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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亲历记》第一章 少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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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能不能把那天的事情再给我说一遍啊?”姥爷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可能是感觉到态度不够诚恳,马上又拎起他那个爱如珍宝的青花小酒壶给我满上了酒。

望着有些献媚的姥爷,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心道:这还是姥爷吗?平时那威武霸道,说一不二,没事儿就『骚』扰我,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姥爷今天是怎麽了?!乖乖,今天太阳可是从西边出来了,都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机会可不多,得好好利用利用。

酒壮怂人胆。于是我借着酒劲,粗声大气回应道:“我说姥爷,忙三火四地把我从几百公里外连夜召唤回来,就是为了陪你喝喝酒,说说那个早说过百八十回的破事儿呀?这不合情理啊,简直就是摧残!不行,不行,今天我累坏了,要说明天说”。

故作愤怒状回击姥爷后,我马上就搬救兵,对着正在厨房炒菜的姥姥喊道:“姥姥,姥姥,你来评评理,我说的是不是这麽回事。”

“哈哈,老头子,怎么样?我就说你不该这么折腾孩子。这小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吃软不吃硬,越『逼』着越不会说的。好在是我打的电话,要是你打,嘿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呐。”门帘一掀,姥姥满脸得意的端着菜走了进来。

我赶紧把姥姥拉到身边,说:“还是姥姥好,这干煸蚕蛹、海杂鱼、红烧肉都是我最爱吃的。来,我得好好敬姥姥一杯。”刚要说些健康长寿、寿比南山等等等等不痛不痒,又谁都愿意听的话,姥爷有些嫉妒又有些愤愤然的话音响起,“臭小子,回来就姥姥长、姥姥短的,怎么着合着这些年我是白疼你了?是不是肉皮子又发紧了,想着松快松快啊,要不我陪你练练?!”

当我还想接着和姥爷斗嘴取乐时,姥姥说话了:“大外孙,今天就听你姥爷一回,再说说吧。”

望着一直对自己都言听计从,从不用命令口吻说话的姥姥,我有些吃惊诧异,“难道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真的是要离开锦州?为什么这么突然?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把一路上所想到的疑『惑』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唉,和你说的都是真的。过几天,我和你姥爷要去你舅舅那里,这回时间可能长一些。所以走之前想见你一面,另外还有些事情交代给你。”姥姥不无惆怅地说,并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头。

房间霎时安静下来,静的有点可怕,楠木梳妆台上那有些年头的老座钟,滴滴答答的走时声也显得格外刺耳。良久,我满脸狐疑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先说,然后我再告诉你。”姥爷又恢复到以前不苟言笑的模样,这样子让我一下子严肃起来,静下心来,整理好思路,便一字一顿地说起了那件事情。

“那天,刚上课不久,长虫,哦,就是那个常安邦和我说,他妈单位后山上的水果今年结得又大又好,鸟儿特别多,他也偷偷地把粘网藏在了那里,问我想不想和他一起去玩儿一趟。我一听有吃有喝还有玩儿,当即就答应了他。

趁着课间休息,我俩就悄悄地溜出了学校。他妈妈的工作单位是火『药』厂,专门为矿山开采提供炸『药』。因为危险,所以就设在远离生活区的棺材山,而且封闭的区域很大,树木植被也很茂盛,是个盛夏纳凉的好去处。

平时都是蹭车去的,也没有觉得有多远,这回走着去还真是远的不得了,累的我几次嚷嚷着要回去,可这家伙死缠着我不放,唉!”说到这儿,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正要接着说下去,就听姥爷接口道:“后悔了吧,当时你要是真的回去,顶多就是再写份检查给老师。我是看明白了,只要是常安邦你俩在一起,不捅出点儿娄子来,那才叫见鬼了呢!”

“那是,那是,要说这写检讨呀,也不尽是坏事儿。你是没看到我同学见我写检讨那麻溜劲儿,甭提多羡慕了,别的班不少哥们还来取经呐,啧啧啧……”

我正自吹自擂、自我陶醉之时,姥爷正声道:“书归正传,别跑题儿了。”原本想就此掀过,逃过一劫的我只有老老实实地接续下去。

“我俩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顾老二那块瓜地。姥爷,你还记得顾老二不?就是那个每次见到你,肯定把你灌倒的那个顾二。”被揭了糗事的姥爷没好气儿地哼了一声,但却有一丝笑意在脸上迅速滑过。

我接着说:“我俩正商量着偷俩西瓜解解渴,就见顾老二从他那快塌架的破棚子里钻了出来,大老远的喊我俩过去。

我们一边吃瓜一边东拉西扯,这厮还问我俩为什么没有去上学,也被我吱吱呜呜的蒙混过去了。可当听说我俩要上棺材山抓鸟儿时,却极力阻挠不让去,那暴跳如雷的样子就从来没见过。

我很是纳闷,奇了怪了,这闷葫芦从来都是主动带着我俩玩儿,上树掏鸟、下河抓鱼、草稞子里面抓蝈蝈,就连打只兔子也给我们留一半儿的主儿,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他先架了网子,怕我们拿他的东西?!

一想到这儿,我就对长虫使了个眼『色』。还别说,到底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他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兵分两头,撒腿向棚子外跑去。

这顾二也不含糊,几步窜到我的近前,伸手就来抓我。我心思着:小样,你也太小瞧我了吧,也不看看咱是谁教出来的徒弟。于是我就使出姥爷你教给我的魅灵步,几下子就摆脱了他的掌控范围。

他一见对我无计可施,转身就奔向长虫发力。可怜的长虫那是笨到家了,让人家抓小鸡似地拎了起来,手刨脚蹬,再加牙咬,可就是挣脱不开。情急之下,我拿出掌中雷朝着顾老二就打了三发,真准,发发命中,打得他蹦着高地嗷嗷直叫,长虫也趁机解脱出来。”

我正唾沫星子『乱』飞,手舞足蹈地描述当时的情景,就听姥姥『插』言道:“这孩子,不是早就告诉你,这掌中雷威力大,而且不要轻易示人嘛!”

我连连点头称是,辩解道:“这不急中生智嘛!”“生智个屁,让顾老二看到倒无所谓,就怕不知轻重伤着他,到底伤着没有?”姥爷有些生气,又有些关心地的问到。

“没有,没有,这点儿分寸还是有的。那弹丸是我刚刚『揉』出来的,还没有阴干呢。原本是和长虫打赌用的,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赌什么?”又听姥爷问道。我一想不对呀,老爷子今天怎么总是『插』话儿呢?噢,对了,这段儿以前没说过,他也没问过。奇了怪了,这回怎么听的这麽仔细,难不成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噢,是这样,长虫这小子自从我有了掌中宝之后很是郁闷,打鸟儿就再也没有赢过我。于是他苦练本领,非要和我比个高低,弄出个高下,就和我约定每人100颗弹子,看谁打的鸟儿多,赌注就是输的给赢的做一个星期家庭作业,外加值日。”我乖乖回答道。

“就知道你俩在一起准没好事儿!”姥爷气极而乐,喃喃嘀咕着。

看到姥爷不再严肃,我的心情随之轻松很多,接着说:“那三个弹丸,两个打在后背,一个打在额头,起了个大紫包。他一见我手中有弩,立马就停了下来,畏手畏脚地站在原地,气的青筋直暴,满嘴乌七八糟地骂着我俩。我又抬起手吓唬他,他一溜烟儿地跑了。

我俩也趁机向火『药』厂跑去,可是距离大门口不到五百米时,就见顾老二那条黑贝,疯了似地追了上来,敢情这家伙去找帮手了。这段距离我们是跑不过那该死的狗的,看来只有上山躲躲了。我一咬牙,拉着长虫拼命向半山腰那个小石洞跑去。

那个石洞是前些日子,追一只被我打伤的松鼠时发现的,洞口就藏在一片茂密的油松和榛丛后面,只有贴着地面才能爬进去,所以至今没有人发现它。

可是,不争气的长虫跑的都脱力了,往大石头上一躺,说什么也不走了,还气喘吁吁地对我说:大哥,你快跑吧,是你打了顾老二,他那黑贝是轻饶不了你的,就凭我和那狗的老交情,它也不能把我怎么地。这倒是实话,那条黑贝就是长虫家送给顾老二的,平时和长虫相处甚好,也是长虫向我唯一的炫资。我也就放下心来,撒丫子向小石洞跑去,一边跑一边从蛟筋囊里掏出匿息散沿途撒了下去,并顺利地钻进了那窄窄的石缝。”

说完这些话,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看了看姥姥和姥爷,就见他俩对视了一眼,会意地微微地点了点头。姥爷转过身来,满意的对我说:“嗯,干得不错!忙中不『乱』,『乱』中有序,能把事情考虑的如此周全,看来那些年的劲儿没白费,有我当年的风范,呵呵呵,那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呢?”

握着水杯,我愣愣出神,仿佛又进入了那惊悚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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