪立马走上前去端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端起杯子轻轻的闻了闻,易风不由的看了一眼雷彪。

“这茶被人下过料了,还是不喝了吧。”易风越发的好奇了,这个雷彪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有人在茶水之中下了阴煞。

阴煞,紫微斗数星曜之一,主小人暗中妨害,为凶星,并对本人之**不利。凡陷煞入命宫者,为命带小人,不论正星吉利与否,一生均必遭诬陷、中伤、打击、迫害。阴煞,主通灵、直觉、疑心、反省、业力之星。

不过,易风嘴里的阴煞却不是这个意思。

玄门之中,阴煞是指用风水局将无根之水封存于荫尸地之中,取出后再用尸火煮之,若服下阴煞之水后能致人生机涣散,精神错乱。

“这,这茶水怎么了,有毒吗?”雷彪脸色煞白,原本他还想用这上好的祁门红茶招待易风,可是现在却得知茶水被下料了,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毒倒没有,虽然下的份量不足,但是喝上几天却能要了人命。雷先生,你是不是得罪什么风水大家了?”寻常人是制不出阴煞的,除非是各大风水流派的传人。

自古以来,华夏都遵循嫡传这一法度。不管是家业,或者技艺,只有嫡系一脉才有资格传承,玄门自然也不例外。

而阴煞的制作则属于玄门密派之中的禁术,只有嫡系传人才有资格修习。能用阴煞下料,自然不是野路子出身的。

雷彪眉头紧锁,似乎在心里排查着。

过了好久,雷彪便摇了摇头。他家里一直是吃江湖饭的,自然知道江湖之中最忌讳与风水师、阴阳师一类打交道。自己杀人用刀,人家杀人可是松松土、画画符就行了。

“既然雷先生不肯如实相告,那就恕小子爱莫能助了。虎子,咱回去吧。”说着,易风就要起身离开。

但雷彪哪里能让他这样离去,仅凭易风看了自己一眼就说出自己家祖坟被动一事就足以证明这易风有通天的手段,绝不是那些江湖骗子可以比拟的。

“易先生,并非是我不肯如实相告,而是我父亲经曾得罪过一户人家。经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那户人家有个小儿子的确跟过什么麻衣相士学过。”雷家过往不是很光彩,所以雷彪向来提起家中旧事。

“麻衣相士?”皱了皱眉头,易风轻轻的动了动指头。

“是的,当年出事之后我就没有再看到那个人了,难道是他……”

“雷先生,你命好,也不好。如果不是遇上有人动了风水禁术,我就不会帮你了。好了,先带我去看看你儿子吧,再拖下去他恐怕命不久矣。”

一旁的钱虎听得云里雾里的,一下子是雷家祖坟问题,又一会是得罪了什么风水师。现在,怎么又扯到了雷彪儿子身上去了?

雷彪连连感谢,二话不说就带着易风跟钱虎钻进了一辆桑塔纳绝尘而去。

进入雷家,易风便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寒气,就连冬天里也只穿一件T恤的钱虎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钱虎。难道,他就没觉得冷吗?

“怎么了?”雷彪混际江湖多年,钱虎的异样分毫不差的落入了他的眼中。

“彪子叔,这里寒得紧。难怪风哥说你家小海性命不保,换成我在这里住一天也得冻死啊。”

“冷,我没觉得啊!”雷彪有些诧异的道了一句,可是他看钱虎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家里真的很冷吗,可是为什么自己觉得暧暧的?

“虎子,你先出去吧,这时的阴寒会伤了你的元神,不利于你的伏虎功。”

这里的元神可不是修真小说里的元神,而是道家的说法。

神为人身‘三宝’之一,虽历代医家皆有论述,但气功古籍所载尤详。丹道书中义将其分为先天与后天,先天之神又称“元神”。元,有本无、根本、原始之义。元神是指与生俱来的禀受于先天的神气,与出生后由外景事物为心所任而逐渐产生的后天识神、欲神有着本质的区别。

正如《黄庭外景经》石和阳注:“元神者,心中之意,不动不静之中活活泼泼时是也。”《脉望》说:“内念不萌,外想不入,独我自主,谓之元神。”

简而言之,元神是指人类的一种无意识(潜意识),而武者经过长期的修练可将意识转变成可控制。

当练动者进入气功态后,意识活动暂停,于是所有监视、压抑原生无意识,使之不能活动的因素不再起作用,这种无意识就得以充分活动起来,它不仅能迅速激发体内之生理潜能,而且对人体的脏腑经络、气血阴阳等直接进行调节,使之‘阴平阳秘’,从而使机体处于最佳功能态中,达到最佳练功效果。这便是元神论在气功学中的重要价值所在。

钱虎看易风十分严肃,不敢停留,立马退出了雷家。

“易先生,那对我家人有没有什么影响啊,要不要让她们立马离开这里?”雷彪自然听得懂易风所说的元神是什么意思,所以一脸担心的看着易风。

摇了摇头,易风双目紧闭。

雷家的风水格局原本没有问题,而且还能起到丰泽家财、辟邪驱煞的作用。可是,却有人在雷家的外面布了一个地寒之局,不仅破坏了雷家原本的风水,还把雷家变成了一个崔命之地。

如今雷家大小沾染了太多的地寒之气,要是贸然离开的话恐怕就有性命之忧。雷彪之所以没事,是因为他练过内家拳法,加上他这些年江湖打拼积累了一身的煞气。

“你命人取一笼松木碳过来,记住,必须是松木碳,一会要用。”说完之后,易风睁开了眼睛,大步的朝着里头走去。

第三章救人

“你,你是什么人?”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头发散乱,手里头紧紧的抱着一个两岁来大的孩子,一脸警惕的盯着易风。

“嫂子,你别怕,我是雷先生请来的医生,过来帮您看看孩子。”易风看了一眼妇人,便知道她的精神已经有些失常了,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不管是什么人出的手,这手段也太凶狠了,封门绝户啊!

“不,你不是,不许碰我的孩子。”女人突然大吼一起来,坐在椅子上双腿飞蹬,不让易风靠近。

此时,打完电话的雷彪走了进来,看到了自己老婆又发‘疯’了,立马冲了过来。

“老婆,你就听先生的,把孩子给他看一看。飞速更新”细声细语的说着,雷彪的大手轻轻的在他老婆后背来回的抚摸着。

“他,他真的是医生,来给我们小海治病的?”妇人渐渐收起了敌意,怯怯的目光望向雷彪。

用力的点了点头,雷彪接过孩子然后抱到了易风的手中。

“取一只公鸡来,要快。”看了一眼孩子苍白的脸,易风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还好自己来得快,要再过一天恐怕这孩子就性命不保了。

雷彪二话不说,立马拉着他老婆离开了。自己在这里她还不会乱来,可以是离开了恐怕她第一时间就会冲上去抢回自己的孩子。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个上门的医生都被她抓的满脸是伤。

将自己的老婆锁在房间之后,雷彪就抱着一只大母鸡走到了易风的跟前。

“雷彪,我问你,你是要保孩子还是保你老婆?”易风估计雷家出事已经超过一个月了,如今以他的能力只能保一个,除非是他师父出手。不过,就算是他师父出手也会伤及心肺,更有可能折了他的阳寿。所以,易风不可能让他师父来涉这个险。

“只能保一个吗?”雷彪一脸难色,孩子、老婆,让他怎么选?

“只能一个,过了今晚恐怕两个都保不住。”

雷彪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好像老了好几岁一般,精气神突然就消掉了。那一瞬间,易风便感觉到他身上的死气越发的浓了。

“早点决定吧,再拖下去这孩子便活不成了,而且你老婆恐怕也不能生育了。”易风这话等同于他把天平往雷彪老婆那边偏移了。

他刚才抱着孩子的时候测算了一些这孩子的未来,就算他能活着以后也是残疾之身,一生悲苦。

倒是雷彪的老婆天身富贵之相,多子多福。

雷彪精明异常,虽然失神之际但也听出了易风话里的意思。

握了握了拳,雷彪朝着易风跪了下去,痛哭道:“孩子,是爹对不起你,有冤有恨冲爹来。爹只希望你来生投个好人家,不要再遭罪了。”说着,雷彪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

素来是子跪父,何来父跪子?

由此可见这雷彪是诚心忏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罢了。起来吧,抱着这孩子站在这里,没有我的只吩咐不许过来。”既然雷彪选了她老婆,那易风便去救她老婆。

雷彪身上死气弥漫,加上孩子身上的死气,两都混在一起威力不小,他可不想他的老婆也跟着沾上这死气。一但沾染,易风也无力回天了。

拎着公鸡易风便朝着关着雷彪老婆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口的时候易风停了下来。

站在远处抱着孩子的雷彪移了一下脚步,但想起易风的话又缩了回去。

只见易风的手搭在了铁锁上面轻轻往下一拉,那锁扣竟然被拽下来了。远处的雷彪吃一惊,为易风的力量而感到不可思议。就算是他,也不能像易风那样轻巧的做到。

门一打开,雷彪的老婆就冲了出来,抬手就要打易风。

易风的手臂快速的抬了起来,往她的脖子轻轻一点,她整个人就软了下,栽倒在易风的怀中。

雷彪站在原地,焦急的伸着脖子,但什么也看不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易风才筋疲力尽地从门里走了出来,正巧那些去碳的两个人也抬着一个铁桶走了进来,看形情应该是新烧的松木碳。

“去找七个大碗来。”

放下铁桶的两个人不敢怠慢,连忙往雷家的厨房跑去,不到一会的功夫就取来七个大海碗。

“行了,你们离开这院子吧,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更加不许别人进来。”留下一句话之后,易风就抓起铁桶跟海碗在两人惊骇之中迈进了房中。

那桶内的松木碳可是新烧的,还有一些炭火没有熄灭,所以铁桶的温度高的惊人。可是易风呢,面不改色就拎着铁桶进屋了。

从惊骇之中恢复过来后,两人朝着雷彪欠了欠身就离开了雷家的大院,如同两尊门神一样守着雷家的大门。

房间里,雷彪的老婆被摆在地上,呈一个大字。在她的身上布满了殷红的鸡血,看图案应该是一道家的符文。

在每个碗里都盛满了碳之后,易风沿着雷彪的身边按着北斗七星的样子摆了起来,其中有一碗碳放在了她的腹部。

每个碗里都装着少量燃烧中的炭,不过想要将其余的碳点燃恐怕要费些时间了。

摆定之后,易风抓过了歪倒在地上还在抖动的公鸡,在每个碗里分别滴了一些鸡血。

“起!”沉喝一声,易风双指并拢,下盘岔开往前一点。

呼!

七个海碗突然都冒出了一团火焰,好像有人拿着强风在每个海碗里吹,将其余的碳瞬间给染红了。

慢慢的收回手,易风的身子晃了一下。

“看来功力还是不够深,难怪老头子说我自大了。”易风原本以为以自己的能力布一个斗北护龙阵并不吃力,可实事时一点阵完毕他就差点受了内伤。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大作,好像有人在屋子里头放鞭炮一样。

深吸了几口气,易风离开了房间,并随手把门关了起来。

“送孩子去医院吧,我去趟你家的祖坟。”易风用北斗护龙阵破了对方的风水局,想必对方已经觉察到了。风水师不动则已,一动则是不死不休。如今易风出手了,也意味着朝对方下了战书,所以必须完全打败对方,破除对方的一切风水阵。

“这,这就好了?”雷彪有些不敢相信,这才一个小时时间,就把老婆给救回来了?

容易吗?

易风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他修习了十几年的风水秘术与养气功夫,恐怕北斗护龙阵布到一半就被满院子的煞气杀得渣都不剩了。

“怎么,你不信我?”易风眼睛一挑,顿时让雷彪缩了缩脖子。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凌厉的目光,全身都被寒意给侵占了。哪怕碰到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狂徒的时候,他也没有像刚才这样生出逃命的念头。

“信,我信,我这就去。”说着,雷彪就抱着孩子往外走。走了十几步,他又回过身来,有些怯懦的问道:“易大师,要,要我让人带你去吗?”

易风点了点头,随口道:“也好,就让前下那两个人的其中一个领我去吧。”

雷彪连连点头,抱着孩子率先离开了院子,到了门口之后交待了几句就钻进了车子往医院的方向赶去。

到了门口,易风就看到了钱虎在门口走来走去,神色显得有些着急。

看到易风出来,钱虎立马迎了上去,沉声道:“哥,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乐观,你现在赶紧去山里一趟,找到我师父后就告诉他有玄风中人作恶,让他帮我点一盏护神灯。”依易风对钱虎的了解,如果他知道自己要上山的话,他一定会跟着去的。但是此番必定凶险无比,易风可不想钱虎涉险。在钱家多年,易风早把钱虎当成亲弟弟一般。

至于护神灯,那只不过是易风随口瞎编的。洞玄宗里有很多灯术,但多半都与死人有关。如果方老道听了这话,自然能明白易风是在找借口支开钱虎。

“那你呢?”钱虎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易风,虽然他不知道护神灯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要方老道出面,那肯定非常凶险。

“只要你在一个小时内赶到山里见到我师父,把我的话转告给他我就没事,如果没有……”接下去的话易风也不再说了,而是摸了摸鼻子。

“好,我去。”一听与易风的性命有关,钱虎顿时急了,冲着跨上了摩托就离开了。

等到钱虎完全消失,易风才指了指守在门口穿着黑色中山装男人道:“你领着我去吧。”然后,又看了看另一个道:“不许任何人进去,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哪怕是雷彪回来,哪怕是里面着火了。记住,在我回来之前谁都不许进去。”

“是。”那人得到了雷彪的指示,不管易风说什么都要言听计从。

雷家的祖坟设在深山里头,如果没有人指点想要找到并不容易。如果不是半个月前是清明,雷彪还不知道他家的祖坟被人动过了。

就在易风与那个领路的人走一半的路途的时候,钱虎终于气喘嘘嘘的跑进了一座古老的道观当中。

“老……老神……老神仙,快……快……”

“快什么快,你这小子怎么如此慌张,出什么事了?”方老道诡异的出现在了钱虎的身后,骨瘦如柴的手掌在钱虎背上揉了几圈。

“我哥让你帮他点一盏护神灯,说,说是有玄门中人作恶。咦,怎么不喘了?”说完话的钱虎才反应过来,自己气短的感觉消失了,呼吸变得极为顺畅。所以,他看着方老道的眼神更加不同了。

“护神灯,这混小子从哪里得知了我宗的秘术了?”方老道捏了捏白须,神色古怪的自言自语道。

如果易风此时能听到方老道话肯定会跌破了眼镜,那护神灯他之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之所以编出这个是听起来比较玄呼,能让钱虎深信不疑罢了。

“老神仙,您倒是快点点灯啊,要不我哥他可……”

“点什么点灯,你哥他命好着呢,何须护神灯。”方老道还是有些琢磨不透,虽然他在这十几年来把洞玄宗的绝多大数东西都传给了易风,但是有一卷禁术一直随身藏着,易风不可能知道宗内有护神灯这种灯阵。而且易风不在身边,点什么灯都没有用。

难道,是这混小子胡扯,想引开钱虎?

于是,方老道一手负在身后,问起了钱虎详细的经过……

第四章地煞龙

隐约间,易风已经看到了雷家的墓地。

来的路上,他观察了山势、出水,已经推断出了雷家墓地的龙脉以及墓地位置。

“三水交汇,灵胎孕猛虎,难怪,难怪。”通过对雷彪以及雷家的观察,进山的时候易风就进行了逆向推算,找到了这一带最好的一处墓穴。

这种逆向推算的能力是三前年易风突然就有了,当方老道得知的时候也被易风吓了一大跳。要知道方老道可是师门之中被誉为天下第一风水奇才的怪胎,入门苦修风水秘术三十八年,才掌握了逆推风水的能力。

可易风修习风水秘术也不过十五年,岂不是要比方老道更加妖孽?

抓了易风研究了一个暑假也没有得到结论,方老道只好不了了之。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方老道也变得更加严格了,原本周末易风可以在山下自由活动的,经过了那件事之后每个周末易风都要回到山里接受方老道的操练。

看离墓地越来越近,易风就到丝丝寒气直冲命门。

下手的可真快!

易风心里嘀咕了一句,越发的重视了起来。

虽然对方专门摆下了对付风水师的阵法,可是领路的人也感觉到了各种的不适,似乎有什么在他心里挠一样,难受的不得了。

“你去山下等我吧,我已经知道在哪里了。”不想对方受了牵连,易负便支下山去。

对方犹豫了一下,张嘴道:“可是老大他……”

“行了,有我在他不会为难你的,去吧。”易风摆了摆手,如果对方实在不愿意走,他也不好直接把对方赶走,这样显得易风有些心怀不轨怕人知晓了。

看了一眼易风,那人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山上跑。

“真他娘的邪乎,越往上越难受,一转身就好多了。”那人嘀咕了一句,加快了下山的速度。

顶着阵阵的寒意,易风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去,看起闲庭信步,可是却极为吃力。走了近三百步,易风就感觉自己全身泡在了冰水里一般,不禁的打了几个哆嗦。

不过他并没有退缩,对方既然摆下了道,自己下了战帖岂有中途放弃的理由?

再走几步,寒意更盛了。

可是就在时,他感觉大腿处竟然生出了一丝暧意。那股暧意渐渐驱赶走了入侵他身体与元神的寒意,浑身暧烘烘的。

“是它!”从裤袋子里摸出了一枚蓝色的珠子。

这珠子,是易风被方老道‘赶’下山的时候他顺手从祖师爷的手心里拿走的,后来也一直没有还回去。

只不过它的个头有了变化,七年的时间内竟然缩水了一半。易风研究了七个年头,也没有弄清楚这枚珠子究竟是什么。他也曾旁推侧敲的向方老道打听过,可是他却发现师祖乃至到方老道这一代师门中都没有那枚珠子的记录。

“竟然如此神奇,不知你还有什么功能?”看着手心的蓝色珠子,易风紧紧的握了握,加快了上山的速度。

“咦,竟然加速了!”山峰某处响起了一声惊讶的声音,然后又迅速平静下来。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易风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雷家的墓地当中。

地面呈现一种妖异的红色,好像被鲜血染过一样。

“好生狠毒,生生诛杀了灵虎,难怪是封门绝户之相。”抵达墓地的时候易风就看到了墓的朝山被改了,正对着远处一似一柄利剑的奇峰。

朝山一改,明堂也就变了。正所谓动一发而牵全身,雷家的墓地被人改动之后格局就由大吉之地变成了大凶之地。

不过龙来有力,前有护龙砂,单单改了朝山少则要十年才能让雷家没落。

易风在墓地转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墓前被人钉下了九枚铜钱。

“嘶,九鬼拉棺,速发大阵!”回望明堂,易风连连后退。

高人,布阵的绝对是高人中的高人,竟然用上了传说的九鬼拉棺。这种风水阵可以让墓地速发,据说朱元璋当年能问鼎帝位,就是他母亲自愿活葬于一龙穴当中速发,从而取代了盛及一时的陈友谅。

不过传说归传说,九鬼拉棺的确是一门让墓地速发的阵法。这种阵法对墓地的布局有先天上的要求之外,还需要布阵之有超高的风水阵造诣,要找出布阵的最佳位置,只要偏差一丝都无法发挥这种阵法的作用。

青锋捣灵胎,诛杀了灵虎。血染天水,煞聚明堂。

招招致命,可见布阵之人对雷家有多大的怨恨。上面四点,只要做到一点,雷家也会落到家破人亡,子孙难续的结局。

可要是加在一起,别说雷家血脉,就算事后过继到雷家的人也要被杀的渣都不剩下。

“改朝山,破九鬼拉棺,或是驱煞清天水?”易风一阵头大,不管他先动哪一个,其余的都会猛然发力,不仅破不了阵法,恐怕易风要死在这墓地前了。

“不,这已经是一个阵局了,环环相扣,招招致命。”

连吸冷气,易风感觉自己一个头大两个。

原本他以为自己有能力力挽狂澜,可是现在看来他自己都陷在这里了。只要一动,隐藏在暗中的人只要发动其他阵法,就可以把明堂里汇集的煞气轰杀他。

从山下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人在山上布下了专门针对他的风水阵,所以在这里山肯定不仅仅这片墓地被动了手脚,还有其他地方。

“逆向推算竟然不行了?”原本易风还想通过对方给自己布下的阵法逆推出对方的位置,可是现在越推越乱,竟然推到了墓穴内部。

内部可是放骨灰的地方,一个大活人能在里活着吗?

此时的易风有些急了,这几年虽然他苦学风水秘术,但也是只着于书本,根本就没有多少出手的经验。一时间遇到了一个顶级高手,竟不知从何下手了。

在墓地里转了好几圈,他也没有找到如何破解的办法。

就在他焦急之时,突然间感觉到背后一阵阴风拂过,差点将他整个人都卷了起来。

“要不要这般欺负我啊!”易风还没有找到办法,人家可就动上手了。

折了几根墓前的杂草,易风边搓边道:“雷家发迹多年,少说也有几分贵气,那就借你一用!”

片刻间,杂草被易风搓成了几团绿色的小丸子,然后摆到了墓前。

“龙游九州,请君饮酒!”说罢,易风双手扭动,结了几个印法。

洞玄宗的印法不似佛家的手印,看起来古怪无比。结印之时,他全身的骨头‘咯咯’作响。

霎时间,以易风的脚下为中心,一层气就朝着外面荡了出去,将那阴风击的四散,顿时间墓地就平静了下来。

“借得贵气,看来遇上高人了。雷家臭名昭著,你竟然出手就别怪老夫无情了。”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紧接着一道山风就顺着声音的方向径直的朝着易风的方位扫去。

“还来……”易风怪叫一声,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以为道爷我是泥巴和的不成,看我的。”易风顿时来了气,既然借走了雷家几年的贵气,那就所性放开了手脚。如果能救雷家一命,就算毁了雷彪十年运程也算值了。

易风手一抖,七枚铜钱就落到了他的掌心。

随手一掷,那些铜钱就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溜溜的立起来,在地上不停的打着转。

“借你十年阴德,给我破!”

猛然间,易风吐出了一口血液,但是他的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既然毁不去阵法,那就灭杀了对方。

“小贼尔敢!”一声厉呼,顿时间在山间回荡,传入易风耳中亦能感觉到对方的恨意。

易风冷笑一声,心中暗道:“这地煞龙的滋味不错吧,这可是道爷我的必杀了!”

墓地的青石地面慢慢的恢复了淡青色,原本的红色好像被什么给挤了出去。

龙威岂是凡人可以侵犯的,纵是风水大家也只能稍稍利用,绝对人能够与之抗横。

盘腿而坐,易风就地调息起来。他刚才调动了大量的元气,除非找个风水宝地修养三月,不然的话自己调息少说一年方能养回元气。

“你是何门何派,为何要替雷家破我阵术?”一个声音在易风背后响起,冰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粟。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易风慢慢的站了起来。

转过身去,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老者站在墓地边沿,他的长须已经鲜血染成了红色。一双慧目带着些许煞气,恶狠狠的瞪着易风。

“晚辈乃是洞玄宗易字辈的弟子,不知前辈是何门何派,为何犯祭?”易风小心提防着,原本他以为自己的七星煞龙可以直接灭杀了对方,可是人家却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这等修为,恐怕他师父方老道也要刮目相看了。

这样的一个高手,想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细细一看,易风发现他的眉心含煞,显然是入了魔障。

“洞玄宗,不曾耳闻。”老者稍稍收起了让人发寒的眼神,既然对方道出了门派,那就意味着身后有宗门势力,由不得他不去掂量。

第五章点化

“前辈眉心含煞,青龙发红,白虎透青,何不破去魔障?”虽然对方没有报出自己的门派,但是易风已经能瞧出他属于江湖派的高手。

江湖派多以坑骗为主,少有高人。如今,竟然让易风遇到一个高人,便有了一丝敬佩之意。

“雷家罪恶涛天,老夫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见到易风双指一挑,地上转幽的七枚铜钱绕着他徐徐的转着圈子,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这等玄术,他从未见闻。

“天道循环,自有因果。可前辈先动了阴煞水,后又在雷家布下死局,更是在墓地设下封门绝户之局,实在有违天道。您可知,已经有一个一岁小儿因你而亡?”易风也是强支阵法,但是表面上却做的滴水不漏。

“放你娘的狗屁,自古风水术士杀人的还少吗,老夫不过凭本心而为,何来的违背天道。”被一个小辈责问,那老者顿时怒气冲顶。果不是那地上的七枚铜钱带着让他畏惧的气息,恐怕早就冲过去将易风的脖子给扭断了。

“你才放屁,如果仅凭本心而行,你眉心何来煞气,青龙白虎如何被阴气缠绕。前辈,我劝你放下心中仇恨,你的主命不宜带杀。”

“你……”老者猛的一个踉跄,吐出一口精血。

易风赶忙上前,另一只手一招七枚铜钱就跳到了易风的手心,然后被他贴到了老者的身上。

用力将对方一按,把老者平摆在地。他的手顺势在对方的胸口一推一拉,七枚铜钱就摆出了一个八卦方位。

“你……”老者惊诧的睁开了眼睛,有些不太敢相信面前的少年在自己身上做的一切。

“一切雷家而起,再借他十年富贵化解前辈的煞气,也算了结当年恩怨如何?”易风双眼微眯,似笑非笑的盯着老者。

“你这小子行事端是诡异非凡,罢了,罢了。恩恩怨怨就化作尘土,老头我不沾了……”了字一出,顿时间他便听到一声龙吟般的吼叫。

咚!

一声闷响,易风整个人朝后倒去,四脚朝天的昏死了过去。

老者有所察觉,但是胸口的铜钱却似千斤压顶一般,让他无法动弹。

过往在脑中不停的回转,慢慢的老者舒开眉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老者竟然沉沉的睡去了。

“混蛋,这个死小混蛋,怎么动了七星煞龙。钱小子,快带我去找那混蛋。”原本方老道以为易风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可是突然间他感觉胸口一紧,当下就掐指一算。这一算可不得了,差点算出了易风的死气。

钱彪顿时吓住了,连忙带着方老道往山下跑去。

………………

等到易风幽幽转醒之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墓地了,而是身处一间小茅屋之中。一股苦涩的味道涌入了喉咙之中,让他猛的翻身大吐起来。

“你醒了?”一个声音钻入了易风的耳中,似清风拂过一般。

已经换了一袭黑衣的老者走了进来,手里头还端着一个小碗,似乎正是易风先前喝过的东西。

“恭喜前辈煞气尽去。”易风只瞧一眼,便发现了对方的变化,不由的拱了拱手。

“这还得多亏了你这小子,要不是你恐怕老夫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老者微微叹一口气,然后将手中的小碗递给了易风,接着道:“你元气受了损害,这碗汤兴许能让你恢复五六层。”

听到这里,易风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接过小碗闻了闻,他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这,这可是小龙汤?”

“不错,这根金龙草是我在雷家的墓里发现的。也不知他们雷家走了什么大运,竟然连金龙草都长出来了。”老者有些气恼,不过言语之中已经能感觉到他对雷家的恨意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深了。

“难怪了,我说雷彪的儿子身上怎么有一股龙气,但又被从人给搅了,若活着也是残损一生。老前辈,你可做了一件好事啊。”不过让易风感到古怪的是,雷家怎么能孕育出真龙之气。他们家的墓地虽好,可是也不至于能孕育出真龙之气吧。那,可是古时皇家命脉才能拥有的大气运啊。

但是时代不同了,人道大兴。如果让雷家的龙气孕育,恐怕会把雷家引入万劫不复之地,天下将会有大祸端。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对了,我感觉到有一股磅礴的气息从山脚上涌,不会是你师门中来人了吧?”老者虽没听过洞玄宗的名号,可是从山上下涌来的气息看,恐怕这个门派之中有大牛人存在啊!

不过也难怪,如果不是有绝顶高人,也调教不出面前的这个小变态啊。

“啊,我师父来了?”不用说,易风就猜到来的人恐怕是方老道无疑了。

“是何人伤我徒儿,给老道滚出来。”

一声厉呼从四面八方涌来,震得老者连连后退,眼中的惊骇是他平生从未有过的。

“这事大条了,前辈,你还是敢紧避一避吧。那老道要发起火来,真龙也敢斩啊!”易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一口喝完那碗小龙汤之后就蹿了出去。

方老道所用的是地龙喝,可以借用地气将声音放大千百倍。据老道自己说,他曾经凭借这功法,喝死了一个团的日本士兵。

这一招,易风曾经一直想学,不过方老道却说他修为不够,学了只会伤身。

易风出了门之后不敢停留,赶忙往雷家的墓地跑去。以方老道的性子,肯定会先找到雷家的墓地。至于他会干出什么来,易风都不知道。

等到易风赶到墓地的时候,方老道正一脚把雷家的墓碑踢的粉碎,足见他有多大的火气了。

“臭小子,你活逆了不成,竟然赶趟这浑水?”感觉到易风的气息,方老道收起了准备将雷家墓地砸成稀巴烂的动作。

虽然方老道火气冲天,可是易风却是一阵感动。他老人家动这么大的火气,不正是因为他心疼自己。

“师父,您别气了,是我太糊涂了。不过您老也看到了,这么大一个局要是小子我不心动,那就不配做您的徒弟不是?”易风连忙走过去,给那方老道又揉又捏。

一旁的钱彪噤若寒蝉,他从来没有见到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方老道脾气这么火爆。赶到山下的时候正好雷彪也来了,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三巴掌,吓的雷彪连连求饶。

这会,雷彪还在山脚下跪着呢。

“放屁,就你那点修为没上这里能瞧出什么大局?你是不是瞧见有人对雷宅动了封门绝户,所以就想替天行道?”

方老道戳着易风的眉心,吹胡子瞪眼道。

“是,是,是,师父您老目光如炬。小子屁股一抬,您老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了。”易风一边揉捏,一边打趣。

“臭性。记住,我们是隐世一脉,不是走江湖的二流子。什么狗屁天道,你管它做啥?说吧,把那人怎么着了,杀绝没有?”方老道眼睛一挑,这些年来他对那狗屁天道可是怨气不小。

“没,略略点化了一下,我看那人修行不易。”易风不敢打马虎眼,只好据实相告。

“那这门道学到手没有,我们行事可不便宜。”老道吹了吹胡子,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出了先前易风看出来的各种风水局,还有一些易风没看出来的,心中也是十分惊讶。现在华夏什么时候又出了这么一个有些能耐的家伙了,会不会是海外归来的?

当年因为一些时局的问题,许多门派的弟子不得不远走海外避祸,只有少数不入红尘的隐世派还留在国内。不过那些人方老道都门清,布阵的方法也十分了解。而针对雷家墓地的阵法显然不是他那些‘道友’所布。处处有江湖一脉的气息,所以他才误以为布局之人是海外归来的。

落阵之势虽然有些不够大气,但是阵法却是实打实的,若是能让易风学到手,倒也没有让他白跑一趟。

咂了咂嘴巴,易风没有开口。他倒想学来着,可是方老道都杀上门来了。如果不是易风让那老者去避一避方老道之前的怒火,恐怕真给他杀绝了!

看易风的表现,方老道便知道他什么也没学会。正想动火的时候,却听易风道:“学到还没学,不过喝了一碗小龙汤。”

这时,方老道顿时将手往易风手上一扣:“嗯,的确是小龙汤。这狗屁雷家,要不是当年他们家主跟我师弟有些交情,老子早杀绝了他们。毁了龙气也好,省得他再闹腾。”

敢情自己还有个师叔?

易风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方老道,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师父说过门内还有一个师叔。不,其实洞玄宗有多少人易风一直不知道。他以为,只有自己跟方老道罢了。

“这事以后再跟你说吧,随我下山去吧。有些东西也该传给你了,哼!”抖了抖衣袖,方老道就鼻子朝天的走了。显然,方老道对易风今天所做的事情还有些不太满意。

第六章

看了一眼雷家的墓地,易风摇了摇头。

正想离开的时候,却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老前辈,晚辈前来给您赔罪了。”

方老道回过头去,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跪在一块玉石上面,血水横流。

“起来吧,这是你们晚辈之间交手,何况胜负已定。”方老道斜了一眼钱虎,接着道:“小虎子,陪我下山去喝几碗酒。”

走几步之后,方老道好像又想什么似的,留下了一句“三天后滚回门里。”

“那成,师父您慢走,记得回去替小子给师祖点柱高香哈。”

看到自己的师父走后,易风这才回过头来。

“前辈,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易风连忙将对方扶了起来,玉上三刃,这可是请罪的最高级别了。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若你看的起我就叫我一声余老哥吧。”余清看了一眼方老道离去的方向,到现在他还有些心惊肉跳的。刚才,方老道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感觉自己差点没命了。

纹丝不动,竟能调动周山地气,这等能力已经是神鬼莫测了。

“得,那小子易风就不客气了。余老哥,不是让你避一避了,怎么又跟我师父请起罪来了?”易风扶着余清会到了一旁,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想给他上药,却被余清给挡住了。

“这是江湖规矩,坏不得。易风,你可是好命啊,竟然有这样一个师父。”余清虽然师承麻衣一脉,可是他的一身本事却不是从麻衣那里传承来的,而是来至阴地。

所谓阴地,指是墓里。当年余清为了报家仇,四处拜师学艺,就想让雷家血债血偿。偶然间,他从一古墓之中得到了三卷风水奇书,从此就钻了进去,一发不可收拾。等到他有所成就之时,就出山开始对付雷家。

“命由天定,余老哥也不必羡慕。您这身本事,也算不俗了,何须羡慕旁人呢?”易风笑了笑。

余清有些释然的看了一眼易风,缓声道:“倒是我犯痴了,竟不如小弟你这般通明。诺,这三卷古书是我偶然得知,如今就送给你做见面礼吧。”说着,余清从身边的布袋里取出三卷由玉条制成的古册。

“这,这如何使得?”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易风已经一把接过那三卷古书了。这几年他别的爱好没养成,倒是养成了收集对本门之外的风水秘术的爱好。

看到易风这般宝贝,余清就笑了笑。

“易大师,您,您没事吧?”气喘嘘嘘的雷彪赶到墓地就看到易风跟余清坐在那里聊天,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那老祖宗就不会再发火了。

一想到方老道抽打自己的时候,雷彪全身就寒意侵骨。

“没啥事了,你怎么往这边来了?”易风站了起来,看了看雷彪肿起的脸。不用说,这一定是方老道留下的。

“我这是担心易大师您,所以特意过来瞧瞧,不知这位是……”雷彪心里其实早就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了,可是他却不敢承认。

“这位是余清大哥,你以后的孩子过继一个给余大哥吧。以前的恩怨就过样揭过了,你看可好?”

“好好好,就依易大师的意思办。等我有了孩子,一定过继。”虽然雷彪心里十分不愿,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的儿子成了余清的孙子,以后还用的着担心吗?

子嗣对于古人而言那可是有非凡的意义,虽然现在时代已经变了,可是对于余清而言却是没有什么变化的。所以刚才易风说那话的时候,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易风,你让我说什么好啊!”余清当年走江湖时被毁了阳,根,早就不能生育了。因为后续无门,所以他才越陷越深。如果不是易风以七星祛煞之术将他的煞气驱除,恐怕他还要灭了雷家满门。

“余大哥,这是最好的结局了,您也就舒过这口气吧。”两边顺气,易风算是圆满的解决了雷余两家的恩怨了。

有了雷彪的儿子过继给余家,也算是延续了香火。就算事后余清遇上大限之劫而再度入障,也不会再拿雷家下手了。

“那这墓……”雷彪看了看已经乱七八糟的墓地,心里在滴血啊。死了一个儿子不说,连祖坟都被毁了。

“这事就交给我吧,保准你以后大富大贵。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了,你以后还像往常一样不行善事,那就别怪天道无情了。”顺势敲打敲打,易风就不信以后雷彪行事还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

有了易风的保障,雷彪顿时松了一口气。

从余清那里讨来了纸笔,易风龙飞凤舞的写了一页之后就交给了雷彪:“诺,随便请个地师按这上面的说的弄就行了。”

“余老哥,那这些该撤的也撤了吧?”虽然还没来得及看余清送给自己的三卷秘术,但是他却不愿意放过余清如何撤除那些阵法。

余清看了一眼雷彪,他就自觉的离开了。而且有了易风给他的东西,他也可以马上让人着手重建墓地了。

待雷彪走后,余清就开始着手撤除那些阵法。为了让易风看的明白,余清一边讲解一边动手。两个小时下来,易风就差不多弄懂了如何布置九鬼拉棺、逆贵为煞这两种神奇的阵术了。

探讨了好一阵之后,易风才心满意足的下山去。

回到了已经县里置了一套别墅的钱家之后,易风就看到方老道正与钱富正在吃酒,所以也没有去打扰。

回到房里,就看到钱虎一脸郁闷的坐在桌子面前。

“怎么了?”感受到钱虎的情绪,易风不由的问了一句。

钱虎耸了耸肩,有些郁闷道:“今天回来的时候原本想跟老神仙学一手,可是老神仙说我的伏虎功连的像伏猫功,你说我有那么差劲吗?”

易风摇了摇头,总不能说‘的确是像伏猫功吧’这样太打击钱虎了。其实,他也算非常有天赋了。八年时间,能练出伏虎功的五层韵味,已经算是极为稀少的天才了。要怪,就怪那伏虎功太变态,或者说钱虎自己当初选错了。

“算了,瞧你这样我就知道老神仙不是有意打击我。”钱虎擂胸长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行了,别演了,大不了我帮你说说情。”易风知道钱虎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钱虎也快十八,已经可以接受用风水术改变休质了。钱虎之所以没练成伏虎功不是因为他不能领悟,而是他的体质达不到要求。所以当他从易风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屡次恳求易风向方老道求情帮忙。

“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嘿嘿,晚上咱去雷家撮一顿呗,人家可是备好了等你呢。”搓了搓手,钱虎就差没挂上几滴口水配合他吃货的形象了。

歪了歪嘴,易风倒在床上,嗡声嗡气道:“虎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像一个老头子啊?”

“像,岂止是像,完全就是一老头!”

翻了翻眼皮,易风又想起了余清离开时跟自己说的话:“小弟啊,哥哥说句不好听的你别见怪啊!”

“你身上太多古旧之气了,完全没有年轻人的朝气。这样下去,恐怕会让你的将来充满了无趣啊。我们风水术师素是以本心而为,可是你却沾了太多的陈旧之气。行事说话恐与你师父无异,模仿之味太重了。”

“正所谓物极必反,你不过二十,却像我这般。若不改改,恐怕以后都没有什么女孩与你亲近了,朋友也会远离你。”

所以一回来,易风就直接问了与自己最亲近的钱虎。

“我有那么老气吗,我看挺好的啊!”虽然得到的答案与自己想的差不多,但是易风还是有些不愿意接受。

“呸,死老头子。你不知道你们学校的人怎么议论你的吗?”钱虎撇了撇嘴巴,倒在了易风的旁边,头枕着双臂。

“怎么议论?”易风顿时来了兴趣,他以前也没有怎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经过余清那么一说,他觉得有必要改改自己的性子。

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大好青年,被人说成老头子那可不太妙啊。

“扫地僧,知道不?”

“嘛意思?”

“老,怪,哑!”

当当三个字,就让易风连吸三个冷气。

“太他娘的可恶了,竟然说我是扫地僧!”易风翘了翘嘴巴,表示内心的种种不满。

“哈哈,的确是有一些,不过我看那些人说的也没错啊,你往学校一摆就是一尊佛。”钱虎大声笑了起,然后学着风易平时在学校静坐的样子。

还别说,学的真有几分韵味。初一看,还真的跟一尊佛像似的,一动不动面无点半表情。

“得,陪我出去买身衣服,再剪个头发。”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平时易风穿着也带着些陈旧气,既然决定改变,那就索性从外形开始。即便不跟钱虎搞的花里胡哨的,至少也要紧贴时下的潮流吧。

而且雷彪也通过钱虎宴请易风,他没有理由不去。正如他师父所说,他们出手可不便宜。事都办了,也该收钱了。

第七章

顶着一头看似凌乱,长短不均的头发,易风显得有些不自在。如果不是学校严禁学生留长发的话,易风早就留的老长了。

“钱虎,让我剪这头发靠谱不?”一下子把头发剪成这样,易风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钱虎呵呵一笑,说道:“你瞧那些小妞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诺,再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两粒扣就完美了。”

犹豫了一下,易风还是接受了钱虎的意见。

雪白的衬衫配上易风小麦色的皮肤,将近一米七六的身高配合他匀称的身体,透着几分英俊男人的气息。

正像钱虎说的那样,街上的确有不少女孩把目光撇向了他。套用钱虎的一句话,这叫回头率。

钱虎看起来流里流气,穿着一件花格衬衫,底下穿着一件军绿色的长裤,叉着一人字拖,晃来晃去的就朝着雷家的大院走去。

到了雷家门口,易风看到了满地的炮纸。

“易大师,你可算来了。”也许是雷彪得到了底下人的通知,易风跟钱虎还没有进门就从里头迎了出来。

“别什么大师大师的,我跟虎子是兄弟,这样叫感觉我有多老似的。”现在易风最不容易的就是被人当成老头,所以连连摆手。

“哪里哪里,易小兄弟可是我们县里不可多得的才俊,年轻有为啊!”雷彪风向一转,立马就换了称呼。现在,哪怕是易风要他管自己叫爹,恐怕他都不会犹豫。

“这才差不多。”满意的笑了笑,易风抬腿就往里走去。不过他也好奇,为什么雷彪请他吃饭不往外面跑,反而请到自己家里头去了。

钱虎对易风这种改观还是很满意的,现在从易风的骨子里已经开始慢慢反感‘老’的感觉了。

进了雷家之后,易风就发现正厅里摆了一大桌的东西,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彪子叔,这一桌子菜不会是你弄的吧?”钱虎闻到了香味,不由的嘴馋起了来。

雷彪笑了笑,缓声道:“七八年没动了,不知道手艺还在不在。你们两个一会可别数落我这老家伙,不然晚上非灌你们几碗黄汤不可。”言语间有几分打趣的味道,顿时间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早就听说彪子叔烧得一手好菜,看来我们今天是有口福了。”钱虎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就坐了下去。

“易小哥请!”拉开了正厅前的在大位,雷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彪子叔有心了。”既然人家一片诚心,易风自然不能拂了人家的脸面。

寒喧了一阵,雷彪才入席。

虽然只有三人,但是个个都是大胃王,而且均是好喝的货色,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竟把一桌的酒菜全装进了肚子里。

易风发现,钱虎说的一点都不错,这个雷彪的手艺果然不凡。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而且都极有来头,可见他费了不少心思。

饭后,雷彪就让人取了一个小木盒递给了易风,说什么也要让易风收下。

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易风想以雷彪的家底应该不至于太小气了。推脱了几下,他才‘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

拿人手短,吃的嘴软。如今两样都沾上了,易风便留了几句话给雷彪,也算自己抽了雷家二十年气运的补偿吧。

等他们回到钱家的时候便得知方老道已经提前回山了,所以易风只能等到周六的时候再回山上去见方老道。

回到房间里,钱虎就迫不及待的让易风打开木盒,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十万,十万啊,雷彪真他娘的大方。”手里拿着一本红色的存折,钱虎就感觉自己的手在不停的发抖。

不为别的,因为上面写着是钱虎二字,差点没让背过气去。

用力的亲了一下,然后将那本存折贴身收起,钱虎的手再次往木盒里抓去。原本,他以为这本存折是给易风的,可是竟然是自己的。那么,另一本肯定是易风的没错了。

“九,一个零,两个零……九,九十万,我日了!”钱虎此时终于顶不住了,两腿一抖,直接倒在地了床上。

可是一旁的易风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抓着一枚青色的印瞧来瞧去,似乎在想着什么一样。突然间,他猛的拍了一把大腿,笑道:“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雷家的坟里能长出金龙草了!”

宝贝似的亲了一下手中半个巴掌大龙形玉印,易风脸上堆满了狂喜的笑容。这,可不是什么俗物,而是唐太祖李渊的私印。

“我日,你没听见我说雷彪给了你九十万啊!”钱虎翻了翻眼皮,看了一眼捧着玉印大笑的易风。

“啥?”这时,易风才回过神来问了一句。

“你自己看。”说着,钱虎把那存折往易风一扔,然后拿出自己的那张亲个不停。自己就是引了线,竟然有十万的收入。

十万啊,能买好三套好房子了。那时的物价十分便宜,十万能顶现在的百万用了。

看了一眼存折上的数字,易风也是大吃一惊,喃喃自语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啊。”

“准备怎么花?”跟易风一比,钱虎感觉自己的少得可怜。

看了一眼钱虎,易风好气没气道:“你又不是知道,就算我帮人算命赚个十块钱都得上交,这么多我能留的住吗?”依方老道的规矩,但凡是用了门中的法门赚了钱,都得上交。

“我怎么忘了这茬,不过兄弟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咱一人一半了。”钱虎晃了晃手中的存折,嘿嘿一笑。

“算你有点良心,我正想着上哪赚点钱准备付学费呢。”马上就要高考了,上大学的学费也是个问题啊。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十八了,总不能一直吃着钱家的,用着钱家的吧。

“别啊,这事我爸早准备好了,你就别担心了。哦,对了,你不是一直说要买个电脑吗,要不我们明就就去弄两台回来!”说着,钱虎神秘的笑了笑。

于是,钱虎跟易风一晚上都在谈论着如何把这笔巨款给花出去,直到二人实在顶不住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下了小雨,易风就省去了练功的时间,骑着自行车就往学校赶去。昨天他还没来得及请假,要晚了恐怕要被他的班主任叫去喝早茶了。

“我们班来插班生了吗?”正在早读的学生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走了进来,不由的发出了一声疑问。

“那,那不是扫地僧吗。天呐,他竟然来上早读了啊!”一个女生发出了一惊呼,似乎不太敢相信进来的这个小帅哥竟然是从来不上早读的扫地僧易风。

“各位同学早!”易风想起自己要一改‘扫地僧’的形像,于是爽朗的冲着大伙打起了招呼来。

所有人好像吃东西被咔住一样,就连那些原本在埋头苦读的学生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易风。

“早……”一个女生率先回过神来,举起了手朝着易风晃了晃。

“苏莉同学早。”面前这个穿着中规中举,扎着巴尾的女生是易风的班长,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从来没有过交集。

“扫……易风同学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啊。”原本那扫地僧差点脱口而出,还好苏莉及时反应过来。

“那个当然知道了,我们学校的校花,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易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心想:虎子,你教的究竟靠不靠谱啊!

“哇,扫地僧破戒啦!”顿时间,男生就开始起哄了。

易风在班级里就是一个奇葩的存在,每天上课都很晚来,然后早早的就走了。可是最可恨的是,他的成绩却是年段第一,就连班主任跟校长也拿他无可奈何。其实知情人却知道,那校长的一家大小在许多年以前被方老道所救,所以校长一直护着易风,才没有人找他的麻烦。

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易风抽出了一本书。

“唔,虎子说不能再看这些古里古气的书了,得换这个。”说着,易风把那本《战国策》塞了回去,然后抽出一本杂志来。

等到上课的时候,易风的班主任也险些把易风当成了外班的学生。不过当从苏莉嘴里得知那是易风时,她连连扶了几下自己的眼镜。

原本她还以为易风要洗心革面认真听讲,所以今天讲课是加倍的用心,眉飞色舞。可是最后她才现,那小子跟原来一个样子,来学校无非就是占个位子,自己顾自己的。

离高考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所以大多数学生连下课时间都鲜少休息。可是今天高三六班却大不相同,一群人在易风离开教室后就大声的议论起来。

有的说易风今天吃错药了,有的说他中邪了,有的则说他脑子开窍的,还有的说他变得很帅很帅。当然,说他帅的肯定是女生无疑。

平常向来很积极的苏莉竟然也没有再啃书,看到易风从教室里走出去之后她竟然跟着出去了。至于为什么,直到她跟着到了阳台都没明白。

“易风,你怎么可以抽烟啊!”看着易风娴熟的从兜里抽出烟点上,苏莉就喊了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苏莉,易风发现她真挺好看的,而且越看越舒服。

也许是被易风的目光盯久了,苏莉的脸微微一红。

“苏……苏美女”想起来虎子说,对女孩要称美女,于是易风就改过了口来,接着道:“你怎么也上这里来了,今天不看书吗?”

进了雷家之后,易风就发现正厅里摆了一大桌的东西,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彪子叔,这一桌子菜不会是你弄的吧?”钱虎闻到了香味,不由的嘴馋起了来。

雷彪笑了笑,缓声道:“七八年没动了,不知道手艺还在不在。你们两个一会可别数落我这老家伙,不然晚上非灌你们几碗黄汤不可。”言语间有几分打趣的味道,顿时间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早就听说彪子叔烧得一手好菜,看来我们今天是有口福了。”钱虎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就坐了下去。

“易小哥请!”拉开了正厅前的在大位,雷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彪子叔有心了。”既然人家一片诚心,易风自然不能拂了人家的脸面。

寒喧了一阵,雷彪才入席。

虽然只有三人,但是个个都是大胃王,而且均是好喝的货色,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竟把一桌的酒菜全装进了肚子里。

易风发现,钱虎说的一点都不错,这个雷彪的手艺果然不凡。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而且都极有来头,可见他费了不少心思。

饭后,雷彪就让人取了一个小木盒递给了易风,说什么也要让易风收下。

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易风想以雷彪的家底应该不至于太小气了。推脱了几下,他才‘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

拿人手短,吃的嘴软。如今两样都沾上了,易风便留了几句话给雷彪,也算自己抽了雷家二十年气运的补偿吧。

等他们回到钱家的时候便得知方老道已经提前回山了,所以易风只能等到周六的时候再回山上去见方老道。

回到房间里,钱虎就迫不及待的让易风打开木盒,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十万,十万啊,雷彪真他娘的大方。”手里拿着一本红色的存折,钱虎就感觉自己的手在不停的发抖。

不为别的,因为上面写着是钱虎二字,差点没让背过气去。

用力的亲了一下,然后将那本存折贴身收起,钱虎的手再次往木盒里抓去。原本,他以为这本存折是给易风的,可是竟然是自己的。那么,另一本肯定是易风的没错了。

“九,一个零,两个零……九,九十万,我日了!”钱虎此时终于顶不住了,两腿一抖,直接倒在地了床上。

可是一旁的易风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抓着一枚青色的印瞧来瞧去,似乎在想着什么一样。突然间,他猛的拍了一把大腿,笑道:“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雷家的坟里能长出金龙草了!”

宝贝似的亲了一下手中半个巴掌大龙形玉印,易风脸上堆满了狂喜的笑容。这,可不是什么俗物,而是唐太祖李渊的私印。

“我日,你没听见我说雷彪给了你九十万啊!”钱虎翻了翻眼皮,看了一眼捧着玉印大笑的易风。

“啥?”这时,易风才回过神来问了一句。

“你自己看。”说着,钱虎把那存折往易风一扔,然后拿出自己的那张亲个不停。自己就是引了线,竟然有十万的收入。

十万啊,能买好三套好房子了。那时的物价十分便宜,十万能顶现在的百万用了。

看了一眼存折上的数字,易风也是大吃一惊,喃喃自语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啊。”

“准备怎么花?”跟易风一比,钱虎感觉自己的少得可怜。

看了一眼钱虎,易风好气没气道:“你又不是知道,就算我帮人算命赚个十块钱都得上交,这么多我能留的住吗?”依方老道的规矩,但凡是用了门中的法门赚了钱,都得上交。

“我怎么忘了这茬,不过兄弟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咱一人一半了。”钱虎晃了晃手中的存折,嘿嘿一笑。

“算你有点良心,我正想着上哪赚点钱准备付学费呢。”马上就要高考了,上大学的学费也是个问题啊。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十八了,总不能一直吃着钱家的,用着钱家的吧。

“别啊,这事我爸早准备好了,你就别担心了。哦,对了,你不是一直说要买个电脑吗,要不我们明就就去弄两台回来!”说着,钱虎神秘的笑了笑。

于是,钱虎跟易风一晚上都在谈论着如何把这笔巨款给花出去,直到二人实在顶不住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下了小雨,易风就省去了练功的时间,骑着自行车就往学校赶去。昨天他还没来得及请假,要晚了恐怕要被他的班主任叫去喝早茶了。

“我们班来插班生了吗?”正在早读的学生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走了进来,不由的发出了一声疑问。

“那,那不是扫地僧吗。天呐,他竟然来上早读了啊!”一个女生发出了一惊呼,似乎不太敢相信进来的这个小帅哥竟然是从来不上早读的扫地僧易风。

“各位同学早!”易风想起自己要一改‘扫地僧’的形像,于是爽朗的冲着大伙打起了招呼来。

所有人好像吃东西被咔住一样,就连那些原本在埋头苦读的学生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易风。

“早……”一个女生率先回过神来,举起了手朝着易风晃了晃。

“苏莉同学早。”面前这个穿着中规中举,扎着巴尾的女生是易风的班长,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从来没有过交集。

“扫……易风同学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啊。”原本那扫地僧差点脱口而出,还好苏莉及时反应过来。

“那个当然知道了,我们学校的校花,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易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心想:虎子,你教的究竟靠不靠谱啊!

“哇,扫地僧破戒啦!”顿时间,男生就开始起哄了。

易风在班级里就是一个奇葩的存在,每天上课都很晚来,然后早早的就走了。可是最可恨的是,他的成绩却是年段第一,就连班主任跟校长也拿他无可奈何。其实知情人却知道,那校长的一家大小在许多年以前被方老道所救,所以校长一直护着易风,才没有人找他的麻烦。

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易风抽出了一本书。

“唔,虎子说不能再看这些古里古气的书了,得换这个。”说着,易风把那本《战国策》塞了回去,然后抽出一本杂志来。

等到上课的时候,易风的班主任也险些把易风当成了外班的学生。不过当从苏莉嘴里得知那是易风时,她连连扶了几下自己的眼镜。

原本她还以为易风要洗心革面认真听讲,所以今天讲课是加倍的用心,眉飞色舞。可是最后她才现,那小子跟原来一个样子,来学校无非就是占个位子,自己顾自己的。

离高考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所以大多数学生连下课时间都鲜少休息。可是今天高三六班却大不相同,一群人在易风离开教室后就大声的议论起来。

有的说易风今天吃错药了,有的说他中邪了,有的则说他脑子开窍的,还有的说他变得很帅很帅。当然,说他帅的肯定是女生无疑。

平常向来很积极的苏莉竟然也没有再啃书,看到易风从教室里走出去之后她竟然跟着出去了。至于为什么,直到她跟着到了阳台都没明白。

“易风,你怎么可以抽烟啊!”看着易风娴熟的从兜里抽出烟点上,苏莉就喊了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苏莉,易风发现她真挺好看的,而且越看越舒服。

也许是被易风的目光盯久了,苏莉的脸微微一红。

“苏……苏美女”想起来虎子说,对女孩要称美女,于是易风就改过了口来,接着道:“你怎么也上这里来了,今天不看书吗?”

进了雷家之后,易风就发现正厅里摆了一大桌的东西,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彪子叔,这一桌子菜不会是你弄的吧?”钱虎闻到了香味,不由的嘴馋起了来。

雷彪笑了笑,缓声道:“七八年没动了,不知道手艺还在不在。你们两个一会可别数落我这老家伙,不然晚上非灌你们几碗黄汤不可。”言语间有几分打趣的味道,顿时间拉近了彼此的关系。

“早就听说彪子叔烧得一手好菜,看来我们今天是有口福了。”钱虎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就坐了下去。

“易小哥请!”拉开了正厅前的在大位,雷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彪子叔有心了。”既然人家一片诚心,易风自然不能拂了人家的脸面。

寒喧了一阵,雷彪才入席。

虽然只有三人,但是个个都是大胃王,而且均是好喝的货色,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竟把一桌的酒菜全装进了肚子里。

易风发现,钱虎说的一点都不错,这个雷彪的手艺果然不凡。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而且都极有来头,可见他费了不少心思。

饭后,雷彪就让人取了一个小木盒递给了易风,说什么也要让易风收下。

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易风想以雷彪的家底应该不至于太小气了。推脱了几下,他才‘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

拿人手短,吃的嘴软。如今两样都沾上了,易风便留了几句话给雷彪,也算自己抽了雷家二十年气运的补偿吧。

等他们回到钱家的时候便得知方老道已经提前回山了,所以易风只能等到周六的时候再回山上去见方老道。

回到房间里,钱虎就迫不及待的让易风打开木盒,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十万,十万啊,雷彪真他娘的大方。”手里拿着一本红色的存折,钱虎就感觉自己的手在不停的发抖。

不为别的,因为上面写着是钱虎二字,差点没让背过气去。

用力的亲了一下,然后将那本存折贴身收起,钱虎的手再次往木盒里抓去。原本,他以为这本存折是给易风的,可是竟然是自己的。那么,另一本肯定是易风的没错了。

“九,一个零,两个零……九,九十万,我日了!”钱虎此时终于顶不住了,两腿一抖,直接倒在地了床上。

可是一旁的易风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抓着一枚青色的印瞧来瞧去,似乎在想着什么一样。突然间,他猛的拍了一把大腿,笑道:“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雷家的坟里能长出金龙草了!”

宝贝似的亲了一下手中半个巴掌大龙形玉印,易风脸上堆满了狂喜的笑容。这,可不是什么俗物,而是唐太祖李渊的私印。

“我日,你没听见我说雷彪给了你九十万啊!”钱虎翻了翻眼皮,看了一眼捧着玉印大笑的易风。

“啥?”这时,易风才回过神来问了一句。

“你自己看。”说着,钱虎把那存折往易风一扔,然后拿出自己的那张亲个不停。自己就是引了线,竟然有十万的收入。

十万啊,能买好三套好房子了。那时的物价十分便宜,十万能顶现在的百万用了。

看了一眼存折上的数字,易风也是大吃一惊,喃喃自语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啊。”

“准备怎么花?”跟易风一比,钱虎感觉自己的少得可怜。

看了一眼钱虎,易风好气没气道:“你又不是知道,就算我帮人算命赚个十块钱都得上交,这么多我能留的住吗?”依方老道的规矩,但凡是用了门中的法门赚了钱,都得上交。

“我怎么忘了这茬,不过兄弟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咱一人一半了。”钱虎晃了晃手中的存折,嘿嘿一笑。

“算你有点良心,我正想着上哪赚点钱准备付学费呢。”马上就要高考了,上大学的学费也是个问题啊。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十八了,总不能一直吃着钱家的,用着钱家的吧。

“别啊,这事我爸早准备好了,你就别担心了。哦,对了,你不是一直说要买个电脑吗,要不我们明就就去弄两台回来!”说着,钱虎神秘的笑了笑。

于是,钱虎跟易风一晚上都在谈论着如何把这笔巨款给花出去,直到二人实在顶不住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下了小雨,易风就省去了练功的时间,骑着自行车就往学校赶去。昨天他还没来得及请假,要晚了恐怕要被他的班主任叫去喝早茶了。

“我们班来插班生了吗?”正在早读的学生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走了进来,不由的发出了一声疑问。

“那,那不是扫地僧吗。天呐,他竟然来上早读了啊!”一个女生发出了一惊呼,似乎不太敢相信进来的这个小帅哥竟然是从来不上早读的扫地僧易风。

“各位同学早!”易风想起自己要一改‘扫地僧’的形像,于是爽朗的冲着大伙打起了招呼来。

所有人好像吃东西被咔住一样,就连那些原本在埋头苦读的学生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易风。

“早……”一个女生率先回过神来,举起了手朝着易风晃了晃。

“苏莉同学早。”面前这个穿着中规中举,扎着巴尾的女生是易风的班长,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从来没有过交集。

“扫……易风同学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啊。”原本那扫地僧差点脱口而出,还好苏莉及时反应过来。

“那个当然知道了,我们学校的校花,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易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心想:虎子,你教的究竟靠不靠谱啊!

“哇,扫地僧破戒啦!”顿时间,男生就开始起哄了。

易风在班级里就是一个奇葩的存在,每天上课都很晚来,然后早早的就走了。可是最可恨的是,他的成绩却是年段第一,就连班主任跟校长也拿他无可奈何。其实知情人却知道,那校长的一家大小在许多年以前被方老道所救,所以校长一直护着易风,才没有人找他的麻烦。

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易风抽出了一本书。

“唔,虎子说不能再看这些古里古气的书了,得换这个。”说着,易风把那本《战国策》塞了回去,然后抽出一本杂志来。

等到上课的时候,易风的班主任也险些把易风当成了外班的学生。不过当从苏莉嘴里得知那是易风时,她连连扶了几下自己的眼镜。

原本她还以为易风要洗心革面认真听讲,所以今天讲课是加倍的用心,眉飞色舞。可是最后她才现,那小子跟原来一个样子,来学校无非就是占个位子,自己顾自己的。

离高考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所以大多数学生连下课时间都鲜少休息。可是今天高三六班却大不相同,一群人在易风离开教室后就大声的议论起来。

有的说易风今天吃错药了,有的说他中邪了,有的则说他脑子开窍的,还有的说他变得很帅很帅。当然,说他帅的肯定是女生无疑。

平常向来很积极的苏莉竟然也没有再啃书,看到易风从教室里走出去之后她竟然跟着出去了。至于为什么,直到她跟着到了阳台都没明白。

“易风,你怎么可以抽烟啊!”看着易风娴熟的从兜里抽出烟点上,苏莉就喊了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苏莉,易风发现她真挺好看的,而且越看越舒服。

也许是被易风的目光盯久了,苏莉的脸微微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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