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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邪眼》5 打狗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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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尧抱着田芯回到自己的小屋,屋子里只有一张长桌两只长椅这三件可怜的家具。

轻轻地把她放在长桌上,冰凉坚硬的桌面让熟睡中的田芯秀眉一蹙,红润的嘴唇微微嘟起。西尧不禁一笑,似乎闭着双眼也能清楚地看到田芯可爱的表情。

捋捋头顶上马尾,西尧把手按在田芯脸上青紫红肿之处,嘴唇发出一个“散”字的口型,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流从他齿间迸出,五根手指渐渐泛出洁白的光彩,慢慢地游走在田芯受伤的地方。

田芯长长睫『毛』跳动几下,胸口起伏渐渐平稳,呼吸也不如刚才急促,片刻之后,田芯面颊上的於痕逐渐消退,光洁如初,如婴儿般甜甜酣睡。

黑萨用鼻子拱开门,扭动肥硕的屁股,趾高气昂地走进屋。

西尧双膝盘坐在自己那条长椅上,“今天你是不是有点过份了?以后不要这样了。”

黑萨置若罔闻,跳上另一张长椅,摇头晃脑地看着桌子上的睡美人,大尾巴一阵得意地抖动。

“小黑,说过你多少次了。浮萍无根水无痕,一入红尘冤障身。”西尧脸上挂满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如果下次还是用如此的重手,那我就把你送回老头子身边,让你和他一起青灯古佛。刚好阿七想你念你度日如年,我就遂了他的心愿,叫你陪陪他去。”

“噢——”黑萨悻悻地呻『吟』,垂下耳朵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斜斜小眼睛见西尧并没有深加责备,便骨碌骨碌转着眼珠,用尾巴悄悄地挑开盖在田芯身上道袍,伸着脖子向里面偷瞄。

黑萨长嘴里呵出的热气喷在她粉嫩的脚丫上,让沉浸在睡梦中的田芯感到一阵痒痒,嘴角抿出条弧线,『露』出淡淡的笑意,纤细的小腿轻轻地摩擦。

黑萨偷偷扫一眼西尧,见到他已经打坐调息,右手在胸前结成静心诀的法诀。知道他是不会管自己了,于是欢快地把头拱进了道袍里,在田芯娇嫩的脚心呵口气,又在她小巧的脚趾上『舔』一下,用尾巴尖上的长『毛』扫弄着她的脸,玩得不亦乐乎。

阿丑推门进来,见黑萨玩得正开心,接着就瞧见田芯被它搞得一腿恶心的涎水,“你个傻b狗,在干什么呢?”他暴跳如雷,一脚踢向黑萨的屁股。

田芯本来就是他心仪的对象,每次去铺子里买些零食和卫生用品的时候,阿丑总是会少收点钱,或者是多送点小玩意儿,看着田芯低着头略带害羞的笑容,阿丑一颗寂寞的心就痒痒的,像被猫抓一般。

黑萨从长椅上窜下来,躲开阿丑的飞脚,转身用鼻子在他身子另一侧的裤兜边猛嗅,哼哼唧唧地甩着尾巴。

“去你狗娘的!刚才还没和你算账呢,弄个半死不活的人吓唬我!”阿丑气道,“害得我差点成了嫌疑人!”然后把道袍衣襟捏在手里,仔细地把田芯腿上残留的黑萨口水擦干净。

黑萨用尾巴一下一下抽打阿丑的腿,等到阿丑看着它时,使劲地皱着鼻子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阿丑,用鼻子拱他的裤兜。

阿丑没办法只好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插』进黑萨鼻子里,“傻b狗,下回有在路边的死倒,**地先给我告诉一声,没把我的魂吓飞了!”

黑萨欢欢喜喜地跑到墙角,身子蜷缩成一团,把一口口烟雾喷吐到自己全身『毛』发上,朝着阿丑呲牙咧嘴“呜呜”地怪叫。

“滚你狗娘蛋,给你一根烟就像抽白面似地,要是给你点海落因的话,你不得坐地成仙啊!”阿丑恨恨地道。

西尧撤下手诀,双手放在膝盖上,淡淡地问:“警察来了?”

“靠,110,120全来了。狗娘的,你看见没?那人身上全是血啊!那肉都稀烂的,都能看见心肝肺了。”阿丑略微一顿,“跟你说了也白说,你也不睁眼看。开始的时候警察们还一本正经地询问我,有个小丫头片子贼拉厉害,一个劲地诈我。”

“我说尼玛,你们傻啊,看看那人的伤口就知道不是我干的了。后来有个秃顶老家伙,可能是他们的头头,还算聪明点,说是和我没关系让我走了。”阿丑兴致勃勃地掏根烟,塞在嘴里刚要点燃,似乎想起来什么,“听那群警察说可能是什么野兽干的,救护车上的医生也都同意。等他们都走了之后,陆陆续续来了几伙人,身上都带着家伙。其中有个我认识,是这片的老流氓了,问我见过一条黑『色』的大藏獒没?”

西尧笑道:“警察走了又来流氓,你确定他们是在找黑『色』的狗?”

“是啊,他跟我形容了半天,说那条狗如何如何……”阿丑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盯住墙角的烟鬼黑萨,“他们说的那条恶狗不会就是黑萨吧?我的天呐!”

西尧道:“这么说,他们是来报仇地?”

“应该是吧!好像是那个受伤的人是他们的兄弟。开山刀和铁棒子都带来了,总不会是请人吃饭的吧?”阿丑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黑萨,“真的是你干的?黑萨!”

黑萨长舌头『舔』掉烟头,用爪子扒开门,一个纵跃就窜出门外。

阿丑眼神根本就跟不上黑萨的速度,只能转过脸看着西尧。谁知西尧袍袖一挥,竟像是原地凭空消失了一般,只在门口留下一条淡淡的黑影。

“靠,都玩幻影呢!”阿丑对西尧和黑萨的速度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转身刚想走,忽然抓抓脸,心虚地看着周围,“就看一眼应该没什么事吧?”说着,蹑手蹑脚地掀开道袍的一角,满脸通红地偷瞄着田芯熟睡中的娇躯。

笔直的长腿微微蜷缩,紧紧地交缠在一起,把腰『臀』完美曲线淋漓尽致的显『露』出来。

“嗯——”田芯梦呓般呻『吟』一声,阿丑正看得血脉贲张,被这一声吓得是魂飞魄散,逃出门的速度居然不次于黑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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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丑说得没错,老嘎的确是在找一条黑狗。

老嘎是这一带的老混混,从十几岁时被叫做小嘎到二十多岁叫做嘎子,再到今天喊老嘎,都奔四十的人了还是没有混出什么名堂来。

和他一起出来混饭的人要么已经发达了,要么蹲大狱了,或者是老老实实做点小买卖度日糊口,也就剩下老嘎自己还在替人跑腿卖命混点酒钱。

今天这一带的大流氓尖子把大家都找来了,说是自己的小舅子在古董街被一条黑狗给撂倒了,住进了医院的icu病房,也就是重症监护室。尖子让手下们把那条黑狗找出来,最好是把主人也能搞清楚。

老嘎是最喜欢这样的事情了,一来目标是条狗,不用动刀动枪的见面就砍人。老嘎已经不再年轻了,没有那么多的热血挥洒,也没有力气去砍人了,就算是跑路恐怕也是落在最后的。二来既然尖子的小舅子住院了,而且是重症监护室,那就是说明没个一两个月别想出院。老嘎脸上的皱纹都要乐开花了,这要是被他找到那该死的黑狗主人,最起码自己两个月的酒水就有人买单了。

老嘎刚刚找个墙角方便完,就势肩膀靠在墙上要抽根烟,就见眼前一道黑光闪过,牛犊子大的一条黑狗撒着欢地跑过去。“我『操』!”老嘎丢下烟卷,抓着裤腰带,“在这儿,黑狗在这儿!”

旁边的人也看见了,跟随老嘎一起呼喊着追去。其他十几个人也循声赶来,为首地一个矮胖的汉子,左眉骨处足足有手指粗细的伤疤一直延伸到嘴角,显得十分狰狞可怕。后面紧跟着一个大个子,脸『色』蜡黄,嘴角抽搐,双腿不停地哆嗦。若是田芯在场,一定能认出他就是那个高个劫匪。

黑『色』绕着圈地跑,最后到阿丑的杂货铺子门前停住了,用尾巴扫扫地上的灰土,稳稳地坐下。

一群人都追赶到黑萨身前,逐渐围成一个圈圈,把它困在中间,呼喝着挥舞手臂不让黑萨逃脱。刀疤壮汉分开人群走进去,高个劫匪佝偻着腰背,跟在他身后。

老嘎上去拍拍高个劫匪,“喂,是不是这条黑狗?你看看来!”

高个劫匪顺着老嘎的手一瞧,只见黑萨像是一座石狮子般踞坐在人群中间,登时脸上一苦,眼泪便流淌下来,“啊——”裂开大嘴嚎啕大哭。

刀疤壮汉一脚把高个劫匪踹个仰面朝天,骂道:“你个熊货,一条狗都能把你吓残废了……”

“尖哥,是不是这条黑狗啊?”老嘎探问刀疤壮汉。

旁边几个年轻人从怀里腰间纷纷抽出家伙,“你瞅把他吓的,肯定是这条狗,剁了直接吃肉得了。『操』***,这狗真***肥!”

“先打几下,别打死了,留着它半条命,等它主人来再算细账!”尖子想了一下,吩咐道。

“好嘞!”一圈人都跃跃欲试,『操』持着各种砍刀球棒准备往黑萨身上招呼。

“等一下,我是它的主人。”一个淡淡的声音在人群中间响起,虽然不大,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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